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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远世之光

FATE同人《苍穹之锁》

  

苍穹之锁·终章 远世之光

Chapter 1· Bc1772,巴比伦学堂。

正午温暖的阳光自房顶矩形的间隙射入四壁无窗的大屋中,细碎地洒落在香柏木的讲桌与闲散地倚在三排石凳上的学子们洁白的麻布衣上,松木的书桌上摞起的作业泥板被烘得暖融融的,盛放在陶盆里的和泥用的清水也泛着波光。

讲台上,伫立着一名少年。他长垂的黑发用一根淡蓝色的细绳束起,鬓发随意地掖在耳后,正,温润的黑眸中掩藏着怀念。他理了理案上的文具端起陶罐喝了口水,便将白袍的袖口卷起,娓娓开口道:“既然你们都想听,那就说说吧….那是在很久很久…..呃,大概八百多年以前了,那时我们伟大的先祖还没建立巴比伦帝国,汉莫拉比王还没写成法典,药膏还装在陶罐里而不是银卷筒或木片扎成的小桶里,你们这些小鬼头手里的泥板上的乘法表还不存在,街上卖的啤酒也还没那么多种类,而通天塔还只有四层而不是九层高…那个时候,繁华的乌鲁克城还是一个独立的国家…呃、让我组织一下语言,”少年蹙了蹙眉,又一脸认真地敲了敲脑袋好象在整理丰富凌乱的知识,逗趣的举动引得台下的学生们轻声笑了起来,他便咳了两声示意大家安静,“嗯…在那人与神共生的时代里,从恩梅尔卡到乌尔卢旮勒,开辟未来的英雄们留下了数不尽的光辉传说,简直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让人目眩神迷。而其中最为著名的,就是乌鲁克的两位王了——吉尔伽美什与他的朋友恩奇都。”少年回忆着自己的经历以及那些长了苔藓的文献中的内容,权衡斟酌着为他年幼的学生们述说道:“吉尔伽美什有着三分之二的神血,他的头发犹如黄金,红玉般的双眸刚毅似雄鹰。他容貌俊美如天神,膂力强健擅使剑,常佩带金饰。而他的朋友恩奇都是神灵的造物,是因为人们对善意的向往而受造于神的人类,他发如垂柳,眸光若琥珀温润。虽身形娇小,柔韧灵动的肢体却能驾驭锋利的长枪。他常穿着光明洁白的细麻衣,那衣服便是苏母堪织给他的。他们从相识到一同体验生活的喜悦与悲伤,历尽艰难与险阻,完成了无数的丰功伟绩,彼此的感情更是亲密无肩。”说到这里,他摆起了老学究的架势,以权威的语气中肯地评价道:“吉尔伽美什呢,常如锋芒毕露的宝剑,拥有着无穷的精力与无法击垮的坚定意志。而恩奇都则像是约束他的锁,总是温和地伴随在他的身边,引导他把力量用在正途,成为贤明的君王……”

“可是后来,吉尔伽美什丢了他的锁,便只身前往了地狱,”忽然,台下有一名少年站了起来,面露忧伤的注视着他的导师,抿了抿唇,疑惑道:“安努姆老师,这个故事我们小时候都听过了,最后的结局也有许多版本….但我们最想知道的,是吉尔伽美什到底有没有救回他的朋友恩奇都。”少年垂下了头,“无论如何,他们应该在一起。”

“扎克西,善良的好孩子,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挽回朋友’这个问题呢?是在为罗兰弟弟的病担心吗?不要这么敏感,他的爸爸前天来过——结果那位小画家只是感冒了才没来涂鸦教室的墙壁。”讲台上的少年温和地笑了,唇角牵出了悦人的弧度,意味深长地说道:“而至于故事的最后….我只能对你说,自从剑选择了锁,锁也选择了剑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势必彼此守护成为一个整体——结局,就像人们愿意相信的那样。”作为导师的他指了指头顶屋顶的间隙,眯着眼望去,老气横秋地说道:“孩子,你得知道,虽然白天是看不见灿烂繁星的,可那并不代表他们不存在….他们,说不定一直都在看着我们呐…..唉,今天先到这里吧,我突然也想休息了。”

听到这里,台下的孩子们欢呼着,接二连三地冲出了教室。

黑发的少年无奈地叹了口气,边嘱咐着他们不要忘记作业,边跟了出去。

仔细想想,距离那个时代的确已经过去了很久。

曾经,他信奉着命运,打算带着枷锁一直到回归于虚无。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发展——在目睹了吉尔伽美什与恩奇都的生命历程之后,他的观念也逐渐改变,办了学堂,培养人们善良的品格并教授知识,并为此感到喜悦。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奇迹会因此而降临。

当生命因人们的信仰与期望而升华,作为阿赖耶的造物的他,竟然真的被人们所认可。虽然隐藏了真名,“天神阿努”依然被载进了历代王朝的神谱当中。人所拥有的可能性,因希望而生的奇迹,他承下了这一切,只要还有人不希望他离开,那么他会一直行走在人间,按着自己的意志。

“谢谢你们….吉尔伽美什,恩奇都。”少年仰望着深远而晴朗的天空,轻声呢喃,“是你们,为这世界开辟了崭新的未来,看啊….即使是个时代的孩子们,身上也有着你们的影子。”

英雄支撑起人们的理想,使光芒传承。

他们的荣光便烙印在人们的心中,化为被认作是会帮助后人的传说,永不至陨灭。

Chapter 2·Bc2587末路,在幼发拉底河畔

两年之前,吉尔伽美什将乌鲁克的统治权正式交给了乌尔卢旮勒之后,一如他的父辈卢伽班达,消失在了城外古道的尽头。

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纵然人们在半年之间辗转整个美索不达米亚,依然寻觅不到。渐渐地,人们也放弃了寻找。乌尔、提亚尔与达戈为此感到十分悲痛,却也隐隐地察觉到了事情的头绪。因为在这之前,吉尔伽美什的母亲宁孙也是像这样离去,仅留下了一小块泥板的碎片,上面如此写道:

——我始终无法忘记你,我的丈夫,卢伽尔班达。

实际上,找不到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即使擦肩而过,他们也无法认出自己的王——数月之间,吉尔伽美什不老的躯体以无法想象的速度衰败着。只有他自己知道,是约定的日子已近,于是他远离了这个喧嚣的世界,独身一人再次走遍了曾经与挚友一同走过的路。

最终,在这一夜,他悄悄地回到了友人的安息之地。

绝望是什么样子的?

是夜空死寂的凝重幕布下颓靡迟缓的寒风,还是犹如被鲜血淋湿的惨红的月亮?是幼发拉底河阴暗沉稠的波涛,亦或是城中那恍如隔世、如嘲弄着他的孤独一般的迷离灯火吗?

不,都不是——真正的绝望,在他被岁月的尘埃迷蒙的瞳孔中。

几滴污浊的泪水淌过他枯朽的脸皮上纵横的皱纹,那双如滚了厚厚一层老红漆的朽木珠子般暗无光泽、几近全瞎的苍老眸子里,映出的身旁的一具裹着一方腐败开线的破烂红布的骷髅。

“朋友啊…”那位曾经不可一世的王,伸出了承不住夜风吹拂而不住颤抖着的枯槁双手,僵滞地抚上骷髅的颧骨,深深地痛苦着却又感到安心似地长吁了一口气。

几十年前,他的肉身被蛆虫啃食殆尽,最终仅剩这一具被风尘侵蚀的骸骨。

但是,那美丽之人的一颦一笑,于曾经的王来说依然历历在目。他萎缩的指腹抚摩上骷髅的每一处。那修长的腿骨与散落的小巧的趾骨,曾经支撑他匀称矫健的双腿迈开脚步跑过繁花盛开的庭园;坚韧的脊椎,曾使他纤细的腰身柔韧灵动;肋骨之下,曾经有一颗纯净而温暖的心脏在单薄的胸膛中跃动不息;瘦小的胛骨,曾经是他圆润温腻的柳肩;欣长的臂骨,使他柔软的胳膊拥抱过自己的身躯。

而那颧骨,曾是他会在喝醉时泛起红晕的柔嫩脸颊;那空洞的眼窝中,曾有着如淋了雨露的琥珀般明澈的双眸,那破裂的颅骨上、也曾覆着如新叶般嫩绿柔软的馨香长发。

“我唯一的朋友啊…我…”舍弃了荣华与王名的老人紧紧把友人的骸骨拥抱,沙哑的嗓音低低地回荡在一小方墓穴之中,“在我活于此世的年月,最终还是没能兑现向你许下的承诺…”他取下了腰间的锁链,安详地欣赏着远处的灯火在锁坠上折射出的斑斓光彩,“但是,本王不会忘记,不会放弃,无论何方,无论何方……”

当黑暗降临,锁坠映射着的光辉渐渐朦胧,在五感中晕染、使灵魂上升之时,友人的遗骸重又被血肉丰满。宛如安睡,少年清秀的面庞在光晕中如此温润,闭合的双眼仿佛随时都会再一次睁开。

“你的立足之地…永远都只能在本王的身边。”在生命的最终,于柔软的唇角落下吻痕。

语言,随着知与觉上升,穿透死亡的黑暗与生命的光芒,超越千年。

Chapter 3·A.D 2011冰与火的平行线

穿过世界的壳膜,直达那超脱于时间轴之上的境界,便是忠实记录下英雄们生命的殿堂,也是他们最后将达到的地方——英灵之座。

吉尔伽美什与恩奇都,他们也属于这里,却又不属于这里。

位于此处的存在,所拥有的仅是永远静止的时间。

瞬息即为永恒,如同清醒地沉睡在冰结的棺柩之中,只有在被“世界”呼唤的时候,才能真正地回到时间的横轴上,看一看那凡尘的阳光雨露,形形色色的人和事。而更多的情况,是一步也无法离开虚无的深渊,只能静静地翻阅着作为自身本体“力之一端”的分身们从时间轴的各个节点上传回手边的活动记录。

纵使尘世有如火般绚丽跃动的繁华喧嚣、他们却始终只能置身于冰结的时空,在这平行的界线上抽象地揣摩那醉人的景色。

吉尔伽美什也会去了解这些记录,当作一种没有选择余地的消遣。

虽不知是过去还是未来,姑且就看作当下——在世界的内侧,“他”曾遇到过各个时代的英雄,这之中甚至还有恩奇都。

但也只能当作一场场的戏剧来看罢了。

他所能做的,只有在继续的沉睡之中,等待着锁链另一端的人。

Chapter 4· 【over

count 1999】钢之大地,回响在世界灭亡后被遗忘的歌声。

永恒之物从未存在,

有形之物终会泯灭。

这是连孕育了一切的母星,也无法脱离的因果。

星球最终灭亡,仅存的生命,也在大战之后渐渐消亡至无。

被灰暗**的云所覆盖的龟裂荒野连绵直至视野的尽头,寒冷刺骨的毒气密布。

弥漫着宇宙尘埃的地表,没有任何的活物,所遗留的仅是无尽的废墟与残骸。

时间、历史,在死去的母星上已如熄灭的心律图般只剩下无意义的平直嗡鸣。

这就是,世界最终的落幕。

而穿过世界的壁垒,直到那遥远的、已经失去了钥匙的英灵之座上。

再也没有“书”被送回过手边,也没有被“世界”呼唤。

不知星霜几期,也许是千万年,也许只是一息之间。

知道他的人已经全部死绝,男人沦为被遗忘的传说。

他依然在囚笼中静止着等待着。直到某一天,又或者是某一瞬来临了。

本该凝结的时间奇迹般地又开始跃动了,那道本不存在却又确实存在着的屏障开始破碎——约束的法则在崩溃。

裂隙渐渐扩大,其中涌出的…是各个时代的,早已被人忘记的英雄。

而最终,他,又出现在他的面前。

“是你吗,我的朋友,”黄金的王笑着,试探地唤道。

“是,吾友。”光明中,身穿着洁白细麻衣的少年也回以微笑。

那真诚平和的笑容,似是在漫长的时光中阔别已久了,可熟悉的就像是前一刻。

在身为人而活的时间结束之后,他们的命运在无限平行之中也有过虚妄的交汇。

却也只是如他人的口述般没有实感,而此时此刻...

展现在他面前的,是虚幻的记录吗?还是有血有肉的现实存在?

男人有一刹的迟疑,因为这简直是无法相信的事。

但难以抑制的狂喜与焦虑,如澎湃的潮水般冲击鼓动着他的心脏,令他不可控制地伸出了颤抖的手,想要触碰眼前的人。

是的,想要确认,在头破血流的挣扎、疯狂地追挽以及永恒地等待之后,也该是揭晓答案的时刻了——是虚妄的长梦,还是至真的实境。

算了,怎样都好。在仅有一次的生命之中,虚幻也好,真实也罢,只有切实铭刻在心脏上的感情是无法抹去的。

这样想着,男人合上了眼,感到无与伦比的激动与压迫在胸腔里沸腾,他现在将做的,将是过往建立起的那些武勋与伟绩都比不上的事,这是他唯一渴求的奇迹。

决然地抚上了那人的脸颊,他所感受到的,是肌肤温润细腻的触觉,和滴落在手背的滚烫液体,还有脸颊传来的温热。

男人睁开了眼,看者少年湿润的琥珀色眸子,以及他那抚上自己脸颊的柔软的手掌,自嘲地摇了摇头。如红玉的双眸,正视起面前的人来。

“好久不见,”白衣的少年呢喃着,无比确信地唤道:“吾友吉尔伽美什。”

原来他的心情,也是一样的。

“的确,很久不见。”就像为人而活时那样,英雄王将他的朋友拥入怀抱,“吾友恩奇都。”

随着他低沉的耳语,交叠相叩的锁链发出清脆的鸣动。那道隔阂着他们的屏风,确实如玻璃般破碎了。

结果,答案并不在男人曾设想过的两面选项中——这种真切,已经超越了梦或现实的定义。这就是作为被阿克夏铭记的星球遗留下来的思念、以这种姿态所存在的两人,最终所迎来的新生。

英雄的王者再一次从宝库之中取出了那顶百合银冠,为挚友佩带。

芽绿的柔软发丝在银白的衬托下缓缓飘荡,少年坦然而喜悦回以笑容。

“此物名为卡萨布兰卡。”一个清澈的声音从附近传来,寻声望去,是一名有兽耳的绿发少女。指了指恩奇都头上的银冠,“在吾等之传说中,此乃悲剧之花。得见此花的者皆以死亡作为无望情谊之终结。”

少女正是阿卡迪亚的公主、希腊神话之中纯洁的猎人,自然是明了的。

阿塔兰忒抿了抿唇,微笑着继续道:“然,亦有他意,即为——幸福。”

充满爱与回忆的花,象征着淡泊的永恒及永不磨灭的情谊。

并非终结的死亡,会傲然绽放出永恒的美。

“再合适不过,本王的眼光,从来都不会错。”吉尔伽美什听了阿塔兰忒的话,以少有的温柔动作撩拨起友人嫩绿的发丝,热切地亲吻了他的脸颊,浅声耳语,“结果,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没有被这片天空抛弃——我们,连命运也能改变。”他的笑容一如往昔,如匍匐于悬崖迎着落日的雄狮般雍容而自信,却又多了一份单纯闲适。

“是,我的朋友”少年回吻了王的侧脸,“你我的血,在一起才是好的。”

“话又说回来,因果这个东西真是很奇怪。试想当初如果你不自己结束了生命的话…..我也许就不会踏上征途去追寻奇迹,而最后——我们都将被世界遗忘。”吉尔伽美什颇为无奈地道。

“死亡也意味着一种完成,”恩奇都垂下了头,“所以我做了那种选择,那是我最后的机会,神可以夺走我的全部,但是只有这份记忆….是我唯一想保留的东西。”如此说着,他仰起头注视着吉尔伽美什,“你….不曾后悔吗?”

“后悔什么?”吉尔伽美什扬了扬眉,无比肯定地说道:“本王的抉择从来都是正确的,现在看来也一样。”

“你啊,还真是从来就没变过。”恩奇笑都了,“不过,在这里的人,可都是位于‘英雄’这一称谓顶点的存在,看那边。”他指了指阿塔兰忒离去的方向,在那里的,尽是历代被人们所铭记、所称颂的英雄。

少年远远地望着,将他们一一指点给王。

“你曾看见她孤立于剑栏,捉刀而立的染血身姿吗?”

“我曾见过。”

“你曾看见他怅然于剑丘,孤寂的背影吗?”

“我曾见过。”

“你曾看见那无尽的沙原上、他和战友们肩并肩前进的身影吗?”

“是的,朋友,我看见了。但是,他们所行的,都不及本王与你此生的征程要伟大!而如此看来,只有我——吉尔伽美什!才能称的上是王中之王!!”吉尔伽美什抱着胸,无比肯定说道。

“呵...”恩奇都看着像个孩子一样笑起来的吉尔伽美什么,问道:“你何以如此自信呢?朋友。”

“你看这列代的英灵,有哪一个是受制于人类之躯、又敢于出手探察神域。又有哪一个是身为所谓王者,却敢于从一而终地贯彻自己所坚持的道路!——他们皆有衡量,无论亲友或臣下,人与人的价、得到或失去的东西。”依旧高傲的姿态,英雄王豪迈地朗声大笑着拥过了友人,“哈、哈哈哈哈!!只有自心承认的存在才是最宝贵的!为追求无上的至宝,一往无前超越生死的桎梏,只有你与我的王道,是屹立于世界之初与终的不朽!!”

“…你是对的,我的朋友。”恩奇都攥紧了友人的手心,温驯地垂着眼,“这本不可能的奇迹,都为你降临。你,确是旷世的帝王。”

遗落在真空时间中的远世的光芒,照耀在他们彼此理想中的世界。

Chapter 5·A.D 3200真空时间与远世之光

公元3200年,钢之大地的终末。

这是母星之意识盖亚已消亡,灵长之识阿赖耶也已泯灭的时代。

破坏殆尽的一切之中——英灵之座作为星球最后遗落下的情报,被根源的“阿克夏记录”所铭刻。

而在这之后,因为失去了役使者及法则的崩塌,处于同一层面的英灵互相干涉成为了可能。

由英灵们构建起来的新世界,旧世的时间概念已不能套用,阿克夏记录作为“从世界诞生之初就记载了毁灭的一刻”的根源记录,函盖了过历史、现在、未来,及一切变数。且与星球关联着的历史、现在、未来全部被破坏,皆为“当下”,无论何事都被看作是“当下发生”、“在当下积累”,成为了被允许的。

也因如此,旧世被视为是“各个时代”的英灵全都到混到了“当下”,但因为自我意识的存在保有了个体。从束缚中解放的英灵们,凭着记忆与知识在这里重现了本属于各个时代的光景,开创了崭新的世界。

当鲜花开遍全地,无疑正昭示着光明的结果。

这里,是英雄们的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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