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不愿意就算了，我还是会帮忙的。”
看余凯文一脸疲态但又强行表现出淡然的模样，朱曼露更难受了。
“或许……我不该同意挂名。”
“你在说什么？”余凯文有些生气，“这又不是你的问题啊，你在内疚什么？”
“可是……”
“别可是了，从我们的交换方式我就知道，我们注定躲不过。你难道就不好奇为什么我们直接跳过了额头吗？”
朱曼露其实也很好奇，但她怕自己的好奇会把余凯文拉进深渊。
“昨晚我看了很多关于‘交换’的一些作品，但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实际的参考意义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现在这种情况，看它们本来就是为了满足幻想，但它们终究是幻想。但它们的好处，就是让我做足任何情况下的心理准备。”
“什么心理准备……”
“我就这么说吧，在那些幻想里，有不少的结局都是换不回来的。而如今我能够窥探到你的那些片段，也就表明存在全盘接受你的记忆的可能性，而这时候意味着什么，你也应该清楚。”
“……那我们还是不要换了。”
“已经晚了。交换并不是由我们的意志决定的，我们的‘交换通道’对我们敞开着，无论你是否使用，它都在那里。更何况我交换的能力来得莫名其妙，会有什么‘变异’我们也不得而知。所以我才决定多换换，看看后续会发生什么……”
对于余凯文的说法，朱曼露是认同的，但自己的那些记忆，是痛苦无情的刀子，余凯文接受的同时也会遍体鳞伤。
“算了，我说多了也没什么意义。总之，你的请求我接受，但你想不想告诉我实情，要不要让我看看第一视角，取决于你自己，具体的话……我看看，今天的晚自习好像也没特别的安排，这些事去活动室再聊吧。”快到上课时间了，余凯文也停止在这个话题上的讨论，因为很多人都在偷瞄他和朱曼露的接触，“对了，我之前没征求你的同意，运动会的二人三脚项目，你会和我一起参加吗？”
“这个……”
其实朱曼露并不想抛头露面，但昨晚的事，无论是活动室的，还是家里的，在此刻都让她想在高中留下一笔。
“我参加。”她最后还是决定参加。
“那今晚没事的话，去训练一下如何？”余凯文提议道，“虽然是个娱乐项目，但至少也要有点配合。”
“嗯。”
上课铃响了，两人也把注意力转移到课堂上。余凯文依然显露着疲态，但朱曼露已经打起了精神。
她又有了一个决定：在运动会前的月考里证明自己的实力。
原本她想在高考一鸣惊人，但现在韬光养晦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余凯文自然是不知道她在打什么算盘，但看到朱曼露打起精神来，他多少觉得舒坦些。
大课间，朱曼露留在教室里继续学习，他则是因为困倦出去透透气，和表妹碰头。
“站得我腿疼。”余嘉兰一来就跟他抱怨，“不该熬夜的。”
“……我还好。倒是你，不跟老师说你生理期吗？”
“不想说。我宁愿跟你换了，站着清醒一下。”
“那换吗？”余凯文直接问了。
“……算了。”余嘉兰犹豫了一下，却放弃了。
这时候，苏虞煋慢步靠近了他们。
“你来干什么？”这对表兄妹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的，她一靠近他们就觉得是想来交换的。
“我……我只是想问问你们站着累不累……”
“你说谎，你分明就是想跟表哥交换。”
“不是，我要是真想，我就直说了。”苏虞煋急了，“关心你们一下都不行吗？”
“你……”
余嘉兰还想说，但余凯文伸手阻止了：
“算了吧，现在说什么都没意义的。”
然后，他问苏虞煋：“你来找我们做什么？”
“……我只是想补偿之前的四天，我帮你站一天。”
“搞了半天还是想交换啊……”余嘉兰直接挽起袖子想教训她了。
“你是为了这个才来找我的？”
“……嗯。”
“胡说，她就是为了抢夺你的身体……”
“闭嘴！”余凯文示意表妹别乱讲话，毕竟周围还是有一些“招风耳”在有意无意看他们三个人，“现在这情况无所谓，我选择相信你。但我不换。”
“……因为怕我撒谎吗？”
“并不是，只是……你也没休息好，换了也不能让我轻松啊……”
“……”
余凯文说得没错，苏虞煋也是一晚上没睡好，也就比余凯文早睡两个小时，上课的时候也在打盹儿。
“你们也没休息好吗……”
这时，黎帆婷来了。她一直在找他们，找了好一会儿才借着那些人的视线找到。
“昨晚那一出让我们都没休息好啊？”余凯文问道。
“不，我本来打算回去就睡，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但有个我讨厌的人的出现打破了计划。”
余凯文一听就明白了：“我懂了。”
“怎么说呢……这种跟别人强行绑定在一起的感觉，真的让我很烦躁，甚至让我想逃离这个身份。”
“然后让我嫁人，走变嫁路线是吧？”余凯文忍不住接话。
“变嫁是什么？”
“看来你好像没看过那些东西。”
“到底是什么？”
“这是变身中的一个派系，简单来说就是男人变女人，然后嫁给男人。”余嘉兰解释道。
“这……感觉有点……”黎帆婷不停搓着自己的手臂，“变态啊……”
“那你不适合看这些。”余嘉兰说。
“……但我有点好奇。”
“你好奇啊？那你想看吗？我这里有很多，可以发给你……哦，忘了有群了，我分享在群里吧。”
顺带一提，昨晚几个人已经相互交换了社交帐号，甚至余嘉兰为此建了一个群，方便讨论。
“你就不怕把人带偏吗？”余凯文觉得这么做会影响黎帆婷。
“你说得我们好像很正一样，昨晚这样那样……”
余嘉兰没继续说，但想到昨晚混乱的场面，谁都没法说自己还是干净的。
于是，他们的群里的群文件，被塞满了各种各样的由余嘉兰精心挑选的“学习资料”。
之后黎帆婷和苏虞煋在闲暇时间看了它们之后，也逐渐变得奇怪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