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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恐怕连轻小说作者都不敢轻易采用这种展开

你可曾听说侠客行的故事

  

金碧辉煌的大厅内,一群衣着光鲜的人们共同关注正中的圆桌。桌子的左右坐着两方人马,一名佩戴着裁判员铭牌的人立于其中。

“我来为各位介绍本次【博技大赛】的参赛者,”裁判员向众人介绍,“在圆桌的左位是西岛‘生鲜组’的代表,博王多摩先生!”

长发披肩,左斜刘海,坐姿惬意,睥睨物表。这个男人的王霸之气,不言自明。

“在圆桌的右位是本岛‘冰鲜组’的代表,冰室雪织小姐,以及她的代行者。”

如雪的姬切发少女,雪白的肌肤与黑色大振袖搭配相得益彰。而代替她上桌的是一名长得像第八届【典封联盟】冠军上路的络腮胡男子。

裁判员介绍完,启动工具检查圆桌,并等待博技道具搬上来。期间,桌对面的博王轻蔑一笑,对着白雪般的冰室小姐说:“他看着不像这一行的人。”

“只要能赢你,就足够了!”冰室雪织对他怒目而视,一双美目仿佛能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说,“我会拿回属于我家族的一切!”

“哈哈哈!说大话谁不会呢?”

博王多摩大笑,不再理会她。转而把目光落在与自己对垒的络腮胡男人的身上,在他看来此人从未见过,不好判断其深浅。故作深沉说:“这位朋友,虽然你将要败在我手下,但对你而言也不是件坏事。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无名小卒,叫我麦加登好了。”

络腮胡男子只报出自己的代号。他本不想理会世家间的恩怨,但对方都把矛头对着自己,自然是不会低头了,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对于博技不过略有涉猎,不甚精通。”

“呵呵。”博王笑笑不说话。

他不在意对方究竟姓甚名谁,也猜到了冰室雪织的用意:在整个雅和国就没人敢和我对垒。以她现在的家境也请不来其他七国的博技大能,所以想要兵行险招,以搏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尽管博王不把对方放在心上,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位,笑谈道:“想来麦……加登先生应该比较少在这种场合玩过,我只和冰室小姐有因果要了结,你玩得开心就好。”

“好,谢谢。”

麦加登皮笑肉不笑地附和。他听出来对方根本不把他放眼里,自己也没必要去迎合他,干脆收拾心情,眼观鼻、鼻观心,等待大赛开始。

这时,裁判员也检查完毕。从一个密封箱里取出两只特制的博盅和六颗正方体。他为二人介绍第一场比赛的内容:“第一场用博盅,点数小为胜。底数一万元币起,不设上限。请博王先手。”

“真不错,第一场可能你的运气就有发挥空间。”博王多摩一甩额前的刘海,抓起一把筹码往桌上一丢,道:“献丑了。”

说罢就拿起博盅,一把将六颗正方体收走一通摇晃,其手法之快令人目不暇接。面挂微笑,仿佛这不过是一场小游戏而已。

正当人们的视线被博盅牵着走的时候,博王多摩突然停下,将博盅扣桌离手。

大厅中鸦雀无声,人们还未从刚才那精湛的技法中回过神。麦加登的嘴角一歪,由慢至快地鼓起了掌。

听到掌声,除了冰室雪织和裁判员以外的其他人,或懵懂、或惊叹地跟着鼓掌,很快的,掌声就响彻整个大厅。

麦加登笑谈:“不愧是博王,果然有一手。”

“承让。”博王多摩笑纳了麦加登的掌声,换了个舒服的坐姿。

这时裁判手心向上虚抬,博盅跟着飞到他的手中,也就能看到博王最后的成绩——

“六个一,共六点!”裁判员宣读了最终结果。

大厅内顿时变得嘈杂起来,不停地传来“六点,最小点!”、“博王就是博王!”等赞叹的话语。

“麦加登先生,博王已经出了二十万元币的筹码,”裁判员看他没有行动,出于职责去提醒了他,“如果你不加入就判博王赢。”

麦加登点头表示明白。这场博技大赛是冒险者协会指派给他的委托,倘若没有完成的话就要赔付高额的违约金。而且刚刚也见识过博王的技术,尽管对博技并不精通,但凭借过去的经验也找到了解决办法。

“十八、十九、二十,一万。”他数了一叠筹码,轻轻地推到桌子中间。这动作让现场的一名看客对他冷嘲热讽:“才二十一万?不敢玩就不要玩!找个地方玩泥巴吧!”

“要不你上来跟博王比比看?”麦加登循声找到说话的人并挑衅他。那人看了一眼博王多摩,对方面无表情的样子也看不出好恶来。联想到博王的名头,他也不敢去做散财童子,灰溜溜地闭上嘴坐到后排。

麦加登将裁判员递来的另一只博盅和新的正方体放好。突然就猛地一拍桌子,趁着正方体被震飞的刹那,用博盅套住了它们,当成篮球用食指去转动博盅。

“看来你对篮球也挺熟的。”博王也学他鼓掌。整个大厅除了冰室雪织在奋力拍手,就没有人为他报以掌声。

“也没什么,只是给米乔丹和高比恩打过辅助而已。”

坐姿惬意的麦加登笑着说出了让人难以置信的话。在场的人们无一不对他侧目,更有人在窃窃私语:“真的假的?是那个飞人和飞侠耶!”、“你会信?反正我是不信的!”

正当他们抱着“看他要怎么赢过博王”、“顶多都是六点和局”之类的念头看戏时,麦加登是盖帽选手出马,抓住博盅就盖到桌上。

那一声闷响像一记重锤砸在众人的心头上,一下就将还在叽歪的人镇住了。

麦加登环顾四周,面露微笑:“不好意思,我是一个粗人,力气大了一点点。”

众人一脸疑惑,听不懂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裁判员将博盅回收,看到内容时,身体像被电流过一样:“啊?”

“什么?!”就连博王也惊讶地从宝座上跳起,看着桌面瞠目结舌。

原来是麦加登摇出来的点数仅为一点!六颗正方体只有一颗完好,其余均化为齑粉。

“麦加登,你管这叫‘一点点’?!”就连雇主冰室雪织都被惊到了。她不希望局势会被这个控不住力气的络腮胡给弄砸了。

“这场面我也是第一次呀!我去和评审组讨论一下,封桌!”裁判员连忙用一层透明罩子将桌面封锁住,急忙和评审组商量对策。

“我麦加登的力气是大了一点点,有问题吗?”他还一副故作无辜的样子,气得冰室雪织都对他无语了。

数分钟过去,看来商量已经有了结果,裁判员跑回到圆桌旁,宣布结论:“考虑到麦加登先生的职业和博技经历,大赛方决定第一场双方算平手,不知二位意愿如何?”

此话一出,引得台下一片哗然。有些人似乎是博王多摩的粉丝,都在那边吐槽大赛方不够公正。也有些理中客在指点江山,仅有少数人觉得大赛的结论还算合理。

“我没关系。”博王多摩开口,“就当是送给我们的新朋友一份见面礼吧。”

果不其然,台下的博望粉丝又嚷嚷着“博王好大方”、“博王最帅”等NC发言。麦加登笑笑不说话,点头就当是默认了。

对裁定不满的冰室雪织站起身说:“这场不是比点数小吗?我的选手赛出了一点,怎么能算平局?”

她这样说是想尽可能为自己争取赢面,尽管冒险者协会说是能解决问题,但始终对这名不精博技的冒险者感到不放心。

“大赛规定:竞赛期间除裁判员外,任何人不得损毁博技道具。”裁判员平心静气地说:“大赛方已考虑了麦加登先生的职业且没有博技经历,才网开一面作出双方平局的裁定,还请理解。”

冰室雪织听裁判员这样一说,也不再固执己见。待到中场休息时,她把麦加登拉到一边询问:“下一场就要定胜负了,你有把握吗?”

“可能,有吧。”麦加登故意卖关子令她感到恼火,语气不善:“你最好能赢,否则你的违约金就会变成我的嫁妆!”

与此同时另一边,博王多摩接过手下递来的一张卡片,浏览完里面的内容,再抬眼望向对面那名白雪般的少女,眼里充满戏谑:“哼哼。看来冰室雪织也是病急乱投医呀!”

“第二场比赛是用卡牌【梭哈】,共20局,底注1万元币,上不封顶。”

裁判员宣读了第二场比赛的内容并等待双方下注后,就从另一个装了20副卡牌的密封箱里取出一副,摆出一条龙让厅内众人查验。其精湛的洗牌技术叫人直呼过瘾。

发牌完毕。博王将明暗两牌面重叠,双手捂住观其一角,之后一脸轻松地将牌放回桌面。

麦加登的手指轻叠牌角,看了眼暗牌牌面,眼睛余光捕捉到一丝异样。微微侧头,瞥见到坐在侧后方的是雇主冰室雪织。

裁判员看了双方的牌面后,手伸向博王多摩,说:“请博王说话。”

“我一只因,第一局就随便玩玩,5万元币。”

博王多摩的手下替他加入筹码。这时麦加登心中一动,直接将明牌翻面表示不跟。

接下来的九局卡牌对局,麦加登均是盖牌,而他手上的筹码也逐渐落到对方的手中。

第十局结束后进入中场休息,博王多摩一边笑一边摇头,说:“你连着十把都飞了,就不怕你家雇主拿你撒气?”

麦加登报之一笑:“运气这种东西,该来的时候会来的。下半场见。”

说罢就直接调头离席。刚一坐下就遭到自家雇主一顿劈头盖脸的问话:“你怎么连着十把都盖牌!你当我的元币是大风吹来的呀?”

“你先别急,才上半场。”麦加登淡定的摆摆手,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麻烦你帮我个忙……”

“怪人一个。”听了他的说明后,冰室雪织啐了一口。心想这人叫自己去买盒芙德给他到底想做什么。

第十一局开始前,麦加登先吃了块巧克力,包装纸也没有丢直接在手心捏成团。

桌对面的博王用怪异的眼神瞅着他,纳闷地说:“怎么,这一身是想请神上身呀?”

“你可以这么认为。”麦加登用手指梳着刚做好的背头,再整了整蝴蝶结,说道:“发牌吧。”

这一局很快就有结果,博王多摩在发到第三张牌时就盖了牌。这让厅内众人感到疑惑,“这开始还不到三分钟,博王直接认输了?”

麦加登见状,微微一笑:“看来我这新形象的气场太强了,都吓到博王的手气。”博王也笑而不语,权当是顺坡下驴了。

第十二局,两人已经发完五张卡牌。博王叫了50万元币的筹码,麦加登稍作思索,也摆出五十万的筹码。双方的底牌一开,博王多摩是后三条,大过麦加登的两对卡组。

“你似乎能看透我的卡组。”麦加登半眯着眼微笑,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博王也不傻,以笑脸迎人:“呵呵呵,只是你还不够炉火纯青罢。”

接下来的六局,双方胜负各半。

比赛来到第十九局,双方推出的筹码达到一百万元币,博王多摩的卡牌是黑桃十臣后王,而麦加登的手里则是黑桃二三四五。

看到桌面的局势,麦加登哂然一笑:“这么巧,拍电影呀?”

“我也希望这是在拍电影。”博王随之附和。然后将手里的筹码全部送上桌面说:“不如咱们就这把定胜负吧,再和局也没意思,你说呢。”

麦加登瞅了他好一会儿,再缓缓点头同意:“好呀。我也晒冷,当然是包括你的和冰室家的全部财产。”他边说边坐正身形,一脸正色望着对面。

“哼,呵呵呵。”博王多摩不屑的笑了,眉飞色舞地说:“我的财产再加上冰室家的都得过千万元币,你的雇主有那么多吗?”

麦加登没有回答,转头看向侧后方的雇主少女,她面露难色摇着头表示已经没有余力。

冰室雪织秀眉紧蹙,心有忧愁。眼下的局势对博王多摩有利,对方只需要相近的两张卡牌即可完胜,而麦加登想赢唯有靠一张黑桃因,倘若他的底牌不如意就必输无疑。

博王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得意洋洋向后靠着椅背说:“如果你没有额外的筹码,恐怕不用多久,你就能来吃我们的喜酒了……”

他话没有说完,只听见大厅的门被人推开,众人回头望是一名劲装的墨镜大汉。他抱着一只公文包径直走到麦加登的身旁,对他说:“先生,这是小姐让我转交给你的。”

麦加登打开公文包看了里面的内容后,表示感谢并把东西拿出来给众人看:“这份文件是我在波坎大公行的户头本票,总计五百万元币。”

他又将一个皮封小本展示出来说:“这份是有次我完成委托,雇主荒泷家的人额外送我的一套房产。地势优良,依山傍水。市价大概四百万元币起步,当然你也可以选择送回去,想来荒泷家的人情也不止四百万。”

博王多摩听了后心有所动,稍作思量却还是摇头,说:“听起来是不错,但我又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

话音刚落,麦加登立刻补充道:“大赛方有五名来自大陆八国的跨国会计事务所的会计师,裁判,请他们验票吧。”

征得评审组的同意,裁判员宣布封桌离席,开始对麦加登提交的文件进行查验。

冰室雪织满脸忧虑,担心这局如果输了就真的输了。她来到麦加登的跟前,微微俯身试探着问:“怎样,这局有信心吗?”

“不知道,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对麦加登无所谓式的回答她已经感到习惯。

只是冰室雪织被这络腮胡男肆无忌惮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微微侧过身恼嗔了他一句:“你干嘛盯着人看?”对方只是微微一笑说,“我只是觉得你今天戴的这条项链和你很衬。”

两人的行为被对面的博王看在眼中。看着少女流露出他从未见过的充满少女感的姿态,看得他双目喷火,拳头紧攥,心想着一定要让那胡须佬好看!

“经会计师们查验,麦加登先生的文件有效,估算总价值是一千二百万元币。”在裁判员的指示下,双方归位开始比赛。

刚一坐下,麦加登就感觉到桌子对面有一双凶狠的目光射来,抬头看一眼果然是博王多摩。他不畏惧地报以一抹冷笑,令博王的脸色更加阴沉。他阴恻恻地说:“你的筹码也够了,就开牌吧。”

“不着急,先让我看看底牌。”

麦加登耸耸肩,装模作样地看着底牌。殊不知这一切都如博王所料,他装作在挠耳朵,实际上是在连通微型耳机,听取在另一头的手下汇报:“博王大人,对面是一只……花因。”

入手了最重要的情报,博王多摩忍不住咧嘴暗笑,心道这回看你怎么赢我!他伸手将卡牌翻面,底牌是一张黑桃九!

厅内众人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惊呼着“哇!黑桃九十臣后王,是王道卡组!”、“好厉害!不愧是博王!”之类的赞叹。当然也少不了他的粉丝嚷嚷着什么“博王最帅”。

看到这副卡组的冰室雪织表情一滞,美目圆睁。她没有想到博王的卡组竟然这么好!

她双腿像被抽掉力气般跌坐在椅子上,内心瞬间跌落至谷底。双目失焦,呼吸急促,不好的预感仿佛应验:这下子想赢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麦加登用深呼吸强装镇定,也难以掩盖一脸震惊之色。他像接受了命运机械般点头说:“好厉害,博王就是博王。”

博王多摩对二人的表情感到满意,一脸得意的样子说:“哈哈哈!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你输给我并不冤,毕竟我是博王……”

“可惜了。”没等博王把话说完,麦加登就打断他,将自己的底牌翻开——竟是一张黑桃A!

“你输了。”

当麦加登的底牌一出,所组成的卡组顿时令全场哗然“哇!这、这是……黑桃因二三四五!”、“这是罕见的地龙卡组!”等惊叹。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看到麦加登的卡组,博王被震惊到瘫坐到椅子上,直呼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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