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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个猜测

伪善者的面具

  

李瑞夜打开了紧闭的防盗门,神情疲惫的进入自己家中,开始脱去脚上的皮鞋,换上了一双拖鞋,目光空虚的从灯火明亮的客厅瞟了一眼,想要确认妹妹李婉雪是否还在客厅等待着自己。

这套三室一厅的房子是李瑞夜的父亲留下的唯一财产,让这对只剩下彼此的兄妹有了容身之所。

但李瑞夜与李婉雪却并不是血缘关系上的亲兄妹,而是重组家庭,父亲在十五年前带着年幼的李瑞夜与后来一个带着婴儿的母亲组建了新的家庭。

那是年幼的李瑞夜第一次见到还是婴儿的李婉雪,从那双漆黑的眼眸中他看到纯粹的情绪,这让当时天生便患有情感缺失的李瑞夜感受到了切切实实的情感,仿佛是环绕在太阳身周的行星,这辈子都无法再离开彼此。

“睡着了吗?看样子我暂时逃过一劫了呢。”

李瑞夜见客厅之中并没有妹妹的身影,笑着晃了晃手中拎着的巧克力蛋糕,正准备打开冰箱之时,身后却突然传出了冰冷的女声,让人忍不住联想到了电影中的女鬼,清冷且空灵。

“哼!身为我的眷属,居然在外面的黑夜中呆到这么晚才回来,难道你认为这样就可以在黑暗的力量上打败我吗?”

李婉雪身穿着黑色洛丽塔,纯黑色的长发垂至腰间,就像是上好绸缎般乌黑发亮,与全身的黑色相比,雪白色的皮肤显得异常苍白。

漆黑的眼眸中涌动着嗔怒,有些苍白的脸上也带着怒容,双手将黑色的手杖立于地面,仿佛一只开屏的孔雀,展示着自己的长处。

虽然李瑞夜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妹妹是一位难得的美少女,但还是不得不感叹道:可惜是一个中二病。

“我亲爱的大小姐,请你原谅我的过错,并接受我奉献的贡品。”

李瑞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陪李婉雪一起进行这场如表演般的游戏,并双手奉上了还未放入冰箱之中的巧克力蛋糕。

“哼,算你识相。”

轻哼一声,李婉雪就像是一只成功捕获猎物的猫科动物,伸手就准备去接巧克力蛋糕,却遗憾的扑了个空。

“现在已经很晚了,这个蛋糕必须等到明天才可以吃。”

“可是你不是说了给我当宵夜吗?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看来只能明抢了,看招!黑色冲击!”

李婉雪手中的黑色手杖直接敲打在李瑞夜的手背上,身体灵活的就像是一只猴子瞬间便抢走了从李端夜手中掉落的巧克力蛋糕。

“大晚上就吃这种高糖高热量的食物可是很不健康的行为,不但会有蛀牙,还会长胖的哦。”

李瑞夜虽然嘴上说着甜食带来的坏处,但却并没有做出任何阻止的举动,脑海中依旧思考着季泽杀死季总军的方法,并模拟着每一种方法的可能性。

“我吃完会再刷一次牙的,区区蛀虫是绝对无法入侵的我的牙齿!况且我又不会一次性全部吃掉,只要分好几次吃掉就行了,不过每次吃完蛋糕后都会有些失落感呢。”

“分好几次吃?失落感?”

正当李瑞夜思考到了关键问题之时,李婉雪的话的他想到一种难以使施的方法,而季泽却幸运的拥有使施的全部条件,只是依旧没有决定性的证据,一但对方咬死不松口的话这一想法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呃……真是一个死脑筋,又遇到你感兴趣的谜团了?真是让人扫兴呢。”

知道李瑞夜一旦陷入思考,便会彻底无视身周发生的一切,直到难题得到解决,但李婉雪却并不讨厌这样的李瑞夜,因为她对这些谜团同样很感兴趣。

趁着这个机会,李婉雪端着巧克力蛋糕轻手轻脚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抓住这个机会好好的享用自己的宵夜。

李瑞夜随意的洗漱了一番,身体放松的躺在柔软的床垫上,双目无神的直视着被黑夜浸染成黑色的天花板,放任自己的思绪扩散,直至陷入到梦境之中。

第二天,李瑞夜早早的来到了位于江陵大学附近的一所名为“白星光”的咖啡厅内,等待他的是一位年纪与他差不多的年轻警察,似乎在以前的某些案子中见到过对方。

“你好,我是刑警支队的旺平,相信李教授曾经一定听说过这个名字吧。”

“一年前差点被季广北杀死的那位刑警?”

李瑞夜丝毫不在意自己说出的话是否会刺痛对方的内心,只是平淡的陈述事实而已。

“嗯,是我,那时候的我还是太嫩了,不够谨慎,这也算是一场宝贵的教训吧。”

一年前旺平与李宏一同去接季广北,却被对方持刀攻击,那一天李宏落下了残疾,旺平也因为刀具刺入腹部被送入了重症监护室,经过漫长的抢救才从死神手中将他救下。

“说实话就算是过去了一年,我依然难以从那件案子的阴影中挣脱,在听说李教授对这件案子感兴趣后,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激动,希望你被誉为神探的你可以让我了确这份遗憾。”

旺平早已经打听好李瑞夜的喜好,特意选择了这家名为“白星光”的咖啡厅,只因为他从李宏口中得知李瑞夜很喜欢这里的黑咖啡。

但旺平却依旧感到不安,毕竟从一年前开始便一直有听闻神探伽利略的名号,明白对方性格古怪,常常会有警察无意中惹恼了这位年轻的教授,让他待人接物都变得小心起来,及使被对方的语言所伤害,旺平也绝对不会流露出丝毫的不悦。

“我待会还有课,所以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怀疑当时还只是高中生的季泽吗?我想当时,你应该没有绝定性的证据才对。”

李瑞夜熟练的拿起菜单,向着熟悉的服务员点了一杯特制的黑咖啡,随后才将话题转向季泽这个散发着神秘色彩的大男孩,想知道旺平对此的看法。

“说来或许有些不可思议,但我之所以认定季泽可疑完全是因为直觉,之后虽然努力的寻找过证据,但却始终没有拿的出手的成果。”

旺平接过冒着热气的咖啡,拿起夹子一块又一块往咖啡中加着方糖,让人怀疑他是否可以喝下如此甜腻的液体。

“能否说一下,你所认为的可疑之处,只有这样我才可以为你提供一条通往真相的道路。”

“通往真相?那就请你洗耳恭听吧。我们最开始发现尸体时,认为死者是因为服用过量的抗抑郁药物丙米嗪,最后死于心脏衰竭。只是我们并没有在死者体内检测出致死量的丙米嗪,唯一的嫌疑人季泽也有着几乎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旺平开始向坐在对面的神探讲述起了一年前的调查结果,其中更是包含了众多不允许告诉一般民众的信息,一旦被上级得知的话,旺平一定会受到上级的处分吧。

虽然经常会有警察来找李端夜讨论案件,但却从未有出现过像旺平这般直接的警察,一般都是等到迫不得已才会说出警方保密的信息。

“丙米嗪?季总军了除了心脏病之外是否还有其他病症?”

“其他病症?我记得他因为长期酗酒的原因,肝脏一直不太好,在他的家中还发现了一些护肝的药物,不过这应该和案件没有什么关系吧?季总军的死因是心脏衰竭。”

“我有一个假设,就算你感到其中有些许矛盾也请不要打断我,等我将假设全盘托出后你再提出自己的意见,如果没有意见的话,我就开始讲述我的假设了。”

“当然没有意见,倒不如说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你的看法。”

旺平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还没有交流几句,这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大学教授居然已经有了一个可以拿的出手的假设,内心不由得燃起了一丝破案的希望,但他同样也明白这起案件根本就没有任何线索,也已经做好了失望的准备。

“季总军的药物一直都是季泽在准备,那么他便是唯一一个可以对药物动手脚的人,也就是说只有他可以通过增加丙米嗪的剂量杀死季总军,但警方却并没有在药物中发现问题……。”

正当旺平仔细聆听时,李瑞夜却突然卖起了关子,喝了一口杯中的黑咖啡继续说道:

“对药物动手动脚的方法虽然很多,但真正可以躲过警方检查的方法却并不多。在我看来季泽完全可以将护肝胶囊中的药物替换成丙米嗪。当然,为了不被他人发现异常,他采取了一个如同温水煮青蛙般的诡计,每一次都会提高丙米嗪的含量,直到季总军死亡前一段时间,季泽一反常态不再增加丙米嗪的含量,这种突然断药的戒断反应才是导致心脏衰竭的原因。所以你们当时不应该去检测季总军血液中药物的含量,而是应该去检查季泽的血液才对,他将自己服用的丙米嗪送入了季总军体内,也正因为如此季泽的血液中丙米嗪的含量应该低于正常值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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