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
“看，看什么？少爷难道想破坏规矩？”
不理会少女，霍尔斯将少女推到了床上，伸出双手，将她脖子上的白色色蕾丝颈带揭开，雪白而细长的脖子上露出几道已经结痂的伤口。
床上的两人无言对视着，虽然房间内充满着柔和粉色灯光，但空气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荷尔蒙。
“这个，给你。就当是我的赔礼吧。”
霍尔斯率先打破沉默，从上衣的口袋中再次掏出了一枚树之币。
“少爷，这太贵重了，我可不敢收。”
希罗没接过钱币，凭借着盘曲的小腿和膝盖往后挪了几个身位，雪白的长筒丝袜在大腿根部卷边，大腿露出了一道淡淡的勒痕。
“收下，这是赔礼，之前差点杀了你，你收下它，就当是我自以为是的安慰吧。”
霍尔斯抓着她的手，将钱币塞到了她的手中，不过语气没有了之前的强硬。
“安慰......吗？少爷难道就没有别的意思了？”
“我的歉意可是真诚的，你作为一只灵猫，对我现在的情绪不是看得清清楚楚吗？”
此话一出，希罗的脸陷入了呆滞，她爬到霍尔斯身前，娇细的双手捧起他的面庞，天蓝色的眼睛慢慢地染上血色，两双红瞳在房间内对视。
“少爷您竟然知道灵猫族，还知晓灵猫能看透灵魂的天赋，若不是您灵魂本质没有发生变化，我一定觉得您被什么大能夺舍了。”
血红色的眼睛恢复到天蓝，收回手后希罗正襟危坐，霍尔斯也顺势坐到床上，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
“说说，你从我的灵魂中看到了什么？”
“哎呀呀，少爷，您给小女这么多钱，只是问这个吗？我还想着今天要将完璧之身送给您呢。”
希罗把玩着霍尔斯赠与的钱币，内侧的两条大腿并拢，白丝的摩擦让布料发出微微的沙沙声，一颦一笑之间尽显优雅与魅惑。
“哦？以前你可是吊着其他男人的胃口，包括我，现在怎么就要献身了？不是还没过二十分钟吗？”
“我刚刚对你使用了极乐之瞳，但没有一点效果，二十分钟的期限已经没有意义了。我还不如主动点，直接送到少爷嘴里好了。”
“免了，你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那......好吧。”
希罗瞪大眼睛看着霍尔斯，脸上褪去妩媚，恢复了从容的笑容。
“您的灵魂，很强，按照你们人类魔法师的说法，您的灵魂应该结晶了。”
“结晶？”
霍尔斯疑惑地说道：“可我是寇克兰公国的人，灵魂强大的话形状不应该是火焰吗？”
“对于咒术师来说应该如此，所以少爷您的情况才让人感到意外啊。以前您的灵魂是这么大......”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比了一个形状，然后双手扩大。
“现在是这么大，我还没见过听说过人类的灵魂会出现这种变化。不过嘛，少爷您没有圣树的赐福，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样啊......谢谢告知，再见。”
霍尔斯若有所思，随后便站起身要离开，不过此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少爷别急，你还没收下我的处女呢。”
“你们灵兽的贞操观这么离谱吗？你知不知道在人类做了这种事后意味着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啦，献身之后，我就是霍尔斯少爷的人了......”
“万一我做完后不管你了呢？初夜后其他人找上你，你有资格拒绝吗？以后怀孕呢？你是自己扶养不知父亲是谁的孩子还是■■后继续辗转在男人间？”
我转身打掉了她的手，她眨了眨眼，扑闪扑闪地看着我。
“少爷，你不知道，灵兽与人类是不会有后代的吗？”
“不是生殖隔离的事，话说你为什么非要和我做啊？**的话可以找其他人啊，惦记着你公子有很多风评比我这个‘恶兆’好的吧？”
“我不要，他们都好可怕的，不像少爷你......”
说着说着，希罗攀到了霍尔斯身上，还将他的一只手手臂埋到两团棉花之间，蓝色的眼睛再次变红，抬头与他对视。
“温柔又可爱。”
看着她展露的笑颜，不知是害羞还是害怕，霍尔斯只感觉一股电流流遍全身，一时间身体无法动弹。
“别说那种话，可爱亚撒西什么的，你起码编个合理的理由。所以，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霍尔斯依旧面不改色，希罗的笑容也褪了下去，换上了一副正经的表情，深呼吸后郑重对他说道：
“真正目的什么的......因为我......喜欢你。”
一时间，房间内的空气凝固，气氛陷入寂静中，两人此刻能听到的，只有各自心脏跳动的声音。
“所以，我什么地方可爱？”
“好过分，我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的啊！”
霍尔斯将手抽了出来，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等等，别走！至少在约定的时间内让我陪在你身边！”
“我什么都愿意做！”
一只脚已经踏在房间外的霍尔斯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慌乱中的希罗说道：
“你刚才说，你什么都愿意做，对吧？”
......
少女红色的眼眸注视着合上的门口，此时她正盘坐在床上，比皮肤更洁白的被子遮住了她的上半身，光滑的双腿一览无余暴露在粉色的灯光下，脸色充满了红晕，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如同烧开水的水壶。
她一只手摸着滚烫的额头，一只手放在左胸口，感受着心脏在剧烈地跳动。
“霍尔斯......主人，你做得那么激烈，以后离开你我还怎么活啊。”
......
“三十分钟，你和希罗两个■■了？”
看到我下来后，店长眼睛似乎要跳出来一般，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没想到竟然有人抗下了灵猫族的‘极乐之瞳’，还是你这种人。二十分钟......十分钟吗？你的时间倒也不错......”
“啊，哈尔？你把她搞定了？过来过来，我们喝一杯！”
“哥，你喝了多少啊？都口吃不清了。”
“啊别管过来就是，我跟店长打赌了，你要是搞定那妞，今晚他请客！喝喝喝！”
霍尔斯被罗万拉到位子上做好，只见桌上桌下散落着好几瓶空酒瓶，还有几瓶还没开封的新酒。
“这酒量，不对吧，店长，你是不是还给他灌了什么？”
“哎，这不能怪我，他喝那些之前喝了我调的‘云端之上’，这是他自找的。”
“是嘛......”霍尔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继续说道：“话说，刚刚你似乎说了什么失礼的话呢？”
“啊？有吗？”
看着霍尔斯皮笑肉不笑的神态，店长只感觉脊背发凉。
“好好好，庆祝你脱处，我给你调一杯‘干柴烈火’。”
“你庆祝错了，我和她没发生什么。”
“你说......”
店长一不小心将手中的被子捏碎了，但看着他一脸正经样，于是便深吸一口气，将碎片扔到了一旁。
“既然你这么说，那单子可不免了，结......”
“哎有话好好说，我确实是搞定她了，把她搞得舒舒服服，这不过没发生那种关系而已。还有，那家伙是灵猫族的吗？那诱人堕落的红眼，分明是灵狐吧？”
“做了就做了，霍尔斯少爷你身为公爵之子还怕这些流言蜚语？你今晚的事迹明天恐怕从伊果城到广福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听了霍尔斯的话，店长明白了他恐怕只是在害羞，对于刚踏入那一步的小年轻来说倒也挺正常。
“还是说怕你的妹妹......”
店长说话时并没有对着霍尔斯，但他说出来后立刻感到万里冰封的寒冷，直觉给他指了一个方向，这份严寒就出自那，待到他转头看去，对上的是那一双如同尖刺一般血红的眼睛。
“你刚刚，想说什么。”
言语间不带丝毫的疑问，店长没有血气上涌的危机感，他只感觉到心脏似乎少跳动了几个拍节。
“我说我很快就把酒调好。”
寒冬消散，店长连忙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很快，便将一杯与霍尔斯眼睛相同红色的就端到桌上。
“请品尝。”
看着杯中红色的液体，霍尔斯缓缓说道：
“虽然我不是很懂酒，但看上去不错啊。不过我不习惯空腹喝，还是先......”
看着桌上剩下的不知是什么生物的炸肉块，霍尔斯抓起一块吃了起来。
......
霍尔斯与店长将宿醉的罗万扛上马车。
“谢谢你的招待，祝你生意兴隆。”
“霍尔斯少爷，刚刚你的话是......”
“啊没什么，你忘了吧。”
“那，有空常来光顾。”
将马车门关上后，霍尔斯看着店长，从霍尔斯的嘴唇中，店长听到他说：
“这是最后一次了。”
目送着带有阿特拉亚家家徽的马车离开后，店长默默走回自己今晚一直没开张的店铺内。
“你怎么穿得这么严实？现在没那么冷吧？”
店长看着坐在柜台上，穿得像披着大被子的少女，忍不住说道。
“抱歉，我不想让霍尔斯少爷以外的其他男人看到我的身体，姐夫也不例外。”
“你个丫头，他真把你征服了？”
“是啊，霍尔斯主人的手太舒服了，舒服到我流了好多眼泪呢。”
看着伸懒腰的少女，店长只感觉头顶像是被灌了铅，随时就要倒地，找个桌子扶好后语气有些虚弱地说道：
“你当初跟着我出来的时候你还记不记得你有多粘着我？我可是怎么甩都甩不掉呢。你现在......我愧对你姐姐啊。”
“不记得。”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说好的只卖艺不卖身，还让那些顾客抗住你的‘极乐之眼’二十分钟不然碰都不许碰。现在呢？你把初夜献给了霍尔斯，其他顾客怎么办？”
“是极乐之瞳啦。呐姐夫，我要怎样才能去阿特拉亚家去侍奉霍尔斯主人呢？”
听到这话，店长除了头晕外，胸口也愈发沉重。
“没事叫店长，有事就叫姐夫是吧？你这‘主人主人’的还叫上瘾了？”
“哎？你以前不是让姐姐那样叫你吗？”
店长，倒。
“姐夫先别睡，告诉我怎么进去。”
“这......我也没办法......”
“姐夫，姐夫？姐夫！”
......
“呜......呜......”
“别吐我身上，吐袋子里啊。”
阿特拉亚家的马车上，一名男子拿着布袋，将布套套住了同车的另一名白发男子的整张脸。
“呜......好难受......”
罗万吐完后，将布袋推到一边，露出一张和发色相近的憔悴脸。
“呜，好恶心。”
霍尔斯将布袋绑结实后，将布袋挂在一旁，当然，靠近罗万的那一旁。
“哈尔，你喝了多少？”
罗万依旧不着遍及地说着，霍尔斯仔细思考一番后回复道：
“不记得了，我吃一口炸肉块喝一口酒，数到四后就没再数了。”
霍尔斯仍未记得那晚吃的肉叫什么名字，直到后来在野外逮到了一只生长周期两年半的灵兽。
“哈？我也就喝了五瓶啊，你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
“好像是没有事，你问这个的话我也不知道啊。你不是还喝了一杯‘云端之上’吗？”
虽然是这么说，但霍尔斯能感觉到这个答案就在脑子里，但他不会去看，因为他感觉再多看一眼就会......
“可你不也喝了‘干柴烈火’？那比我喝的烈多了！以前酒量可是超～差的，一杯都喝不下啊，为什么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不等霍尔斯说话，罗万压到他的身上，罗万双手的掣肘让他没法出手将其推开，霍尔斯一直认为的马车上那宽阔奢侈比越野车还广阔的空间，此刻却显得如此渺小，小到只能挤下兄弟两人。
明明他也喝了好多酒，却仍感觉得到罗万身上刺鼻的酒气。如果罗万不是哥哥是姐姐的话，那这个距离再靠近一点的话霍尔斯恐怕就会......
“你老实交代。”
两人的鼻子几乎要碰到一起，霍尔斯连点头的空间都被剥夺，他只能靠着鼻音“嗯”一声。
“我是不是你哥哥？”
“嗯。”
“卡黛尔是不是你的妹妹？”
“嗯。”
“你喜不喜欢希罗？”
“嗯。”
“你有没有和希罗■■？”
“嗯？”
“你是不是霍尔斯？”
“嗯。”
“你还爱着卡黛尔吗？”
虽然不能点头，但在这个问题上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摇头。
见状，他满意地坐回到他的位置上，我则是趁机整了整一直都没太在意的衣着。突然间，我意识到他刚刚似乎问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重要到我的大脑真的会因此爆炸，现在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
“喂，你......”
罗万很粗鲁地用整个手掌盖住了我的嘴，连同我的鼻子，以至于我无法说话。
“我知道的，你放心，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依然是霍尔斯.阿特拉亚，依然是我唯一的弟弟。所以说，不用担......”
他也没有把话说完，又倒下了。我双手抱着头，这次不是爆炸的感觉，而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碾压着我的大脑。
“■你■！”
看着倒地的罗万，我忍不住喊出了声，然后抓着他的腋下将他抬了起来。
“第一次被压扁成这样的我，该怎么去......”
阿特拉亚家的马车今夜从伊果城的西侧回到南侧，在马车外赶路的车夫丝毫没有听到车内“咚”的一声响，也完全没有注意到车内的两个乘客此时已经倒在车内不省人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