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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居蟹(五)

转生后,居然是他们的理想型

  

没错,是这样的,没有错。

连喜欢的人都在利用,他就是这样一个烂人。

“这样吗啊哈哈?公平你也太客气了。在我看来你就跟自家孩子一样,谈不上什么上下尊卑。”伸手接过对方点好的香烟放入嘴中,八町浩介收回了自己拍打公平肩膀的那只手,全程表现的跟所有疼爱自己后辈的长辈一般,只有那双苍老的眼睛里满是冰冷。

烟是好烟,毋庸置疑的,可是点烟的人却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对方表现的再谦恭,也掩盖不了骨子里的野心跟戾气,那种姿态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更令人忌惮。

至于对方说的那些话,听一半就够了。如果真是弱点的话,也不会大大咧咧的展现出来…不,也有另外一种可能性。

“小姑娘叫做什么名字啊?”

“……这孩子叫七条。八町社长。”手指几乎是不受控制的攥成了拳头,在八町浩介探询的目光下,脚步向右侧微微偏移,挡住了对方的视线。“是隔壁女中的学生。”

“你瞧你,这就护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对这小丫头做些什么——”在试探到了自己满意的信息之后,敲打也进行完了,也就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种地方了。作为社长的他要日理万机,如果不是因为自家小子真的不争气,他也不会搞这种操作。“我先回去了,你们玩的尽兴。”

“……哦,好。”紧握的拳头攥了又攥,最终彻底松开,露出了掌心的汗水。

由此可以看出,河内公平也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轻松,毕竟要应付的人比自己年长几十岁,不管是阅历还是其他方面都足够秒杀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没有压力。

“公平…刚才那个人…”

在八町浩介彻底离开之后,周围的人群仿佛在一瞬间放开了枷锁,尖叫声响彻整个房檐,吵闹到了极点。

“是八町的父亲。”除此之外,河内公平再也没有说出关于对方的第2句话了。“不说这个,奈绪里从来没有参加过这样的宴会吧?好不容易来了一次,怎么说都要玩的尽兴。”

伴随着男人话音落下,紧接着不断而来的就是手中拿着酒杯的男男女女,在奈绪里惊恐的目光下,那些家伙不断的向公平灌着酒水。

金发背头的少年仿佛已经习惯了一般,站在香槟塔旁边,一杯一杯的喝掉杯子里盛放的液体,转眼间就跟这些过来敬酒的人喝空了半座香槟塔,身上也沾了一身酒气。

未成年是不应当饮酒的,樱岛近几年出台的禁酒令是这样规定的,更何况,这家伙根本不是在喝酒,而是在酗酒!再这么喝下去,肠胃绝对会出问题的。

这么想着,奈绪里用力的拉扯了一下河内公平的袖角,换来的只有相当冷淡的一瞥。

“有什么事一会儿说吧。兔子小姐。”

河内公平其实也知道自己这种行为是不妥的。可是知道又怎样?应酬总是要喝酒的,更何况——

[我啊,已经完全不想回到过去那种状态了。关系要好的友人死掉,却没办法给对方报仇。最好的兄弟被诬陷进了少管所,又拿不出钱来捞人。那样的我,可真是有够废物的。]

[只要有钱就好了,有很多很多的钱,很大很大的权力,一切就都解决了。]

[金钱就是力量,这个世界始终是金钱说的算。]

[只是喝酒而已,没关系的。这种程度的话完全可以咽下去的。]

“够了!再喝下去的话,你的身体会受不住的!”再也无法忍受了,眼前的这种场景,未免也有些太过于荒唐了。就算在上辈子,身为男性社畜的自己,在应酬方面也没有这么拼。“你是盛酒的机器吗?”

“……”

“公平君不是还有胃病吗?这么喝下去难道不怕胃出血吗?”

“……”

“求求你,至少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

“……我说,奈绪里,你是管家婆跟老妈子吗?这种事也要管。”乖乖拿着钱享受着既得利益,不好吗?为什么要这样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真是的——抱歉了,各位,我先失陪一下,去一下洗手间。”做一下催吐。

他其实也意识到了吧?这具身体差不多已经到了极限了。毕竟香槟这种酒,喝过的都懂,不仅容易醉,而且后劲很大。

“奈绪里,陪我走一趟吧。”手掌紧紧的攥住了少女纤细的手踝处,河内公平说出了带有命令口吻的陈述话语。在周围人的起哄声中,将人拉着向卫生间所在的方向走去。

他知道这样的行为会引来他人误解,那种过分下流的揣测,但是将少女一个人摆放在原地,他又并不是很放心。

这个宴会里的男男女女,都是向往极道、渴望成为极道一员的,或者是单纯的过来掘金、被金钱收买过来的,越是这样的家伙,道德底线越低。他无法想象,如果他将自己驯养的兔子放在这种地方,这只兔子会被怎样的对待。

所以干脆带着走吧,顶多是被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呕——!”

因为来之前并没有吃过任何东西,所以吐出来的都是不掺杂一点食物残渣的浑浊液体,也就是说吐出来的只有酒液。

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仗的少女显然有些慌了,不断的用手拍打着河内公平的背部,又不敢太用力,毕竟,这个部位如果用力拍打的话,是有很大的几率造成人死亡的。

“…我没事。”用力的喘了一口气后,公平伸出手将水龙头打开,用手掌接了一点清水,灌入了自己的喉咙中,随后又吐了出去。

这时候的他看起来很狼狈,梳的板板正正用发胶固定好的头发散乱的不成样子,衣服的领角还有前端都被清水打湿了。

“很难看吧,我现在的样子。”在酒精的作用下,金发背头的男人感到十分燥热,于是他就扯下了领带,将一点都不喜欢的西服外套扔在了洗漱台上,露出了被汗水打湿的白色衬衫,衬衫下的肌肉若隐若现。“奈绪里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我吧。”

狼狈、肮脏而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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