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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勒拿湖的九头蛇

炮灰摆烂的我被反派女角色收留了

  

“去教廷生活?”林曦瑙对教廷的看法,差不多就是寺庙的西方翻版。

神父就是留有头发的和尚,修女就是留有头发的尼姑。

但是这么一想,阿卡塞特不也是尼姑?林曦瑙撇开自己的想象,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伦道尔的世俗化程度太高,教廷在这里影响力微乎其微。

“没兴趣吗?”阿卡塞特展示了一下自己这身连衣裙,皱起了眉毛,“塞德利茨是真的会吃人的哦,你只有这么一次和我脱离苦海的机会,也算是让你卧底工作结业了。”

“我都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干……”

“因为教廷已经决议要和帝国站在同一阵线了。”阿卡塞特半开玩笑地说,“当初弗朗西国王曾经活捉过教皇,把教皇陛下丢进一个笼子里游街展示。我们可不能就咽下这一口气。”

“他们不信你们教吗?”

“他们信,所以他们自诩为第一帝国的继业者。”阿卡塞特扶额,“这群伪君子一直叫嚣我们是蛮人和暴发户,但是在大陆,他们才是真正的暴发户,原本他们应该走向灭亡的,现在却如此咄咄逼人。”

林曦瑙问道:“去教廷需要注意点什么吗?”

“不要得罪圣职,以及……不要蔑视其他人的信仰。”

“那听上去挺适合我的,除了他们天天念经。”

阿卡塞特没有立刻应话,而是牵起林曦瑙的手:“在西方呆着还习惯吗?”

林曦瑙犹豫了,他想说什么,他的体内却又传来声音。

“就像那些人呆在万人坑一样习惯。”

这是无罪之死,他的话并没有通过林曦瑙的口中传出。

“我还是觉得和家乡有天差地别。”林曦瑙解释道,“遇到了很多新朋友,也结识了许多怪人。我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前往教廷。”

林曦瑙心中的防备和故乡的长城一样坚不可摧,他还是想拒绝阿卡塞特的邀请。就他对这个世界的宗教认知,国教也许并不比其他教派更加友善。

阿卡塞特面露难色。

林曦瑙很快把话题转移:“说起来,你知道斯卡蒂雷亚吗?”

“那是死人的地盘,是世界流放者聚集的地方,怎么了?”阿卡塞特神色一动,敏锐地察觉到林曦瑙想要询问问题。

“我在艾伯戈家族的调查中,听到了这个地方,还有深池。”

阿卡塞特神色变得紧张起来,她四处张望,在确认周围没有人后,她的声音变得异常低沉。

“谁告诉你深池这个地方的。”

“我调查的,艾伯戈家族他们想遁入深池。”

阿卡塞特脸色难看,面色阴沉,她抬头望着天花板,像是思考着什么一样,然后又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林曦瑙,你不要再深入调查那个地方了。”

“为什么?”

“堕落之人坠入深池。”阿卡塞特说,“想要主动前往深池的,不是世界弃民,就是走投无路报复世界之人。我原本让你调查深渊并不是要让你去了解它,而是去调查谁信了这东西。”

林曦瑙却在阿卡塞特的一席话得到了其他的消息。

拉弥亚……你是想要报复世界,还是世界的弃子呢?

——

瓦本堡的晚宴快要开始了。

但是海德拉的行程却被延误了,拉弥亚对林曦瑙还是说了谎,为了保护他,她隐去了自己和海德拉的关系。

她现在出现在海德拉面前,海德拉悠闲地用勺子搅匀着肉汤,两人之间看上去并不像有深仇大恨的样子。

“你终究还是追上来了,海德拉·勒拿。”

“你也是,你最终还是走上了你姐姐们的道路,当你发现无法从东方的长城北上之后,就来到了西方吗?”海德拉拍了拍一旁克拉肯的肩膀,然后把肉汤递给了他。

克拉肯似乎还对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没有接过海德拉的好意。

“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拉弥亚怒视着海德拉,“你毁了我母亲和我奶奶的一生。艾伯戈家族的悲剧恐怕也和你有一腿吧。”

“不错,艾伯戈家族的族长老当益壮,没想到啊,那么老的人,却和年轻人一样……”

达贡·克拉肯扭头怒视海德拉,他当然懂得海德拉的言下之意。

“总之,我只是像以前一样呼来战争。”海德拉冲着拉弥亚笑了笑,“至于你,拉弥亚侄女,你的发言很勇敢,接下来我的期待可没有减少。”

海德拉的手摸着自己的胸间,一把怪异的长枪从她胸口拔出,除了黑水,还有黑血。

“你能听得到你母亲的哀嚎吗?”海德拉面露杀意,这杀意转瞬即逝。

“我听到她叫我杀了你,她告诉我要如何斩杀你这妖孽,你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拉弥亚解开大剑的绷带,锯齿剑的尖刺深长,像是遇到宿敌一样,发出低沉的咆哮。

“我很想杀了你,拉弥亚。”海德拉面露哀伤,达贡把头侧过去,他就知道海德拉是真的在哀伤,“但是我不能这么做,身为你二姑,你母亲的悲剧,我很遗憾。”

明明海德拉看上去比拉弥亚要年轻好几岁。

“遗憾?”拉弥亚眼睛充满血丝,“你把她骗进笼子里,然后用剔骨刀挖去了她的脊椎,再把剩下的部分拿去炼油,你就说一句你很遗憾?”

“是啊,因为这是必要的牺牲。”海德拉舞着怪异的长枪,说,“这把枪的名字叫做‘绝罚’,是你母亲的遗物之一。你若要杀我,没它不行。”

说时迟,那时快。

十二秒后,拉弥亚靠过来,接近海德拉。她的剑很厉害,能看得出来门路,非同凡响,不可一世,她居然砍下了海德拉的衣裳,绸缎与白丝漫天飞舞。

剑刃与枪的战斗擦出火花,拉弥亚能感觉得到自己砍到了海德拉的肉身,她在心中暗衬自己给海德拉留下了两道难看的伤疤,足以杀死任何她所见过的剑圣。

但是这是海德拉·勒拿,在斯卡蒂雷亚的传说里,勒拿湖里的九头蛇就永远不会灭亡。拉弥亚看上去占尽上风:她的迅猛攻势把提着“绝罚”的海德拉逼进角落,但是让她唯一感到紧张的是,达贡·克拉肯像是在看很无聊的表演一样,对海德拉的生死漠不关心。

拉弥亚犯了一道致命错误,当海德拉如舞蹈般旋身时,拉弥亚惊恐地发现,被逼进角落的是她自己。背靠着墙壁,海德拉一枪把拉弥亚钉在墙上。

“我真的很想杀你,拉弥亚·荷·利维坦丁。你就是最后的拉弥亚,当你死去之后,日落入侵就会到来。”海德拉将自己身上的血迹弹开,拉弥亚非常疑惑,她很确信自己一定给了海德拉两道致命一击,任何人都不可能在那样的缺口下独善其身。

可是海德拉似乎根本没有受到伤害,刚才只有一分钟的精彩交锋居然是单一方面的压制。

“但是,莫拉蒂求我不要杀你。”海德拉突然说,“他跪下来求我,亲吻我的鞋尖,甘做我的奴隶。”

“莫拉蒂是……”

“一个你不认识,但是十分关心你的人。”海德拉把“绝罚”拔出来,血泉从拉弥亚的伤口喷射,海德拉躲过了这秽物的污染。

“现在,滚吧。”

——

绝罚

看似像戟的长枪。

是与海德拉的配枪“原罪”相对的双生长枪之一。经过千年岁月的洗礼,它依旧保持着原初的模样。

在遥远的年代,两名少女受母亲的指点,达到了武艺的巅峰,其中的长女在一生中未尝一败,击倒西方与东方的所有高手,成为了天下第一。

在她被自己母亲与妹妹谋杀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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