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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蚌(二)

转生后,居然是他们的理想型

  

只要是人的话,就无法叫醒一个正在装睡的人。

安藤龍也对此心知肚明,所以在听见少女的话语时,尽管内心不断嗤笑,依旧没有发表反驳言论。

他只是沉默的、沉默的将窗帘重新拉上,再将指针已经指到九的闹钟放回原本的位置。

正如闹钟所显示的一般,现在是上午9点,距离琥珀现任顶点组织的干部会议开始还有一个小时。

因为学校就在附近,大概也就十几分钟的路,所以他并不着急过去——态度如果太过急切的话,会被某些性格恶劣的前辈吃的死死的。别怀疑,他说的就是琥珀的现任顶点御神海斗。

长得帅气,喜欢男性汗水蒸发的味道,以至于看起来gay里gay气的,大哥活着的时候亲手指定的下一任顶点,脱去那层成熟的外衣,本质上也只不过是一个19岁的、即将迎来大学生活的未成年人。(樱岛20岁成年男性。)

如果非要说跟历代顶点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这家伙曾经颓废了两年,因为大哥的死。直到广濑天南从少管所出来的那一天,才振作起来,这才有了以奈绪里被霸凌事件为导火线的[决战]。

[结果谁都没有想到,到头来给了黑曜那边的话事人一个一统二三年级的机会。虽然不可能所有二三年级学生都去跟随那家伙,但是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都选择了拥戴对方。该说什么?完全是在给他人做嫁衣。]

[300人打70人都打不过,这件事情,能被对面反复拎出来嘲笑。]

所以人数再多又有什么用?打架这东西,从来不是哪一边人多哪一边能赢,比起人多势众所拼凑出来的实力,个人的武力值强大与否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是次要。

跟兄长一般没有兴趣拉帮结派的孤狼从那场决战中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关于个人武力值强大胜过群体武力值的这件事情。

理所当然的,他主动拒绝了御神想要转交下一任顶点位置的想法。

比起继承他人位子,他更喜欢去抢夺那个位置,通过一直引以为傲的武力值跟脑子。

[这次的话,倒也是个机会。]

[唯一让我不放心的,就只有…只有奈绪里了。]

这么想着,他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了明显已经生气的少女身上,几乎是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皮。

这家伙从头到脚都很难搞。

兄长活着的时候还好,自从兄长死了之后,他就越来越看不透对方在想些什么。

就像上次一样,如果不是自己意外的发现女孩膝盖上的伤痕,估计到死的那天也无法得知对方被同校同学霸凌这件事情。

[我真的,搞不懂她在想些什么…]

青春期的少女心思要远比青春期的少年难懂的多,更何况有些人天生就比其他人要敏感,两者结合在一起,难搞程度直接翻倍。

“…表姐的话,最近也没有什么事做吧?待在家里也无聊,干脆跟我去参加一下琥珀的会议。”说到这里的时候,少年的语句微微一顿,表情变得有些难看,“哥活着的时候,经常带你去参加吧?如果他现在还在的话,一定不希望你跟私立琥珀生疏起来,去找别的组织当靠山。”

他其实不愿意提及自己的兄长的,不仅仅是因为害怕自己活在兄长的阴影下,更多的还是害怕突然陷入回忆之中,那对他来讲太过于痛苦了。

但是他也知道,如果不用死去兄长的名头的话,少女是不会跟着他走的。

他那性格糟糕而又别扭的表姐,从头到脚放在心上的人只有大哥真治,对于那家伙来讲,一直仰望着她的长幸,还有被兄长阴影笼盖的自己,都不过是兄长的附赠品罢了。

多么糟糕的事实,糟糕的令人作呕。

“啊,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但是我需要换一下衣服,麻烦,稍微回避一下。”

少女一边说着,一边拢了拢自己的领口。

因为昨天实在是太累了,所以她连衣服都没有脱,就躺在床上睡着了,早上醒来的时候,这件裙子连同里面的白色衬衫都已经皱得不成样子。

这种姿态太糟糕了。

明明上辈子身为男性活得粗糙极了,为了节省时间不洗脸不刷牙都是常有的事,偏偏在变成女性之后就开始一味的穷讲究起来,一天不洗澡就格外的不舒服。

这大概就是男女之间的性别差异吧?

“…抱歉。”性格强势寡言、喜欢耍帅的安藤二郎有些尴尬的掐灭了手中的香烟,走出了房间,还体贴的关上了房门。

他其实也意识到不妥的,一直以来动不动闯进少女房间的这种行为,但是,意识到跟想要去改正是两码事情。

苟延残喘活在兄长阴影下的自己,没有任何理由跟资格去接近对方,就连最基本的友好沟通都无法做到,只有在半夜拿着钥匙偷偷摸摸的去看对方的时候,才有一种心与心互相交叠的感觉。

扭曲吗?可这就是他现在的现状。

“……一切都是广濑的错。如果不是他的话,哥还有我,连同这个家,都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白发的少年倚在墙角自言自语,对于不会发生的事情人总是抱有一定妄想的,他当然也不例外。

就像人在逃避的时候总会将理由推给别人,这都是在所难免的事。

人类的劣根性?不不不,这只不过是正常人都会有的自我逃避心理。

活在过去的、因为兄长的死无法往前看的安藤龍也将一切的一切都推到了那个害自己兄长死亡的罪魁祸首的身上,通过这种方式不断的麻醉自己,这也正是为什么他最后会跟被自己血虐的人一个水平线的原因之一,因为自从兄长死后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彻底放弃向前看了。

“总会有一天我会鲨了他——连同黑曜一起击毁。”白发的少年伸出拳头用手锤了一下墙,带出了一片裂纹,因为情绪上头,所以忘记了这是自家的墙。等到发泄完了之后,表情一下子变得微妙了起来。“长幸也真是的,一回家就破坏家里的东西,好好的墙被砸成这样。”

不,这种甩锅的手法也太粗糙恶劣了吧?

“总之,等他回来的时候得跟他好好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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