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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神的歌剧:chapter.2

如若不然,可怕的是她们

  

西妮瑞尔玩闹过后,就到她自己的空间呆着去了,可谓是一个适合放养的神明。也许像是安斯威尔养的宠物更为贴切?

他放下手中的叉子,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太阳,问道,

“现在是什么时间?”

“到时候了,主人您可以做好动身的准备。”

管家一边回答着他的问题一边清理着餐桌,安斯威尔却目不转睛地打量起月莹。

“怎么?我脸上有什么让你惊讶的事?”

月莹放下手中的餐巾,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安斯威尔没立刻回话,把手拱成塔状,略带笑意地注视着月莹。

“没有,只是觉得你今天意外的让人舒心……好了……不说多了,我们现在该去拜访一下柯利弗德。”

安斯威尔巧妙地打断了她听见这话又想发怒的模样,这个时候不该多惹一些麻烦。

“不过现在我们应该怎样去呢?说实话我连她府邸在哪里都不知道。”

这话他是开玩笑的,纯粹没话找话讨好月莹。

月莹才刚刚坐下,然后又被安斯威尔的话语震撼地站立起来,带着满满的鄙夷撇了他一眼,

“你不是赫赫有名的侯爵大人吗,身为侯爵连基本的贵族府邸都记不住。”

“我可不想跟某位贫瘠身材的儿童公主多说什么。”

在月莹说这句话前,他还想着她可爱的模样能多保持会儿,显然这是限时服务,到期了。

月莹和安斯威尔都不想再搭理对方,这时,适当解围的人出现了。

一名安斯威尔最为熟悉的人进入院子,隔着大约三米远的样子向他行礼,是府邸的总事艾维斯。

“月莹殿下,还有侯爵大人,我有必要提醒一下您们该动身前往柯利弗德勋爵的府邸了。”

安斯威尔把玩着女王赐他的权戒,一副百无聊赖的懒惰样。

“不是还有时间吗?怎么回事,你得好好给我解释。”

“是,侯爵,女王大人貌似遇到了什么重要事情,所以便让我来通知您们任务提前了。”

“是件坏事……对吗?小公主?”

“……”

接受月莹的冷脸后,安斯威尔重新叫出了西妮瑞尔,不过这次空间裂缝是他自己打开的,打开的时候她还躺在不知名的物体上睡觉。

“西妮瑞尔,这次有麻烦事拜托给你。”

“什么事啊……小威……”她揉了揉朦胧的睡眼,打了一个哈欠,一副很困的模样,衣服不知道什么时侯也变得很凌乱。

“把我们传送到柯利弗德家,要快,知道吗?”

“好的,知道了唔……”

一瞬间之中,他和月莹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就凭空出现在一座古堡样装扮的府邸,前围布满大量的蔷薇花,杂乱毫无章法,让人很是不舒服。

安斯威尔没有再拉月莹的手,而是充当引路人,再一次踏入这个熟悉的府邸。

顺着进一步的深入,里面的装饰也逐渐奢华起来,古老的油画画作,骑士的盔甲,地毯的质感看起来也很让人舒心。

很奇异,这里面与外面的杂乱毫不相干,倒是让人有些诧异,本以为柯利弗德是个毫无贵族修养的战争机器而已,没想到品味倒是挺不错的。

“什么人?”

辉煌却又孤寂的大厅回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但能从里面听出的,是对世界的不屑与厌恶。

“是我,安斯威尔.纳什提维侯爵,柯利弗德勋爵,是女王让我来跟你商谈一些事情的。”

大厅金碧辉煌的雕塑散落在方圆四正位,对着府邸大门的雕塑修建了一左一右的石梯。

两侧的阶梯都有萤石做成的照明物,其中的一侧阶梯上,一位大概十几岁的女孩披散着灰白的长发缓步走了下来,面无表情。

“女王让你们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如果是劝我回去就免谈吧。”

“很不巧,女士,就是那样。”

柯利弗德漆黑的眼瞳宛如在目睹一个死尸,在他说出这句话后,一股强劲的刃风在他身边扩散开来,四周的墙壁出现了龟裂的细小缝隙。

“你是在开玩笑吗?我现在没有任何心情陪你玩闹,退休的人就该安心,不再参加任何战事。”

柯利弗德精美的脸庞有些懒散,仿佛对一些事情看淡了,便什么都觉得无所谓。

“那如何能让你回来呢……柯利弗德女士……需要我为你提供一些选项吗?”

安斯威尔和她的爵位没有差别,但她立下的战功比他高出不少。但这不代表安斯威尔不敢使用强力手段带她回去,只能看她是否能被自己轻易说服了。

光亮耀眼的大厅上,柯利弗德正穿着白色的睡裙,似乎是刚午睡醒来,先前用剑指着他的动作也没有改变。总之与梦境的她差别很大就是了。

不过……这白色还真是碍眼。

“选项?我为什么要选,作为同等爵位,我记得我的战功是比你多的。”

“那可不行,我可不能违抗女王的命令。”

“那你试试能不能带走我吧……”

柯利弗德一挥手,身后的虚无之门诡异地打开,从中飞出一把漆黑的剑,唯一不同的是所附着的气息没有战争的血腥味,反而是一股平淡的气息萦绕在剑身。

不过……穿着睡裙来打斗,未免有些不尊重人了。

月莹发觉要开战后便默默走到一旁,坐在椅子上,若无其事地观看着安斯威尔和柯利弗德准备干架的姿势。

“开打吧,我就看着。”

“……”

月莹撑着下巴,侧靠在桌上,对他和柯利弗德的战斗很有兴趣。

“柯利弗德,你先,这是见面礼。”

安斯威尔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在面对同等爵位和实力下,他一般会为对方献上诚意,至于低于他以下的,安斯威尔只是把他们当下等的垃圾对待,不予理会,除非他们自己找死。

“不用拘束,我能成为帝国的矛与盾,可不是靠着这个。”

意外的没想到她会如此守规矩。

“那好,多有得罪了,柯利弗德。”

安斯威尔没多想,召唤出西妮瑞尔。毕竟对方好歹是女武神,就给予最崇高的敬意。

唤出西妮瑞尔后,依旧是那副天真无邪的模样,乖巧的待在安斯威尔旁边,拉扯着他的礼服。

“小威,那边有点冷冷的女孩子是谁啊?拿着决断之剑欸……”

“这是……你的?孩子?”

柯利弗德皱了一下眉,在怀疑西妮瑞尔和他的关系。

“这可见笑了,她是我的契约者,西妮瑞尔。”

“我这把剑不是这种名字,随意为他人的剑起名可是对骑士的不尊重。”

西妮瑞尔听到柯利弗德的话身体缩了回来,脸红地不好意思再说话,抓住安斯威尔的礼服用的力也更大,似乎被吓着了。

柯利弗德的目光从西妮瑞尔上再次转移到他身上,

“现在可以开始了,安斯威尔侯爵。”

“如你所愿,柯利弗德。”

由于柯利弗德的战斗报告全被封存在帝国最高级档案里,没有任何针对性可能,于是便提前叫艾维斯买来了他所需的羊皮卷轴,而现在也是时候派上用场。

安斯威尔迅速向四周布置起了防御措施,用来避免府邸的损伤,随后又向自己的身上施展护甲术式,为自己脆弱的身体加上了一层又一层的保护。

待到全部布置完成后,西妮瑞尔漂浮在他的身后,瞳孔呈现闪烁的金色,进入一种莫名神妙的状态。对安斯威尔来说,此时的她才算是有神明的样子。

西妮瑞尔左手高举,瑰丽的金色眸子凝望着眼前的柯利弗德,一股强劲的气流从她面前的微型法阵展开延续到周围,激荡着她翻飞飘扬的白色连衣裙,虚幻的影子从她身后模糊地显现出来。

一个长大的西妮瑞尔,与面前稚嫩的西妮瑞尔容貌高度重合。

柯利弗德面色逐渐凝重,她注意到眼前气势的不同寻常。

“你先,还是说……我先。”柯利弗德没有畏惧,反而先说出谦让话。

“女士优先。”

安斯威尔习惯性露出笑容,轻松地摸了摸西妮瑞尔的头,顺了顺柔软的长发。通常这种情况西妮瑞尔会跑开,急得面红耳赤。可惜西妮瑞尔处于圣灵状态是不会有任何表情反馈的,所以脸红害羞也没有随之出现。

“……”

在保持几分钟的安静后,柯利弗德终于忍耐不住,身影消失不见,安斯威尔一转身,她就位移到他的面前,剑直劈头颅,

“哦?速度非常快,不过偷袭不是什么好习惯,我更希望你能拿出点真本事。”

没有接着安斯威尔的闲话,柯利弗德一个闪身便来到他的侧边,速度之迅捷让安斯威尔眼眶里只留下她那象征孤独的灰白色长发。 而几乎是同时,没有等她成功碰到眼前的男人,西妮瑞尔矮小的身影便挡在安斯威尔前面,看似微弱的魔法术痕却生生地将剑弹了回去。

在空中调整落地位置后,柯利弗德对西妮瑞尔的警惕性提高了不少,但安斯威尔没有任何要帮助西妮瑞尔的意思。

“可怜我?还是说让你的契约者一个人与我战斗?”

“并没有可怜你,柯利弗德,只是不想打破平衡,如果我们同时上,你肯定会输掉这场赌约。”

柯利弗德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重新站立起身后,整个人的气势截然不同,血腥的气味贯彻入安斯威尔的鼻腔,夹杂着甜甜的血味,像是要让人痴迷一般,贪婪地吸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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