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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居蟹(一)

转生后,居然是他们的理想型

  

奈绪里是在报纸上看到横岛自杀的消息的,距离对方死亡已经过了三天。

在得知消息的时候,她正在舒舒服服的窝在河内公平专门给她搬过来的黑色猫咪沙发上看着封面夸张到了极点的女性杂志——这是白井推荐的,据说很受同龄女生的欢迎,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杂志的负责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同,据她上辈子的了解,这种人普遍都厌女。

当然,如果对方是伪gay的话,那需要另说。但是考虑到樱岛大男子盛行,伪gay的概率小到大浪淘沙。

“喂,看看这个。”穿着黑色皮衣的金发男人递过来了报纸,他的手指骨节十分粗大,但是意外的并不太难看。“看头条版面。”

近乎命令式的话语从对方口中说了出来,伴随着而来的便是不断贴近的心跳声,在少女错愕的目光下,男人俯下了腰,将报纸放在了自己脸面前,手指一直按压着他说的部分。

“连环女性杀手案终于侦破——凶手已于三日之前在警局自杀。”

女孩一字一顿的念到,声音没有一点起伏。

“这篇报道…?”

“嗯?有什么问题吗?”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男人的身躯靠了过去,从奈绪里这个角度来看,刚好能看到对方小麦色的胸膛。色气倒是色气,就是…

稍微离得太近了吧?!

完全不知道该看哪里了。

少女僵硬着身子,努力将自己往后缩,落在公平眼中跟受惊的兔子也没有什么两样了。

“——完全不符实。”

[经过警方的不断努力,抽丝剥茧之下,发现了凶手的窝点。]

从头到脚都没有提过海斗的名字,就算是出于保护意识的话,也不应当是这样。

[好心高中生]5个大字打上去有那么困难吗?

受害者方面毫不打码,偏偏在这种地方做保密措施。有一说一,真的是恶心到了极点。

“哦?按照奈绪里的说法,这里面另有隐情?”伸手将手中的报纸折了起来,扔到了旁边的垃圾篓里,金发的男人开始诱导少女说出实话。“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说一下,我保证不会告诉第2个人。”

说实在的,他也有点好奇,蛇头组织那天出动了200多人,到最后反而被消极怠工的警察找到了,这种事情放在以前根本不敢想,但是偏偏确实发生了。

那群只会拿着纳税人的钱混吃等死的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啊对了,除了弓次以外的其他人都出去吧。”

伴随着男人的命令声,台球厅里的其他人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房间,只留下沉默寡言的副手——这是河内公平唯一信任的同伴。

说来也是嘲讽,明明在[Wing of Asura]的时候,人人都可以交付后背,到了这里,除了副手以外,竟然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依靠的存在。

[我们是为了钱而凝聚在一起的],蛇头组织的建立初心其实就是为了搞钱,来自各个学校各个势力的被驱逐者,在收到八町的金钱邀请下,强行在一起活动着。

公平知道,尽管那群家伙表面上对自己非常恭敬,但是如果利益足够巨大的话,[背叛]对于他们来说也只不过是顺手的事情。

是的,他什么都清楚。

“…那天救我的人是,海斗。”回忆并不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痛苦的是回忆起所有的细节,将它描述出来,如果语言表达能力不是那么太强的话,这种痛苦就会跟着加倍。

用力的深呼吸了两下,黑色姬发式的少女脸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开始努力表达当时的场景。

“我被人抓了过去,一睁眼就看见了…非常恶心的场面。当时两只手都被绑在了后面,所以第一想法是解除束缚,于是就用了公平那天交给我的解除反绑的方法。然后,用烟灰缸砸了那个施暴者……那个家伙拿出了刀的那一瞬间,我真的以为自己快要死掉了,我甚至已经闭上了眼睛…然后海斗就出现了。”

“…他在来之前就报了警,跟那家伙撕打着,努力的拖延时间,这才有了警察及时赶到的场面。但是报纸上面只字未提,连受害者都没有打码…虽然护野市相对开放,但是这对那些女孩子伤害依旧很大。”

过分苍白的语言是永远形容不出当时的惊险的,直到现在回忆起来的时候,奈绪里依旧会有一种惊心动跳的情绪。

差一点就死掉了呢。

算上上辈子电车的那次,那天是她第3次离死亡那么近,如果没有海斗的出现,那把刀子扎进去的就是她的喉咙。

“海斗?”过分亲密的称呼令人本能的感到不悦,正如他那天所感受到的一般,确实有人在觊觎他的猎物。雄性动物的领地感作祟,导致他整个人的情绪跟着暴躁了起来,偏偏在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东西。

装模作样吗?确实是这样的。

“嗯,是一起长大的邻家弟弟…父亲跟母亲去世之前是这样的。去世之后我就去了叔父家,联系也就断了。”在提起桐野海斗的时候,少女的声音是带着愉悦的,就仿佛前两天不断的咒骂着对方去死的人不是她一样,只能说人类这种东西确实善变。“怎么说呢,刚见面后第一眼印象确实是不讨喜,不停的戳着别人伤口,但总体来讲还是一个很好的孩子。”

“是一个很可怜也很漂亮的男孩子,哪天有机会的话,公平也许可以跟他认识一下?”

真是糟糕到了极点的提议。

河内公平近乎冷漠的想到。

他的指甲狠狠的嵌入了皮肉里,指节握的发白,伴随着疼痛感一同升腾起来的是近乎暴虐的毁灭欲。

“…是吗?如果有机会的。”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沙哑而又干涩,但是语气却平静到了极点——越是处于暴怒状态,他对外表现越是平淡。“但是,兔子小姐,你真的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吗?”

为什么一切都那么碰巧?那家伙是如何得知[女性杀手]的藏身处的?200来人都没找到的藏身地点却被那家伙轻而易举的找到了,这种侦查能力,未免也有些太夸张了。

即便是[金钱屋]最出色的情报员也没有办法做到吧?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内,成功将一个反侦察意识严重的犯罪分子的老巢刨开,并且还能冷静的报警。

除非…对方对犯罪分子所做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所谓的侦查也只不过是一场守株待兔的阴谋。

河内公平不吝啬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摩奈绪里口中的邻家弟弟,就像他不吝啬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摩周围人一般。

“哎?哪里不对劲?”

“不,没什么。”明明最喜欢的就是对方身上的这种无垢感,那是他身上所没有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女孩现在露出的天真而毫无污秽的模样,河内公平只觉得一阵厌烦。

蠢货…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女人?她难道就没有产生过一丝怀疑吗?

“可是,看公平的样子好像并不像是没有事。”奈绪里抬头,小心翼翼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很在意对方的情绪,所以她在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河内公平的烦躁跟不耐。但是同样的,因为两人的认知还有经历差距过大,导致她并不能理解对方究竟是在因为什么事情感到恼火气愤。

她能做的,似乎只剩下了保持温柔的语气去询问对方这一个选项,除此以外,她竟然想不到自己该做些什么。

“你的错觉。”伸手转动了一下手腕处戴着的手表,河内公平笑了起来,此时的他没有继续在这件事情较真的欲望了。

不想追究还是懒得计较?不,都不是。他只是非常清楚一件事情。人在被他人救过之后,或者是在被他人帮助之后,甚至在接受他人的夸赞过后,都会在第一时间内给对方加上滤镜,通过这种美化过后的滤镜再去看那个人,看到的也只剩下了优秀的那一边。

粉丝滤镜心理?如果非要这么形容的话,是这样的没有错。

所以,稍微再等等吧,等过段时间,奈绪里对那家伙的印象变淡一些,再去做别的事情吧。

现在,当务之急从来不是这件事情,而是——

“说起来,这周末八町那家伙在他家里举行宴会。奈绪里有时间吗?我刚好缺一个女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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