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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叶铭

双子梦

  

在医院里已经待了好几天了,叶铭跟叶柔说他感觉自己已经没事了,可以出院了。但叶柔说什么也不让叶铭出院,叶铭无奈只好让医生来检查自己是不是已经可以出院了。

“患者现在各项生理状况和指标都很正常,恭喜你叶铭先生,你可以出院了。”医生站着病床边翻完手里一份厚厚的报告后,恭喜叶铭道。

“谢谢医生,辛苦你们了。”叶铭点头感谢医生,转头对旁边的叶柔说:“你看吧,医生都说我已经没事了。”叶铭用自己的右手盖在叶柔的手上。

叶柔有点惊讶,看着眼前这个变化如此之大的叶铭。在以前,叶铭是绝对不会主动牵自己的手,虽然会笑,但笑绝对不是像现在这样发自内心的,而是那种藏在面具后,只是用来应付的笑。

“我现在就是叶铭,但我也有自己的思想,我要用自己的方法来完成对叶铭的承诺。”叶铭将左手也盖在叶柔的手上道:“姐,我们今天就回家吧。爸妈又出国忙他们的事去了,我们又好几天没回家了,家里现在估计一团糟吧,我们早点回去一起收拾吧。”

“好,我们今天早点回家收拾家里。”以前那个死气沉沉的弟弟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叶柔知道叶铭心里其实一直都很关心自己,只不过叶铭愿意照顾别人,别不愿意别人照顾自己。

看到弟弟不再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毫无灵魂,叶柔很开心,很激动。开心的泪水从眼角滴落在白色的被子上,又顺着被子滑落。

“姐。”叶铭抽来一张纸,轻轻的擦掉叶柔脸上的泪水,坐在病床上的身体往叶柔那儿前倾,抱着叶柔

“姐,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让我那样任性的活着。”抱紧叶柔,叶铭又继续道:“那晚闭上眼后,我很害怕。四处一片漆黑,我什么也看不见,是姐姐一直坚持着不愿意放弃我,让我又找到了回家的路。”这是替那个走了的家伙说的,叶铭知道那家伙很想对姐姐一直以来不离不弃的心细照顾表示感谢,而那已经扭曲麻木的待事态度让他难以表达出来。

“我们可是姐弟。你可是我的弟弟。”叶铭感觉到叶柔的滴落在自己的衣服上。

“姐,我们约定一个事情好吗。”叶铭松开叶柔,拿起纸巾擦去叶柔脸上的泪水。

“嗯,你说吧。姐姐一定会和你好好遵守和你的约定的。”让叶铭擦掉自己脸上的眼泪,叶柔看着面前这个似乎是重获新生的叶铭说道。

“那第一个,姐姐以后不许再哭,要笑着,永远都要笑着。”叶铭主动抓起叶柔的手。

“那第二个呢,姐姐伤心了难过了要和我说不要一个人憋着,我有错误也要批评我……”那个家伙的记忆里,姐姐叶柔几乎都是护着他的,有错误也不忍心批评只是和他说一下下次不要这样了而已。叶铭能理解,姐姐怕刺激到内心情况不明的弟弟,选择了一切柔性对待。

“那第三个呢,我是姐姐的家人,也是姐姐坚实的后盾,我们要一起承担一切,我不许姐姐再一个人默默地扛下一切……”那家伙除了上学其外其他时间基本都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外面的一切都丢给叶柔承担,他想说声抱歉,但已经扭曲了的性格还是没让他说出口,而现在,这话由叶铭来替他说。

“嗯,好。以后的一切,我们姐弟俩一起面对!”叶柔很惊讶弟弟会变成这样,或许弟弟在极端中后悔了,他不想放弃深爱自己的家人吧,选择了自我突破,放下了令他扭曲的一切。

和叶柔一起收拾一下东西,叶铭尴尬的发现现在自己好像没有什么衣服来换掉这身病号服。

叶铭看着行李箱里,这儿瞧瞧,那儿翻翻也没找到合适的衣服。叶柔很快就发现弟弟好像没什么衣服能换,于是让叶铭等她一会儿,她很快就回来。

叶柔出去后,叶铭走到窗边,望着外面蓝色的天空,那个家伙就在这蔚蓝色的天空上祝福自己。

“你这家伙,有些话要自己亲口说出来才能彻底放下的啊。”望着这蔚蓝色的天空,叶铭又笑着自言自语道:“不过无所谓了,现在我就是叶铭了,你想说却说不出口的那些话,就让我来替你说出口吧。”

在窗边吹了会风,和已经离开的那家伙隔空唠嗑了几句,叶铭回到病床边坐下,眼睛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机。

“要不,打个电话回去看看吧。”叶铭在手机里输入了一串号码,那是自己手机的号码。输完号码,手指却悬在“拨出”上,迟迟没按下去。

“我怎么也变成和那家伙一样怂了。”叶铭突然笑着摇了摇头,拨出了电话。

熟悉的铃声响起,等了一会儿电话终于被接起。对方熟悉的声音,是自己的母亲,但声音中浓浓的悲伤感让叶铭感到不妙。

“你好,请问是哪位?”电话那头虽然在努力平稳自己的情绪,但那浓浓的悲伤还是没有任何减弱。

叶铭现在很想开口喊一句:“妈!”但理智的控制终究还是没让他喊出来。调整了一下心态,叶铭开口说道:“阿姨您好,我是辛华的朋友。请问辛华在吗?”

电话那头好不容易压住的哭腔声终于还是传进来叶铭的耳朵:“小华去世了……”电话的那头终于绷不住了,哭声传进了叶铭的耳朵。

“……”叶铭沉默了一会儿,对这电话话:“阿姨,请节哀,我能过去送送辛华吗?”

“你能来送小华的话,我想小华也会很开心的……”

电话那头的哭声越来越大。

挂断电话,叶铭现在内心五味陈杂,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想没几个人能安然接受自己死了的消息吧。

“看来那家伙,还给了我一条命啊。”叶铭想如果当时自己和那家伙一样不明不白地融进了那片黑暗,那现在自己估计也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那个二币,真是的。”明明就看不得别人受伤,却不会照顾自己,让自己遍体鳞伤,最后还将自己的命给了别人。叶铭想起了当时那家伙骗自己说自己在梦境中,找到门就能离开梦境。

“哎,真是个纯纯的二币啊,不过谢谢你了。”叶铭笑着骂了一句。

“就让我带着你的那份,和你一起实现你和你所关心之人的梦想吧。”叶铭将手握拳放在心上,对已经走了的那个家伙所承诺道。

叶铭又在心中问了一句自己是谁。而这次,没有之前对自己身份的迷惘,没有对自己究竟是他还是自己的疑惑,叶铭告诉自己: “我是叶铭,一个承载着两个灵魂两个生命的叶铭、一个有着音乐梦的叶铭。”

“我就是叶铭。”坐在病床上的少年抬起头,看着窗外蓝色的天空坚定毫无疑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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