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1.
初春的清晨，还有显得有几分阴冷，天空灰蒙蒙的。
在离市中心不远处的一条小巷里，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一名黑发少年手拿长剑向身穿西装的金发男子砍去。男子向后一退，躲开了少年的攻击。
“啊哈哈，再多陪我玩一下吧！格雷！”金发面色狂妄的对少年笑道。
“别开玩笑了。”少年抡起剑向金发男子发动了一系列攻击。
“我也想多陪你玩玩，算了，本大爷也是很忙的！”金发向后一跃，从口袋里抽出刀片，向被叫做格雷的少年扔去。“就在此解决了你吧！”
格雷迅速向左一闪躲开了金发的攻击。他停了下来，闭上了双眼，再次睁开后，他那双黑瞳变成了赤红色，然后，消失了？
“哦，总算使出来了，‘真实之眼’！”男子赞叹到：“可是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干掉你的。”
格雷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金发男子面前，双手握剑，向金发刺去。
男子微微一笑，用左手挡住了攻击。
“什么!?”
格雷一声惊呼，手中的剑刺进男子手臂后就动不了了。
“早说了，我是有备而来，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男子用右手在空中抓了一把，先前的那十于把刀片一起向格雷飞来，深深的刺进了他的背部。男子乘机从腰间拔出匕首，刺进了格雷的腹部。
腹背受敌，格雷倒了下去，长剑也被甩出好远。“这么好的能力却只用来清理垃圾真是浪费了啊！”男子一脚踩在躺在地上的格雷，一边狂笑不止。
格雷呻吟着，血液不断涌了出来。
金发男子卷起了左手西服的袖口对他说道：“我可不会连中两次同样的攻击。看，当初被你斩断的手臂！”
男子左手手腕以上全变成了紫黑色，上面还有一些不明原因的条纹。
“那是……”
“看到了吧，∞的左手，BOSS赐予我的力量！你们现在已经敌不过琉璃社了。”
“……”
“哼，就让垃圾来清理垃圾吧！”男子说完，向着小巷尽头走去。
这时，不远处走来了一个手拿菜刀，行尸走肉般的人，不！那就是尸体！
“可恶……难道就要这样结束了吗？明明还没见到弦月怎么可以……”
可是，由于失血过多，格雷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来对付它了。看着慢慢走来的傀儡，格雷的心凉了大半。
2.
[喂！笨蛋，快起来，要迟到了！]一个声音不断在涉脑海里回响。硬是把他从睡梦中拉了出来。
“我知道了，痛！”涉从床上坐了起来，可胸口一阵疼痛，他不禁用手捂住了胸口。
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也就是开学典礼的结束后的第二天。
[伤口还疼吗？真是自作自受，谁叫你多管闲事。]
“什么！你这个寄身虫！当时那种状况换谁都不会视而不见吧！”
此时，涉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可要是还有别人在场的话，看见一大早起来就自言自语的涉，不是以为他脑子有问题，就是觉得他一定是发疯了。
初春的阳光斜射进乱七八糟的卧室，洗漱完毕后，涉穿好衣服，拿起书包向大门走去。
[等一下，把剑拿上。]
“剑？”
涉看了看门边竖着的蓝色棒球棒袋子，是比一般的袋子还要长的那种。里面放着一把长度超过涉腰部的长剑，那可是个真傢伙。就算是身高超过170厘米的涉，要背着这个上学也是十分麻烦。
“为什么？被发现就糟了。”
[你不会忘了吧，昨天那种家伙以后还会经常遇上的，不想死就照我说的去做。]
涉沉默了，他走到门边，背起球棒袋和书包，走出了大门。
当然，现在依然还是只有他一个人。
清晨的阳光十分耀眼，灿烂得让涉快睁不开眼睛了。不远处七座高耸如云的摩天大楼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明泽市，外界称之“轴之都”。其经济实力、科技发展、军事水平等都领先于其他城市，是新兴工业和先进科技集中发展的地区，以其标志性建筑物——七座摩天大楼而闻名世界。
“以后会经常遇上吗？”涉看着不远处的七座“尖峰”叹了口气，思绪飞到了昨天早晨，那是他一生都不会忘记的。
——自己昨天死了？
3.
“在开学典礼上迟到的话一定会被骂的吧。”涉这样想着冲进了小巷。忽然，“啪”的一声，他感觉自己好像踩到了什么便弯下头一看。
“！！”
脚下黏乎乎的红色液体正不断蔓延着。
“红墨水？不，是血！”
涉抬起头朝前方望去，一名和自己差不多大的黑发少年躺在血泊当中，血液还在不断往外涌。一把长剑被扔在离自己5—6米远的地方。
“连环杀人事件！”涉头脑里马上浮现出这几个字眼。
会这样想也很正常，因为最近社会动荡不安，几个月前还出现了连环杀人事件，而且到现在警方对案情毫无进展。
“呃——”倒在地上的少年呻吟了一声。
他还没死！意识到这一点的涉马上跑了过去。
“你没事吧！我马上叫救护车！可恶，你有身上有电话吗”他把手伸进裤袋，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机忘在了家里。
“……小”少年好想要说什么。
“你说什么？”
“小心……身后。”
这下涉总算听清楚了，他马上转过头去。
接下来的场景让他终生难忘。
只见一个浑身粘着血，瘦的只剩皮包骨的男人手持菜刀站在自己面前。就像游戏中的丧尸一样没有任何感情。这种东西自己从没见过，那没有一丝生气的眼睛，微微发笑的嘴唇，就好像是从地狱里逃出来的杀人魔。
它手拿25厘米长的家用菜刀向涉慢慢走来。
逃！
这是他脑中想到的第一个词。可是在自己身后还有一位身受重伤的少年。就这么逃走？恐怕自己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吧！而且自己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从这里毫发无损的脱身。
战斗！
这是他想到的第二个词。他迅速环顾四周，从地上捡起了一只破旧的水龙头管，准备向对方发起进攻。
这时，丧尸突然手持菜刀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向涉冲来，嘴角以一种夸张的角度向上翘着。
涉闪身躲过，举起双手用尽全力的把水管向男人头上砸去。
可是完全不凑效。刚才的那一击足以将一般人撂倒在地，可是他居然向没事人一样。他晃了晃头，猛地扭过身子将刀向涉的胸口刺去。
“怎么……会……”
就这样，丧尸用手中的菜刀刺穿了涉的左胸。鲜血不断的从他的胸前涌出，源源不断的，好似没有尽头。
如同死尸般的男人持刀把涉整个身子提了起来。血溅到男人脸上，他伸出舌头一舔，发出了刺耳的笑声……
[喂！喂！振作一点！]
不知过了多久，涉醒了过来。他感到有个声音在呼唤着他。
涉张开双眼，发现身上粘糊糊。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正躺在血泊之中。
“啊！”胸口突然阵阵发痛，涉连忙用手捂住。
他突然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一切，躺在血泊中的少年，狞笑的丧尸人还有被刺穿身体的自己……
血迹还留在衣服上，可伤口却不见了。在离自己前方不远处是另一滩血迹，可是上面却没有躺着人。
[看来你很有精神嘛看看你身后好了。]
脑中的声音打断了涉的思绪。
“你是谁？”
[先别管这个，现在活命要紧吧!]
“呵呵呵——”一声刺耳的笑声从涉身后传来，让他浑身冒出了冷汗。
丧尸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提着血淋淋的家用菜刀向涉走来。
涉从地上站起来，感到浑身酸痛，看来自己瘫在地上的时间有些过长了。他四处寻找防身的武器，在丧尸身后发现了长剑的身影。
“有那个利器应该可以刺穿它的心脏，但以这个距离冲过去绝对又会被杀死的。”想拾起剑就必须得和杀人狂发生正面冲途，而且成功的可能很低。涉没想到在这么危难的关头自己居然还可以那么冷静的分析自己的处境。
“你是刚才的那个快死了的家伙吧？”
涉向脑中的声音问道。
[从现在的情况看来是这样没错，只不过我现在大概是意识体。]
“意识体？”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超能力或异能力吗？]
“……既然这种情况都发生了，姑且还是相信一下吧。”
虽然丧尸在一步一步向涉接近，可涉现在却没有半点恐惧感。他对自己异常的冷静感到害怕。
[那就好办了，我就是异能力者。]
“……然后呢。”
[你好歹给我点反应啊！！一般人听到这种话都会‘啊’‘哦’‘哇’的叫出来吧！]
“知道了，你叫什么名字？”
[你可以叫我格雷，当然这是个假名。是国家异能力研究所组织中的人员之一。但是我现在连自己的意识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身体中，你为什么又会复活这些问题都搞不明白。但是既然发生了就得去接受，现在已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先考虑怎么活下去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你知道那家伙是什么吗？可以的话说简单点。”
[这家伙是傀儡，是用死人尸体给予其第二次身体机能所制造出来的感觉不到疼痛，也不会思考的杀人机器。]
“傀儡吗？仔细想想还真是不好理解。它的弱点是什么？”
[因为生前是人，所以构造和人一样。只要把头或心脏的机能破坏掉就可以了。]
“那就只好赌一把了。”
[你准备怎么做？]
涉活动了一下身体，摆出一个起跑的姿势。随后一个箭步向傀儡冲去。
——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过五米。
当涉跑到傀儡面前时，傀儡迅速举起手中的刀向着涉的头砍来。可眼前的少年已经变成了一只盯上猎物（剑）的狼，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涉侧身倒地，躲过了致命的一击，然后借着冲力从傀儡的左边滑去。
——“安全滑垒。”当杀人狂转过身来时，涉手握长剑站了起来。
[居然拿到了！]脑中的声音赞叹道。
不知为什么，当涉抓住剑的一瞬间，他浑身涌起一阵莫名的兴奋和想把对方大卸八块的欲望。
涉向前方望去，只见杀人狂以飞一般的速度向他冲来。仅是一瞬间，涉好像看清了它的动作，举起剑挡住了攻击，然后快速向后退去，接着用剑刺向了傀儡的大腿。可对方好想感觉不到疼痛。
大概是因为身体失去了大脑的限制，傀儡的行动速度和力量都超越了常人。傀儡突然向涉飞起一脚。涉不知所措的被踢出去好远。
“他太快了，我跟不上。”涉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起来。
傀儡也没有给涉休息的时间，马上跳向空中，用刀劈了下来。涉躲开从头上砍下的一刀，向杀人狂身后跑去。
原以为拿到剑会有什么转机，可是涉明白自己想错了。刚才涉用剑刺向傀儡的小腿，虽然用尽全力，但剑却被紧绷的肌肉挡在了外面。人死后尸体会僵化，肌肉会紧绷。虽知道僵尸篇什么的都是矛盾的，但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边还真是……
[再用力点啊！]
可思考中的涉没有理会格雷。
尸体僵硬后不能动弹，但它却可以。也就是说——尸僵只是部分！所以它行走起来才会那么不自然！
涉捂住了剑，再一次确认了自己的想法。持剑像傀儡冲了过去——这是他第一次正面主动迎击。
他躲过傀儡的一击，用剑猛地砍向对方的手腕。
——剑很锋利，砍过去时丝毫没有任何阻力，涉不禁想到或许不用这么大的力气也可以把它的手斩断。
傀儡持着刀的右手随着喷射的血液飘到空中，重重落到地上。刀具发出了重重的响声，在巷中回荡……
但涉知道，这种程度不足以使傀儡停止机能，被溅了一身血的他抽回长剑，用尽全力向傀儡的颈部斩去——第二柱血柱随之喷射。但这次掉在地上的是傀儡的头部，以及那僵直的身躯。
[干得好！这么说有点不恰当吧……你下手还真是狠啊。]
“我累了，你就别调侃我了。”
涉看着鲜血成河的巷内长舒一口气。
[说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啊？涉。就这一个字。”
[还真是奇怪的名字啊。]
就在两人觉得可以松口气时身后突然传出了动静。涉警觉的向后看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在离倒地尸体不远处摇摇晃晃走来一个人影，毫无生气、泛着血丝的眼睛，身上发散出一阵死亡的气息。还不单单是这样，在涉的前方和右后方，又慢慢聚集起来了两只傀儡。
回过神来，涉已经被三只傀儡包围了。
“又是……那个吗？”
[看样子是的，但是会这么快聚集在一起还是头一回呢。]
三只傀儡纷纷向少年靠拢，涉握紧了手中的剑。
4.
——“站住！”
就在这时，小巷的前方突然传来了人的呼喊声。一位身穿警察制服的男子持着手枪跑了过来，显得十分慌张。
涉看了看其中一只傀儡的双手，看到手上的还未干的血迹便猜到了发生了什么。这个巡警大概是为了追赶杀了人的傀儡，才会被引到这里。
“你……在干什么……把武器放下！把手举起来！”
他看到双手持剑站在血泊中的涉一下子警觉起来，用枪指向了涉。
——“可恶！可恶！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巡警用颤抖的手紧紧握住手枪，不断的骂着。
这种情况下怎么可以放下手中的救命稻草呢？可是涉别无选择，在这里抵抗是没有好果子吃的。没准还会死得更快。
[暂时放下剑吧涉，把它放到脚边！]
涉一边注视着三只傀儡的动向还有身后巡警的枪口，一边按照格雷的指示慢慢弯腰放下了剑。
——“总……总部！这里是PR12311发现嫌疑人四名，其中有一名学生带着管制刀具，看校服是明泽中学的。支援！支援！……”
巡警用肩上的对讲机向警察总部报告，丝毫没有发觉三只傀儡已经把目标锁向了自己。
“喂！集中注意啊！”
涉向巡警大声呼喊到，这时巡警才发现三只傀儡一齐向他扑了过来。
——“啊！不要啊！”
巡警扔下对讲机，举起92式警用手枪用颤抖的双手抠击扳机。抠击、抠击、抠击、抠击……毫无章法的胡乱抠击。
“住手啊！”
少年的叫喊声随着六声枪响划破了寂静的巷道，随后便是一阵短暂的寂静。撕咬声、血液的流淌声在这之后不断涌现出来。
这短暂的一瞬间涉清楚的看到：三只傀儡不顾子弹的冲击一齐扑向巡警，咬下对方颈部，刺穿对方胸部，扭断对方骨头的惨烈场面。
“……”
[……]
三只傀儡慢慢站起来，嘴角泛着丝丝血液。它们笑着纷纷向涉走来。
看着傀儡身后那具不成人样的尸体，他拾起长剑向三只傀儡奔去。
[涉！冷静一点！]
格雷慌忙向涉喊道，生怕他做出什么冒险的举动。他虽并不了解少年，但他清楚普通人见过那种场面心理压力一定到了一个极限，绝对无法镇定的。
“我清醒得很。”
在这种时候，涉的大脑依旧十分冷静，简直已经到了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地步。他虽然对格雷的事一无所知，但他很清楚格雷在担心什么。
涉用剑将周围的傀儡扫开，跑到那不成人形的尸体旁拾起了血迹斑斑的92式手枪。他的大脑真的十分清醒，他清楚的记得这把枪已经打出了几发子弹，还剩几发子弹。涉转过身向着其中一只傀儡的头部开了一枪。
对外行来说，这种情况下一般是无法射中的。但是子弹飞出枪膛后直线击中了对方的眉心。被击穿脑袋的傀儡倒了下去。
[！]
涉收回枪后，持着剑向巷道的另一方跑去。
——这里离大街太近了，不能把他们引到大街上！涉这么想着。
为了不再重复刚才的悲剧，涉向着尽量人少的地方跑去。当然，傀儡们也紧随其后。
[涉，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在说什么？”
[你觉得外行人能这么精确的打中对方的眉心吗？]
“事先说明，我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中学生而已，没有超能力、异能力、主角光环什么的。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被你牵连的路人而已。嘛，我刚才的超常发挥只是运气好而已。不过确实，我的感官神经好像提升了不少……”
回过神来涉发现自己已经跑到了附近的一座废弃工厂边。其实他本只想把傀儡引到稍微偏僻的地方，没想到跑着跑着自己居然变成了被动的被追者。涉疲惫的拐进工厂大门。
这附近的工厂因为城市建设都是快要拆除了的旧房，内部脏兮兮的凌乱不堪。未带走的设备和废弃物杂乱的堆放在地上，一不小心就会被绊倒。
因为长时间的剧烈的运动，涉的能消耗严重。他爬上二楼的隔层，靠在墙边，大口的喘气。两只傀儡正站在工厂门口四处张望，暂时还没有发现自己。
[我说你呀，心脏才被刺穿就这么拼命的运动没问题吗？]
“没问题，再说我的心脏也没被刺穿。”
[啊？我可是清清楚楚的看见刀刺穿你左胸啊！]
“还没对你说呢，我的心脏天生就长在右边。之前受伤的顶多是肺。”
涉把手放到右胸出，透过身体心脏的跳动感传到了自己的手上。
[你是镜面人啊。]
“和镜面人有些不同，只是心脏长在右边而已。”
[奇怪的家伙。你就不会感到奇怪吗？平平凡凡的生活中一下子卷入这么多违背常识的事，异能力、丧尸……都不会感到无法接受吗？]
格雷说出这句话时，语气略显低沉。
“确实，要我一下子全部接受也是不太可能的，但即使如此，知情者来说这也是违背常识的常识吧，我只不过成为了其中的一员，见证了不可思议的时刻。”涉用平和的声音说道，“你第一次发现这些违背常识的常识时，自己一定无法接受吧。”
[诶？为什么你会这么说？]
“怎么说呢？你刚才的语气好像就是在说你自己一样。”
[是吗……]
“嘛，现在先不管常识不常识，接受不接受。先考虑怎么活下去吧。”
两只傀儡好像发现了涉的声音，正向楼梯走来。
[你还真是从容啊，第一次见到这些家伙时我可没你这么冷静。]
涉沉默不语。
[来了！]
涉握紧长剑跑过去，把堆积在楼道上的杂物推向楼梯。两只傀儡被突如其来的杂物击中，从楼上掉了下去。涉趁机用手枪瞄准，射出子弹。可这次的攻击并没有凑效，射出去的子弹只有少部分击中了傀儡的身体，但不打中要害就没有办法。傀儡们也有很好的从地上爬起来，朝着涉所在的楼层飞速跑去。
涉用尽全力，把楼梯旁的一台两米高的巨型机械推下楼去。就在机械快要傀儡们时，跑在后面的那只傀儡突然抓住楼梯上的栏杆双腿迅速抬起躲过的攻击。可另一只却没有这么幸运，机器直冲它的面部而去滑向墙壁，水泥灰色的墙壁上马上溅出扇形的血迹。
[直击头部！干掉一个了。]
“是呀，但不能大意。”
先前以极快的反应力躲过攻击的傀儡已经爬上了工厂的二楼向涉扑来。涉用枪瞄准对方扣动了扳机。但是那只傀儡居然在以极快的速度避开了要害。
“什么……”
只是眨眼间傀儡就冲到了涉的面前，朝涉的腹部扫过一腿。力道之大，涉甚至感到自己那一瞬间飞了出去。后背撞到墙上，肺里的空气全都被挤了出来，随后便是钻心的疼痛。
[涉！没事吧？]
“啊，至少助骨没断……。”
涉明显的感受到一股压力，眼前的这只傀儡跟之前的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怎么回事？这种违和感
“格雷，它和之前的傀儡不一样。无论是反应、速度、还是力量，更重要的是——它没有尸僵！”
[什么！？]
涉仔细观察了一下眼前的傀儡，它看起来和普通人很像，重要的是皮肤的颜色比起之前的傀儡来说更接近活人，而且好像有判断能力。
[涉，你看它的左肩！]
涉把视线投向格雷所指的地方，在那血迹斑斑的衣服上隐隐约约显现出几个字母。
“A-C-S……ACS！”
这个距离明明不可能看清对方衣肩上的字符，但涉却看到了，既是是在血迹斑斑的衣服上他也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
[那个不是……]
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惊呼了出来。
“ACS不就是那个轴之都特警队吗？”
[是啊，这下麻烦了。]
（注：ACS是Axis-City-SWAT的简称。明泽市又名：轴之都在七年前成立的一个专属特警队，职位在警察之上，和军队差不多。也可以说是明泽市的特殊部队。ACS不属于国家管辖。）
“你的意思是说死后成为傀儡的人会有生前的技能？”
[不，说到底傀儡也只是人做出来的失败品，只是个没有思想、无差别攻击别人的躯壳而已，没有这么高等。关于生前的经历，决定的只是身体素质。但这个也许比较特殊。]
“你说傀儡是人做出来的？”
[是啊。]
就在这时，身为前任ACS队员的傀儡从地上拾起了一只钢管，向着坐在地上的涉扑了过来。
涉立即起身，但还是慢了一步。他单脚跪地，双手撑着长剑顶在头上，挡住傀儡手中是钢管，双手不断颤抖。
刚才的一下如果直接挨在头上的话……涉一想就觉得后怕。
“我快撑不住了，你有什么办法吗？”
[……]
“也是啊。”见格雷沉默了，涉无奈的说，“也对，你现在只是一个意识体，什么也做不了。”
[涉，集中精力！]
“什么？”
[听好了，我只是赌一下。关于你的超感官知觉迅速提升原因！把注意力集中在身体的某一处！眼睛也好、手上也好、剑上也行！]
突然回话的格雷让涉吃了一惊，不过见他认真语气涉决定试一试，他闭上了双眼。
——奇怪，左眼好热！感觉就像在燃烧一样……
[干得好！快睁开眼睛！]
果然，和格雷想的一样，在自己化为意识体进入少年体内时，自己的能力也随着自己一起带到了少年的体内。
——涉张开了左眼。他的左眼变成赤红色的了！
可涉并没有察觉到眼睛的异变，他只感到傀儡的动作好像在一瞬间停住了，他马上收会剑，后退一步，然后横过剑向傀儡的腰部斩去。
“噗——”随着鲜血的涌出，眼前傀儡应声到下。
涉刚才的一系列攻击其实只用了不到一秒，可他没有发现。
“打倒了……”涉向脑中的声音问道。“刚才他的动作好想停住了，怎么回事？”
[你还没发现吗？你刚才的超感观能力增强了。]
“什么？”
[看看你的左眼吧。]
涉向工厂窗户的玻璃上看去。
“我的……我的左眼，变成赤色的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我的能力，他们称为‘真实之眼’。是一种能提升身体感知力的能力。]格雷向涉解释道。
“我有了能力？”
[就目前为止是这样没错。]
“是吗……”少年好像没有特别在意，“对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如何将你我分开？”
[呃，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总之在还没想到办法之前就先保持这个样子吧，轻取妄动会出事的。过不了多久，组织也许会派人来找我，到时候再说吧。]
“是吗？”涉正想继续说下去，可左眼又一阵发痛，当涉再次睁开眼睛后，左眼已经恢复了正常。
5.
“——涉早上好！”一个响亮的声音把涉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只见一个面色清爽的男子笑着向涉跑来。
“哦，良平，好久不见。”
[他是谁啊？涉。]格雷问道。
“啊，我的同班同学，今年不幸的又分在一个班了。”
良平眉清目秀，高大结实，可他却是个天生少根筋的乐天派。
“你自言自语什么啊？”良平追上涉，用右手拍了拍涉的肩膀。
“什么也没有。”涉马上否绝。
“不过昨天你还真敢迟到。”
涉想起了自己昨天斩杀了傀儡后慌慌忙忙的赶到学校后因迟到被班导叫去办公室深入探讨的事。
“新来的班导也不是善类。”
“呵呵——涉，你看起来好像比上学期有精神多了，遇上什么开心事了吗？难道！是被女生告白了吗？你小子真能行！”
“不是……”
涉马上否绝，不然的话话题不知又会让良平扯到十万八千里了。
“什么吗，是去加入棒球社了吗？”良平摆出一副无聊的样子，看着涉背着的球棒袋说到。
“大概吧。”
不经意之间，涉已经踏入了一个从未涉及，颠覆自己逻辑的世界，可现在并不知晓。
——总之，过一天算一天吧。
这样想着的涉，随着人流走进了学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