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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灾厄(2)

我是典狱长

  

坐在那边干说也不是个事,便让爱盯人的妹子去端茶,这么听话真是帮大忙了,毕竟不想让之后的日子太难搞。

哀叹天轻啜一口,说出了她的诉求:“我想要科技设备。”

什么样的?没等我问出口,“给我些类似电视机的播放设备就好,虽然这世界没有互联网娱乐,但是看录像带的水准还是有的,啊,然后再给我个计算器就好啦~”

“仅仅是娱乐设备的话,这些我本来就打算给你们准备,没有其他的了吗?”

“书的话多来几本吧,”她微笑着说,“通过一些历史典故和神话象征,也能帮助我一点一点了解这个世界。”

我点了点头,在心里记下了哀叹天的需求,又把目光转移到其他几位囚犯身上。“你们呢,有什么想要的吗?”

“那个……我,”先开口的是紫发的巨乳妹子,“啊,啊!您好,典狱长……大人。”

看得出来她不是很擅长和人相处,“不用在后面加个大人,不要有负担,有什么想说的便说吧,你们既然在这里那我就有照顾你们的义务,虽然没法说让你们把这里当家,但还是希望你们尽可能让自己住的舒适一些。那么,能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啊,是,我叫约尔德,约尔德.潘扎格斯,那个,嗯……德萨克人,原先和爷爷住在北边的小镇,那个,小镇叫罗布勒,我们家是木偶匠,我从小就跟爷爷学做木偶……”

讲的好详细。

“今年19岁,啊,可能有点不对,但生日肯定是5月13号……兴趣是,种花……”真的假的,那对巨物居然是出自一个20不到的少女?虽然看得出来年轻但没想到这么年轻,光是听到这个消息我今晚就能下三碗饭。

“所以,我想恳请典狱长大人您……能让我照顾监狱的花园。”

朴实无华的请愿,甚至不需要向上头报备,当场许可她照顾外面的花园,“还有别的么?”

她思索了数秒,摇了摇头,回答道这样就够了。于是我将视线转移到剩下两个,蒙面的那位一语不发,除了呼吸没有任何动作,以至于爱盯人的妹子,貌似也没打算开口。

“怎么从醒来到现在您在心理活动里一直在叫我‘爱盯人的妹子’?”她抱怨道。话说她连我心理活动都能知道么,“您在我想我的事情时我会自动感知到。”

好吓人,“我还以为你不喜欢那个名字。”

“我没说不喜欢。”

“你昨天也没同意。”

“我没拒绝就是同意了。”我记下了哈。

“那么……额……圣?”我试探性喊她。

“是,我在。”她说。

“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我看向她,我现在才发现她今天穿着洁白的连衣裙,除了腰间的系带没有任何装饰和图样,在光照下甚至有点透……

“没什么想要的,能给我找点事做就好。”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如水,也不知道在看着什么,反正肯定不是在看她眼睛对准的东西。

我稍加思索,纠结着要不要让她继续像今天那样照顾我的起居。但是想着想着,肚子发出了丢人的咕噜声,也难怪,毕竟开始工作后就一直没想着吃东西。

“那个,典狱长,饭菜还留着些,”约尔德站起身,“我这就去给您拿。”

“等一下,”我叫住约尔德,“这两天都是你在煮饭?”

被我叫住约尔德有些错愕,“嗯……啊,是,啊!回典狱长,是我煮的,我,我很抱歉,我看大家没东西吃,就自己去煮了,我不该擅自进厨房的,那,那个还请您,不要打我……”

瞧给她吓的,“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下,四个人之中是不是就你会煮饭?”

“速冻食品我可是会做的。”说话的是哀叹天,那个自称天才美女的囚犯。

“按昨天的情况来看,应该……就我会做。”听完她的回答,我点了点头,挥手示意她去拿饭菜。然后回头审视其他几个囚犯,在心里打起了念头。

“你们几个没什么事的话先回自己房间吧,我就在这用餐了。至于那个戴面具的囚犯,你愿意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回答我的是沉默,但我也不纠缠。又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出去。只是他们从我身旁经过时,那个斗篷下的身影让我莫名熟悉。

他们走后不一会儿,约尔德就给我端来一碗米饭和两盘炖菜,“西北方也吃米饭么?”我问道。

“听我爷爷说,我母亲是东北方嫁过来的,所以我们家偶尔会吃米饭。”她老实地站在我的左侧。

“坐吧,”我想让她尽量放松一些。她有些腼腆,一番扭捏后还是坐下了。

“你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一边吃饭一边和她扯家常。

“那个……我是遗腹子,父母在战乱中丧命,我是在我母亲尸体里出生的,是我爷爷找到的我,之后就一直在定居在罗布勒,所以,我其实连我母亲的样子都不知道。”啊这,不是能在吃饭时聊的话题啊,对方好像也意识到了,猛的站了起来,“啊!万分抱歉,典狱长大人,影响您胃口了,啊啊,那个,我该怎么办。”

“安啦,多大点事,”她弯腰道歉时,胸前的巨物摇摇欲坠,我顿时又有胃口了,“你也不容易啊,来,坐,咱接着聊。”

她怯生生的点了点头,坐回了位置上。垂眉、低头、咬唇、撇眼、她基本一直在做些事,好像只要有人在她周围就让她很不自在。

“你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么?”

她纠结了一会儿,思索如何回答:“啊,嗯……我一紧张就没法好好说话,而且……男生还经常欺负我,所以平时我都是躲一个人在家里做木偶。”

“你被欺负了吗?”

“嗯……小时候,他们总是喊我丑八怪,不理他们还闹得更凶,长大后,额,那个……总是盯,盯着我……胸看。”

跟我想象的欺负不太一样,“没有同龄朋友么,女性的?”

“一些领居偶尔会护着我,但是我要帮爷爷的工作,没什么时间和他们一起玩。”她有些遗憾地说,“但是,啊,我有个一起长大精灵朋友哦,虽然只能在睡觉的时候见面,但是平时也会和我聊聊天。”

听到这我鼻子突然发酸,这是那什么,隐形朋友对吧,这类孩子常有的,成长过程中幻想出来陪伴自己的朋友,天啊,真可怜,看来以后得多照顾照顾她。

“啊,那个典狱长,光吃菜是不是太干了,我去给您倒杯水。”

“不必麻烦了,约尔德。我饭吃的也差不多了,到时候我自己收拾,你就先回去休息吧。”说完,她起身向我鞠了一躬,快步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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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申请随便写写就报备上去了,工作没有五分钟就完成了。之后的时间就非常的无聊了,我照常在寝室虚度着时光,窗外远远的能看见约尔德打理花园的身影,就那么盯了个几小时,就一直到她拔土施肥浇水完事回来了,我还在盯着那边看。这期间是否有在思考什么,有,但不是啥正经事。

但窝在房间里也好过现在跟他们接触,倒也不是什么复杂的原因,就是和四个女生生活在一起有点奇妙的压力而已,在这种情况下我还得保持典狱长的威严,即便我没有这种东西,但现在环境需要我有,怎么也得挤出来一点,比如从说话方式,表情管理方面下手?尽量让自己看着帅一点,展现出自己成熟男性的魅力。

“与其追求那些莫须有的东西,不如先来吃饭如何?”有人突然在我背后说话,被吓到了,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是谁了。

“为什么你进来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自认为动静够大了,”圣把饭菜端上圆桌,“我晚点再来收拾。”

总感觉自己被人照顾了,我吃着别人做的饭,还让别人给我端进来,然后自己只是在房间里一动不动发着呆。总感觉自己好废物啊,可这就是我的工作啊,当废物就是我的工作啊,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愧疚的,这座脱离尘世富丽堂皇的监狱,就是为了让我享受而存在的地方,我什么都没有错。

我没法说服我自己,我拿起碗筷,却吃不下饭。总感觉心里堵得慌,人原来真的会闲出病啊,工作第二天我的精神状态就如此萎靡,我还怎么胜任中央监狱的典狱长,为了这份工作我要狠狠的吃。

“像个**卧槽,”我无奈的笑骂道。

饭菜被我吃了个一干二净,约尔德的厨艺老实说挺不错的,可惜我这人喜欢吃甜的。如果我拜托她的话,她会为了做点蛋糕甜点啥的么,感觉她的性格不会推脱,我一要求她就直接答应了,哪怕想拒绝也不敢拒绝,那样的话还是有点讨厌,像个欺压百姓的官僚。但我这个身份也没法像朋友一样请求她啊~

要不我也学他们种种花,看看书?感觉自己没有在拯救世界的实感。自己明明在做很伟大的事情,怎么就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呢。

敲门声响起,想必是圣来收盘子了,“请进。”

“晚上好啊,典狱长大人,”来的是个意料之外的人,“方便聊聊么?”

她走进我的房间,同时把门关上。我坐上靠窗的沙发,她将长裙轻轻一拢坐在对面与我四目相对,我被她端丽的坐姿给吸引了,上身直挺,双肩平齐,双手自然放在双腿上。

“您对我的身体有欲望么?”她这个问题打了我个措手不及,脑子反复确认自己是否正确理解了她说的话。

“您刚刚完全是观赏异性的眼神哦,不过我作为异性的魅力能够吸引到您也是天经地义,”她毫无保留地露出那自信的微笑。

“您若是渴望我的身体的话,我也不会拒绝哦,”她说的话我真是越来越跟不上了,“倒不如说我还想实验一下您和我同为外来者的俩人,能否在这个世界正常生育小孩,不建议的话现在就开始实验哦~小女还是清纯美丽的处子,实验过程中还请怜惜小女。”

这份微笑让一切从她头口中发出的声音都带着一丝戏谑,完全听不出她有几分认真,更不知背后是否有所深意和目的。

“说你来的目的。”我只能这么回她。

“呵呵,”她笑着说,“单纯的无聊想找人聊聊天而已。”

“囚犯可没有来找典狱长聊天的理由。”

“所以我这不是来将这幅精雕细琢的身体献给您了么?”

我没法理解她在说什么,我不想表露出自己的疑惑,特别是在她那张淡然自若的笑脸面前。

“我成了您的情妇,这样不就有理由找您聊天了?”她像是再说一件很自然的事,没有一丝的廉耻和害臊。她一定在谋划着什么,我笃定着。

“在这种情况下信任确实是一件很奢侈的东西呢~典狱长大人,”她起身,随后直坐在我腿上,整个身体靠了过来。我懵了,来不及质问她,就被她用手抵住了嘴唇。

“不论那个世界都是这样呢,习惯性的去猜忌、怀疑、揣测他人言语背后的真实意图,不相信话语的对象,也不相信话语的前提,最终一个人另一个人建立起来的联系也是充满苦涩、痛苦、忧郁……我们都是活在这种不愉快,令人蹙眉的世界中呢~”

她在我耳边低声轻语,用声音中的妖艳撩拨我的情欲,“所以我们总是想着与他人建立起更便利的联系,一种理所当然,你情我愿的关系。一个可以跳过那无聊的猜忌,无视对方的允许任意摆布他人的关系。”

“而想要建立起这种理想的关系,所需要的东西只有一个。”

她的手指从我的嘴唇滑下,深邃的眼睛与我对视,持续数秒的对视,而后,她吻上了我的唇。

“是名为爱的缰绳哦,典狱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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