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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牢笼

我跟好兄弟在异境肆意搞事这件事

  

在每一个学校门口都会有做生意的小贩和各种各样的饭店或者食品店,他们靠学生放学之后的庞大流量获得财富。天渐渐黑了下来,到了该放学的时间了,所有的摊贩都整装待发。可是过了很久,也没有任何一个学生或者老师从门口出来。这时,有人坐不住了。

“老张?你说今天有点奇怪啊,以往每天6点钟学生娃就该出来吃饭了啊,我们也该做生意了啊,我们家张潇就也该出来了啊?”一位中年妇女有些担忧地对着丈夫说着。中年男人却抽着烟不慌不忙:“急什么,可能今天老师拖堂吧,慢慢等吧,不可能学生在学校能出啥事吧。”他们从外面往学校里看去,整个一禾中学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操场没有人,教室倒是电灯开着,看上去似乎一切如故。

但是如果有人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飞到一禾上方的鸟儿,会突然诡异地消失掉,仿佛是进入了一片不存在的空间一样。

一直到了晚上7点,学生们都该上晚自习的时间了,张潇的母亲到底还是等不及了,她拿出了手机开始给张潇的班主任打电话,一个、两个、十个,不管打过去多少个,电话里始终只会有一个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张潇的母亲慌了,她从今天早晨起床就一直觉得心绪不宁,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心急的她从快餐车上走下,步伐急促地向着学校大门走去。她想问问门卫,学校到底出了什么事。

当她走到大门口时,却发现门卫室空无一人,甚至从大门看,整个一禾中学,肉眼可见的地方一个人都没有。张妈环顾四周决定翻过栅栏进入一禾。她不知道的是,就在一禾中学里面,一大群人也正在校门口,杨海、冯奎也在其中,他们都在尝试怎么出去。

一禾的校区像是一个梯形,短边那一边是正门大门,往里走左边是操场,右边是初中部大楼,呈三面环绕之势,操场旁的右边是高三楼,走过操场则是初三学生单独的楼,初三楼旁边紧挨着高一高二学生们学习的楼房,高中楼后面则是宋晟跟罗昱翻窗户出来的艺术楼,艺术楼也是在梯形的长边边缘的,依次排开便是主席台,食堂,高中宿舍楼,初中宿舍楼,二食堂。现在这梯形的四条边周围何处,上面全是尸体,有人主动或者是被动地去试了怎么出去,很遗憾,答案是没有人能出去。

一群人在校门口思考着怎么才能出去,张妈一步步接近校区,在张妈翻过栅栏进入校区时,恐怖的一幕出现了,给所有看到这一情况的人心中添上了阴影。

在外边的人看来,张妈如同进入一张幕布一样,消失了。而里面的杨海他们到的截然不同,张妈如同突然出现一般,闪现到他们面前,然后突然碎成肉渣,还没等残渣落到地上,就迅速气化,如同被几千摄氏度的高温瞬间蒸发一样,惨叫都没有一声便消失了。

对于在一禾想出去的众人,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心理冲击,同时也打消了他们不自相残杀的最后一丝希望。一时间,周围的人眼神发生了变化,立刻四散开来,眼底都有了一丝决绝。

杨海回头:“小方,明月(宝宝),现在最多两人组队,你们,谁跟我组?或者是你们两组。”没有人接话,沉默,鸦雀无声,现在所有人的心里都有了自己的小九九,冯奎一行人也面面相觑。机械声仿佛刚刚才响起一样“选拔人数:两人。”提醒着他们形式的严峻。

校门口的人渐渐开始散去,从一开始的以四到五人小群体到最多两人组队的变化,仅仅只是因为张妈的去世。

而在学校外面,张爸眼睁睁看着张妈消失,他嘴唇哆嗦着抽出手机,向着校门走去,平时看着无比熟悉的校门里面依然平静如故,但刚刚进去的张妈却像是人间蒸发了。这所学校现在如同吃人的恶鬼,整个学校就像是幽冥的地府。

他站在门口,望着手机,战战兢兢地拨通了报警电话:“喂,公安吗?我要报警.............”

晚上8点,学校内部争斗的人基本暂时停战了,因为从选拔开始到现在也有很久了,他们饿了。需要去找点食物填饱肚子。

与此同时,宿舍楼的天台。“阿昱,诺,来整根泡面伴侣。”宋晟跟罗昱正在吃着泡面,从杀人的心理阴影走出来之后,宋晟跟罗昱逐渐恢复到以前那一副乐子人的模样,互相嘲讽互飚垃圾话。

宋晟边吃粗略地点了一下他们带上来的物资,以一天俩人四桶泡面跟四个小面包的趋势下去,他们大概能撑一个月,泡面他们带了三箱袋装的上来,压缩饼干一箱,面包一箱,还有一箱糖。以及四瓶快乐水。罗昱相当痛恨自己没有多带点快乐水上来,这四瓶可乐压根撑不了多久,那痛心疾首的样子让宋晟直翻白眼。

吃饱喝足之后,宋晟罗昱两人躺在天台上望着天,现在正值晚夏,少雨气温合适,倒是不至于感冒了。罗昱也是心大,因为之前相处的时光里,罗昱一直嘲弄宋晟说他是“反社会分子”,不过也就说说罢了,宋晟平日里想法有点清奇,不过也不至于真的说是反社会。他从来没有展现出这样一幅杀伐果决的面目,到现在危急的时候宋晟突然地展现倒是令罗昱安心不少,他在睡着之前脑海里面最后一句话是:宋晟要杀我就不会带着我跑这来了。

多年以后两位至高生灵在喝酒时仍然会提到这事,白袍至高生灵会发出疑问:当时怎么就不牵个女的呢?

罗昱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就在这样生死难料的时候,他也很快就睡着了。宋晟闭眼假寐,脑海里却是思考着之后的计划:“打架锤人让罗昱这小子去不错,玩脑子不太行。如今局势我跟罗昱占优,但是最后只能剩俩,虽然这里还是算安全,但是不能保证会有人用自己无法预料的方法进入这里,我俩当伏地魔也不一定就能稳稳当当地吃鸡的,得想个后续计划。”

这么想着,宋晟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一根在画室里捡到就没还给别人的笔来,在手心里写写画画,一边画一边自言自语:“第一步,试探规则,首先这个学校目前肯定是出不去也进不来的,如果能出去的话后门那边不会有那么多的肉酱了,能进来的话天上连一只鸟都没有也不正常。所以还是只能考虑怎么活下去,能不动手就不动手,最好能够在手不沾血的情况下赢得比赛,但是最后一定还是会和下面剩下的最后一组或者一人对抗,如果没办法那只能想个办法主动出击,让自己和罗昱成为最后的赢家。

这样思考着,宋晟也渐渐有了睡意,脑子用的太久让他有些疲惫,不久之后也睡着了,不过在彻底进入梦乡前,一个计划逐渐在他的腹中悄然成型。

学校外现在忙成了一团,警笛在街边号叫着,警灯到处闪烁。在张爸报警之后,当地有关部门立即组织人手前往,进行查探。张妈进入学校的过程有很多人都看到了,她消失的样子也有不少人看到了,此时围在外面观望的人群议论纷纷,心神不宁。警察拉开警戒线,让专家们在校门口观测。然而奇怪的是,无论是用科技仪器在外面探测信号,还是用无人机飞往学校内部,都行不通,无人机一飞进学校立刻就会从视野中消失,同时失去信号。探测仪器的信号也无法进入学校,张爸也将张妈是怎么消失的如实跟警方说了,警方一时也不敢贸然派人进行查探。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当宋晟醒来时,看到罗昱已经在做俯卧撑,揉了揉脸说道:“这么早啊?”罗昱手没停,回到:“早点起来精神会好一点。”宋晟点点头,说“我有个计划,得你去动手,我今天在这里准备点东西,一会我跟你说怎么做。”罗昱做完了预定的俯卧撑个数,翻身立起吐出一口气:“行,你说,我做,就是不知道现在下面还剩下多少人。”

话音还没落,没有感**彩的机械音再次响起:“目前其他区域选拔已经结束,一禾中学选拔区剩余人数仍超过一千人,系统将采取强制措施加快选拔进程。”等了两秒,那个声音接着播报:“强制措施:每隔一个小时,将在剩余人数中随机抽取15人进行淘汰。”

“淘汰惩罚:死亡。”

声音消失了,宋晟罗昱对视一眼,宋晟砸吧砸吧嘴,缓缓说道:“不行啊……比我原本计划的时间还要早。这所谓的“毒圈”还是来了。”他思索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说:“刚刚给出的信息是现在一禾还有超过一千人,如果按照固定一个小时淘汰15人来算的话,每个人的被动淘汰几率在百分之一点五左右,而且这还只是第一波。”他说着缓缓看了一眼表:”现在早上7点,意思是八点就会开启第一轮毒圈……麻烦了啊。”

他眉头紧蹙。脑子飞速转动着,思考着后续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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