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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可是,未来是不确定的

命运夜之遥远的理想乡

  

“那个,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诶?!啊,嗯……能听懂。”

夏亚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装下去,否则他估摸着Rider回来想要找到自己就只能去黄泉彼岸了……

“厉害,真的好厉害。”

阿尔托莉雅用从来没有露出过的表情,一脸惊叹的表情说道。

“那个,你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人吗?”

“啊?!额,嗯,是的,没错。我就是来自其他世界,就像你们英灵一样从别的次元来到这个世界的异世界人。”

阿尔托莉雅口中发出“哦哦~!”的惊叹声,一边将眼睛瞪的更大了。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神奇的事情,甚至也从未考虑过这番出奇的事情究竟是否存在其合理性。不过,考虑到这个世界的多样化与神秘度,遇到从异世界而来的人这件事情本身似乎也并不是很有难度……

这不,这边可是一遇就遇到八个人呢。(包括夏亚在内,还有七名从者。)

“那么,刚刚也是你在说话吗?”

“额……”

“说是由你来保护我,还骂别人是混蛋的家伙,刚刚你是这么说的吧?”

“咳咳,那个是语气词啦语气词。”

“那么,你刚刚的话是谎言吗?”

“当然不是!阿尔托莉雅由我来保护这句话可是千金打造的真言!是绝对的誓言!”

嘿诶?阿尔托莉雅眨眨眼睛,不足自己身高一半的布偶娃娃竟然口出狂言的说要保护自己,自己一个堂堂的名满世界的骑士王竟然要由一个布偶来保护?

唔,想想都感觉好笑呢。

“骗人的家伙,满口谎言可不是骑士该有的姿态。”

夏亚脑袋一歪,尼玛?被发现了?!

“你现在的样子恐怕实在是太勉强了,至少身体要能活动,然后要更加强壮一些,另外……唔,至少再长高个七十公分吧,你太矮了,在战斗中可是会吃大亏的哦。”

阿尔托莉雅一副过来人的表情严肃的说道。

夏亚嘴角一扯,不停的颤抖着。原来是在指这里啊……真是的,吓死我了,还以为自己的小花招被阿尔托莉雅给发现了呢。

阿尔托莉雅把布偶放在床上,自己正坐在布偶面前,一双大眼睛饶有兴致的盯着布偶(夏亚)。不得不说这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让阿尔托莉雅感觉这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遇到最奇怪,最离奇,同时也是最让她感觉到开心的事情了。

“你……知道我吗?”

“当然,对你无与伦比的熟悉!啊,这里是指您的性格和爱好,具体的历史过程方面就不是很清楚了。”

阿尔托莉雅伸出芊芊细指在布偶的鼻子上轻轻一点,然后又收回手指了自己两下问道。而狮子,啊不是,是夏亚当场立刻回答道。

“哼嗯?真有趣那……”

阿尔托莉雅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坐在床上,她卷缩起自己的身子,双手环抱自己的膝盖,脑袋轻轻的搭在肩膀上,金灿灿的柔顺发丝被轻轻的枕在脸颊边。面容上带着轻松的笑容。

“过去,曾今跟随在我身边最亲近的骑士,他在离开都城之前对我说过这样的一句话。”

“亚瑟王,他不懂的人心啊……”

“我,被他比喻成一个不懂人心的怪物,一个全能全知,可是却没有丝毫感情的名为王的象征。小狮子,你认为我是这样一个不懂人心的怪物吗?”

哐当!屏幕对面,夏亚狠狠砸碎了一个茶杯,满脸狰狞的恨得咬牙切齿。

“那种事情怎么可能是!!别说是说出来了,就算是想想也是大罪!那种骑士只不过是一介无法承担辉煌带来的压力的胆小鬼,不用管他!!”

夏亚近乎失去理智的大吼出声,但是随即他反应过来,吓得赶紧补救。

“唔,咳咳,那个我是说……咳咳!总之错的都是时臣和世界啊!和阿尔托莉雅毫无关系!”

——时臣:又怪我咯?

——世界:继鲁路修和高达00后,又一次躺枪。

小狮子突然的爆发让阿尔托莉雅吓了一跳。

“都是时臣和世界的错?”

“……不是,我那个时候把骑士的离开视为统治下的一部分,就好像战争总会有伤亡一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可是,那个时候的我却忽略了一件事情,而这件事情成为了我日后致命的弱点。”

那个指责骑士王没有人心的骑士离开了,可是他留下的话却在当时的贵族阶层里造成了巨大的动荡。一些早已经对亚瑟王不满的贵族们开始蠢蠢欲动,他们利用各种手段贿赂或者胁迫,大肆的拉拢一批骑士站到自己的阵营里。

这其中,一些骑士堕落了,还有一些骑士坚守本心始终追随在王的身边,但更多的是越来越多的骑士感觉到高层的环境已经不再像他们当初想象的那样简单,所以大部分人为了不被卷入政治漩涡中,选择独善其身也就是离开了。

当然这些骑士想要回避政治的想法并不错误,毕竟骑士的骄傲以及名誉都是在战场上获得,是看得清摸得着的功勋。只是,不得不说一部分骑士,以及那些堕落的骑士们,这些人的内心里实际上还有一个更深刻的答案。

没错,当初离开的那名骑士留下的那句话,给骑士阶层都造成了巨大的轰动。

不少人都开始回想起当初一些看似非常正确,但实际上近乎残忍的决定,而这些在战场上万般无奈下的选择,便成为了导致骑士们开始渐渐分裂的导火索。

只是可惜那个时候的骑士王忙于应付外国入侵,没能及时注意到这个危险的分裂苗头。而当她终于处理完外国事务,开始掉头准备专心处理内政的时候,那个时候已经一切都晚了。

整个王国都卷入了一场巨大的政治风暴里,上至贵族,下到平民,甚至就连骑士荣誉最高的象征阶层,圆桌骑士们的内部都产生了分歧。大家都在争相讨论亚瑟王的正确与错误,有的人支持当时王的决定,而也有些人感觉这种决定太过冷酷残忍,非人非骑士该有的行动。

于是,风暴在逐渐扩大,最终在亚瑟王率领部分王国兵力前往镇压边界叛乱的时候,大不列颠王国内部爆发了叛乱……

“我没想到自己的一时疏忽,一时的自以为是……竟然为我的国家带来如此惨重的灾难。那些曾今跟随在我身后的骑士们被我一个个打倒,从巴伯拿河岸一直到昆塔娜斯平原,我不知道斩落了多少骑士,反正一直到那个剑丘之前,我的记忆里都是在战斗和斗争中渡过的……”

“我不知道当初的我为什么会这样想,为什么会把这个视为统治的一部分来接受,但是现在我多少有些明白了。”

阿尔托莉雅垂着头叹气道。

“那是因为我作为王而言,还远远不够格啊。石中剑它……做出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伤心充满悔意的少女王者如此感慨着说道。

夏亚能够看见阿尔托莉雅面容上流露出的悔恨表情,她是在发自内心的为自己的国家而难过。就像是当初的自己一样,自己在过去的数年间也无数次为自己的决定而感到后悔。

十年后的夏亚,可以说他就是当初自己后悔与对现实不满和扭曲后的人格产物。或许,阿尔托莉雅现在走的道路就是自己曾今走过,并且走的更远,更深入的道路。而在这条道路的尽头,不管是否愿意都将面临一个最终选择。

选择继续走下去,或者就地停下。

从阿尔托莉雅的行为来看,她选择了参加圣杯战争,无疑也就是她选择了后者,就地停下,然后把一切都推倒重来。

而夏亚,他选择了继续走下去。人们常说道路的尽头总会有光的出现,但不知道是时运不济,还是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什么希望。一直到十年后的夏亚诞生的那一刻,真正的夏亚都没有在这条道路上见到光明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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