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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亲手!再一次给!!

命运夜之遥远的理想乡

  

爆炸的轰鸣声撼动夜空,道路上不断爆炸的闪光几乎要照亮海面。

这些宝具的威力强大到令人难以置信,但是一切又都在预料之中。夏亚冷眼看着Archer一件又一件仿佛不要钱似的投射出成双的宝具。

该说不愧是英雄王么,光是这份宝具的储存量确实令人敬畏。

夏亚在这次圣杯战争开始的时候就清楚的明白一件事。

那就是即使与全部的英灵为敌人也没关系,可是,唯独和其中的那个黄金英灵为敌才是最令他忌惮的。

毫不疑问,也不需要多余的言明,在这场战争中唯一能够称之为对手的家伙。

在夏亚的内心里就只有Archer一个人。

拥有全世界的宝具之原型,数之不清早已超过人类认知以外的庞大财宝,如果能力全开的话共可以开启三百三十三座时空之门,一口气的四次投射就有超过千位数的宝具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将周围的一切夷为平地。

在那种足以毁灭一座城市的力量解放下,别说是英灵了就算是阿赖耶恐怕也会退避三舍吧。而且,再加上那连神明都会被限制行动的武器,带着神性可以将神明都囚禁的天之锁。

这个具有时空特性的锁链共长一百米,最大锁定目标十人,召唤之后无视所有外在条件直接从时空之门中激射而出将目标捆绑住,力量没有超过神明的话便永远无法挣脱。

对人,对城,再加上那被Archer都封为至宝的EA,号称足以斩断世界的因果武器。简直是堪称无敌的存在,这一届的最强以及下届的真正最强英灵。

先不说他的人格以及性格问题,光是这份实力就足以一人独斗六位英灵。如果光凭夏亚一个人想要打倒这样恐怖的家伙,几乎是不可能。

但是,他也并非绝对无法战胜的存在。

一个人的不行的话就俩人,一个英灵不行的话就两个英灵,就算六个英灵全部联手也无法正面抗衡,那么只需要用计谋来对付他即可。暗杀,陷阱,车轮战,骚扰,激怒,乃至是苦肉计,只要可以的话一切的手段都将成为我的武器。

简单的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不择一切手段!为了最后的胜利!

夏亚微微眯起的眼神里,卸下一切表情的面容上,只剩下冷峻乃至残酷的寒光。

…………………………

仓库街的道路上蒙受了如雨点般撒落的无数宝具,就好像在经历着地毯式轰炸。

可是Archer的猛攻还没有停止。宝具如落雷般落下,那气势好像要把Berserker所处的位置甚至整个街区都炸得烟消云散.在不停地攻击。攻击没有间断,反而渐渐地变得越来越激烈。——不知是什么原因,宝具的攻击目标Berserker却没有一丝伏倒的迹象。

Berserker,首先伸开左手抓住第一个飞来的矛,再加上右手的剑,双手尽情地挥舞着矛和剑,把接连飞来的宝具依次地挡了回去。

Berserker的战术技巧不但精细,更为华丽。虽然是从Archer手中夺走的宝具,可是Berserker使用起来却没有一丁点的不自在。宝具就好像是他双手的延长一样,他自由自在地使用宝具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在驾驭常年使用、爱不释手的宝物。

攻方和守方都超出了常规。

仔细想来,黄金Archer和黑暗Berserker跟其他的三人不同。他们现在还是不知姓名,谜一样的英灵。Saber和Lancer都对二人产生的威胁感到颤栗。如果在圣杯战争中继续前进,则有可能跟这两个人交手。对他们二人知之甚少,Saber和Lancer究竟该如何应对他们才好呢?

“那个黄金Archer看起来,好像对自己拥有如此多的宝具感到十分骄傲。这么一来,就跟那个黑家伙格格不入了。”

Rider抚摸着自己下巴的胡须,一副早已经看穿一切的表情说道。

“那就是Berserker的力量,拥有能够将一切抓在手里的东西变成自己宝具的能力。截获的武器越多就变得越强大。而Archer那家伙没有节制地投掷宝具,越来越深陷下去,这场战斗的天坪正在逐渐倾斜。”

夏亚冷静的说道。

“哦?真的啊,那确实是连宝具的颜色都改变了。如此说来,Master认为黑色的家伙会赢?”

Rider惊讶的发现被Berserker攥在手里的宝具不知何时已经退下了金色的外衣,变成了黑暗堕落的魔道具。现在他是真的有些佩服自家的Master了,竟然那么简单并且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关键,嗯,搞不好这家伙是个相当了不起的Master啊。

Rider略带惊讶和满意的目光看着夏亚。

“不,战斗现在只是初级阶段,Berserker的力量只是暂时压制住了Archer,如果对方在这个射速的基础上提升一倍就会让人手忙脚乱起来,两倍以上就不是靠蛮力和技巧能够弥补的质量差距了。但是如果战斗只是持续维持在这个等级的冲突下……Archer要丢脸了。”

跟夏亚的冷静分析的一模一样,Berserker面对Archer宝具的猛攻,没有丝毫让步。不仅如此,每次有更加强大的宝具飞来。

Berserker就扔掉手中的宝具,抓住飞来的新宝具。宝具在他手里不停地替换。

伴随着极端凄惨的轰鸣,十六支宝具的最后一支也被打落在地。

在真空一样的静寂中,在弥漫的粉尘中,屹立不倒的只有Berserker一人。除了他之外,仓库、街道、周围一切的建筑物都全部倒塌了。黑骑士右手握着战斧,左手握着单刃弯刀。剩下的宝具或散落在Berserker的脚下,或插在了周围的瓦砾中。没有一支宝具刺中了黑色的铠甲。

Berserker随意地举起了手中残留的两支宝具——没有任何准备动作,朝Archer掷去。

也许是没有明确的投掷目标,或许是投的时候就没想要刺中,斧头和弯刀命中的是Archer的立足地——街灯上的球。弯刀射在球中央,斧头直击球的顶端附近,而街灯的铁柱像黄油一样粉碎一地。

街灯上的球被分成三等份之后也发出了撞击地面的声响.倒塌了。可是,安然无恙的站在地面上的只有他。黄金英灵在铁柱粉身碎骨之前,纵身一跳,若无其事地落在地面上。

“笨蛋……你是让仰望天空的我,跟你一样站在这大地上吗!”

——不,黄金英灵的若元其事好像只不过是外人的感觉而已。

战斗进行到这个地步,Archer的愤怒已经到达了极限吧。深深地刻在眉间,那一道道立起的皱纹把美貌变成了凶相。

“你对我的大不敬,足以让你死上千次万次。站在那里的杂种、我要把你杀得片甲不留。”

Archer过于愤怒,现在的双眸如燃烧的红莲一般,一边怒视着Berserker一边吼叫。在他的周围又出现了兵器群.并使空间扭转……

这次闪耀的宝具有三十二支。这次连Rider都惊讶得陷入了沉默。

Berserker终于躲过了十六支宝具的连续攻击.可是他也没有想到Archer竟然使出了比上次多一倍的宝具。其他的Servant也没有想到。黄金Archer的潜力已经超出了任何人所能预见的范围了。

“不可能!在这么说这个也太夸张了!”

Lancer是第一个忍不住惊喊出声的英灵,因为他本身也是持有双宝具的英灵,自然知道想要将一把武器化作自己的宝具究竟有多么困难。可是现在Lancer发现那个黄金英灵简直像是不要钱似的往外投掷,将价值连城的宝具如同最低贱的破布一样用完即丢的态度,令Lancer感觉自己的宝具遭到了羞辱。

理所当然一般Lancer会惊讶会激动,同时也略带一丝畏惧和警惕的盯着那个黄金英灵。

“简直就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样,那个黄金英灵究竟是何方神圣。”

Saber也惊讶的目瞪口呆,此时她甚至连多余感叹都没有,只能用瞪大的眼睛惊疑不定的看着Archer,同时脑海里拼命盘算着如果解放真言,自己的胜算有多大。结果得出的结论是如果自己不能一击必杀,那接下来……她必然会陷入苦战乃至绝境之中。

爱丽斯菲尔走向前来轻轻一拍Saber的肩膀,后者微微一颤,回过头来面对着嘴边挂着温柔笑容的爱丽斯菲尔,Saber沉默的点了点头。

爱丽斯菲尔感觉这具娇小的身体上压着的责任和义务实在是太重了,所以当她看到这一切的时候才会忍不住走过来安慰Saber,当然她也是在确保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才行动的。

不知道,那个Rider的Master现在考虑什么呢?爱丽斯菲尔站在Saber的身后,抬起头向着天空的雷霆战车看去。

“那家伙真的是英灵吗?不会那里跑出来游玩的神明的私生子吧?”

躲在暗处的卫宫切嗣一边用光学狙击镜盯着地面的战斗,一边惊叹着说道。就算是身经百战的他现在也不得不承认,那个黄金英灵有些强大的过份了。

“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那个英灵使我们最强的敌人。”

舞弥并没有看到地面上的战斗,因为她一直在紧盯着塔顶上俯视战场的Assassins。不过,她知道卫宫切嗣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但是能够让这个向来冷漠乃至残酷的男人都感到惊讶,并且以近乎惊恐的口吻说出话的敌人,一定是超乎想象的强大。

而就在所有人包括Lancer的Master都陷入惊讶之中的时候,只有一个人早已预见了一切。

“看那,那就是那家伙的真面目。呵呵,这下可有得玩了啊Berserker。”

寒风中传出的一声不屑的冷笑,夏亚嘴角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双眼中含着玩弄的神情盯着地面上的战场。

“……吉尔伽美什要动真格了。他要使出‘王的财宝’。”

远坂时臣听到言峰绮礼通过宝石通信器传送的实况.抱住了脑袋。

就算是在远离战场仓库街的远坂府地下.也可以自由地了解发生的一切状况。和操纵暗杀者的绮礼的合作取得了期待中的成果。事情发展的态势应该是万无一失的。

惟一在意料之外的是——期望英灵吉尔伽美什成为最强的Servant,而将他呼唤出来。吉尔伽美什却以Archer的职阶来到了现世。

Archer这一职阶的特征是宝具强大。这么说一点也不为过。吉尔伽美什拥有跟EX级别相当的出类拔萃的宝具,圣杯却分配给他Archer的职阶,这件事也许已成定局。但这么做的结果就是,给予了唯我独尊的英雄王极高的单独行动技能,这只能是失算。

时臣畏惧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威名,想在自己所能容忍的最大限度之内尊重吉尔伽美什的意愿。但是难道吉尔伽美什这么快就逼近了所能容忍的最大极限吗……

吉尔伽美什这次使出的是他最后的王牌。但是现在还是潜心研究暗杀者的情报的时候。把必杀宝具“王的财宝”再三显示在众人面前,这样轻率的举动——对付像Berserker那样不知其底细的敌人。

全力以赴是绝对不可取的。

强制拥有单独行动技能,不依存Master的Servant的话,只有依靠令咒。这是只能使用三次的强制命令权。把毫无尊重Master之心的吉尔伽美什收为Servant,这三次强制命令权更是非常宝贵。

无论何时也要从容不迫,保持优雅——这是远坂家世代相传的家训。我把它铭记于心,此刻却被迫要比别的Master先使用令咒……

“Master,请你速作决断!”

通信器的另一端传来了绮礼坚定的催促声。

时臣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凝视右手的铠甲。

Archer那凝视着Berserker充满怒火的眼神.不慌不忙地扭转了方向。

视线投向了东南方。那边是深山町的丘陵地带和高级住宅街。那里就是远坂府的所在地。有几个人注意到了这一点呢?

“用像殿下之类的忠言,镇住王者——我的愤怒吗?你越来越大胆了.时臣……”

Archer非常厌恶地吊起嘴角,压低声音吐出了这么一句话。在他周围展开的无数宝具一起隐藏了光辉,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留你一命,狂犬。”

虽然Archer脸上还是气愤不平.但通红双眸里的杀气已经退了而去。只是他骄傲的神情依然没有动摇,黄金Archer睥睨着在场的Servant们。

“杂种们。下次见面之前你们要离不三不四的人远一点!看见我的只能是真正的英雄。”

Archer在最后大放厥词之后,他的实体就消失了。金黄色的铠甲失去了质感,只剩下一些残留的光亮,然后又消失不见了。

这是谁也没有料想到的结局,黄金和黑暗骑士之间的对决就这么结束了。

“那个Archer的Master好像还没有Archer刚毅勇敢啊。”

Rider呆呆地苦笑着叨念道。可是其他人都知道这不是可以那么悠然自得的场合。Berserker的威胁跟Archer不相上下,而Berserker如今就挡在所有人的面前。

铠甲缝隙深处放出无限光芒的双眸.也许是失去了当初的对手,无聊地在虚空中彷徨……然后又发现了新的猎物,再次燃烧了起来。

他那充满怨恨的眼神紧盯着Saber,使Saber背后升起了一阵寒气。

“爱丽斯菲尔!!快退下!!”

Saber此时也顾不上礼仪和保护什么的,只是下意识的一把推开身后的爱丽斯菲尔,然后持剑往前大踏一步!

而就在这时黑骑士就像人形状的诅咒一般,全身膨胀着杀气,朝着身着白银铠甲的Saber突进。

“……啊啊…啊啊阿瑟……啊啊!!”

任何人都是第一次听见Berserker的声音。

仿佛是从地下涌起的声音。像是妖怪在作祟、在诅咒。是人充满怨恨的呻吟,不具任何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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