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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绑架?是违法行为!

怪异降临,少女心魔目标竟是我

  

深夜11点45分,波伽丘大学旧校舍杂物仓库。

一个头发散乱的青年男子,颤抖的手死死地攥着屏幕已然一片漆黑的手机,无论如何摁一侧的开机键,手机依旧是无任何响应。

很显然,他手中的这台玩意,已经没电了。

“淦!”

男子发出一声咒骂,在失去了最后能与外界联系的手段后,他被彻底困在了这里。

他好不容易将手挣脱出,却发现,自己的脚也被绳子绑的严严实实,绳子的另一头,连在一个红木制的大讲台上。

借着窗外透进的淡淡月光,他勉强能辨认出,自己所处的地方,是一间狭小的杂物室。

这里,到处堆着乱七八糟的桌椅,后方缺了一角的大黑板上,是被随意涂抹的抽象人物笔画,湿冷的空气,渗透进男人单薄的衣衫,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蓝天紧紧抱着自己,摩擦着自己单薄的衣衫,环视了一圈后,无奈在心中暗道:

“其他人是指望不上了,只能靠自己了。”

至于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更准确的说,被五花大绑地扔到像是仓库的这个地方。

具体的过程已经想不起来了,他只记得,自己在离开社团活动教室的路上,突然被那个白落漓叫住,之后,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鬼地方了。

而始作俑者,除了那个白落漓,也不会有其他人了。

蓝天不明白,他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三好青年,为什么会被白落漓盯上。

他,一个系里最不起眼的男生,相貌平平,成绩一般,没有什么朋友,从不参加社交活动,能够说得上的爱好,也只有窝在自己那狗窝里打电动,再普通不过的宅男一枚。

仔细算算,他和白落漓唯一的交集,也就是那所谓的社团活动,作为幽灵部员的蓝天,偶尔会去那个宽敞的部室偷会懒,和作为部员的白落漓有过几面之交。

而白落漓,不能说和他是完全相反,只能说是天差地别。

一入学,便夺走了波伽丘大学经济系系花的名头,光大一上半学期,拒绝的男生,能从学校的南大门排到北大门,据说,还是出身什么政商名门,是那种出门都有加长黑色林肯车接送的大小姐。

正想着,门口处突然传出了声响。

“哗啦——”

忽地,那扇推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一袭黑裙的少女,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了门口。

白落漓?!

蓝天看着眼前缓缓步来的绝美少女,咽了口唾沫,尽可能保持着镇定,带着有些困扰的表情,对着白落漓问道:

“白落漓同学,这种玩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他和白落漓的关系,应该是仅仅止于面熟,这句话,算是试探,有可能是这位大小姐绑错了人呢?

对白落漓来说,他这种路人脸应该是随处可见吧。

对于蓝天的问题,白落漓只是浅浅一笑,伸出手,无视了蓝天问题的同时,轻松将他手中的手机拿走,放于掌中轻轻摩挲着。

“蓝天同学~不乖喔~”

白落漓将双手背在身后,在蓝天面前。微微欠身,一股淡淡的迷迭香,轻轻挠动着蓝天的鼻尖。

清浅的月光下,少女的表情略带责怪。

“和我独处的时间这么宝贵,怎么可以尽想着逃跑呢~”

“扑通——”

蓝天的手机从白落漓的手中滑落,落进了一旁的拖把桶之中,缓缓沉底。

被白落漓绑住的蓝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爱只因,被眼前这个疯女人直接扔进了水桶。

并不是绑错了人……

眼前的绝美少女咬字清楚地叫出了蓝天的名字,也就是说,她确确实实是冲着他来的。

既然这样的话,也没有必要进行多余的试探了。

“你想要干什么?”

浅灰的眸子微眯,蓝天尽量克制着自己的声音,对白落漓问道。

蓝天很清楚,愤怒是没用的,先不论,这个比自己矮上近半个头的白落漓,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拖到这个地方的,谁知道,这个家伙手里还有没有其他的凶器……

比如美工刀,订书机,一看就是在这种杂物间很容易找到的东西。

但凡他展现出一点的反抗能力,难保不会刺激到这个疯女人。

“干什么?”

白落漓的手指轻点唇瓣,脑袋微歪,一副很是疑惑的模样,随后,一只芊芊玉手抚上了蓝天的胸膛,少女的声音,近似哀怨。

“我倒是想问问呢,为什么,蓝天同学,和我共处一室这么长时间,就连一句话都没有主动和我说过呢?”

“为什么呢?”

“我明明很漂亮的啊,难道说,蓝天同学更喜欢那些顶着两坨没用脂肪的肥婆吗?”

白落漓看着自己某个颇为残念的部位,呼吸渐渐急促,她攥着蓝天的衣领,近乎质问道。

蓝天顺着少女的视线,往下看去,能够直接看到那精致的浅紫色小皮鞋。

事实证明,一览无遗,年纪轻轻就拥有了一座平坦的飞机场,该说,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吗。

不对……这不是重点!

简单的几句话,却字字都透着“喜欢”二字,这明显就是处于恋情中少女的哀怨。

但蓝天不明白,正如他自己所认为的那样,他并没有展现出任何足以让少女喜欢上自己的一面,这又不是什么无脑后宫漫,只要“亚萨西”就能把无数美少女迷得神魂颠倒。

更何况,蓝天从不觉得自己是个“亚萨西”的人。

原本,蓝天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地方招惹到了这个大小姐,这绑架play,是白落漓来寻仇了。

“不……回答吗?”

“啪——”

少女猛地俯身,双手拍在椅子的把手之上,浅浅的月光下,空洞的眸子倒映着蓝天弱小可怜的身影。

“蓝天同学,可以成为我的东西吗?”

白落漓突如其来的像是宣布所有物一般的发言,狠狠抽了还在脑补的蓝天一个耳光。

而两人之间的距离,甚至蓝天只要微微仰头,就能轻易夺去那晶莹剔透的红润双唇。

“白落漓,同学?”

蓝天并不是没有幻想过,被这种等级的美少女堵在角落告白的场景。

但这是现实,是名为人生的垃圾游戏,这垃圾游戏唯一的特点,就是永远都不会顺遂于人意,更不会有什么隐藏奖励,比如像是白落漓其实一直暗恋着自己的设定。

不合理……

眼前的白落漓太过于不合理,以至于蓝天不得不怀疑起她作为“白落漓”的合理性。

少女的衣裙一如白日,外面是淡褐色的小外套,里面则是简单的浅蓝色针织衫配上黑色百褶裙,黑色连裤袜将少女修长的腿尽数包裹,还有胸前……

蓝天的瞳孔猛地一缩,借着月光,他能看清楚,少女的胸前空无一物。

本该在的,那个他尤为在意的银质长命锁,不见了?

作为对这方面略有了解的蓝天,也是因为这个长命锁,才对白落漓比其他人有更多的一点了解。

白落漓,应该是八字身弱的体质(易招惹邪祟)。

一般来说,这种长命锁,是自小佩戴,用以辟邪锁命之用,除非情况特殊,一般不会摘下,白落漓也是如此。

蓝天和她见面的几次,无一例外,都瞥见过少女胸前的长命锁,也就是说,白落漓也不会轻易摘下此物。

摘下了此物,那些“东西”,自然就能够轻易进入人体,操控心智。

虽然这样讲无论对自己还是对白落漓,都不太礼貌,但白落漓现在的状态,除了“中邪”之外,蓝天想不到其他更合适的词。

只是现在他的处境……

“呃……”

蓝天尝试着动了动脚,然而,除了难受的捆缚感,并没有一点挣脱的可能。

这种情况下,貌似没有别的选择了……

蓝天摸索着,牵起白落漓搭在椅子上的手,专属于少女皮肤的嫩滑触感在蓝天的指尖泛开,贴紧,交缠,最后十指相扣。

他能够感受到,“白落漓”因为兴奋而发烫的脸蛋,浅着于处子芳香的吐息,扑在蓝天的脸上。

“蓝天同学?!”

白落漓又惊又喜,少女明显没有想到,这个家伙这么快就“服软”了。

但,事实证明,她高兴得太早了。

在确认将白落漓的十指好好掌握之后,蓝天猛地将双臂向外撑开,好不容易解脱的双手在此时派上了用场。

“啊呀——”

沉浸在兴奋之中的白落漓,根本没想到蓝天会突然来这么一出,发出一声娇呼后,失去平衡的少女,直接向着蓝天倒了下来。

而原本,两人的唇就只剩下了一指不到的距离。

……

“嘶——”

浅灰色的眸子微眯,因为难受的咯硬感,让蓝天忍不住叫出了声。

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没错,白落漓的胸前确实是什么都没有。

“蓝天同学,你这是干什么!”

耳边传来白落漓略带幽怨的声音,不仅仅是因为,蓝天突然来这这么一出,更是因为,在两人的唇瓣就要相碰之时,蓝天非常不识趣地将脑袋往右偏了那么一点。

白落漓抿着自己的唇瓣,牙齿磕到了蓝天坚实的肩膀上,这感觉可不是很好受的。

听着少女的牢骚,蓝天只是叹息一声,保持偏着脑袋的姿势,淡淡地问道:

“你是谁?不对,啧。”

蓝天砸吧了一下嘴,否定了之前的说法,有些不耐烦起来。

“是什么东西,占据这个女孩的身体究竟想干什么!”

他很清楚,无论是那一点,自己都不可能被白落漓瞧上,但现在,不可能的事情确确实实的发生了,就像是太阳真的从西边升起一个道理,显然,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能用“这边”的常理来理解了。

【这个世界上,是存在“怪异”的,以人们的信仰、恐惧为食】

包括但不限于种种乡野杂谈、都市传说,有裂口女、八尺大人这种被人们赋予具体形象的,也有笔仙这种仅止于人们口中的诡异。

以言赋形,以信赋灵。

换一种更加通俗的说法,便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不巧的是,蓝天是其中更加特殊的存在,不管他信不信,这种东西都会找上他,就像狗会循着shi的味道……总之,从小到大,他一直深受其扰。

而今天,也不例外。

怀中的白落漓,显然就是这种烦人的东西。

自然,对这种东西,蓝天不会有什么好态度,更何况,这次是玩弄了一个单身二十有余的少年纯洁的感情。

……

身份已经被揭穿,“白落漓”缓缓低下头,三分姬发式的刘海散落下来,遮住了少女的眸子。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并没有挣脱蓝天束缚的意思,修长的手指在蓝天指窝里轻轻摩挲,小脑袋半靠在蓝天肩膀上,理所当然地说道:

“蓝天同学,你说什么呢?”

“我就是白落漓啊,好过分喔,就算拒绝了爱的告白,也不能装作不认识我吧。”

这是打算死不承认了?

“喂,这样死磕下去……”

忽地,蓝天的大腿上传来一股扎刺感。因为好奇,他低头瞟了一眼,在浅白色的月光下,勉强能看清楚,是一根吸管,是从白落漓的黑裙口袋中掉出来的。

这不是一根普通的吸管……

在其平口处外侧,有很明显的红色液体痕迹。

蓝天的瞳孔猛地一缩,一股心悸感猛地袭来,仿佛一只大手扼住了他的咽喉,让人窒息。

这根吸管,他认得,是白天自己用来喝西瓜汁的管子,他喝饮料的时候,总喜欢对着尖口啜,用平口那段戳破塑料膜,算是他个人的小癖好。

这根吸管的尖口处,也正如他所想的那样,有清晰可见的咬痕。

蓝天白天去过部室,那时候,自己正好手头有一杯西瓜汁,是不是忘在那了他已经不记得了,或者说,这种情况谁还想的起来。

细思极恐……

他歪头,看着半靠在他肩头的白落漓,手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

蓝天原以为,和以往一样,这个东西附上白落漓,还用了“绑架”加“告白”这种新颖的病娇模式,只是为了从自己这里吸食恐惧而已。

也不知为什么,自己的恐惧,对它们来说,似乎特别甜美。

“唉呀,蓝天同学你发现了呢?”

借着蓝天的手,“白落漓”将自己的身体撑了起来,顺势骑上了蓝天的大腿,赤红的眸子在银色的月光下格外显眼。

“那根吸管,可是蓝天同学送给我的‘礼物’呢。”

像是做了好事想要得到夸奖的孩子,少女急促的吐息,扑在蓝天惨白的脸蛋上。

送给你?

劳资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蓝天在心中疯狂咆哮,强装着镇定,他逼着自己挪开视线,脚上尝试着用力,想要挣脱开这该死的绳子,但还是徒劳无功。

不如说,因为久坐和少女的重量,现在腿上只有一阵阵的麻酥感,蓝天都快感觉不到自己腰子以下身体的存在了。

他得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白落漓压根就不是正常人!

不对,连正常鬼都算不上,正常的鬼可不会对人家喝剩下的东西那个!

他是不怕鬼,但变态谁不怕?还是一只穿着美少女皮套的变态鬼!

也许,正是由于现在蓝天的脑瓜子疯狂运转,思考着如何从“白落漓”的手中逃跑,一个被他自动忽略的问题忽地冒了出来,占据了他的大脑。

“吸管在这,那剩下的西瓜汁呢?”

甚至不自禁地问出了口,蓝天清楚地记得,那杯西瓜汁,还剩下了一小半。

“不会……”

之后,蓝天已经没有开口的机会了。

如果冻般弹软的东西,已然堵住了他的唇,猛然睁大的浅灰眸子中,只剩下了少女那带着病态般潮红的脸蛋。

口中,是西瓜的清甜,带着淡淡的迷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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