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1.
在位于主教学楼三楼，密密集集的坐着四十多个人的教室里。年过40至今未婚的悲催新班导班导（单身秃头）在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后站在讲台上大声的向同学们发号施令。
“嗯——今天是新学期开学的第一天，我们就依照惯例先点名做自我介绍。
“首先——藤川木扬”
“到！我的名字叫藤川木扬，大家叫我木扬就好。我在上个学期里担任过这个班的班长，请大家多多指教。”
第一个站起来的是一个优等生长相的男生，戴着一副银边眼睛，看上去十分友善。
他是涉和良平的老相识，从初一开始就和两人分在了同一班，是个和良平性格截然不同的人。
他向正朝自己看来的同学们给以爽朗的微笑，然后向心不在焉的坐在窗边的涉微微一笑，慢慢坐了下来。
“下一个……真是个怪名字啊。涉——同学是吗？”
“……”班上一片寂静。
“没来吗？还是我读错了？”
单身秃头看着花名册，挠了挠头。
“喂，涉！叫你呢！”
在良平的呼唤声中，快要打盹的涉又醒了过来。
他慢慢站了起来环顾了四周，突然明白现在是在做自我介绍。
“我的名字叫涉，多多指教。”
接着坐了下去。
“啊……你，你不是昨天在开学典礼上迟到，那个态度恶劣的……”
单身秃头好像十分震惊，指着涉说不出话来。
[原来你给新班导留下的第一印象就是‘态度恶劣’啊。]
潜藏在自己意识中的旁观者终于发话了。
涉叹了口气小声的向他说明道：“开学第一堂晨会就迟到是不会得到好印象的。”
脑中的意识自称格雷，在昨天那场不可思议的事件中，身体奇迹般的消失，然后意识莫名其妙的和涉合为一体的少年。总之一切都是那么不可思议。
涉一脸无聊的把头转向窗外，就连秃头用笔狠狠的在自己名字上画着杠子的场面自己也没有看见。
自我介绍的顺序是按照期末考成绩一个接一个来的，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和年龄爱好的事物等，总之让别人尽快熟悉你就可以了。有的人讲得含糊不清，有的表现得相当不错。而良平讲的冷笑话却让教室里的温度下降了好几度。
自我介绍结束了之后紧接着就是班委选举。
良平自告奋勇的当选了文艺科代表后，主持的重担就落到了他的身上。而秃头班导则很自觉的坐到了教室后方观看。
良平很有领导能力，他总是能顺利的炒热气氛，让选举会继续进行。
可是，当大家以为选举正一帆风顺的进行时，在班长的选取上却出了问题。
本该一举以高过半数投票成为班长的木扬却和一名身材小巧的女生连续两次扯成了平手。涉记得，她是紧跟在自己后面做自我介绍的女生，可名字不记得了。
“格雷，他叫什么呀？”
[奥川 久美！亏你真么快就把人家给忘了。]
只听一遍就把她的名字和长相记下来的你更可怕。
奥川 久美站在讲台上大声地对着木扬说：“木扬同学，麻烦你能退出吗？这个班长我是当定了！”
臭小鬼，还威胁人。
可木扬并没有生气，他一如既往的用那爽朗的语气转过身对良平说道。
“良平同学，能不能再进行一次投票呢？”
“也不是不可以，可是这已经是第二轮了。再这样下去也分不出个胜负。”
良平好像很为难，因为从刚才开始的投票不难看出，全班同学分成了两个派别。除去弃权的同学，男生几乎全给木扬投了票，而女生也是如此。看来他们二位在同性中的威望都很不一般呢。
“这样的话，不如来抽签决定吧。”
男生A站起来向良平建议到。
“对对！”良平听了用力点了点头：“我早就觉得就那么进行太无聊了，不如用游戏来决胜负吧！”
“唉？为什么堂堂的班长竞选要用游戏决定啊！”
奥川 久美好像很不服气。
“有什么不好的嘛，难道你怕会输？”
良平的挑衅好像起了效果，奥川“哼！”的一声后答应了。
“说到游戏，我有个建议！”一旁的女生A站起来向大家解释道：“这个游戏是抽鬼牌的变形，首先游戏需要扑克红桃A、2、3、4、5和鬼牌各一张。游戏的获胜方法是抽到鬼牌。首先双方玩家先指定洗牌后自己认为是鬼牌的纸牌在第几张，然后告诉裁判自己要洗牌的次数。然后，裁判就进行双方玩家要求次数的洗牌，最后双方玩家抽出自己指定的纸片，谁抽到鬼牌谁就当选，抽不到就继续进行。这个提议可以吗？”
女生A一脸期待的环顾着周围的同学们，不一会儿又把视线投给了讲台上的三人。
“呃，虽然我听不太明白，但两位觉得如何？”
“没问题！”
“可以呦，良平同学。”
“唉？”
看到两人斩钉截铁的回答，完全听不懂规则的良平被吓了一跳。
“那么，就开始吧。
“首先是模拟战！”
自告奋勇来当裁判的女生A站在讲台上向两名参赛者宣布道。
木扬和奥川分别坐在讲台的两侧，奥川 久美像大灰狼一样恶狠狠的盯着小红帽般的木扬。
“好的，首先请双方玩家确认我手里的纸牌有没有什么缺失。”
女生A把顺序为 “鬼、A、2、3、4、5”的纸牌正面朝上平摊在讲桌上，当两人确认无误后向两人询问了鬼牌会出现的张数和双方要洗牌的次数后便乐哈哈的开始了洗牌。
木扬认为鬼牌在第二张，洗牌的次数是一次。
奥川认为鬼牌在第四张，洗牌的次数是一次。
以十分熟练的洗牌技术完成了洗牌的女生A分别将手上牌组中的第二和第四张牌分发到了两人面前。
“好的，那么答案即将揭晓。请开牌吧。”
木扬和奥川几乎同时把自己面前的纸牌翻转了过来。
同学们纷纷屏住呼吸向讲桌上看去。桌面上摊着两张牌，分别是红桃3和鬼牌。
“胜利者是奥川同学！”女生道。
“唉？”男生惊叫。
“哼！你运气不太好呢。”
奥川 久美傲慢的看着木扬说道。
“运气吗？”
木扬微笑着什么也没有说。
“好，接下来就是正式篇了。想必二位也熟悉规则了吧？”
女生A一边说着一边把牌理回到原来的位置，准备进行下一局。
“这次我猜是第六张，洗牌一次！”
奥川这次先下了注。
“那我就第二张，洗牌三次。”
“好的，现在开牌！”
女生分别把洗好的两张纸牌分发到两人面前。
“首先，奥川同学！——红桃2，遗憾！”
“接着！木扬同学——”全班同学一下子紧张起来了。
“鬼，鬼牌，胜利了！”
“什么！”
奥川一把抢过木扬面前的鬼牌仔细的看来看去，可是牌面并不会因为她的视线而改变，依然是一个仿佛在嘲笑自己的滑稽小丑。
“可恶！班长的位置我就先让给你了，下次我一定会抢回来的！”
奥川十分不情愿的说着，气呼呼的走下了讲台。
“那可真是谢谢你了，奥川同学。”
木扬苦笑着有些无赖的着看着她。
“耶耶耶！——”全班男生爆出了响亮的欢呼声。
（你知道吗？奥川 久美可是原C班的班长，嫉妒心强，对女生十分温柔，不把男生当人看。人送外号：只傲不娇的奥川！没让她当上班长真是太幸运了！）
在一旁悄悄议论的男生们终于把为什么坚决反对奥川当选班长一事的原因说了出来。
[那个木扬运气还真是好呢。]
“啥？运气。别开玩笑了。”旁观已久的涉微微苦笑着对脑中意识说道：“这个游戏想要必胜靠的绝不是运气。”
[啊！你说什么？那不是六分之一的几率吗？]
“不，我都说了不是靠猜，这个游戏找到鬼牌的位置是关键。不知道你发现没有，台上那个每次洗牌前都要把牌组排回像鬼、A、2、3、4、5这样的顺序。”涉一边说明，一边在课本一脚上写下了：
鬼、A、2、3、4、5
“她洗牌的方法是鸽尾式完美洗牌，所以第一次洗牌后牌的顺序是——”
3、鬼、4、A、5、2
“然后第二次——”
A、3、5、鬼、2、4
“然后第三次——”
鬼、A、2、3、4、5
“到这里你就会发现经过三次洗牌后牌恢复到了原来的顺序。”
[真的！]
“也就是说，鬼牌只会出现在第一，第二，第四这三张牌上。知道了这个顺序后就很容易获胜了。”
[唉，你还真厉害啊。或许你去也准能胜利呢。]
“那也说不定。”
涉一脸无所谓的说。
虽然这个游戏里存在着必胜因素，可到头来谁也没有去追究过。大家都以“木扬只是运气好才获胜”来看待这次比赛的结果。就这样，新学期的第一二节课就以木扬当选班长为结局结束了。
2.
到了第四节课时。
同学们正专心地听着古文老师朗读课文（除位于窗边的一人）。
“新学期的第一天就这么无聊啊。”
涉右手撑头，向窗外望去。窗外不知是哪个班的同学正在进行男女分组的篮球教学。
此时正在进行的是上午的第三节课，前面两节是班导的班会，先是让同学们轮流做自我介绍，然后就啰啰嗦嗦的强调新学期的注意事项以及纪律问题（其中还针对某人开学典礼上迟到进行了长篇大论）听得涉快睡着了。
就连脑中的寄身虫都一语不发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累了，睡一会儿。]涉原本还想问问附生在自己身体上是什么感觉呢。
“喂！窗边第六位同学，请接着读下去。”
国文老师发现了心不在焉的涉。
“是！”
涉慢慢的站起来，把视线投向了右前方第四个座位上的良平。
良平把写着［第三页第九裄］的纸条晃了晃，比了一个“V”的手势对涉笑到。
涉心里想着：“行”字写错了！白痴！你不是故意的吧。然后翻开书，用毫无起伏的声音读起了课文。
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园框眼睛，叫涉坐下认真听讲，然后又继续朗读起课文。
涉坐下后，又把头转向了窗外，这次老师干脆装作没看见。
预示着午休开始的铃声响起后，学生们陆续离开了座位，开始向自己的朋友堆里跑。
[结束了吗？]久违的声音在涉的脑子里响起。
“是啊，你总算醒了。不过这把剑还真是麻烦啊。”涉踢了一脚横在过道上的长剑。“它是什么宝剑吗？”
[它是我们月咏剑术下代家主的传家宝剑。]
“什么，传家宝剑？！”
[对，叫无月。]
“无月？我还以为是叫哥尔弗林格什么的呢。”
[那才更奇怪吧。]
“啊！”
“哦，没事吧。”
就在涉“自言自语”时，一名女生被涉摆在地上的剑绊倒了，涉马上拉住对方的手腕。不然，如果她摔下去的话，还得是自己的责任。
“谢……谢谢。”女生腼腆的向涉道谢后马上向不远处吵吵嚷嚷的女子团队走去。
“喂！涉！我看到了哦！”
涉转过头一看，原来是被自己顺便拜托去小卖部买面包的良平和木扬。
“哦，你们回来了啊。”
涉向他辆打了个招呼，接过了良平手中的面包。
“抱歉，让涉同学久等了。”木扬礼貌的向涉说到。
“啊，没关系了。我又不是不知道，这个时间想要在小卖部买到面包是很困难的。”
“呵呵，比起这个，你下手可真快啊。刚刚那女生，你看上她了吗？”良平一脸猥琐的笑着，一边对涉说道。
“哈？你说什么啊？”
涉故意装傻到。
“好了好了，良平同学，涉同学可是很困扰的啊。对了涉同学，听良平说你加入了棒球社，难怪看起来比以前有精神。”
善于察言观色的木扬，马上跳转了话题。
可这个话题……涉心里在想，良平和菜市场里的阿姨们应该很谈得来吧。
“没有加入什么棒球社，我也不会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阴沉着脸吧”
“唉，是这样吗。”好在木扬没有过多追问，不然涉也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说明。
总不能说自己昨天死过一次了吧。
涉笑了一下回答道，打开了手中的面包包装袋，一口咬了下去。
“唉！为什么是白面包！我明明是要炒面面包！”
“啊，那个早卖完了。”良平理所应当地说。“那是真是人山人海啊，差点连白面包都没买到。”
“一般有脑子的人都会在午休前买好的吧。真是的，把多余的钱补给我啦！”
涉的学校生活就是着么平常。
3.
下午的课涉觉得也一样十分无聊。
现在是下午第二节课，涉懒散的趴在课桌上昏睡着。
一个声音把涉从梦中叫醒。
[喂！涉，醒醒。]
[来了呦！]
“什么来了，我现在可是困得很啊。”
[傀儡！]
“傀儡？！”
[对，现在在学校里，正朝着你的方向移动。]
“为什么会在学校里？！这是怎么回事！”
格雷的发言让涉睡意全无。
[不明白，但你现在最好马上想办法把它引到外面去，这里不好施展。]
“可是，现在还在上课啊。”
[别管怎么多了，我能感觉到它的杀气，快来了！]
“可恶，真是麻烦啊，我可不想开学第一天就这么衰。”涉环顾了一下四周，深深的叹一口气，突然站起身来大喊：“老师啊！我闹肚子了！快憋不住了！！我要去厕所！！！”
安静的教室被涉的这一呐喊闹得沸沸扬扬，正写着板书的老师转过头来用一种诧异的目光不解的看着涉。
“就是这个意思……”涉不管老师有没有同意，一个箭步冲到教室门前，正要打开门，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又冲回座位旁，一把抓起横放在过道上的无月，再次冲了出去。他一边跑，一边对身后的同学和老师解释到：“我忘拿手纸了！！”
手提球棒袋子的少年一路飞奔，来到了学校顶楼的天台上。
“该死的！”涉双手持剑，对着天台大门，拜好阵势等待敌人的到来，他的左眼早已经异变为红色。“居然让我出怎么大的丑，待会有你好看的，放马过来吧！”
这时，顶楼的门一下子被打开，一个影子一下子跳到了空中。
“是女学生？”
空中身穿外校校服的国中女学生抬起左腿在空中回旋着向涉踢来。
涉连忙向后一退，躲开了对方的踢击。可对方的攻击并没有停止。
“格雷，为什么学生会变成傀儡！明明她没有什么外伤，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但为什么会变成傀儡！？你不是说傀儡是用药物注射到尸体里使其拥有第二次生命吗？”
[什么第二次生命，为了保证肌肉组织不会萎缩或腐烂，都要用活人的身体制造才行！而且它们并没有意识，只是“傀儡”而已！]
“什么！”
[他们到处杀人，到处破坏。最近不是经常发生杀人事件吗，凶手就是它们。而源源不断制造他们的正是国家异能开发局。]
“太荒唐了，死这么多人都是因为你们吗？”
[不，据我所知，异能开发局在5年前曾因为在明泽市内发现的一具拥有奇异力量的三百年前的神秘尸体，导致各方意见不和，分列成了变革派的保守派，前者主张开发这重能力，而后者坚决反对这项提议，最终导致了双方裂。而我是站在后者的立场上的。]
“真是复杂啊。”涉不停的躲闪着对方的攻击，致使他的体力急剧下降。
[喂快动手啊！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它不是人！你不杀死它那它就会杀害别人的！]
“可恶！”
涉握紧了剑，向前猛地一刺。傀儡慢慢倒在了地上——刚才的一击正好刺穿它的心脏。
“格雷，”
[什么？]
涉用颤抖的手把剑从对方体内抽出，惊慌的问。
“我…会不会下地狱啊？”
[天知道，不过你还真有成为杀人犯的资质啊。]
“你这傢伙……”
当涉正要发火时，背后传来了动静声。
涉会过头一看，手中的剑不觉握的更紧了。一名头带面具的拾尸人打扮的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涉的身后。
[哦，不用担心，是拾尸人，不过好像来得太早了一些。]
“拾尸人？”
[清理死者尸体，带回研究所的人，他们不会攻击你的。]
听见格雷说他不会攻击自己，涉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对方突然从腰间拔出短刀向涉攻来。涉向左一闪，躲过了致命的一击。
“吓死我了，你不是说他不会攻击我的吗！”
险些丧命的对体内的另一个意识发起火来。
[奇怪，他们一般是不会攻击别人的啊？]格雷喃喃自语。
“真是靠不住。”
涉举起剑向拾尸人攻去。
拾尸人躲开涉的攻击，向天空跳去，反手握刀俯冲下来。
涉马上用剑挡住攻击。可由于冲击力过大，涉不得不半蹲在地。
形式对涉十分不利。
[涉，你会剑道吗?]格雷突然问道。
“那种东西我一个国中生怎么可能会！”
[这下麻烦了，你赢不了他。]
“？！”
涉正想问为什么，可拾尸人用右手马上拔出一把匕首，向涉的左腿刺去。
“啊！！脚！好痛！”涉马上抱住受伤的左腿。
[白痴！不要放开手中的剑快站起来！]
涉好像并没有听见格雷的呐喊，依旧不断地在地上呻吟。毕竟涉还只是一个国中生，还没到身体被捅了一刀还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声不哼的境界。
格雷看着步步逼近的拾尸人，心急如焚。
[快！把身体交给我！]
“……什么？”
还没等格雷解释清楚，拾尸人就向这边攻来了。
“没时间了！”
涉不知何时停止了呻吟，突然拿着剑站了起来。
他的双眼都变成赤红色了。
涉，不格雷持着无月一闪，来到了拾尸人后方。
“垃圾，太慢了！”格雷双手持剑压至身体右侧。“这次换我了！月咏——攻式第四型——下弦月！”
手中的剑以常人几乎看不见的速度猛地向拾尸人斩去。
结束了
拾尸人背后突然喷出一股血柱，马上倒在了地上。
[真是漂亮一击必杀啊。]这回，脑中的声音变成涉的了。
“你真是丢脸啊。”
[啊，这也没办法啊，真的很痛啊。说起来，借住在别人身体里就是这种感觉吗，身体好像还是自己的，可它却不听你使唤。]
格雷没有理会涉，将衬衫脱下来包扎在伤口上。
“好了，这样就没什么大碍了。”格雷站起来后，把无月小心的放回剑鞘又装回棒球棒袋子中。背起袋子向出口走去。
可他刚走到门口就到了下去。
“喂！你怎么样！格雷！”涉突然感到左脚一阵疼痛，自己的身体好像又可以动了。
[你好吵，我强制控制你的身体可是很累的，让我休息一下。]
听道了对方的声音后，涉安下了心。他拍干净衣服，一瘸一拐的走下了天台。
3.
“先躲到厕所里，等同学们走光了在回教室拿书包吧。”
涉这样想着走到了二楼卫生间。
接着，涉在厕所里听到了下面的对话。
“喂，木扬，涉那傢伙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啊，一定是肚子闹的太厉害了吧。”
“是啊，良平同学，我也很担心涉同学，不如我们一起去买些闹肚子的特效药给涉同学吧，不然他太可怜了。”
“对啊！”
“涉同学运气也太不好了，这么多的面包，就他一个人吃到了过期的那个。”
“是啊。”
“其实是良平同学故意拿给涉同学的吧。良平同学真狡猾啊。”
“……那也是没办发的啊，最后两个面包了。”
随后两人便离开了。
“可恶，良平，你这个傢伙！！”
涉发誓再也不吃良平买的面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