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越来越近……
“醒醒啦！”
我猛然睁开眼睛，大口吸气，身体彻底放松下来，“呼——呼——”
“你怎么啦？”凝香说：“刚才一直在这里手舞足蹈，口里还嚷嚷着快跑什么的。”
“做了一个噩梦。”我扶着额头，“一个不太好的梦，应该是昨天没休息好。”
“真的没事吗？”
“没事。”我回答着，看来要找断肠问一下村民祭祀的事情，为什么会把她奉为神明。
“对了，你姐姐平常喜欢呆在哪里。”
“喜欢呆在哪里？”凝香复述一句，抓抓头发，回答道：“姐姐平常喜欢待在待在山顶，具体在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回答之余，凝香余光中扫到了洞府中多出一颗小树，迈着小步伐跑了过去。
“咦？这里怎么会有一颗树？”凝香疑惑道。
“是我亲手种上去的。”我走过来，继续用元力输出，帮助小树的成长。
“不会是想爬树，心痒痒了吧？”凝香胡乱的猜。
“怎么会……”我哑然失笑，我又不是猴子，怎么会喜欢上爬树。
“哼，无聊。”凝香无趣的跑出洞府，“我下去玩啦！”
我继续专心致志的帮助苹果树的成长，洞府的高度不是很高，大树按照这个生长的趋势，没一会儿，树锋就顶到了洞府的上方石头。
向上生长不了，苹果树自然的弯下腰，患难的向前探着树枝。
树的基本雏形已经完成。
我断掉元力的输出，现在的感觉比昨天好很多，还有许多精力。
走出洞府，飞鸟盘旋在上空，这次我往山顶上爬去。
上山容易下山难，上山的路径不在那么陡峭，的确比下山要容易不少。
山顶的树木比起山脚和山间要稀疏不少，而且大多都是耐寒的树，没有什么观赏性。
我爬了一会儿，周围的草地已经起了白霜，衣角沾了不少水珠，但我却感受不到丝毫寒意，稍微思考一下，也许是于极水的天赋相关。
绕过一处转折的山地，眼前豁然开朗，白云与我一起停留在这山峰，白云的后方，断肠标志性的黑袍映入眼帘。
她坐在白云后方的巨石上，低头擦拭爪子，爪刃反着亮光射入我的眸子。
我眯了眯眼，忍耐了一会儿，才渐渐适应了这刺眼的光。
“你来干什么。”断肠背对着我，依旧擦拭爪子，好像想把上面不存在的血迹擦的一干二净。
“我一直有个问题。”我上前一步，说：“那些村民为什么把你供奉成神明，不惜祭祀人的生死，也要讨好你的欢心。”
断肠转过身，漆黑的猫瞳宛若死水，不波澜不惊，“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给我个理由。”
“因为你不配做一个神明！”我走到她的面前，“神明的原意是帮助人们实现愿望，成就美好的事情，可你做的，完全就在侮辱神明的职责，不是一个合格的神明。”
“呵呵……”断肠听到我的话，轻笑起了。
“你笑什么……”
断肠没有急着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觉得我不是神明，仅仅看着祭祀的片刻景象就能断定我的好坏吗，而且我什么时候说了我是他们信仰的神明。”
“你……什么意思。”
“你觉得人们祭祀，原意是什么。”断肠把爪子收回袍中，美眸期待着我的回答。
“期待风调雨顺，少灾少难，来年庄稼有一个好的收成什么的，都是美好的愿望。”
“不错，都是美好的愿望。”断肠点点头，“可这美好愿望的下面，可都藏着人们的私心呐，我只不过是和他们达成交易罢了。”
“交易？”
这回轮到我不解了。
“是的。”断肠跳下巨石，“他们奉上女孩作为祭品，而我会给予他们钱财回报。”
“不可能，他们怎么会让朝夕相处的亲人换取钱财。”我有些不敢相信。
“但所有的国家不都在奉行这一套理论吗？”断肠轻笑，仿佛在嘲笑人类的思维方式，“那些下人不都是在奴隶市场上购买而来的吗？不都是用钱财买来的生命，想杀就杀，我只不过是和你们的方法一样，出价更高，更为坦荡，没有华丽的掩饰罢了。”
我心中好像突然压下一块巨石，压着自己喘不过气来，她说的不错，仅我所知，龙国皇宫中的那些死士全部都是购买而来。
“我通过一些伎俩与他们沟通达成协议，多少银两为一人。”断肠声音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会把钱财分散到村庄的四个方向，放置在老槐树的树干中。”
“那你要这些祭品干嘛，还有你们姐妹不是被生活所困吗，怎么会有钱财给村民们。”
“至于这个嘛……”断肠眼中突然燃起杀意，“我的爪子要饮魂，而女孩子的阴力旺盛，杀掉她们，可以快速的提升我的实力。”
“至于钱财……杀掉过路的商人，抢来不就好了。”断肠风轻云淡的说，人命毫不放在心上。
“所以说……村子里的荒废景象，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不是，是他们自己想要演变这样。”断肠伸出手掌，挥手把飘在身边的轻云打散，待白云消失不见后，接着说：“老槐树的钱财分配不均，有的人多拿，有的人少拿，而且他们怀疑有人偷银两，久而久之，矛盾就此生出。”
“他们互相猜疑，直到一起锁定最有嫌疑的一个人，村民们冲进他们家砸掉一切的时候，这个时候，这个村子就已经开始了衰败。”说着，断肠笑了起来，“他们哪里知道，只不过是因为一个小女孩的天真，令他们惶恐不安，把钱财从老槐树中拿出，随意的给予某人，便造就了村民们的怒火。”
“现在，知道结果的你，满意了吗？”断肠危险的目光重新回到我的身上。
“能不能，让村民们不再对你祭祀，就算一直下去，也不会长久的。”
断肠突然来了兴致，“你为什么会替村民们辩舌？他们可是不由分说的把你帮上高台，向我供奉于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