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罗佩佩没有逗留直接就走了，或者说去抓那个小鲜肉去了。看她出门的时候气哼哼的样子，凌风对那个小鲜肉可能遭遇的不幸，提前表达了自己的同情。
一堆残羹冷炙就留在茶几上，过一会应该会有专门的清洁工来打扫。还有几份需要凌风过目并签字的文件。
凌风很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早早地把林凤的签名给练熟了，否则现在非得穿帮不可。
签字之前，凌风还装模作样地每个文件都看了看，主要是肚子里还在消化，头脑比较迟钝，不适宜做费脑的事情。
然而，匆匆一瞥之后，她就立刻放弃了。上面都是汉字，但是凑到了一起就完全看不懂，或者说看了头大。
什么油茶栽培、风险投资股份转让、房地产项目前期检测诸如此类的。不是凌风擅长的领域，她一律回避。
龙飞凤舞地拿笔把名字一签，凌风很没形象地打了一个饱嗝儿。碳酸饮料就这么给劲儿。
“签完了。”
凌风交差似地把笔往茶几上一丢。
“回头我让人送给罗佩佩。”
曹妮娜瞥一眼茶几上的文件，也是一脸深恶痛绝的表情，估计她在商业上和凌风一样，属于一无所知的小白。
不过，术业有专攻么。一个人只要能在一个领域做到出类拔萃就行了。比如，凌风在偷窃行业、曹妮娜在杀人行业，都是个中翘楚。听上去有点怪，但是的确如此。
饭后休息时间，两个人都懒懒的，一个字都不想说，手指头都不想动。
玉体横陈在沙发上，她们一躺就是摆烂半个小时。
忽然，曹妮娜身边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发出嗡嗡的响声。没有两只老虎的铃声，应该是短信或者社交软件有人发讯息。
曹妮娜慢悠悠地抄起手机划了两下，然后露出了惊喜的表情，随后又皱起了眉头。
“印春意。”
曹妮娜说了一个凌风陌生的名字。凌风斜眼看了看她，示意她把话说完。
“你的私人医生。尸体找到了，在小和山。”
曹妮娜把话说完了，凌风依旧一头雾水。所以，她继续斜眼看着曹妮娜，希望她多说点。平时话那么多，关键时刻却惜字如金，这怕是脑子有病的表现。
“那个无色无味的毒药，应该就是她弄的，也只有她弄才不会有人怀疑。应该是有人抓住了她的什么软肋，胁迫她充当内线的。你一出事，她就失踪了。本来还想早一步找到她，看看能不能抓出什么线索来。看来敌人比我们想象的要狠得多。”
这么一听，凌风就大致弄明白了。简单点说，就是幕后黑手要挟林凤的私人医生给她下毒，事情败露后杀人灭口。
“给我好好查！”
凌风咬牙切齿地命令道。一想到她就是因为那半瓶矿泉水阴沟里翻的船，凌风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原本近乎于完美的谢幕演出，最后弄成了这副德行。她一定要知道谁在后面搞得鬼，抓到这个人，她非得好好折磨个三天三夜。
不过，她又有点好奇，这个印春意是什么来路，居然能配制出连她都无法察觉的毒药。要知道，她身为侠盗，什么**毒药也是十分精通的，能骗过她的感官，这毒药非比寻常啊。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凌风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那个毒药……”
“警察都是废物，查不出来。我已经叫我们的科研组去分析了，要拿到成分估计还要段时间。”
凌风点了点头，没发表任何意见。她忽然就想到了自己的女朋友金兰，明面上她是一个个体心理医生，其实她也是侠盗联盟的成员。在化学和药物调配上，她可是一等一的高手。
现在看起来林凤身边也是危机四伏啊，虽然有曹妮娜在，但是感觉还不够保险。凌风就想着如果能把侠盗联盟的那群手下拉回到身边，组建一个私人小团队，那势必会安全很多。
通过联邦第一女首富这个身份这么搞一手，就相当于把这群伙伴给洗白了。这是凌风一直以来都想做的，并且干完那该死的最后一票后，她就准备切实执行的。可惜，原来的她已经挂了，那她就只能借现在的身份来完成心愿了。
这个必须提到日程安排上来，不过急不来。她还没想好怎么通过现在的身份去接触原来的伙伴，并且让他们接受自己。
事情又多了一件，这让凌风看上去有点思绪万千。
“老板，别担心。等安娜忙完了白熊国那边的事情，就会回来帮忙处理的。大概也就三五天工夫吧。”
曹妮娜还以为凌风在担心刚才说的事，就安慰了几句。
凌风也不好说什么，就点了点头。
大概嫌房间里太静了，曹妮娜就拿起遥控器，打开了挂在客厅墙壁上的一百吋液晶电视。也不知道是什么台，在演一个言情剧，几个演技尬得要死的年轻演员，表情僵硬地在那里寻死觅活的。
“换台！”
就这还黄金档，这电视台是想早点倒闭么。凌风看得有点恶心，就催促曹妮娜别让电视机辣她眼睛。
“老板，你要看什么？”
曹妮娜感觉老板这回度劫成功后，有点些许的变化，一时间摸不清楚她的喜好，就问了一句。
“新闻或者动物世界。”
凌风毫不犹豫地回道。在她看来，那些小鲜肉和网红演得还没不开窍的动物好。再说了，动物世界敢放实打实的动物交配，而其他有哪个台哪个栏目敢放人和人实打实交配的？
最终，曹妮娜把频道切到了洛平一台，现在正好在放一档名叫《大强热线》的民生新闻栏目。
这也算是洛平本地非常有名的一个节目，主要就是报道当地民生新闻、为老百姓服务。《大强热线》的主持人比较勇，什么都敢报道，什么都敢说，什么公司机构都敢上去刚，所以在当地老百姓口中风评非常不错。
当切到这个栏目的时候，里面正好在放一则奇葩新闻。
医院接到一名男子的求助，说自己下身被一个塑料管套住拿不下来了。
虽然塑料管不厚，但韧性比较强，手术剪没法剪破加上被套位置比较特殊，不立即取下怕会造成不好的后果，于是医院又向万能的消防员求助。
为了避免二次伤害，消防员拿着剪刀一点点地剪，小心翼翼地磨合。
当时，电视里的画面就是侧面拍消防员正在一点点地努力的画面，当然，马赛克是少不了的。
凌风自认为笑点不算低，但是看到后还是忍不住偷笑出了声。而曹妮娜更是拍着沙发笑得前仰后合的，差点没从沙发跌到地上。
“这人怕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嗜好吧。”
“也有可能是主人安排的任务吧。”
两个人完全不顾忌屏幕上那位脸部被打马赛克男子的心情，辛辣地在一边肆意点评。
新闻是可笑的，但是结果是圆满的。最终，消防员成功地解救了那名男子，只是他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确定他的宝贝有没有受损。凌风和曹妮娜有点心疼那位长相还比较帅气的消防员，经过这个事件，他不知道会不会后悔选择了消防员这个职业。估计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得滴眼药水。
然而，这高兴劲儿还没消。她们就很快吃到了属于自己的瓜。
下一则新闻报道的是一群人在巨山集团总部门口游行抗议，称巨山剧团对非正式员工差别待遇。双倍工作时间，工资只有一半，并且经常无故开除。
《大强热线》那个大胆的主持人就要带着激动的示威人群进巨山集团总部大楼讨说法。不过，被大量保安拦在了门外，双方发生了激烈的肢体冲突，场面一度有点失控。后来，警察来了，才勉强控制住局势。
这个新闻只播报到这里，主持人激愤地表示节目会对此进行跟踪报道。
客厅里的笑声消失了，除了电视机里那个主持人义愤填膺的话语，其他没有任何的声响。
等到下一则新闻开始播放，凌风才转头问了曹妮娜一声。
“这是怎么回事？”
“具体不清楚，集团的事情你得问罗佩佩。不过，集团的人事部的头头是吕建民，是属于你二叔一派的。”
林凤的二叔是谁？凌风压根就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过，刚才的新闻里那些在巨山集团总部门口示威的人看上去挺惨的。这么冷的天一边擦着鼻涕一边高举标语横幅，还要扯着嗓子喊，真的很费力。最关键的是压根就没人鸟他们，完全不把他们当一回事。
凌风自小是孤儿，从小到大最看不得穷人被富人欺负，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后来才走上了劫富济贫的道路，虽然不怎么合法，但是这贯彻了她一直不变的理念。
“这和我没关系？”
鉴于凌风对林凤黑心企业家的刻板印象，她有了如此一问。
如果真的是林凤造成的过失，凌风觉得她现在占有了她的身体，是不是可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替她亡羊补牢一下。也算是为死去的林凤积点德，好让她上天堂享福。
“这和你有屁的关系。外面的人都骂你黑心企业家，其实你都是在替那些老不死的背黑锅。”
一说起这个，曹妮娜就生气地拍起了桌子，替自家老板打抱不平。
“那些人都是猪油蒙了心，都已经捞好处捞得盆满钵满了，还想着捞更多。这些人的贪心没有止境。都是你太仁慈了，看在亲戚的关系上下不去手。要是换成我，一刀一个全宰了，一下子就清静了。”
亲戚？现在这个身体里的是凌风不是林凤，凌风是孤儿，没有什么亲戚。
听完曹妮娜的牢骚，凌风展颜一笑。
“现在也不迟啊。咱们挑哪个开刀？”
曹妮娜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看了凌风好久，才追问了一句。
“你确定？真的要动手了？”
“我已经说过了。我都死过一回了，也该做出点改变了。”
凌风霸气地一甩真丝睡袍下摆，如同秋藕般白嫩滚圆的小腿露了一截出来，整个人艳光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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