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发放了步骤2完成的奖励：一个一次性的小玻璃珠，可以非常短暂地操控一件没有生命的死物，名字叫直催之魔眼。
使用说明中二的很：就算是无机物也催眠给你看！（也只能催眠无机物）
风照原一时半会儿没想到用法，拿来像电影慢镜头一样躲子弹吗？
系统罕见地没有搞事，反过头来弄得风照原好像当了带恶人一样。
风照原也很委屈啊！
我也不是故意要欺负这个屑APP的啊！
只是红菱的问题太过棘手，棘手到一向习惯于出现问题就去正面解决问题的风照原也想当一回鸵鸟，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风照原不是傻子。
不是一些动漫中，被女主贴脸暴击，直球表白了还不自知的迟钝性 无能男主角。
实际上之前红菱的种种带点反常的表现，他都注意到了，先入为主，只是从来没往那个方面想过，所以觉得没什么问题。
他只是没有想过这种事也会发生在自己头上。
从这个角度想，这个神秘的工口APP，确实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了很大的变化。
他不禁自嘲：人果然还是视觉动物啊。
不自觉地被红菱娇小柔弱的外形欺骗，总感觉她是个还小，还需要自己呵护成长的女孩。一直以对待妹妹，甚至是对待女儿的态度在对待她。
却没有意识到，不知不觉中，细致入微的照顾开出了感情的花。
现在，红菱这话已经是接近表白了，但他能直接答应吗？
太多的问题纠缠在风照原的心头。
自己喜欢红菱吗？
无疑也是喜欢的吧，这么可爱又体贴的合法萝莉谁不喜欢呢？
戴着围裙认真学做菜的样子，游乐园里开心又落寞的样子，给自己做便当时羞涩又希望得到肯定的样子，被老师表扬时得意地拍着窗户的样子……
如果是一些萝莉控老哥可能已经鼻子喷气，大叫一些诸如萝莉妈妈之类的怪话了。
但要说就这么成为以后一直相伴的伴侣，却又感觉到哪里怪怪的。喜欢红菱到底是哪种“喜欢”，自己好像还没有答案。
然后，红菱自己呢？
成长一直缺爱的她，是不是把自己当成稍加慰藉的毒药了呢？
就像溺水的人，偶尔飘来一块浮木时不管是什么东西，都会闭着眼睛死死抓住。
他没有质疑红菱对自己感情的意思，只是当潮水退去，溺水者上岸了之后，也许就并不需要手里那根浮木了。
他不会脑 瘫地自怨自艾，觉得什么自己配不上红菱然后灰溜溜地溜走，在什么地方注视着红菱，然后感动自己地流下眼泪，觉得自己成全了她。
开玩笑，他条件可相当不错好吧。风照原有自信，就算是浮木他肯定也是质量最好的那一根。
只是有自信归有自信，感情是两个人的事。这个问题，也许还是得等到溺水者真正上岸了之后，才能得到答案。
让红菱冷静了之后再做出选择，才是对她最大的尊重。
风照原也想把脑袋埋进枕头里卖萌了。
“要不还是上班去吧。”
他头一次觉得，有的时候加班这个选择可以显得这么有吸引力。
......
人就是犯贱。
口嗨简单，真正加起班来风照原又开始怀念起红菱的事了。
至少那是个美少女，看着就身心愉悦。总比和一个中年秃头男大眼瞪小眼要好。
“老板，这个项目的这功能真的没什么必要。”虽然有的时候私下里也会骂骂古培，但当着他的面，风照原还是习惯性地叫上一句老板。不待见归不待见，基本的礼貌还是得有。
而且按照华夏传统，副局长要叫局长，小老板自然简称老板了。
“我知道这次的客户是银行行业，对业务的安全性要求很高，”
“但也没有必要把计算机领域所有的漏洞信息都给放进去吧？”
古培只是露出了虚伪的笑容，“这个，也是客户那边提出的要求，他们可能还是比较希望提高安全性这个方面……”
风照原腹诽，客户提个屁，客户连什么是漏洞估计都整不太清楚；还不是被你一顿忽悠，多花了冤枉钱买回去一些完全没必要的功能，然后自己在这加班加点，两边都当大冤种。最后好处全到你口袋去了，两头吃。
“这个EVC11451不是个智能电视的漏洞吗？银行的安全系统也需要这个方面的应对措施吗？”风照原指着纸上一长串信息中的一行询问道。
后面还有吐槽没说出口：抢银行的还能从墙上挂的电视里去把整个银行系统给黑了？搁着拍科幻片呢，天才黑客一个个都是超能力者。
古培只是摊手，装出一副我也没有办法的意思：“小风啊，这都是客户那边的要求，虽然你不想多干活的想法我也清楚，但我没有什么办法。”
风照原沉默不语。虽然他不怎么怕古培，可相反的，也不能太不给古培面子。
总不能跑到客户那边去揭露这家伙的丑恶嘴脸，大喊你们都被他骗了！
真敢这样做，不要古培出手，上面的大老板估计都要气的把自己给炒了。
看风照原不再说话，古培好像很得意似的，拍了拍风照原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年轻难免年轻气盛，但是啊，这世界上有很多事你不想做也得去做。”
“我当初也是你这个年龄这个心态走过来的，等你到我这个年龄就明白了。”
“现在多做的这些东西，以后都会成为满满的收获啊！”可能是可以充当一次人生长辈教训自己看不过的对象，古培春风满面的样子。
风照原听他一顿胡扯，内心毫无波动：
作为一个尚有一点专业水平的码农，风照原可不会这么容易被糊弄。
他很清楚多做的这些，全都是无效劳动，既不能为客户带来更多的价值，也不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提高，纯粹的虚度时间。
古培临走时好像想起了些什么：“对了，过两天就把这项目的使用文档一起交上来，我到时候拿去给白大小姐看。”
白大小姐？难不成是白大小姐是这个项目的上司？
也不对啊？按白淼嘴里的传闻，白大小姐这个层次的身份，怎么会来查收自己这个层次的产品？风照原总觉得哪里有点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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