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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居蟹(六)

转生后,居然是他们的理想型

  

“……”

留着黑色姬发式发型的少女闻言沉默了下去,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对方的话语,只好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

岂止是难看,简直就是难看到了极点。

浑身酒气,满身颓废,跟她印象里的河内公平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人,那种怪异感是用言语形容不出来的。

“我知道了。”有的时候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在对方保持沉默的那一刻,公平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意料之内,毕竟这种传统意义上的乖乖女不太像是能接受[未成年人过量饮酒]这种事情的。他也没兴趣去拿过去跟人解释为什么现在要这么做,那样可怜而又卑微的姿态,不应当出现在他身上,他是这样认为的。

但是,或多或少有些被伤到了,这种态度。

男人一边想着,一边伸手捧起了女孩的脸——或许是酒精作祟,又或者是大脑的多巴胺在持续分泌,导致看着少女白皙漂亮的脸蛋,他现在有一种想吻上去的冲动。

稍微过火一点也没有关系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在女孩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很轻很轻的吻。

这样程度就足够了,在接下来一段时间里,足够自己维持幻想了。

少女身上的气息是淡淡的奶香味混杂着草莓味,闻得出来,对方应该经常用草莓味的沐浴露,那种甜蜜但不甜腻的气息一直缠绕在鼻子间,让人忍不住想要继续吸进去几口气。

真是足够BT的想法。

河内公平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利用这种刺痛感强行将自己从幻想中拉了出来,紧接着,呕吐感再次从胃部翻涌上来,在少女担忧的目光下,扶着洗漱台继续吐了下去,直到肠胃里的液体彻底吐光,再也没有一丝吐意。

他感觉自己的脚步已经飘起来了,连带着身体也变得轻飘飘的,大脑也跟着眩晕了起来。

因为来之前根本没有吃过任何东西,空腹饮酒又强行催吐,身体跟不上营养,自然而然会产生这种状态。

只不过这次表现的格外糟糕而已—— 糟糕到他已经无法肯定自己能不能顺利完成骑着机车回家这件事情。

哦,差点忘了,那个地方不是他的家,只不过是临时居住场所,早在被孤儿院赶出来的那一天起,他就没有家了。

“兔子小姐,我其实…”

话刚到嘴边就卡死在了喉咙里,在近乎焦躁不安的情绪下,已经变得狼狈不堪的少年突然伸出手捂住了女孩的眼睛。

不希望对方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如果有可能的话,希望展现给对方的无时无刻不是精致而又嚣张的自己,而不是现在这副样子。

太难看了,真是太难看了,各种意义上的难看。

“…我其实…”

“喂——!谁在厕所?麻烦开一下门!本少爷快憋炸了。”过分粗俗的话语从门外传来,瞬间破坏了现在略微显得有些暧昧不堪的气氛。“再晚一会儿,就直接尿在外面了。”

“…啊,是八町那家伙。只有那家伙才敢在这种地方踹门。”伸手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发型,处理好自己呕吐过的痕迹,河内公平又变回了那个大部分眼中光鲜亮丽的蛇头二当家,这样的他固然帅气,但是看久了难免会给人一种失真感。“奈绪里等一会儿顶着我的西装外套出去,那小子荤素不忌的,犯起浑来更是一流的好手。”

或许他在别的地方里面会有一些夸张的形容,但是唯独这一点,他并没有夸张。

八町启太何止是荤素不忌,这家伙有段时间变态到连父亲的小老婆都染指,如果不是因为只剩这一个儿子,八町浩介都能直接毙了这家伙。老子跟儿子共用一个女人,不管是放在哪个国家里,都可以称得上是不像话到了极点的丑闻,哪怕是素来有本子国美誉的樱岛。

“我很担心你。”

尽管这份爱恋的心情就像是变质后的牛奶一样酸臭,但是唯独这一点并不会改变,河内公平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七条奈绪里这件事情。

“…我知道了,公平。”毫无反抗的任由对方将黑漆漆的西服外套蒙在了自己的头上,女孩的表现乖顺的就像是任人摆布的玩偶一样,即便她现在的视野,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她依旧没有想要将外套掀下去的欲望。

是因为惧怕公平口中的话语吗?

不不不,完全是因为习惯了被人支配,听从他人指挥。

父母活着的时候听从父母的,父母死掉的时候又有了新的服从者,那就是当时还在念国高一年级的安藤真治,在真治死后,就将自己密封在自我空间,也就暂时不用听人指挥、被人支配,直到现在,公平的出现让她又升起了这个毛病。

这孩子是一个十分病态而又矛盾的个体。

乖巧、懂事、听话,但是懦弱、偏激、悲观。

是服从型人格跟被需要性人格融合出来的全新个体,因为家庭还有经历的原因,显得格外的自卑,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悲观主义者。

但是如果撬开她的那层蚌壳,就会发现,她的内里有多么甜美可爱。

因为不想麻烦他人,所以总是一个人默默将所有事情做完,也不去邀功。

被夸奖时会害羞的捂住口鼻,耳朵还有脸部都会变的绯红,那双眼睛也会不断的向你表露出来[请务必继续夸夸我]这类的想法。

害怕打雷的声音,又不好意思在半夜麻烦别人,总是要做半个小时左右的心理建设才打过来电话,然后一句话都不说,只知道抱着电话筒瑟瑟发抖。

看见路边的流浪汉,会将自己的饭钱主动给对方,因为害怕伤及自尊,所以总会低下头主动攀谈,然后偷偷摸摸的将钱塞了进去。

[说起来我当初也是…被当成流浪汉了。]

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不出意外的看见了正在努力憋着尿的金毛公子哥,与卖相好看的公平不同,这家伙显得格外的[虚],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是这样的没有错。

这个就是蛇头组织的老大,同时也是星野会的少主,八町浩介现在唯一仅存的独苗八町启太,今年跟公平同岁,就生日而讲,还要比公平大上两个月。

“喂,我当时谁在厕所一直都没出来,原来是你小子——”常年被酒色掏空的身体看起来十分虚弱,连带着眼睛下面都有着明显的黑色眼圈,光是第一眼给人的印象就糟糕透了,“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搞?看不出来,你小子平时装的挺正经的,原来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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