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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世道

与神度过的一年里

  

“茉莉儿,你说!神的心是怎样的呢?比人心何如?”

我趴在社团的窗户上吹着凉爽的夏风,今天那只死猫终于没来了,让我身心有些愉悦。

“神的心嘛!应该与人无二异,神也是有感情的,只不过没有人那么丰富,神一般都是铁石心肠的,就与那些丑恶的蛇一般,冷血无情。”

茉莉儿一脸正经地的样子让我知道了神究竟是些什么东西。虽然我喜欢蛇这种动物的冷血,可我不喜欢拥有那种动物性格的人,毕竟人心总向善,丑恶的事情总会让人感觉到不舒服,太过冷血的家伙总是可怜又可悲,终有一天会无人可亲。

我无法探寻神的心,因为我搞不懂。可我能轻易地看懂人的心思,因为我接触习惯了。多么想看看这个萝莉脑里在想些什么,多么想查查这个神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多么想把她一口吞掉,将她的心观察透彻,继而我就死而无憾了。因为连神的心都能看懂的人,就会如同基督教为耶稣而死那样变得神圣无比,死也能满足了呐!

午休时,我出门去给茉莉儿买面包,走到校外面包店,我摸摸口袋里的几百块,也有点囊中羞涩了。因为为井纯请了律师花了不少钱,(井纯并不是父母亲生的,他这个养子一出事,父母相互推卸责任,所以只能由我来给他收拾烂摊子了。)口袋仅剩几千块了。我是从来都没有在意过钱的人,因为从小我就用自己的知识换取到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从未操心过关于钱方面的事情,而是关心怎样从父母身上捞钱,所以玩心机还行,玩赚钱,恐怕是这辈子的不可能的!

可至今竟然沦落到现在这种穷酸地步,真是够可笑的,我不禁对自己选的路感到可笑,我的选择错了吗?难道不反抗父母才是正确?以前的无彩富裕生活与现在的斑斓贫穷生活,我的选择错了吗?

不对,这种生活已成既定的事实,已经无法改正,我能做的,只有硬着头皮往前冲了!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不能停在这条路上,只能将这条路走的更长,那样不仅能有无限的未知可以探寻,还能给后面的人指引方向,我认定了这样的方向,并坚持地走着。

我买了几种常见的面包回到社团,见洛思瑶也来了,便招呼她一起吃面包。(呵呵哒!不禁想笑。)

“喂喂喂!别人都是请我吃肯德基的,你第一次请我吃东西竟然是面包,你不害羞吗?”

我对这种不懂‘礼轻情意重’的家伙最为讨厌。动漫的主角不是都随意送些什么就能俘获妹子吗?难道都是骗人的?

“嘿!别不知好歹了,吃完饭了没?还没吃饭就来点面包吧!”

我不知道何时对这个腹黑女也开始关切起来了,我还以为只有萝莉才能引起我的‘关爱之心’,看来是太久没看书了,连冷漠的表情都装不出了。

洛思瑶笑嘻嘻地拿起面包,我和茉莉儿也随即开始吃中午饭。

我一边嚼着长条硬面包,一边念念有词道:“我……我想要打工,挣……挣钱!”

我不知道我这种认定‘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家伙为什么要突然打工,我只能想到——小白猫要猫粮,茉莉儿要零食,我需要食材,一切的一切都要钱,我空旷的口袋已经撑不过下个月了,起码要撑到我自杀的那时啊!不然提早被饿死会引响我世界里的天秤不平衡,那样不是我想要的。

“打工……噗~哈哈哈哈~你灵清明居然要打工,你有这种头脑竟然还需要打工,真是笑死我了!”

我羞红着脸看着这个嘲笑我的美少女,不禁有些怨意涌出,可又不好发泄,只能低着头不看她美丽的脸。

“头脑是头脑,金钱是金钱,出售头脑得到的金钱的人是目光短浅的,出卖金钱获得的头脑是肮脏的。所以我支持你的想法,去看看在头脑无用的社会里,你将有哪些新体会吧!”

茉莉儿这家伙跟我们在一起长久了,也沾染了我们两名文科生的书生气,变得开口就是大道理了。

“既然茉莉儿同意了,那就是二对一,洛思瑶,你输咯。”

洛思瑶气愤地看着我,让我不胜惊恐……

于是,我就开始在这家咖啡厅打工。我能进来得感谢欧洲人在书上写了些‘绅士礼仪’之类的句子让我偶然间瞧见过。让我迅速通过了这个咖啡店的考核,成为实习生。

因为我很帅,只要往店外一站就能迅速吸引不少少女进店购买一杯咖啡。我不太懂少女的心思,只认为这是花痴的表现,并不让人信服她们是来买咖啡的。

因此,经理对我很是欣赏,在休息时间,经理先是对我说了些老掉牙的恭维台词,又承诺只要我能招揽200人或以上的人来喝咖啡,就能免除我的试用期,直接成为正式员工。条件只有一条——仅限一天。

我知道自己没有反驳的余地,因为这是现实,与虚幻的书里不同,一切都得听从老板的想法。虽然我对此感到恶心。

我听见有成为正式员工的机会,便想努力一把抓住这机会,让自己的打工路能走的顺畅些。

帅气的我往店外一站,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瞬间吸引不少学生妹的眼光。我用羞涩生硬地声音对那些对我脸庞抱有好感的女学生们喊:“某某咖啡店,欢迎您的光临。”

我本来还想介绍一些本店特色,可太过羞涩了,竟令我说不出一句话来。幸而学生们都是些通情达理的家伙,没有介意我的扭扭捏捏,或许一个帅哥就有这种特权,即使出错也能因为容貌而让其他人原谅你的错误,丑人就不行,因为这是个看脸的时代。

就这样,没等我怎么推销产品,店里都是人满为患,大部分都是被我吸引来的学生妹,少数是一些好色老大妈,就这样从早至晚,店里人满为患,至于有没有200人我不清楚,不过女人们都是要我送咖啡,以至于我劳累万分,大概比上次肾虚还要累一点儿。

闭店时,店长称赞已累趴下的我非常适合这份工作,要我明天就作为正式人员开始上班。店长要的该是我的容貌吧!我的父母要我的成绩,我打工的店长要我的容貌,真是可笑。从来没人要过我这个人的思想,也从未理解过,人们总是从我身上索取一些我讨厌的东西,可那些令我讨厌的东西却总是能给我带来金钱,令我活下去的金钱。现实就是这样,你如果想要活下去就得将自己的一切卖出去,获得金钱。有些人卖‘天’赐予的头脑,有些人卖‘天’赐予的身体,更有甚者,卖‘天’赐予的心,将心贡献给黑暗,为了赚取让其活下去的金钱。

我打了辆出租,坐车回家。即使我家离打工的咖啡店不过一公里路,可我依然不想走回家,正好拿到了店长发给我的两百块钱,不如挥霍出去算了。我不清楚这个黑心店长的心有多黑,我招了将近几百人进店消费,居然就给我两百块钱了事,可我明白必须要忍着,因为打工必须低声下气服从上司,这点我还是懂得的。但我可不会就这样甘愿让店长这么坑下去,我必须反击,不然永远都是个打工的,永远无法赚到更多的钱!

我为什么会想要坚持呢?以前的我对于这样的事情绝对是坚持不了一分一秒,可一想到家里还有两个家伙等着我给她们做饭,不知不觉就感到劳累感一消而散了。

回到家,我一头扎进房间里的床上,用枕头把脸埋进去,香甜地吸取洗发水残留的香气,惬意至极。

“喂!变态!你在小猫的床上做些什么猥琐的事情呢!”

我惊奇地翻身而起,看着茉莉儿与她身后羞红着脸的小白猫。小猫脸上的表情验证了茉莉儿话中的真伪。

“不是!不是!我只是太累了,我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会走到阁楼的。”

我越是掩饰,小白猫的脸上更加地羞红。

“变态!还在掩饰自己的罪行,先吃我一脚!”

茉莉儿怒吼着,飞踢过来。

茉莉儿飞踢的瞬间,牛顿终于从日本的阴影走了出来,我看见了茉莉儿白色连衣裙的裙摆受引力影响将卡通内裤暴露在我眼光里。我一瞬间在沉醉中反应过来,侧身一闪,躲过了茉莉儿的要命一击。

——哐当!

茉莉儿一脚踢在床上,将珍贵的木质大床拦腰截断。

“茉莉儿,你想杀了我吗?”

我惊恐的看着这张木质大床,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灵清明,你这种变态死了算了!赶紧给我滚出去,别让我看见你了!”

茉莉儿一脸认真地说出这些话。

“不行!不行!这可是我家,我怎么能走!你不是还要拯救我吗!怎么能杀我啊!不是说我是人类的一个世纪吗?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喜欢的人类想想啊!”

我不停地为自己辩解,并想用道理来打动这个可怕的萝莉。

“变态!不需要存在的理由!”

他留了这么一句话给我,就一脚向我踢过来。我只觉得天堂向我招手,圣母们正**着将手递向我,我受他们耀眼的光辉影响,不禁将手递了过去。我是觉得这样死很憋屈呢!还是觉得有什么留恋的事情要等我做完呢!我最后没有将手留给那些暴露狂,而是爆发主角光环,从天堂游向漆黑一片的地狱,我即使入地狱也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呢!我有些感兴趣了。

——咳咳咳!!

我咳出一滩死血,终于是活过来了。

我看着自己身上的脚印,再看看二楼断裂出一个人形的洞口,庆幸自己还没死真是万幸了。

茉莉儿还在站在洞口向我大声地叫喊着:“死变态,没死的话就滚,别再进来了。”

说完就扭头走了,她身旁的小白猫一直拉着她的手,喵喵地叫,似乎在祈求茉莉儿原谅我的无礼行径。

我看着现在凄凉的景色,不禁仰天大笑,叹世事凄凉,如今不仅没钱,连房子都没了,虽然我对钱和房子都没有兴趣,可我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败家子啊!

我从沙堆里爬起来,用冷水冲洗了一下擦破皮的伤口,清洗了一下满脸的灰尘,将身上拍拭干净,离开了这所别墅。

我查看了一下口袋,里面仅剩150元左右,如果现在找一间旅馆住下,根本撑不过茉莉儿消气的那天。

我正无奈地坐在大街长椅上连连摇头时,几个大胸丑女走了过来。

“呦!这小哥哥长的挺帅的,要不要更我们去卖*啊!肯定能赚大发的。总不至于在这种地方受凉吧!”

我没有理会她们这种侮辱行为,也幸而这些家伙不是些死缠烂打的方法,只是嘲笑我一番就走了。我从未感觉到过世态的炎凉,如今却是深有体会那些卖*女究竟是抱着什么心态去赚钱的,她们只是为了活命罢了。

过了一会儿,我才察觉出今天已经二餐没吃了,肚子有些咕咕叫,我撑着劳累的身子,捂着乱叫的肚子,来到随意一间小餐馆吃饭。

一进门,店里就已经热火朝天了,一位似乎是来自东北的粗壮大汉朝老板喊道:“老板,来碗‘小鸡炖蘑菇’。”

他身边稍微瘦小的一个成年男子也跟腔道:“蘑菇放点辣!”

只见老板正热火朝天地喊着:“好嘞!好嘞!”

接着又专注地做菜。

我被这种从未接触过的市井小民式的欢悦气氛给惊着了,我胆怯地选择了一张紧靠墙角的桌子坐下。这时我才发现,这间餐厅竟然没有服务员,只能去老板炒菜的地方点菜。我穿过拥挤的人群,走到老板身边,火焰突然从锅里冒了上来,把我吓得心惊胆跳,老板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流着大汗问我要点些什么。

“炒个西兰花,炒个青菜,煮个鸡蛋汤,就这些。”

我怯怯地说。我不太喜欢肉类食品,所以净点些素菜。老板却被火焰发出的声响堵住了耳朵,没有听清我说的话。

“喂!小子。别怕什么似的,难道还没长齐毛?大声喊出来你要些什么菜!”

老板的话虽然是在践踏我那一点点的虚荣心,可却十分有理,我同意这种说法,开口喊道:“老板,我要抄西兰花、炒白菜、鸡蛋汤!还有别说荤段子!”

我大声吼叫引起全店的客人的注意,都转头看了我一眼,我迅速羞怯地将头低下。

“嘿!小子,你有点意思。我不知道你来没来过这里吃饭,可你来了就是客人。我的客人都是些豪爽的人,既然你要来我这里吃饭,就必须豪爽起来!”

我有些敬佩这位老板,虽然是穷苦人家,可他的豪气却可直冲云霄,丝毫不为贫穷所困。

“谢!谢谢了!老板!”

老板听到我的道谢,欣慰的笑了。

“欸!这小子豪爽,走,别吃什么素菜,陪我们喝酒去!”

刚才那个喊小鸡炖蘑菇的家伙拉着我的手去他们那一桌,老板没有阻止,只是老板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暗了。

我本来不想去,可那个家伙力大无穷,我这种瘦弱的家伙根本不是对手,很快就被他按在他那桌的凳子上。我想逃跑,可这桌的三人都是身强体壮、结实如牛的家伙,如果逃跑一定会被再次抓回来的,我明白自己遇到什么人了,因此也开始提防这些人的下一步行动。

我强硬地陪着他们喝了几杯啤酒,因为没有喝过这种东西,所以我很快就有些醉意了。那个瘦弱一点的家伙瞅准时机,将手放入我口袋里摸索,我知道不能阻止他的偷窃,不然让他们恼羞成怒,我那时就惨了。周遭的人没有一个会来帮忙的,因为他们都是些只顾着自己的人,不可能会没事充装烂好人来帮忙的,除非他们是些有权有势的人,才会虚假地在人群面前装烂好人来解除‘想打人’(或者是‘想装逼’)的烦闷心情。而穷人却是永远不会这样做的,因为怕死,因为怕报复!

我是理解下等人心理的,所以较为了解他们的心是怎样的悲催。所以我能理解没一个人出手愿意帮忙,因为人性很脏嘛!

我眼见那个家伙已经将手放入我的口袋里开始乱摸了,即将就要将我那仅剩的150元人民币摸走,却只能无能为力地眼看着这一令人无奈的事实。那种滋味,让人心里憋屈,难受,虽然对钱没兴趣,我对偷钱的家伙却十分感兴趣,想要摸索那些家伙的心理状况。可现在却只有憎恨了,憎恨他们夺走我活在世界上的资本!

突然,一只纤细的小手抓住了那干惯了偷窃的黑手,并对那个瘦弱的家伙喊道:“好呀!小偷!”

我转头看去,一个赤红色长发的女生正抓着那个小偷喊道。

“你谁呀!这么喜欢多管闲事吗!啊!”

小偷因为被拆穿而气急败坏,伸手就要向那个女孩子打去。我急忙想用身体挡住那只咸猪手,可那个女生却将我推开了。

(36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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