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罗佩佩商量了一些细节后，凌风就把她送走了。其实，这些和商业有关的具体操作，凌风是一窍不通，全靠罗佩佩厉害的自行脑补功夫，谈话才顺利地结束。
看着像小兔子一样活蹦乱跳出门的罗佩佩，凌风也是有点无语。她只是想让自己爽而已，罗佩佩却好像总裁大人要在内衣市场大展拳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的样子。
哪儿跟哪儿嘛。不过，凌风也懒得去纠正她。只要东西能最后做出来就行，什么巨鳄入场啊，横扫内衣界啊，用科技改变生活啊，巨山集团再一次引领全球时尚风潮啥的，都让它去吧。
罗佩佩前脚刚走，曹妮娜后脚就来了。
看着她习惯性地四仰八叉地朝沙发上一躺，凌风就好奇她怎么又来了。
“还是总裁办公室舒服啊。”
曹妮娜很没形象地在沙发上来回打了个滚，然后就摸出了手机，常规性地摆烂。
“那你索性就呆在这里好了。”
对于这个她变成女人后第一个接触的女人，除了有点忌惮她女杀手的身份，总体相处下来感觉还是非常融洽的，所以林凤对曹妮娜在心底里有一份说不清的宽容。只要曹妮娜不当着她的面，把人剥光了倒吊起来滴蜡，凌风觉得无论她做什么，应该都可以忍受。
“安娜在白熊国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收一下尾就要回来了。应该在三四天之内吧。”
曹妮娜忽然汇报起她妹妹的动向起来。
“不是说前天就应该回来了么，出什么意外了？”
住进小别墅第一天，凌风就听曹妮娜提起曹安娜就要回来了。结果她们都已经从小别墅毕业了，这个人还没回来。
“那倒没有。这个世界上也就我能对她构成点威胁。”
曹妮娜对妹妹那是非常有信心。凌风也觉得这两姐妹可能是外星人，蔚蓝星人都不是她们的对手。
“她主要是知道你没事，就不着急回来了。白熊国的人非常热情好客，估计是那边要招待她，她有点盛情难却。再说了，白熊国的人都长得比较大，估计她这几天爽翻天了。”
凌风以前也去过白熊国，那里基本都是极寒之地，有些地方甚至一年到头都是白雪覆盖。
白熊国人为了适应那里的极端天气，长得也是和九牧人很不相同。体毛发达，鼻窄，唇薄，直颌，面部轮廓清晰，身材高大，可能是为了在体内储存更多的养分和热量，就跟大狗熊要冬眠似地。
这些都是凌风知道的，不过她总觉得曹妮娜说的那个什么“大”，好像别有一层用意在里面。白熊国的男人那个大不大，她没看到过，也没兴趣研究。不过，那边的女人是真的大，特别是胸和屁股，前凸后翘的，穿得再多那也线条分明。
对于这些，凌风就不发表意见了，反正安娜开心就好。
“对了，对了。我这里有安娜最新的照片。老板，给你看看。”
曹妮娜激动地一个翻身从沙发上滚了下来。凌风连她的动作也没看清，对方就已经来到了身边，举着手中的手机放到了面前。
这张照片的主色调就是白色，背景就是到处堆着厚厚积雪的街道。
安娜站在马路边，上身穿一件白色的羊绒大衣半敞着怀，里边穿着同样是白色的紧身高领薄毛衣，下边穿着一条白色羊绒的短裙，脚上穿着白色长统的软皮靴，她没有穿袜子露着一截雪白细嫩的大腿，肩上挎一个白色的小皮包。
“好一个白雪公主。”
凌风下意识地就赞叹起来。安娜戴了一副黑色的时装小墨镜，时尚而又摩登，大概是拍照的时候刚好有风吹过，一头不长的黑发飞扬起来，衬得她的小脸蛋格外精致。
“老板。你明明是更喜欢我的。”
曹妮娜看见凌风睁大了眼睛称赞自己妹妹，居然吐槽起来。
头上冒出了黑线，凌风不由嘀咕了一声。
“我又没说你不好看。她漂亮，你比她更漂亮，这总行了吧。”
明明就是哄人的话，曹妮娜却好像心花怒放一样，脸上笑开了花。
“这还差不多。老板，我刚才已经开了录音，你说的话我全录下来了。回头安娜再和我摆谱，我就放给她听。”
苦笑一下，凌风是完全弄不懂女人的心思。行吧，你开心就好。她又不是什么皇帝，还要你们这两个妃子争宠。封建旧时代的糟粕，不可取。
这个时候，忽然“两只老虎”的音乐响了起来。曹妮娜的铃声也是没谁了。
她拿起手机看了看，忽然就是面露惊喜之色。
“老板，说曹操曹操到。安娜来视频通讯了。要不要接？”
“想接就接咯。”
凌风纳闷曹妮娜的电话要不要接，干嘛问她的意见，和她又没关系。
“安娜，安娜，我是妮娜，听得到么？”
曹妮娜高举起手机，冲着屏幕夸张地挥了挥手，友好地打招呼。然后，凌风就听见了安娜的声音。和妮娜相比安娜的声音稍微有一点点低，带着醇香的那种，总之也是非常悦耳。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在白熊国时间呆的太长了，说话带着点怪怪的腔调。波和泼这两个音有点傻傻的分不清。
“姐，我听得到。这里又不是什么穷乡僻壤，信号好着呢。你要的泼特兰斯酒，我买了十箱，已经发过去了。”
“是波特兰斯。”
曹妮娜纠正她的发音道。
“你知道就行了。你这是在哪儿呢，不会是老板的办公室吧。”
“对啊。老板请我过来玩。你羡慕不羡慕。”
曹妮娜开始装十三了，在一边的凌风表示无可奈何。她和曹妮娜武力值相差太多，总不可能去抢她的手机吧。
“放屁，肯定是你热脸硬去贴老板冷屁股。你现在绝对是趁老板不在，偷偷溜进办公室顺酒喝。”
凌风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一点都不冷啊。另外，办公室里还有酒。新的情报get。
“哈哈，你就是嫉妒。老板现在就在边上，我让她和你说句话。哈哈哈。”
当曹妮娜把手机镜头转过来的时候，凌风已经来不及挥手阻止她了。只能有点尴尬地对着镜头笑了笑。
“安娜，好久不见。”
“老板，想死我了。你知道嘛，那时候我都要吓死了，都是妮娜这个混蛋不让我回来。还好你最后没事。”
安娜一开始还是横着眉毛怒气冲冲的样子，一见凌风立刻就娇滴滴地撒起了娇。
一阵恶寒涌上心头，凌风就在想这对致命姐妹花果然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当然，她不能把心中所想表现出一丝一毫。演戏演全套，她直接总裁范儿十足地微微颔首。
“我没事，多谢关心。希望你能早日回来，我一定安排盛大的酒席为你接风洗尘。”
“真的嘛，老板，那我现在就去订机票。”
一个眨眼的功夫，手机屏幕就黑了。跟着黑的，还有凌风的脸。她就是客套的说辞，怎么对面就那么心急火燎。按照套路，安娜不是应该推辞一下，找点借口，在白熊国多腻味几天，再启程回联邦么。
“这小丫头还真是心急。不过，她也该回来了。一大堆事情等着她呢。”
妮娜好像对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很淡然地收回了手机。
“她现在订机票，什么时候能到？”
凌风关心地问了一声，到时候她又得多一个演戏的对象，辛苦加倍。
“啊？她回不来。那边雪下得那么大，怎么可能有航班。”
曹妮娜咯咯地笑了起来。
凌风愣了一下，大雪天坐飞机，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太长么。那安娜为什么那么着急？
“她得先坐动车或者长途到九牧联邦和白熊国的边境。那里没有雪，可以坐飞机回来。直接坐回来也行，不过时间太长，估计她等不了。”
曹妮娜笑眯眯地解释道。
“那得多久？”
“起码三五天。”
这个时间可以接受，凌风满意地点了点头。三五天足够她搜集完备的情报，然后完美对应曹安娜。
“老板，安娜回来你不会真的给她安排接风宴吧。”
“安排啊。她去那么冷的地方这么辛苦，多少意思一下。再说了，咱们又不差钱。”
“哼。我回来的时候怎么没有？”
凌风嘴角一歪。那时候她不是还晕着么，怎么安排。
曹妮娜是明白其中原委的，她也就顺势撒撒娇，看见凌风苦瓜一样的脸，自然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这次就放过你了。哼。”
曹妮娜收起手机，假装气呼呼地一扭一扭地准备离去了。
“你不是说要待一会儿么。”
凌风苦笑这个女杀手的喜怒无常。一会儿这个主意，一会儿那个主意，下一秒就推翻上一秒的主意。相比之下，她的女朋友金兰可好伺候多了。管你撒娇卖萌撒泼，一烧火棍下去，立刻就服软了。
果然，对付女人还得是要神兵利器在手啊。现在的凌风已经被缴械了，只能仰天长叹咯。
不过，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其实，曹安娜回来，她就是多了一个不下于她姐姐的帮手。多一份助力在边上，总是好的。
而且，文胸这码子事也有奔头了，希望巨山集团的科研机构真的有外界传言的那么神，能够尽快解决她的心头大患。
至于，站着尿尿……还是继续费纸吧。反正，女首富不差钱。
看了看桌子上的小时钟，才下午三点多，又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凌风就想着有没有事情是需要着急解决的。
这个时候，“两只老虎”的音乐忽然又响了起来。
凌风就纳闷，她刚才明明看见曹妮娜把手机放进屁股兜里才走的。难道手机还会影分身？
竖起耳朵，顺着声音，凌风很快就找到源头。居然是她的粉色镶钻小坤包。
不对……应该是林凤的粉色镶钻小坤包。她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有这种小女生的玩意儿。
打开包包，她就看见她的手机，或者说林凤的私人手机在不停地震动。很明显“两只老虎”的铃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这应该是曹妮娜的恶作剧吧。林凤堂堂九牧女首富不会这么孩子气吧。如果真的是林凤自己选的这铃声，凌风感觉三观要震碎了。
拿起手机，大拇指在屏幕上一划，提示是一个备注为“小燕子”的人来电。
这个小燕子就是林凤生前最好的闺蜜高艳艳。
高氏和林氏都是九牧联邦赫赫有名的财团，关系密切，历来交好。高氏掌管的凤凰集团和林氏掌管的巨山集团在诸多产业上都有非常紧密的合作。
原来，两家之间有娃娃亲的约定。如果林凤和高艳艳是一男一女，那以后就结为亲家。可惜，这两个都是没把儿的，那就只能做姐妹了。
虽然，高艳艳比林凤小五岁，但是从小到大她们几乎形影不离。林凤对于高艳艳比亲姐姐还亲，无论什么地方都带着她玩，有好处也必定分她一半。而高艳艳眼里也只有林凤这一个好姐妹。
当年，林凤夺取巨山集团掌控权的时候，身为高氏最金贵的小公主的高艳艳在背后功不可没。
总而言之，林凤和高艳艳就是一对没有血缘关系的铁杆姐妹。
但是，现在林凤不是林凤了，而是凌风。这对凌风是个极其棘手的存在。因为她们之间很可能存在很多凌风不知道的小秘密，面对高艳艳，凌风有极大概率穿帮。
虽然，凌风收集了很多信息，但是有些独属于女人的小秘密，根本无从得知。
但是，该对付的凌风还得对付。她又不可能把高艳艳从蔚蓝星上彻底抹除。存在就是合理，就必须学会接受。
立刻解锁，接通了电话。还没等凌风说半个字。电话那头开机就是雷击。
高艳艳焦急万分的声音直接穿透了过来。
“大凤梨，你还活着吗？”
嗯？死人能接电话嘛？凌风很诧异，怎么女首富身边就没有一个正常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