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产生了强烈的好奇，林凤究竟做过一些什么，能让曹妮娜这个在杀手界闻名的女魔头，如同古时候娘娘妃子身边的小宫女一样，鞍前马后地贴心伺候。电视剧里那些贵族的佣人都没她尽职尽责。
她很想知道，但是却不能问。起码不能直接地问，至少要旁敲侧击地慢慢套问。
一个澡把凌风洗得香喷喷的，她几乎没怎么动手，全是曹妮娜在上下忙活。要问她感受如何，她说不上来，主要她把精力都用在记林凤洗澡到底用哪些牌子的什么产品了。前前后后好几种，洗头洗脸洗身体都不一样，反正比一块肥皂复杂多了。
也懒得穿什么内衣了，只是在身上披了一件宽松的浴袍，凌风就直接在客厅坐下了。
趁着曹妮娜给自己洗漱的时间，她赶紧又摸出了林凤的手机。这一回，她要仔细地看一看林凤飞信朋友圈里的信息。
飞信属于私密社交，但凡能在她的朋友圈里看到的，应该都是和她关系比较密切的人。而通过那些人在朋友圈里的发文和贴图，大致可以推断出这些人的基本属性。
以前凌风的手机也装飞信，不过那上面他基本没好友的，加的都是些出任务要处理的对象。干他这种危险职业的，除非是脑子抽了，才会在社交媒体上留下蛛丝马迹。
之前，凌风已经扫了一遍林凤的通讯录，现在对照通讯录再加上以前搜集的情报，再针对朋友圈进行二次筛选和分类。
朋友圈的内容有点多。尤其是叫洛溪和景文博这一男一女，似乎就是活在朋友圈里一样，一天要发个几十条，都是没有营养的炫富日常。
“炫你妹呢。”凌风不由暗骂，这两个自恋狂发的垃圾严重影响了她的浏览效率。
九牧首富都没闲工夫炫富呢，这两货到底是干啥的，怎么就那么没事做。吃个破牛排都要拍四张照片，拍完牛排都凉凉了。凉透的牛排凌风吃过，那简直和风干的破抹布有得一拼，怎么撕扯都扯不破，更加嚼不烂。
大概翻到三个月前的时候，凌风听到浴室那边有了动静，赶紧把手机画面切到了一个新闻软件，假装看社会新闻。
“吱呀”一声，浴室的门开了。凌风不自觉地瞥了一眼，当场没原地跳起来。
“你倒是穿点什么啊。”
凌风看见曹妮娜光着身子，连身体都没擦干就走了出来，不由责备了一句。同时心想，这女杀手不是不有暴露癖啊。怎么到哪里都喜欢光着身子，穿一件内衣裤很难么？
嗯，的确有点难。凌风感同身受地设想了一下，PASS掉了这个想法。
但是，披一件浴袍应该很容易吧。就连她都轻松做到了。
“那里面都是你的，尺码比我大一号，我穿不来。”
曹妮娜就好像刚从泳池里出来，浑身湿漉漉的，一滴滴的水珠哒哒哒地掉在地板上形成一大片水渍。
“那怎么办？”
虽然有点负罪感，但是能够免费欣赏这人间绝色，凌风的内心是不拒绝的。嘴巴上关心着，眼角的余光却一直锁在曹妮娜那一扭一扭的娇躯身上。
“我带了，在我的卧室。”
曹妮娜光着脚，吧唧吧唧地踩着深褐色的原木地板，留下一滩滩亮晶晶的足迹。
目送着她走出了客厅，凌风再把目光投向了手机屏幕，发现现在的她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去死吧。”
凌风把手机一关，随手丢在了沙发上，单手扶额，对自己不堪一击的定力表达了深深的失望。
没一会儿，吧唧吧唧的声音由远及近，曹妮娜穿好了内衣又转回了客厅。准确的说是她只穿了套内衣，黑色的、半透明、蕾丝边的，布料特别省的那种。
说实话，这穿了比没穿还要诱惑人，传说中的半遮半掩最致命。
不过，此时的凌风对此已经渐渐有了一点抵抗力，主要是缺少了核心道具的她没法鸡动。
“你怎么不擦擦干再出来。”
凌风看着浑身湿漉漉的曹妮娜把水弄得到处都是，好奇地问了声。
“没办法啊。我有一半的白人血统，皮肤比亚洲人差。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又因为暴晒过度受过损伤。医生建议我皮肤弄湿后，最好自然晾干不要擦。”
曹妮娜无奈地解释。
经过凌风面前的时候，她大概觉得有点不舒服，很不雅观地岔开腿扯了扯丁字裤的裆部。凌风皱了皱眉，这动作有点辣眼睛。
原来女人在女人面前是如此不设防的。凌风觉得有点大开眼界。要是身为男人，他绝对见不到女人如此不拘小节的行为。
曹妮娜从沙发上拿起了手机，然后很放松地盘腿坐下，习惯性地玩起了手机。
凌风还在脑子里对刚刚吸收的林凤关系网进行消化，所以暂时没心思去玩手机。
玩了一会儿手机，大概觉得房间里太安静了。曹妮娜就开始没话找话了，不过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手机屏幕，手指也在上面划来划去的，似乎能够一心二用。
“老板，究竟是谁在背后害你，已经派人去查了。”
“知道了。”
凌风对此不是很感兴趣，被害的是林凤，不是她。
“就是可惜了那个你一直比较感兴趣的毛贼。这一次死得有点冤枉。”
“嗯？怎么说？”
凌风知道曹妮娜口中的那个毛贼说的就是自己，顿时注意力就来了。让她有点意外的是，她从曹妮娜的话中听出，女首富林凤好像知道她，并且还有兴趣。至于死得冤枉，她作为当事人自然是清楚不过的。如果一切能够重来，打死她都不会去碰化妆台上的那半瓶水。
“凌风啊。那个名字和你很像的毛贼。你不是五年前就已经开始派人一直调查他了么？你不会把这个都忘了吧。”
五年前就开始调查了？凌风猛地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记忆当中，她自己也是决定了要金盆洗手之后，才开始注意林凤的。而对方居然早那么多时间就开始调查她了。那个时候，她们两个应该完全没有交集啊。
难道说最高端的猎手都是以猎物的形态出现的？
“这个有点记不得了。”
凌风赶紧使出失忆大法，希望能从曹妮娜的口中套出点有用信息来。
“忘了？还真有你的。既然忘了，那就以后再说吧。否则你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谁知道，曹妮娜居然直接避而不谈了。凌风又不能追问什么，这让她在心中默念了她的姓氏好几遍。
“对了。那个毛贼的尸体现在存在洛平第三人民医院。警察那边想做尸体解剖，你之前昏迷着，我就一直没回复他们。现在我想问问你的意思。”
尸体解剖？凌风还想回去呢，她可不想以后找到了方法，身体却破破烂烂的。于是，她当即摇了摇头。
“先存着吧。有机会去看一眼，没准能让我想起点什么。”
“行，你说了算。”
曹妮娜的的注意力似乎一直都在自己的手机上，对于凌风的事情就是随口那么一提。而凌风却是心情复杂。这是目前为数不多的好消息。她既然能够灵魂穿越到林凤的身体里，那只要自己的身体还在，说不定就还有机会回去。
一下子，凌风觉得未来有了点盼头。
“对了，过一会罗佩佩要过来。”
关于凌风本尊的话题暂时结束，曹妮娜很快又换了一个话题。
罗佩佩这个人凌风是知道的，之前在调查林凤的时候，她看见过这个名字，头衔是总裁助理，和凌风的盗窃计划关系不大，所以没怎么放在心上。
但是，通过浏览林凤的通讯录和飞信朋友圈，这个罗佩佩似乎在林凤心中的地位很高。说是总裁助理，但是林凤好像给她很大的权力，有权处理她下属集团的很多事务。从情感的角度来说，是她非常信任的人，程度大概仅次于曹氏姐妹花。
“集团出事了？”
心中有了大致的梳理，凌风小心翼翼地试探性问了一句。
“这么大的集团哪天没事了？”
曹妮娜放下手机冲着凌风一笑。红唇白齿，看着就想让人上去咬一口。不过，凌风没有冲动。她记得，就是这张嘴，咬下过自由搏击高手福泰的半个耳朵。
两个人具体为什么发生冲突，凌风有点记忆模糊了。反正，这个接近两米的巨汉被两姐妹硬生生地弄断了二十多根骨头，最后免不了被剥光倒吊起来活生生折磨死。
凌风现在时刻提醒自己，坐在她边上的曹妮娜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杀人魔王，这样她才不会被她美艳的皮囊所迷惑。当然，她也不能表现得太疏远，毕竟她现在用的是林凤的壳儿。一定要把握好中间的度，也就是知道分寸。对做好这一点，凌风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我听到点风声，你的那群王八蛋亲戚，还有集团里你爷爷和父亲掌权时期留下来的老人们，估计要联合起来整点什么事。不过，集团的事都是罗佩佩负责的，具体的情况到时候你还是问她吧。”
凌风点了点头，不过她是不准备管林凤下属集团的。她是贼，只懂偷钱花钱，不懂怎么钱生钱。她很有自知之明，不擅长的领域，她是绝对不会涉足的。这也是她行窃这么多年从未失手的另一个原因。
唉。一说起从未失手，凌风有点羞于再提了。这最后一票实在是太糟心了。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
就在凌风感慨万千地忆往昔的时候，一个非常幼稚的儿歌声忽然响起在了空旷的客厅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