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的三人因为刚刚那句话语，都闭着嘴，半天不敢挤出一个字来。
上一秒大家还在谈笑风生，此刻也就只有凌亦头上的老吊扇敢发出点声响。
凌亦理清了思维，他明白了刚刚林芷涵那句话，他不能回答。
他已经基本确认了女孩心里的答案，“是”与“否”都会打破他现在平静地生活。
“不好意思，林芷涵同学，你这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当是我输了。”
他将自己的最后一枚硬币扣在了女孩的面前。
“我还要买些东西，小心你跟林芷涵同学玩够了就回家吧，我买完可能就直接回去了。”
说罢，凌亦便转身离开了糖水店。
……
月，步子迈的很急，甚至苑平的街灯还没来得及反
应，它便已高高的挂在了天上，黑暗将这个地方与外界迅速地隔离了起来。
凌心脚步很轻，她缓缓地关上了门，进了屋，环抱住了正坐在书桌旁的男孩。
“哥，我回来了哟。”
男孩受了惊，身体一颤。
“小…小心，怎么回来了也不打个招呼，吓哥一跳。”
“哥～”
语气很酥，有点像是小女孩在撒娇，又有点…媚狐狸在勾引的意味。
“怎么了小心。”
男孩有些不适，但说不出个具体。
“说好的，我问你答。”
“嗯”
男孩咽了咽口水，他也不知为什么，但他确定，不是饥，也不是渴。
“我爱你。”
女孩边说着，便从男孩的身后拿出了一枚硬币，亮在了男孩眼前。
“对…对的。”
凌亦的声音不自主地颤抖。
“猜对了哟～不过啊，又有点不太对呢。
作为奖励，你可爱的妹妹将会亲你一下。
作为惩罚，你不能拒绝哦～”
凌亦忍受不了了，他站起身，转过面对着凌心，双手用力的抓住了女孩的肩，他要说些什么，不能再任由女孩继续这么下去。
“小…唔！”
凌亦被突如其来的唇，吻的猝不及防。
他拼命地挣扎，却发现凌心拷的太紧，双手仿佛焊在了自己的背上，他怎么推都推不开。
他瞪大了眼睛，才瞧清了女孩现在的模样，迷离的眼神，眼角却挂泪痕。
越来越不对劲，他惊讶女孩的熟练，女孩此时已不满足与他的唇，女孩的舌尖，在找寻着他的。
仿佛，甚至，在吸吮自己的唾液！
凌亦卯足了力，才把身体因本能稍软下来凌心，拔离自己。
凌亦垂着腰，咳出了些女孩的口水，贪婪的呼吸着空气，他刚刚差点窒息。
"凌心！？凌心！？”
男孩暂时说不出话，他只能在心里怒吼。
凌亦将头猛地抬起，他要！他要！好好的发一次脾气！
映入眼帘的，是凌心那不正常的笑脸。
嘴角咧的很开，眼神黯淡无光，眼泪流个不停。
凌亦从女孩的眼珠里望见了自己的身影。
他原本愤怒到狰狞的面容换成了一种很严肃的，庄重的。
他一把抓起女孩的手，他知道现在温柔是叫不醒女孩了，于是他用力一甩。
女孩因为惯性，倒向了女孩的床上。
脑袋磕了一下床板，凌心清醒了过来，刚刚的那段记忆，也随之接踵而来。
凌亦爬上了床，一只腿的膝盖跪在了女孩两条大腿之间，另一只则踩着地板。
他双手分别撑在了躺着的女孩左右两侧，眼神死死地看着她。
“哥，我…”
凌心有点震惊凌亦的行为，但她现在想要解释，还不想暴露。
可却被凌亦的手掌捂住了嘴。
“嘘，小心，你先闭嘴，听哥说。”
“第一，我是你亲哥。
第二，什么事都可以找我来商量，什么都行。但记住，是可以商量，不是我会同意，记清了。
第三，我也爱你，很爱你，爱死你了，但，仅限于亲情。”
男孩说完，便松开了手，眼神示意凌心可以开口了。
凌心本还想着用委屈巴巴的眼神，这次也能够蒙混过去，可男孩的话语已经给她透了底，她也不想在装了。
用回了她那带有侵略性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凌亦。
“凌亦，你也听好了。
第一，我不想当你妹妹。
第二，我能自己做主。
第三，我比你想象中的，还要爱你！”
说到最后一句时，女孩的眼神变得柔情似水，想用手去摸摸男孩的脸。
凌亦一掌拍开了凌心的手，毫不留情。
“以后，我去外屋睡，不用管我怎么睡，我自己有办法。”
凌亦打算先坐在桌子上趴一晚，明天再去二手家具店买张小沙发。
“凌亦！你敢，我告诉你，你要是去外屋，我也跟着去，除非你把我腿打断，不然这辈子，你走到哪，我跟到哪！”
凌亦头疼，没想到女孩咋就这么倔，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你…！”
“好了，好了，哥～我饿了，我想吃饭。”
凌心见男孩又要发作，便撒起了娇来。
“凌心…你！唉…”
凌亦暂时压抑了心里的愤怒，他知道女孩这副模样，自己是罪魁祸首，他得从长计议，耐心地把她拉回正规。
这一次，男孩他想错了，他认为女孩还有救，却不知女孩的病，已经深入骨髓了。
……
她太得意了，天气好了点，男孩主动了点，她便肆无忌惮，忘记了自己卑微的身份。
不过是他的一个追求者。
凌亦走后，凌心也跟她闹翻了脸。
她从没见过女孩如此疯狂的面目，拽着她的衣领，口里吐着女孩这辈子都没听过的污言秽语。
她战栗着，眼睛被吓出了泪水，嘴里还说了一句对不起。
林芷涵每每回想起这些，就总觉得自己不配站在男孩的面前，因为她不够坚强，总是退缩。
就连现在，她都在犹豫要不要跟凌亦透露凌心那丑陋的一面。
女孩缩在床脚哭着，怀里紧抱着自己最好的朋友。
此时，安静的屋内传出了一声干咳，她又连忙爬了过去。
亦是晴的：“怎么样了，小涵？男孩有没有被你的魅力折服啊？”
女孩内心的防线，因为这一句稀疏平常的问候，崩塌的稀碎。
女孩顾不上她只是女孩最近才认识的一个网友，只是手速不停的加快，来发泄她心中的委屈。
亦是晴的：“啊？那个女孩好过分啊。为什么要这么骂你啊。”
女孩并未全盘托出，她觉得，那样可能会一辈子毁了凌心。
涵涵不是憨憨：“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她觉得我根本配不上那个男孩吧…”
亦是晴的：“别这么想小涵，你要想，男孩虽然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啊！他肯定还是在乎你的。”
林芷涵苦笑了一下，她虽还残留着希望，但她也不至于乐观到这种地步。
不知情的男孩，只是为了照顾她和凌心之间的友谊，若是这层面纱被完全揭开，男孩的答案肯定是毫不留情的。
“否”
亦是晴的：“要是我的话，我肯定要更加努力去点醒男孩的榆木脑袋，在他还没有跟其他女生在一起之前，做好自己！不留遗憾！”
眼前的这段话似乎把林芷涵的脑袋给点醒了，她忘记了男孩最初的模样。
那是连话都搭不上的遥不可及，可现在的男孩，那天的男孩，不就证明了她的努力是有用的吗？
林芷涵右拳锤了下左掌，敲定了自己的目标，只不过她得更小心的努力着，在男孩不易察觉的地方。
然后突然有一天男孩发现，原来她也是足够聪明，能和男孩站在一起的。
所以，她把目标，敲定在了连华。
敲定在了未来。
却没看见当下的，危机。
她似乎从来都没与网友具体提起过，男孩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断了个寂寞，明天可能会更的慢点了，少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