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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少女往事

忘了她的我在开学第一天卷入修罗

  

“小轩,乖乖坐好。”

在沈筱娅走后,楚雪玲小手拍了拍床边让墨轩坐在了自己身旁,轻轻拉起少年的手掌仔细地查看。

“爱丽丝姐,麻烦你去找医生要些纱布和消毒水。”

“没事,小伤而已。”墨轩摆摆手,试图从少女握紧的手心中抽离。

而这有心无意之举却惹得楚雪玲眉眼颦蹙,再次紧了紧手心,狠狠将少年拉近。

“再小的伤也要消毒!”

“没事,这在医院,我可以…”

“你,嫌弃我?”

“危!”墨轩的话被少女阴冷的低声打断。

楚雪玲低着脸,白净的额前现出几条皱印,少女的手又不自觉地用力。“痛!”手心的伤口渗出一道血丝。

无言,沉默的二人使病房多了几分死寂的恐怖色彩。

“小轩,你下手了吗?”

“什么?”在寂静过后的第一句话让墨轩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个叫淼淼的女孩,是不是去了你家?”

“楚雪玲,你在瞎说什么胡话?那天仅仅是我爸妈请她吃饭而已。”

墨轩算是听懂了楚雪玲的话,他不明白女孩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居然会跳转如此之大。

“不对,你在监视我?”

“哦?见家长了。”楚雪玲布满阴云的脸颊莞尔一笑,全然无视了墨轩的追问。

“雪儿,纱布和消毒水。”

就在这时,爱丽丝快步走进病房将找好的东西递给楚雪玲,视线在二人脸上扫过,露出一丝不解的容色。

楚雪玲没有再说什么,接过消毒水,拿出棉签轻蘸后,低头认真的在墨轩的伤口上小心涂抹,耳鬓两侧垂下的细长发丝轻轻飘动。消毒过后,楚雪玲熟练地卷起纱布绕过墨轩的手心一圈圈裹住伤口。

“没有丝毫疼痛。”

墨轩只觉得惊奇,这样的富家少女居然对处理伤口这种杂事如此熟悉,心里隐隐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一幕幕场景竟如此的似曾相识。

为什么在和她相处时我总会有这种感觉?墨轩说不出,但他确信这些事情绝对发生过。自己与楚雪玲到底有着什么关系?少年对自己失去的记忆愈发好奇。

“不管怎样,如果之前自己亏欠于她,那就有责任偿还。”

“楚雪玲,那个…楚家发生什么事了?”

一脸享受着揉搓墨轩手背的楚雪玲,在听到少年的发问后停下了手中的小动作。

“没什么,小轩你不用担心。”

楚雪玲嫣然一笑,摇了摇头,再次拉近少年的手臂,两人的脸几乎紧贴在了一起,耳畔可以清晰地听见彼此间的呼吸声。

“小轩,我想告诉你一个故事,你愿意听吗?”

楚雪玲用柔和的声音在少年耳边呢喃呓语,墨轩注视着少女清澈的赤瞳暗暗点头。

爱丽丝收起床边的药布,悄声退至病房外,随手将房门虚掩。

“很久很久之前,在一座破旧的古堡中住着一位天生患有疾病的公主,她对古堡外光鲜亮丽的世界充满了向往,可虚弱的身体却阻止了她对未知世界的探索。

国王与王后为了避免身患疾病的公主成为他人口中诟病的污点,便将她秘密锁在了这座古堡之中。每天除了看书,女孩最喜欢的事就是透过古堡的阁楼眺望远方的村庄,她喜欢观察村民们摆弄着书里提到的器具在田地上工作的样子,也喜欢看着那群身体健康的同龄孩子在树林间嬉戏。

日子一天天消磨殆尽,病重带来的疼痛也愈发强烈。除了每日从给自己送饭的仆人口中了解到一些古堡外的趣事外,再也没有什么能提起女孩的兴趣,似乎死亡对她来说已是一种解脱,而一位翻墙而过的男孩彻底改变了她的想法。

因为好奇心而突然闯入公主世界里的男孩成为了她的第一个朋友。这是她第一次与外人交流,公主兴奋地向男孩询问着外面的一切,认真的听男孩诉说着生活中的趣事,在那一刻她找到了比书中枯燥乏味的文字所更有趣的事物,女孩对生活有了新的期盼。

从那以后,每日男孩都会准时从墙外翻进古堡,同女孩讲述今天的所见所闻,听女孩诉说自己的痛楚,替她打抱不平,二人心中也建立起了深厚的情感。

直至一日,一位不速之客闯入了古堡,蒙面的歹徒绑走了无力反抗的公主,在经过村庄边的树林时被男孩所发现,他用尽全力与歹徒扭打在一起,直至村民闻声赶到将其制服。公主的败露让国王与王后猝不及防,第二天女孩便被仆人接回了王都。临别时公主与男孩约定,如果有朝一日她的疾病能够被治好,能再次与男孩相见的话,就要求男孩带着她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可惜的是当公主再次来到这个村庄时,再也不见了男孩的身影。”

声音戛然而止,墨轩呆呆地看向少女的眼睛,微张的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迟迟没有开口。

楚雪玲拈花一笑,突然凑近少年的脸庞,两唇相贴,与第一次的热烈不同,墨轩只感到唇间一抹湿热,仅仅几秒后便消失殆尽。

“谢谢你能来看我,小轩。”

耳边传来少女的轻语。

“爱丽丝姐,送他回去吧。”

病房门外,爱丽丝在听到楚雪玲的呼唤后便走进房间,墨轩仍想说些什么,可爱丽丝没有给他任何机会,拉起少年的手臂便向外走去。

爱丽丝驾车前往学校的路上…

“楚雪玲,她小时候和父母关系很不好吗?”

墨轩低头看着自己手心中的白色纱布试探的问到。

“不止是当时,我只能告诉你楚家因为小姐的病一度近乎分崩离析。”

“楚氏商贸亏损的原因也和她有关吗?”

车内是一阵无声的沉默。

“是也不是,这只是一部分原因而已。”爱丽丝在片刻斟酌过后淡淡地吐出了一句话。

“楚雪玲,她想好方法对付楚凡了吗?”

“这些不是你该操心的,小姐她远比你想象的要想得多的多。”

爱丽丝不耐烦的语气阻止了墨轩接下来的提问,直至到达校门口后二人也没有再说什么。

墨轩从车上下来之后,径直走向了寝室,他的脑中一直回想着楚雪玲说的故事,一幅幅破碎的画面正在被逐渐拼凑在一起。

少年丝毫没有注意到校门旁注视着自己的视线。

“阿轩?怎会从那辆车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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