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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04 无法实现的愿望

幻想物语—四季篇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通过努力就可以做到的,即使那些事情只是简单地到另人无法想象的程度。到那个时侯,这样的事情能完成就变成了一种愿望,说道愿望的话,那就是不仅要努力还要运气和各种机缘才可以实现的事物。当然,其实这些都是虚伪的表词,愿望这种东西,是命运之中注定好是否要实现的,这才是它真正的存在。

卯月吃着弥生幼母做的饭菜,她幼母的饭菜的确很美味,自己有多久没有吃过这样的食物了呢?于是,沉浸在美食中,逐渐的,今日,她淡忘给漆涧打电话询问的事情了,洗完碗和碟子,再然后洗完澡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等弥生回来。

弥生回来的时候已经超过晚上九点了,卯月听到玄关门动的声音,心里忽然有一些紧张,因为回想起之前温蒂尼的话,她是不是还要编个理由给弥生听?或者说她不问的话,自己就不说好了?心中异常纠结,连自己的手在胡乱摁遥控器地摁钮也没有发觉。

“卯月?怎么了,一直在两个台之间来回换?”弥生放下包和一大袋子东西,来到卯月的身旁坐下。

“哎?摁…摁错了,不是…刚才这个遥控器有点问题。”卯月仓促地找着理由以掩饰自己的慌张。

“是么?是不是电池不行了。”弥生很认真地从她手中拿过遥控器,打开后盖拿出电池看了看。然后又装上,试着摁了摁其他键,电视屏幕随着弥生的遥控都一一翻到相应的台上。

“这下好了,可能是之前电池松了。”卯月笑了笑对着还在不停试着遥控器的弥生说。

“恩,有可能。”

“弥生出去玩了么?”

“幼母下午来啦,然后和她去超级市场买了点东西哦。”弥生站起来走到大袋子旁边,将装满东西的白色印有LOGO的塑料袋拿到沙发上。

“你看,这个很好喝的呦,是桃子味的。”她拿出一小瓶大约300ml的粉色灌装果汁递到卯月手里。

“你买零食去了呀?哈哈哈。”卯月打开尝了一口,甜甜的,和自己小时候喝的一种果汁味道很接近。

“是呢,在想果然还是有零食比较好。”弥生又拿出一些干果和薯片,然后将袋子里的其他东西拎到冰箱旁边。

“还买了牛奶和矿泉水,这些都放进冰箱的。卯月可以随时拿着喝哦~”她边说着,边将一些小瓶水和一罐牛奶放到上层的冷藏室。

“谢谢呢,我下次也去买点吧,最近比较忙。”

“啊~说起来上一次我就不小心喝了卯月的果汁,喝了一半才发现,这不是我平常买的牌子,哈哈哈。”弥生关上冰箱的门,笑嘻嘻地重新回到沙发上。

卯月只是笑了笑没有再出声,弥生有些落寞地看着电视里的节目。果然这样的事情不该说出来吧,最后一句是自己说喝错了饮料的事情,卯月对这个肯定很介意,哎,本来想表现地熟络一些,看来还是失败了。

“怎么了?”卯月似乎看出弥生不开心的样子,转过来询问道。

“啊!!没什么,在想是不是说错什么了,你后来都没说话。”弥生直接说出心里所想的。

“呵呵呵,没有啦,因为觉得你刚才的样子好可爱哦。”

“哎?可……可爱?”

“是啊,你脸红了哦,就刚才。”

“真是的!我还担心是不是自己惹到你不开心了,或者你很介意别人喝你的东西之类的。”弥生有些生气,但是更多的却是很愉快的心情,因为卯月感觉是很好相处的人,说不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哎呀,对不起啦。住在一起呀,东西喝掉就喝掉嘛,我又不是小气的人,你喝完了都可以。”卯月将喝完的桃子汁罐子扔到垃圾桶里。

“那个…我前天晚上洗脸不小心用了你的毛巾,不过后来又帮你洗过……”弥生小声地又说出一件错事。

“是那条粉色的?”

“恩。”弥生羞愧地点了点头。

“都是女孩子,无所谓啦。”

“哈哈哈哈~”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然后讨论着电视里的节目。

时钟走向十点的时候,卯月撑了个懒腰,准备起身睡觉去。

“电视你还看么?我要睡觉去了哦,明天星期一呦~”卯月推了推身边似乎已经半入眠状态的弥生,发现自己问了一句多余的话。

“唔喂~弥生,赶紧洗洗回房间睡觉。”卯月将弥生叫醒,看着她走进浴室之后,才关掉电视,回房间睡觉。

星期一开始的话就代表着,一周又忙碌起来了吧。不管是卯月还是弥生,在这个屋子里呆的时间大约都只有晚上七八点之后和早上六七点之前。

三月的最后一个周末,弥生因为母亲的短信回到了时隔不久的主宅,祖父的家。

春日午后的阳光洒在地面上,暖暖的,扫去了年初离开这里的寒冷。弥生来的时候只带了两套换洗的衣服,其他的,祖父这边应该都是齐的,所以她只有背着一个小小的包。前院里的那颗樱花树已经开花了,浅浅的粉色,让她想起了很多年前祖母还在的时候,一家人一起在树下坐着看它盛开的情景,那时候虽然还很小,但是却知道那种幸福是最温暖人心的东西。最后一次认真看它是在十年前吧,祖母去世前它刚好盛开,全家人在那里吃幼母做的曲奇喝母亲泡的红茶。再后来呢,祖父将产业交给叔叔,父亲和母亲开始繁忙,自己也上学了,没有人再看它了,虽然它依旧开的那么美丽。

弥生站在树下好久,久到不知何时眼泪已经滴落到手背上。春风如此撩人,它将樱花的花瓣吹地翩翩起舞,那些浅粉的花瓣纷飞着,然后飘落到地上、弥生的身上。

掏出纸巾擦了擦未干的泪水,弥生拉开了老式的滑动门,屋子玄关里有些暗,换上拖鞋,她向里屋走去。

“祖父?”弥生在各个房间张望着,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祖父?你在哪里?”祖父没有回声,于是弥生跑到了能看到后院的那个房间,那里是祖父每年春季都会出神的地方吧。

“真的在这里啊,怎么也不回应一声呢?”

“啊,弥生来了呢。”等弥生坐到祖父身边的时候,他方才发觉家里多出一个人来。

“阿姨回去了么?”

“不知道呢,应该回去了吧。”祖父喝了一口手边放着的小碟子里的酒。

“哎呀,这样不行的,万一有小偷,祖父家里的东西都没有。”弥生有些哀怨地看着祖父。

“才不会的,没有什么人回来啦。”祖父笑了笑,温柔地抚摸着弥生的头。

“有的!即使是乡下也会有小偷啊。”

“恩。那我下次会记得锁门,可以嘛?”弥生感觉这是祖父在敷衍的对她说。

“弥生来了啊。”弥生刚想反驳什么的时候,照顾祖父的阿姨刚好回来了,她拿走了爷爷手边的空碟子和空壶,笑着和弥生打招呼。

“阿姨,门没有锁呢,刚才我叫人的时候也没有回应。”弥生站起来,跟着阿姨往厨房走去。

“不好意思啦,我急着出去买了点酱油。”阿姨大约比母亲大几岁,因为祖父现在也基本是一个人生活,而她家离祖父家里比较近,也没什么事情,所以母亲雇佣她来照顾祖父的饮食起居。

“哎!遭小偷怎么办呐。”

“这里不是大城市啦,没什么可以偷的。”阿姨依旧笑着开始弄晚上要吃的食物。

“虽然是这么说……”

“弥生去陪陪你祖父呀,我等会儿要炒菜了哦,这里油烟味会很重呢。”阿姨边洗手里的青菜边和我说。

“恩,那晚饭就麻烦你了,父亲他们好像也要来的样子吧。”

“他们打电话说不来哦,你叔叔他们一家临时有事也不过来了。所以晚上就我们三个人吃饭呢。”

“哎?他们不来啊?”弥生有些失落,本来以为会聚集在一起的家人,结果这次就只有她和祖父。

“只有三个人我也会做很好吃的东西哦。”

“恩,那我去陪祖父了。”弥生从厨房拿了装满酒的小酒壶和三个碟子,其中两个小的是空的,另一个稍微大的装了炸好的花生和小段烤鱼。

祖父依旧那样坐着,看着后院已经变样的风景,呆呆地出神。

“去前院看樱花吧,我来的时候看见已经开了很好了。”

“是吗?”祖父的眼神没有转向旁边拿着东西的弥生。

“恩,后院的阳光就快没有了,所以去前院吧。”弥生催促着,她好想再一次看那样的风景啊,哪怕身边只有祖父一个人。

“既然弥生都这么说了,我们就去吧。”祖父慢悠悠的站起来,接过弥生手中的酒壶,和她一起走向前院。

弥生给祖父倒满一小碟酒,又给自己少少倒了一些。

“弥生怎么喝起酒来了?”祖父有些诧异地看着把酒送进嘴里的弥生。

“我已经成年了呀,少量陪你喝一点没事的啦。”

“弥生已经成年了啊?唉!我的记忆力越来越不行了。”祖父喝完了碟子里的酒,微微的叹着气。

“感觉不管多少年,它都开的如此美好呢。”看了看树上的樱花,弥生微笑着,又给祖父倒满。

“是啊,真是不管多少年,不变的也就唯有它而已了。”祖父说出了很伤感的话,这让弥生又想起了这些年的种种过往,不禁也跟着伤感起来。

他们就这样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喝着酒,淡淡的看着飘落的樱花,直到边临黄昏的时候,阿姨叫他们进屋吃饭。

第二日弥生帮着阿姨打扫了一上午的屋子,祖父依旧坐在那个屋子里,喝着茶,吃着茶点,偶尔会翻看旧时的书籍。

下午的时候,弥生便动身回长街营那边去了,走之前她来到屋里和祖父打招呼的时候,发现他正在看着一本自己儿时很喜欢的画册。

“祖父,我回去了哦。”弥生拍拍祖父的肩膀。

“这就要走了么?”祖父有些不舍地说。

“是啊,明日还有课,有空就过来看你的。”

“那路上小心。”简短的几个字却包含了很多复杂的情绪。

“祖父,下次再一起看樱花吧。”

“恩!在一起喝酒吧。”祖父挥了挥手,没有将弥生送出玄关。

其实弥生心里很清楚,也不知道下一次,是否还可以和他一起看樱花飘落的景色了。那一年,自己也希望全家一起一直看这样的风景,可是第三年就没有再一起看过了。所以愿望这种微妙的东西,实现一次就要知道满足,尤其是在像人生这种充满着各种变数的事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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