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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闻知香色,梅花双绮

太清世界仇玉传

  

制摄阴魂以知搜罗过去的奇能称为“摄魂”。感应因果已备前事,此番能力称之为“观影”,乃搜罗于“摄魂”。宗劫魔君夺舍一者时,从与炎君武同行一名道人身上推算出一道能感应未来福祸的术法,并被宗劫魔君之奇能复印于被夺舍之人的阴魂中而被保留了下来,取名为“观影”。

(你就理解为强行读别人的存档给自己用的技能吧,我大宗劫魔君什么花招不会。)

仇玉通过“观影”,感应到来事另有他情,与她的家事当无直接干系,只是作为一桩因果有必要了结,且出于小业不销则易积为患的存在考虑罢了。

看着金枫略显着急的样子,她并未急于安慰。朝夕以来,金枫除了给自己授课外,多操劳于几十号炎家军余部的类似衣食住行对生计之事,便少有其他汇聚的时间。

她自己于十岁开始习枪,虽多为未来练出枪形打基础的架子,至今已习过四载。金枫则更早,从跟在长夫人郑莫依始,就被传授以郑家闻名远近的枪法。中间因波折有所间止,到寻羊寨后虽说又是从头学起了,但也比仇玉早了许多年。

金枫虽偶尔也指教自己,但还是十分缺少相切磋的机会。

“小姐,难道你真不担忧自己的身份泄露吗?”金枫紧随在仇玉身后,将自己心中的忧患与揣测倾诉于仇玉。

仇玉未着心于此,心中思索到,金枫虽为丫鬟之身,不失能言善动的天性,见闻博广,思维时常不限于眼前凡俗末微,有见微知著,按图索骥的天分,便问道:“若你是我的,会如何?”

(按图索骥:骥,马匹。按照图上画的样子去寻找好马,此处指按照线索梳理事物的能力。)

金枫未想到一向言语寡淡的仇玉会突然发问,犹豫了一下,说道:“不能有妇人之仁,若能证实其有危害小姐的诡心,当遣炎家军余部给予镇压。哎呀,小姐,我的想法是不是太黑暗了?”

她想突然想到自己对自家小姐说出这般话实在是很带坏小孩子。

“没有,我也是这么想的。”仇玉一双美眸看过身侧,淡淡道。不过她偏向依据本身之法解决问题,生杀虽是一切因果的断处,但也更生业力。毕竟已不是原身,有诸多限制。

仇玉又道:“若有一日炎家军少一策帅,吾觉你金枫相当适宜。”

金枫忽然听到此言,心中震动,她何曾听闻过此番话语,一时间捏着自己的衣角不知晓如何反应,“哎呀,小姐呀,这如何使得,俺金枫,俺金枫,还想要永远陪着小姐哩。”

“烟花易老,淑景易逝,青春最易和流水,待风姿老,艳骨销,自然是别时,焉有永远之说?”仇玉说出了一句出生到现在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提醒金枫珍惜眼前年华,仇玉淡淡道:“吾知你并不溺于眼前景。”

(淑景:美好的景色。柳永词《斗百花》: “淑景迟迟难度。”)

吾知你并不溺于眼前景。

金枫愕然,身形站在原处久久未动,一句话犹如鸣雷,在金枫心中不断回响,金枫看着前人,眼眸中若有光泽不自觉在其中闪动。

金枫扑进仇玉怀中,双收抱住仇玉香肩,眼中含泪道:“知我者,莫过小姐也。”

一阵香风拂来,仇玉感到身躯微微一沉,看着眼畔几缕轻盈的发丝,仇玉心如止水,未做言语。

……

远处看到此景炎林十分感慨,对旁人道:“这一仆一主,一长一少,活似一对姐妹。”

“莫不是年少女子的心心相惜?正值春日,见草木繁荣,落英缤纷,也难免触景伤情。”炎淼笑道。

听闻仇玉与金枫演武比试,恰好驻守寨内,且平常就轮流负传授这双基本功的炎鑫,炎淼,和炎林三位拾长皆纷纷抽出空闲,并聚集至此,除确认仇玉无恙外,正好顺便检验他们传授的成果外。

炎家军余部每十人抽出一名精锐,命为拾长。如今共有五位拾长,不成十数的残部则自成一部,加上一总将,俩副将,合计六十余人。

“哈哈哈,女孩儿家,感情自是鲜明如此,有情即诉,不必约束于仪态,若是换作咱家,便难免显得矫情。”炎林说道。

炎鑫笑了笑,摸了摸络腮胡子,想了一想,“小姐与你,也算付予过深厚的情谊了。”

“咳!”炎林眼皮微微一跳,干咳了一声,“莫要以此事笑我。”

……

仇玉停顿良久,深息一气,清媚的嗓音缓缓道:“金枫。”

“小姐?”金枫应道。

“你有些沉了。”仇玉说道。以她的劲力抱着金枫跑都没无问题,只是她并不喜爱被人挂着。

金枫面颊微微一红,才觉光天化日之下自己抱在另一个豆蔻女子的身上哭哭啼啼确实有些不成礼数,将心绪收拾起,反应过来,语怀羞怒,

“哼,小姐,你没有心。”

演武场视野十分开阔,远处青山和云野分明能见。向中间看去,一排演兵用的大鼓,一排刀架,一排枪架,一排盔架。校场中间,则有一青石铺成的圆台,台高七尺,台面平整,石板粗糙,若有刀切剑痕。

金枫与仇玉各自挑选出一条长枪,兵器未开刃,为专为演习所用。但也很有一定重量,但两人持握起来看着皆为轻松模样。

三位将领整齐划一地向仇玉作揖,仇玉和金枫身躯也微微前倾,回以抱拳礼。一行人登了上去,四面看去,还显十分空旷。四周还有其他炎家军军士驻守。

仇玉风姿恰似霜雪,佁然不动,便已十分吸睛。金枫亦是风色绮丽。

“快看,小姐和金枫都来了。”一士十分高兴。

“禁声,不要留下坏映象。”

金枫右手熟练地握起长枪,腰身微垂,附于左大腿外侧。仇玉柳眉微疏,两脚并立,身胸挺直,枪身横于腰间。

“小姐,你若是能战胜于我,我便予你一物。”金枫声音传到。

“还请指教。”仇玉淡淡道。

炎鑫见此架势,认可地点了点头,“虽然这梅花枪不是我传授的,但是已能初见端倪,你看金枫,枪架已十分稳固,看来重学枪法,走对派系了。同辈的话,就算是男儿,皆用长兵器,感觉少有能敌。”

“若是要分个胜负来,”炎淼问炎林:“你觉得小姐有几成把握?”

“三成。”炎林严肃道:“金枫身长体健,气力输的少,身怀枪法和步法,枪急势猛,赢占七成。小姐身怀奇劲,见其横枪,已见强力,当不输于成年男子,她虽年少,肯勤学苦练,根基已十分牢固。只是枪法重勇更重巧,其胜在于力,也更需见其枪法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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