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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晚歌酒馆的早晨

我看你就是想为难我大贤者

  

清晨六点半,自由城。

虽然阳光尚不明媚,但此时城中的气氛已经逐渐活络起来。不论是商客、卫兵、勇者或是城里的手工业者们,这时候都已经开始了各自每日的活动,为了生计与梦想而奔波。

城中主干道的路边,名为「晚歌」的酒馆此时也跟着热闹了起来。大清早赶来喝提神酒的酒客们今天也如以往般准时,早早地抢进酒馆占好了位置。原本清净的酒馆在极短的时间里变得拥堵喧闹,五大三粗的酒客一边与其他熟人攀谈,一边翘着脚大咧咧地等着他们的酒。

酒馆的生意无比火爆,人气高的不行。而这些酒客大汉们每天风雨无阻的来这家酒馆的主要目的无非是两个:其一是来品尝这家店的酒,其二就是来看这家店调酒的老板娘。

老板娘年纪轻轻,一手调酒的本领却令嗜酒如命口味刁钻的大汉们都不禁刮目相看。再加上酒馆老板娘那风华绝代的面容、窈窕姣好的身段、不羁又随和的性格、即使开有些过分的玩笑也不会生气的脾气,不知道多少大汉都抱着撩一撩老板娘然后把她娶回家的念头,虽然老板娘对这些大汉的求爱完全不感兴趣就是了。

老板娘的表情永远是那样悠闲而又恬静,一束发丝悠悠垂落耳边,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这样的老板娘,神秘,优雅,忽远忽近,令人无比神往。她总是一边听着酒客们的诉求与抱怨,一边做好自己的事。

相比之下,如今这家店唯一的那个店员就有些不起眼了。尽管曾经的他也相当的耀眼过,也曾撑起了这家酒馆的半边天,但那都是过去事,好汉且还不提当年之勇,他这个看起来有些瘦弱无力的少年也就没能再说什么。

不过今天,这个少年却意外地惹人注目..

原因无他,正是因为少年脸上如同熊猫眼圈般的厚重黑眼圈,看起来少年是被折腾了一样的样子...酒客大汉们一向肆无忌惮,又与店员颇为相熟,看见诱人的老板娘与弱气的小店员,思想总是会往少儿不宜的方面去想,而且这种事发生的次数也远不是一次两次...此时他们都哄笑起来,对着店员喊道:“明澈,你脸上又添熊猫眼了!”

店员也不回答,自顾自地为其他客人们点单,除了酒客之外,来吃早餐的食客也不在少数。

而酒客们见店员不作回答,就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昨晚一定又被老板娘压在身下了吧?”

店员顿时瞪大了眼睛道:“你们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前天看见你被老板娘堵在墙角撩,脸都全红了!”

店员便涨红了脸,额角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那是工作需求.....工作!....打工仔的事情,能叫被撩么!”

接连便是支支吾吾的话,什么“放松心情”,什么“欲情故纵”之类,引得酒客大汉们都哄笑起来:店内外都充满了快活的气息。而对于这些玩笑,老板娘也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反倒是总会偷偷看向店员的反应,然后跟着酒客们一起笑。

除了这些常客,酒馆里也会有不少新客,他们倒是完全看不懂这家酒馆的梗。此时一位商人打扮的客人忍不住放下了手里的咖啡,对着旁边一位在笑着的大汉问道,“那个黑发的店员是谁啊?”

“他啊?”大汉端起手里的玻璃酒杯狠狠灌了一口酒,咧开嘴笑道,“明澈,这家酒馆的店员,说起来以前也是个相当有本事的家伙,不过现在啊....啧啧..”

大汉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感叹着什么似的摇了摇头,端起手里的酒杯走向了吧台,扯开嗓子对着老板娘喊道,“老板娘,再来杯酒~”

商客听得不明所以,但又懒得再问,就只好回头继续品起了咖啡。

.......

.......

早餐的点很快过去了,那帮酒客们来的早,去的也早。吃完早餐喝完酒,他们各自又踏上了刀口舔血的日常,自由城北边的无风平原一直以来都相当不平静,魔物伤人事件时有发生,这帮大汉多半都是早前被雇佣来此剿灭魔物的佣兵,只是魔物久久清不干净,这些大汉也就逐渐定居了下来。对他们来说,每天早晨在晚歌酒馆的提神酒,都可能这辈子的最后一杯,不过他们这样的人,对这方面看的却很开。

明澈对此倒是颇有些难以释怀,离别这种事情,是他难以接受的,虽然交情算不上深刻,但好歹也是天天见面的熟人了,这些大汉虽然粗鲁,但讲起故事吹起比来也是一套一套的相当有意思。

所以对于大汉们的调笑,他从来都是配合的装装样子。

酒客撤去后的酒馆里一片狼藉,老板娘又已经开始去为午餐做准备。偌大的酒馆里的一切杂物垃圾,现在都要明澈一个人清理掉。他只能叹了口气,硬着头皮揉了揉泛酸的手臂和几乎睁不开的眼睛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在这家酒馆里,天大地大工作最大。

唉...但是现在真的是很困啊...昨天夜里一直为了昏迷少女的事而忙碌着,到最后几乎没怎么休息,而早上又要照常起来准备迎接酒客...

真!困!啊!

明澈迷迷糊糊的做着清扫工作,两条腿不知不觉就开始变得摇摇晃晃的。处理完几张木桌,他端着载满杯盘残羹的托盘,想跨过后厨的门槛。为了更好的隔开两个房间,所以后厨的门槛做的有些高....迷糊的明澈一个不注意间,脚在门槛上绊了一下。

倾倒的危机瞬间袭来。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明澈手上的托盘与餐具已经开始悲鸣着脱离他的掌控——接着只消一眨眼的功夫,这些杯盘就会摔在地上,碎成一地的渣渣。

不过在千钧一发之刻,一只嫩白的手忽然伸了过来。看似柔弱无力的小手轻易的就撑住了明澈即将摔个狗啃泥的身子,同时,放飞自我高高跃起的托盘也被一条裹着黑色丝袜的长腿接住,平稳的安歇在了修长美腿主人的膝盖上。

老板娘叹息的声音突兀的就传来了,她先是将托盘放到一边的桌上,紧接着就将店员摇摇欲坠的身子扶在了自己的怀里。店员的脑袋深深埋进了她胸前诱人的沟壑中,鼻尖顶在了她胸前衣服上的蝴蝶结上。柔软的胸部因挤压而变形,不过老板娘却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真是的,身子骨居然弱成这样了..”

“抱歉啊...老板娘..”

少年轻轻发出了梦呓一样的呢喃——在撞进老板娘怀里的同时,这家伙已经把老板娘丰满的胸部错当成了柔软枕头,于是睡意值瞬间飙升达到满格,眼皮子也完全抬不起来了。

面对这样浑身泛着「无力」的店员,老板娘也只能轻轻摸了摸怀里他的脑袋以示准许,眼中微微泛起了一些无奈与心疼。

所幸现在店里已经没有客人了,而这个时间段也几乎不会有客人再来,所以老板娘倒也不用太过担心忙不过来。

将少年轻轻扛到了吧台后的沙发上,老板娘揉了揉自己的粉色长发,转身又走进厨房准备午餐去了。

说起来的话,老板娘明明是个女孩子,但是力气却出奇的大,就连那些佣兵大汉都少有能在力气上胜过她的。

不过,有力气还真是好呢。老板娘拍了拍胳膊,悠悠的哼着歌。她对于不知道从哪传起过的「怪力美少女」称号倒是毫不在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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