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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又一步

我是典狱长

  

国会大厅鸦雀无声。不知道是被我整无语了还是在揣测话语中的含义。干嘛,我结婚很意外么?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瓦尼斯,他不合时宜的鼓起了掌,整个大厅回荡着他一个人的掌声在。

“恭喜啊。”他这么说,“没想到你居然会想结婚,对象是谁?哪里人啊?”

瓦尼斯跟个八婆似的问东问西,但或许恰好这也是其他人想问的。于是环顾了四面八方的国家代表,有的疑惑有的不耐烦,也有的不动声色。

那我也不卖关子了。直接跟他们说:“我结婚的对象是监狱中的四个灾厄。”

于是又一次陷入了寂静,和上次不一样的是,是他们整个人都静了下来,不再有任何动作,像是非常忌讳灾厄一词,各个都神情凝重的紧盯着我。可能在思考我的动机,又或者再找发出疑问的时机。

“能告诉我们这么做的含义么,以及,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问话的是丹维斯,他的声音深沉而又刚硬。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这样能让我的力量更好的生效,何况她们也同意了。”我开心的笑着,“因为我不属于任何国家和地区,没有归属和证件,所以希望国会各方代表自己的国家和地区一同给我们的结婚证盖个章啥的。”

八位代表人相互睥睨观察着其他人的反应。等待着其他人的意见。最终在一阵沉思过后,在票决中集体通过了我的婚事。

“哎呀,大伙这么好说话真是太好了。”我笑的更开心了。是因为刚和四个美少女结完婚么?现在心情特别澎湃。

“至高典狱长,”赛贝罗特轻轻敲了两下桌子。“能说出您的主要来意了么?您召开会议总不会是想让我们祝贺您的新婚。”

赛贝罗特的国际语言带着一股南方口音,至于南方口音是什么口音,我也不好解释,应该说是声调奇怪和诡异的说话节奏么,总之我很喜欢听他说话。

“安啦~”我挥挥手打发他,“在这之前先给结婚证盖章,最重要的事搞定后我再继续说后面的。”

于是他们非常高效的做好结婚证件,轮流在上面盖了章。就这样,平淡无奇的婚姻办理。我和圣、哀叹天、约尔德、朵洛丽丝成了法定的夫妻……可能也不太对,我们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种法规。我们是,嗯,世界公认的夫妻了。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那我要再宣布一件事了,”我给国会准备了一个大惊喜。“第二灾厄、第四灾厄、第八灾厄、第九灾厄已经完全接受我的掌控。世界末日的四条通道已被我的意志封闭了。”

如果此时在我面前的是世间的普罗大众,此时肯定欢声雷动,举国同庆了。可惜了,这群国家领导人真不懂配合,在我宣布这么重大的消息时一个个都摆出这幅臭脸,哦,除了瓦尼斯。

“看来各位很快就了解情况了啊。”扭了扭脖子,稍微放松了一下自己的腰肩,实在不想在他们面前紧绷着了。“我的能力已经完全得到证实,我让灾厄屈服在我面前。我已经达到了你们的期许,给了这个世界生的期望。所以,我现在要提条件了,想必你们肯定做好准备了。”

气氛骤降,在场的所有人只能静静听我说话。谁都不能与我对立,谁都不能向我展露敌意,不能冒犯我不能忽视我不能伤害我。我成为了崇高。还不明白么?灾厄对这个世界的威胁已经荡然无存,我是人类的救世主,所以人民都会爱我敬我,因为他们别无选择,只有我的存在能够凌驾于灾厄之上,能让他们避免被毁灭的命运。

“灾厄已被完全收容,没有我的许可他们微不足道一无是处。我和灾厄已经可以拥有在外界自由行动的权利了。”

“能说说自由行动的定义么?”稣妮女王举手向我提问。

“很简单,我和我的妻子们平时在家呆腻了要出去逛逛,或者为了增进感情去旅游。这是必要之举,万一她们和我闹离婚,脱离了束缚,到时候就无可挽回了,你们说是不是。你们也不用担心,每次出去玩都会通知你们的,我允许你们派人监视。”

沉默。

“好,看来大家都没意见,咱们再说下一个事项,”各方代表的神情都不是很好看,看来震慑的效果很好,其中几个人看我的眼神已经和看灾厄没什么区别了,也许心中已经在咒骂我了。也不好说,或许正在想着如何巴结我,只是不好在其他国家代表眼皮底下暴露出这个想法。

“既然我们有自由行动的权利,肯定会更加积极负责灾厄相关的事宜,所以我们打算配合各位捉捕灾厄的行动。因为我看了你们这段时间给我发的消息,全是在问我今天身体怎么样,睡的好不好,灾厄有没有异常……捉捕灾厄的计划没有得到进展,想必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所以有了我和我妻子的加入后,想必能更快的解决这一切吧。”

沉默。

“那么最后一个条件。我的妻子跟我说过……嗯,你们知道吧,第四灾厄。现在叫圣。你们的人民应该都受过她的恩泽,圣曾经作为世界意志的代言人,在非人力量的灾害面前一次又一次的拯救了人类文明。”

我看向群星教派和隍岱的长老,又看向另一侧的稣妮女王和赛贝罗特。

“你们这些历史悠久的地区不可能不知道她吧,曾经拯救过世界的英雄如今却被你们关押在监狱中……当然,我也不指望你们心怀歉意,我只是想告诉你们。如今她仍在乎这个世界,所以才能好好站在这。思考明天吃什么,袜子先穿左脚还是右脚,玉米吃甜的还是糯的……就是因为她没有弃你们于不顾,我才来告诉你们,如果任何一个地区牵扯到非人力量的事件,我们都会出手相助。当然,如果你们任何一个地区主动接触非人的存在,我们也能以维护和平的名义出面解决。”

还是沉默。

此时会议上八个人的神态各异。丹维斯低头沉思,脸上并未看出半丝苦恼,像是已经接受了现实,思考着今后的打算;瓦尼斯老样子,世间的一切都让他觉得好笑,特别是关于我的事;旺达仍旧那一副贵族绅士姿态,用纸笔在写着什么,而且时不时向我投来视线;群星教派的长老表情就比较难看了,每道皱纹都挤满了疑虑。

看来我现在让他们很憋屈啊,没办法,我已经把所有的爱都留给我的囚犯了。

至于其他几位,西北方代表全程一语不发,估计认为自己就是个过来替班的哪见过这场面,结果就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猜的哈,不一定对;说起来北方最近也闹腾,看稣妮女王这模样,想必战况非常棘手,兴许没过多久她就会请求我们的协助了;南方国王闭着眼睛在那边沉思,赛贝罗特和我也打过不少交道了,希望他会把我提出的条件往好的方向想。东方的长老也在闭目静坐,嘴巴念念有词,他们的话应该不用担心,以我对这群人的了解来说。

于是,会议持续了很久。基本上就是几个代表在最后一个条件上跟我讨价还价,尽量地给出限制来维护自己地区的主权。嗯,之后详细的事情我也没太特意去记,晚点回去等他们发会议记录就是了。

等到会议结束后我从“门”回到监狱时已经是深夜了。我脚踩在监狱大厅瓷砖的瞬间,圣已在“门”外恭候多时了。

我在她面前发出疲惫的叹气声,张开手想要拥抱她。却被她退了两步而一把扑空。

“咋了,生气啦?”

圣摇了摇头。于是我又伸出手臂,想要把她拥入怀中,可她又躲开了。

“没生气怎么不给我抱下。”

“……太矫情了,不适合我。”

我觉得有些好笑,她的脸上依然看不出明显的表情,但或多或少在我面前变得坦率了一些。

“那你不想被我抱么?”

她不作答,短暂的纠结过后才缓缓点头。可爱极了。

“既然想的话就做嘛,哪有什么适合不适合的,谁说面瘫小萝莉就不能想要抱抱的。”

我拥抱了圣。因为她个子太小了,所以我直接抱着腰将她举起,双脚离地的她像是被吓到了,连忙用手臂搂住我的脖子,二人紧紧贴在一起。

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她身体的温度,抱在怀里就像娇柔的燕雀一般小巧玲珑,她的冰肌玉骨散发出些许凉意,但又因为彼此身体的触碰而有了温度。

“……萝莉是什么意思?”她问。

“我老家夸人可爱的意思。”

大厅里灯火早已熄灭,窗外轻纱似的月光掸落在我们身上,世界像是聚焦于我们一般,世间万物都在看着两个灵魂正在彼此取暖。我们都受过伤,尘封在心里,觉得自己能养好伤。可直到今天我们才知道,伤口不是用来愈合的,而是用来给爱你的人舔砥的。

“圣,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哦。”

“嗯。”

她的回答平淡如水,听不出半点涟漪。但两颗紧贴的心脏此时此刻正在以同一个频率狂跳。

“那现在天色也晚了,我们是不是该到床上,做些夫妻该做的事了?”

她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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