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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欲来

我是典狱长

  

绛蓝色的天空像是泼墨后的大肆渲染,洋洋洒洒地铺满了整个天空,晦涩的压抑着。在孤寂的夜里,我静静发呆,思维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方向,深沉的言语,悲伤的文字,怀念生活中屈指可数的美好。

“今天是不是铎锐的花节,”我问。

“是的……主人,”看来她还没习惯这个称呼。此时的圣已经换上我设计的女仆装,只是为了方便活动她让衣服自动适应成不过膝的短裙,正进行着服侍工作,但因为没什么事她就一直在墙边待机。

“当年我正好参加了他们的寻花赛,然后那时候有人目击到了百年难遇的永恒之花,一大堆参赛者跟着了魔似的,尽是些千奇百怪的家伙,不过那朵花最后却被我采到了。 ”

“所以您献给哪家的小姐,”她有些没好气的说道,“还是转手卖了。”

“没……我送给了一个小女孩,”圣居然露出了非常惊恐的表情,约莫着把我当成恋童癖了,“应该说是转让给她了…”

说完。陷入了尴尬的沉默,是这个话题找的太硬了吗。

“所以呢,您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为什么呢?是我太无聊了想找人说说话,还是想给人分享一下我当年的英勇事迹。

“因为我想带你们去那边玩玩,看那漫山遍野的花海,和无时无刻不在飘落花瓣的城市。”

“您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她说,“我们是行走的灾厄,我们余生都将在监狱中度过,您我都知道这是唯一可以改变命运的办法,就算有相对柔和的方式,八方国会也不可能承担这种不可估量的风险。”

她说得对。我们有承担孤独的义务,远离社会是他们爱这个世界的方式,但却不是我的,若是我的孤独中没有爱,那我该如何消解这种痛苦呢……

“你没有想做的事,或者想去的地方吗?”

“有。但正是因为有,我才是灾厄,我的行为最终会导致我们所栖息的世界终结,所以就算我有,就算我想,我也不能做。”

“……如果有办法让你在不脱离束缚的前提下,获得自由呢?”

她空荡荡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流露出的浓浓哀伤,像是憋着眼泪想要诉苦,那等凄凉,在第一次见到她时便萦绕在我心头,挥之不去。

“什么都不舍弃,什么都能得到。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圆满的事呢……”她的声音梗塞在喉。

“是啊,怎么可能会有呢。”

我们彼此缄默无言,她还是待在墙边待命,而我接收了几封国会发来的消息,无非是何方国家领导人的问候以及关于灾厄行者最近的动向。草草了事后,实在也找不到什么事做了便想着出去走走,圣跟在身后与我同行,除了脚步声这座监狱再没有别的声响,偌大的花园和广场,却没有人的踪迹,圣全程也是一语不发。

空无、寂静、冰冷、百无聊赖……

心情变得更加郁闷,出来没多久就又回到房间,扑倒床上自己闷在被子里,为了不让自己多想,我选择继续睡觉。

于是我做梦了,一个含糊不清的梦,无垢的少女在森林中与奇形怪状的生物们玩耍,最后像是发现了远处的我,微笑着朝我挥手,我向她奔去,画面却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视野的边境,独剩我一人在黑暗中跋涉。

“梦见那孩子了啊……偏偏在这种时候,”等我醒来时,服侍的工作已经由约尔德接班了。在这里不得不说一句,虽然有点毁气氛,但是我设计的这件女仆装配上约尔德的身材,惊为天人,特别是露出的侧乳,无论从哪个方向看都是无比夸张的曲线。

“那个……”约尔德注意到了我的视线,再加上原本就难以接受的露出度,此时的她脸已经红到耳根了,“需,需要……那个,就是……需要我服侍……您更衣么……主人。”

到最后她的声音细如蚊吟,不得不说身材又好性格又害羞的女孩真养眼啊,要是圣的表情又这么丰富就好了。

不过约尔德一说我才反应过来现在穿的是睡衣,难不成圣在我睡着时换的,不过我也没多想,同意了约尔德的提议。

“失,失礼了,”说完她便开始帮我解开睡衣的扣子,而我也张开双手,尽量不误触到她的……女性部位。

她的手法非常生疏,看得出来非常不习惯男人,全程都在紧张,换裤子的时候还不敢睁开眼睛,导致我现在还没把裤子穿上。

“嗯……那个,约尔德。”

“……诶…啊……我在,”她闭着眼睛回答我。

“你不习惯做这种事吧,为什么想给我换衣服呢?”

“啊,因为圣小姐说,那个,出色的女仆要学着讨主人欢心,所以,那个,就叫我从更衣开始学。”这话从圣口中说出来真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话说她为什么一副前辈的口气。

“啊!是我笨手笨脚,弄的太慢惹您不高兴了吗,”我是挺想自己穿的,“那个,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睁开眼睛好好弄的!”

“……不用勉强自己也可以的……”

“爷爷说过,万事开头难。这是我成为合格女仆的第一步,我必须跨越这道难关,”别把别人的裤子当做难关啊。

最后总算穿上去了。

约尔德的服侍可谓是尽心尽责,哪怕是不擅长的事情也会努力去做,也不知道是性格使然,还是有什么原因让她如此勤奋,即便如此,她过程中也会偶尔的走神。但不妨碍她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女孩,如此不是这种情况下,这种身份下与她相识的话,遇见时就能和她谈谈天气,问问近况……

所以我们之间总是沉默,本身就没有多少工作可以做,也没什么投机的话题可以聊,若是我主动交谈,指不定会给对方添麻烦,没有什么东西可聊的,这是事实,无可奈何的事实,所以我现在找她攀谈的话,肯定会让对方很为难吧,不知该如何回话,又迫于我的身份勉强自己说点什么,这样的话,也很让人难受啊。

于是,我又选择了倒头就睡,这样是最舒适的。看见我躺下,约尔德也开始低头思考些什么,嗯,这样就好,互不干涉维持相对平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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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到了新一天的交班时间,继约尔德之后负责服侍的是带面具的那位,我至今不知道名字,说实话有着很大的压力面对她。

她虽然按照规定穿着制服,但是加了一件披肩,裙摆也不同于原先蓬松的样式,而是改成了脚踝都遮住的拖尾长裙,看来她不喜欢露出肌肤。虽然还是带着面具,但是没有裹着严严实实的斗篷后,头发和身材一览无余。

粉红的过肩长发,自然微卷,杂乱的刘海遮挡住左眼,右侧从额头处绑起一根三股辫连同其余头发疏至耳根,一个半遮半掩的状态,可惜的是只能看见面具。她有一幅修长窕窈的好身材,臀比肩宽,长腿细腰,还有那挺拔的酥胸,兴许用妖艳来形容更恰当。

她一语不发,却会老实听从命令。端茶倒水,按摩揉肩,做起事来面面俱到。为什么就不爱说话呢,难不成是个哑巴。

无所谓了,她的声音她的长相都与我无关,不能太在意他们的事,我只需要看住他们,没理由去深入他们世界,也没必要做他们不喜欢的事。

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她一语不发,我也没试着与她交流。我下达命令,她去执行,非常理想的狱卒与囚犯,主人与下仆的关系,让他们穿着下流的制服,用权限命令他们服饰我,我都卑劣到如此地步了,怎么还能得寸进尺了。

这样就好。于是我又一次躺下,又一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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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又到了新的一天,今天醒的比以往早,只是不知为何,一睁眼就戴面具的囚犯却站在床边看着我。有点被吓到了,仅此而已,没有别的。

她服侍我换好衣服,甚至有时间吃个早饭,然后在图书室找了本书回寝室看,就这么直到中午,换班时间一到,她便开门离去了。

说起来今天是轮班的最后一天,那么今天来的就是……

“能让世界第一清纯的高岭之花,有着世人梦寐以求全知之名的眉清目秀如秀丽风光的美少女当女仆什么的,您简直是被上帝偏爱的超级幸运儿啊,典狱长。”令人头疼的家伙。

今天值班的是哀叹天,一如既往,她也换上了我定制的女仆装。和约尔德一样,服侍没什么改动,但那贫瘠的身材和约尔德真的是天差地别,侧乳可谓是压根没有,倒是能隐约看见的肋骨,换上这身衣服,哀叹天看上去比以往更加纤细,这家伙之前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

“这可不行啊,典狱长,”她一开口我就觉得没好事,“用这样炽热的眼神看着我,即使是我也会害羞的。”

我不理她。与上次的事情无关,就是单纯的知道不能配合她让她把话说下去。

结果她自顾自的抛出话题:“呐,亲爱的典狱长,您刚刚在看着我的时候,在想我的健康问题对吧。”

见我不回答,她反而猖狂,带着戏谑的微笑讥讽我:“这可不行啊,看着女性露出的肌肤,诞生的不是情欲却是关心。这样您做的妥协还有什么意义吗?”

“你可以安静点么?”

“不可以哦~”她说,“整个中央监狱就您能陪我说说话了,不让我说话岂不是要逼疯我。”

“其他人不行么?平时你们私底下多来往,总不无聊了。”

“受困之人的互舔伤口中什么也不会诞生,人与人是要互相伤害的,只有在伤害别人和被人伤害时,我们才能确认彼此存在。”说完她又靠近我,“而这里只有你伤我们最深。”

我什么也说不出口,她太聪明太了解我了,说的越多只会被她戳破越多,只能尽量不搭理她。

“我可以坐下么,”她问,“我身体不太好,没法像他们那样站那么久。”

我点了点头。她的笑意更浓了。

“看吧,您没法当恶人呢,如此在意他人的感受,连使用权利都在关心对方。您如此狠心,想必其他几位没过多久就会奔溃了。”

……

“还请考虑一下,我那天的建议。那是唯一能够拯救我们的办法,这个我们包括您哦,亲爱的典狱长,啊,说错了,亲爱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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