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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三司聚,征青客

称号拥有者的游历生活

  

且不说天英帝密召柳青所为何事,岳鑫出了内城就直接回了六扇门,并召集了自己的亲信一同商议。

“副统领,这次出征青客屋老巢,要带多少人马?”三虎九狼十八鹰,如今唯独贪狼在跟前,这话自然是贪狼问出的。

“先不说此次出征,我且问你。”岳鑫眼中闪过精光。“这位自称是青山帮帮主的柳青乃是何人,何时出现?”

贪狼觉得疑惑,但感受到岳鑫语气的凝重也是没敢调笑,便将那柳青当日如何出现,自报家门的说法一一跟岳鑫汇报了出来。

岳鑫嘴角带笑:“真是好算盘啊。”说罢从身上掏出几沓纸,放在桌上让大家自行拿去阅读。众人纷纷拿起,才发现这竟是一个人在三年内所到过的地方,足迹竟遍布了全国。这个人竟是当朝户部侍郎的长子,黄立生的爱徒,已死之人赵瑾。“这赵瑾借用调查户籍之名走遍了全国上下,对各个地方的帮派草寇势力皆有所接触。如今按我所想不差的话,这赵瑾恐怕还活着,正是这位青山帮帮主柳青。”

“这怎么可能!当初验尸时可是亲眼看到的,那张脸绝不是什么易容术,更没有动过手脚的痕迹,怎么会是他人。”在座的另一位当时跟着岳鑫验过尸的人惊声叫道。

“这种在你们眼中自然是不可能,但在半仙这等绝世高手面前恐怕就可能了。”岳鑫回想起什方的恐怖,说道。

“半仙!”

在世人眼中,半仙就如同真正的仙一般,没有半点区别。

“正好我回来京都便调查了一番青山帮的发迹过往,结合我从白涛那得来的信息,这次案件真相我已是猜的八九不离十了。”见众人如惊弓之鸟般的神情,岳鑫作为亲身面对过什方的人也是想到会有如此情景,但眼下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并扔出了一本册子。“青山帮与其他草寇势力不同,便是它实际上是被推举出来的遮掩布一样的存在。青客屋第二只不过是营造而出的势头罢了。”

“天历125年间,一对兄弟来到了青山山脉。两人不过十几岁,仗着手上有些本事,想着也是做些开馆受徒的买卖。可世道无常,两人本事低微,而且初来乍到,很多规矩也不懂。随着在这里经营的时间长了,那些学徒和弟子也是仗着关系好将学费一拖再拖,或者学艺不精导致被抢后返闹上一番。多方面原因,兄弟俩的武馆仅仅开了一年的时光便被遗弃。既然没了生计,青山匪盗猖獗,两兄弟叹世道不公的同时投了匪道,跟着干起打家劫舍的勾当,这便是柳山匪的来历。

天历126年,朝廷开始了对全国匪寇的打击力度。由于天英帝不想过多参与江湖中事,此乃天朝三司上奏才请下的圣旨,还被吩咐不可打扰到各地百姓生活。所以三司一切都在暗中进行,并联合青客屋对绿林势力进行整合,青山山脉也是其中之一。三司和青客屋想法中,绿林势力不可根除,只能化零为整,管住打的就可。所以暗中向黑道传达,各地只能存在一个势力,并加入青客屋中,受三司和青客屋的监督。

可青山山脉的匪徒却是不同其他,此地没有一家独大的存在,各个匪帮都差不多,各自占据着一条支脉画地经营,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却要求整合为一家,属实是挑起事端。

可说这话的势力都不是善茬。虽说天朝君子无意染指江湖,但三司却是处在合作最默契的时段中,若是真的集兵围剿那就遭了。青客屋也是江湖大家,九州八楼谁人不晓。于是,日子拖得越久,青山山脉的骚乱也就越多,甚至真有几个匪帮安耐不住想要当这一个头头,却都在夜里被全部灭口。

然而,这事最终却被柳青给办了。他和柳熊跑遍青山山脉东西,登门拜访各个草寇匪帮,最终提出了一个计划:假整合。所有帮主一听都觉得有戏,于是赴了柳氏兄弟的约。

天历127年六月十八日,青山山脉大大小小匪帮的帮主都齐聚在柳山支脉的柳山匪中,一个个是袒胸露乳,满脸横肉,煞气十足啊。手上都不知占了多少鲜血,刀下不知砍了多少头颅。震得柳山匪的一帮喽啰都不敢轻举妄动,连在底下说话议论都不敢的。

这一次会议内容不知,但结果却是青山帮成立,柳青成为帮主。日后经锦衣侧内推断,原因为柳青实力最为低下,所以一旦有异心便可群起而杀之。”

——《锦衣侧白青雀巢,于天历一二七年八月廿八日记》

“你们也都看完了,这青山帮的真正内涵。那这柳青可就有问题了,柳青本就实力低下,天赋也不算高,然后修为恐怕冲虚顶天了,可如今却是步入灵虚有了绝世高手的实力,这是第一疑点。第二疑点便是赵瑾,之前我们查过赵瑾的尸体,的确是生机灭尽,且被人用洪拳一拳打死,致命处正在胸口。可就是这点让我在日后重新审视案情时起了疑。我们是在看见赵瑾的尸体才判断黄立生被杀,现在是黄立生的确被杀而且是被毁尸灭迹,而赵瑾却极有可能还活着而且正是如今的柳青!第三个疑点便是青客屋的事,首先便是这洛江州祸乱,参与祸乱的人都是一些地痞流氓或者强盗草寇,属于是绿林中人,可无一例外都是用了同种法子成为了修士。第四个疑点也是最重要的疑点,便是黄老爷子的尸体。我们最初判断是因为赵瑾被杀,而赵瑾是黄老爷子的徒弟,与黄老爷子可谓是形影不离,师徒典范。赵瑾尸体被送回来后,我们就自然而然的根据赵瑾尸体判断此次南疆之行的一行人全部死亡。而来到南疆洛江州之后,通过询问白澜也知道了黄老爷子的确是死了,到现在都还未见到其尸体在何处?”岳鑫一口气说了四个疑点,随后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后就不再开口。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约莫半柱香的时间,终于是贪狼开口了:“副统领,你说赵瑾与黄立生黄老爷子形影不离,可赵瑾的足迹竟遍布全国,这可是矛盾啊。”顿了顿,仿佛下定决心,贪狼拿过桌子上另几张纸摊开继续说道:“而且这不仅有赵瑾的足迹,还有赵家长女赵娜的足迹,同样是遍布全国,而且还多了一处赵瑾没去过的地方:西漠彼岸域!”

听闻,余下众人再次拿起贪狼面前的几张纸,发现赵娜不仅与赵瑾的足迹近乎一模一样,还在月华州越过了茫崖界出了天朝国境到了一处名叫彼岸域的地方。

这时,岳鑫接过贪狼的话接着说:“华夏五域唯独西漠没被天朝完全征服,占领的那部分被并入九州称为月华州,而没被占领则是处于纷乱之中,江湖中称:血界沙漠。”

“血界沙漠?那不是魔岛的地盘吗?”一位司务发问道。

“是啊。血界沙漠不仅处在西漠两国与天朝的边境交界处,在江湖中也是西漠、天朝与魔岛群修并立,可谓是三教九流什么都有。”旁边的司察插嘴。

“都知道魔岛与天朝是正邪不两立,这月华州若不是有武当镇着恐怕会变得一样乱。”另位司狱也接过话题说出自己知道的。这样一来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起来了。

“赵娜去了这么多地方,连天朝国境都出了,是最蹊跷的一点,恐怕赵家与魔岛有染啊。”岳鑫见众人越说越远便开口把话题拉了回来。“此次洛江州之行我也知晓了一点,所谓的青山帮帮主也去到过彼岸域与魔岛有联系。”

“这么说,那魔岛势力岂不是已经把手伸向其他几域了?”

“不对不对,这青山帮帮主不是不存在吗?哪会有传言传出的?”贪狼想到其中关键,问出了自己不解的地方。

“的确,青山帮帮主是不存在,那现在的这位是谁呢?”岳鑫点了点头,反问道。

仅仅一句话,气氛瞬间凝固,众人鸦雀无声,寂静的空间内唯有窗外寒风吹动着门窗的声音如同恶鬼低笑般,让在场的六扇门人都愣在了原地。

见众人如此,岳鑫敲了敲桌子将愣住的他们拉回现实:“既然大家已经明了,那这次去就不会漫无目的的去,也许其中变数颇多。事关重大,人数也不宜过多。贪狼,你挑三十位清虚修为的跟上便可,修为低的去了也是白送性命。”

“是!”

“既然这样,下去准备吧。”

次日,应天府马场,三司人马齐聚,人声鼎沸,马嘶起伏。但见宽广的马场中央列着三支队伍,刀光闪闪,煞气十足,更是一股威慑之势令旁人不敢大声宣化。

只见西方那支队伍,身穿青色劲装,上纹青面獠牙之豚犹如索命阎罗,胯下是清一色的褐色乘风疾马。队伍为首的一人同样着青豚劲装,镶金纹豚,彰显贵气,座下却是踏山良驹名唤腾云,腰间一把雁翎刀称雁鸣,弱冠之资亦天下闻名,正是朝廷三司之一的六扇门副统领岳鑫。

东方那支队伍同样气势不弱,但外着黑墨般颜色行衣,上有墨鱼黑纹,内有软甲贴身,皆骑黑色汗血宝马,如同一股黑云般凝重。为首一人却是气质平平,容貌普通,更无逼人气势,却令在场无一人敢小看的狠厉角色,身穿镶金墨鱼纹行衣,胯下乘风疾马,背上精造钢匣,正是锦衣侧副统领唐卿。

中央队伍单论气势为最,霸气与杀气交织重合,如同镇魂之柱般震慑着周围一切。白色虎纹的劲袍配上银色轻甲是威风凛凛,三十匹淡玉色踏山良驹的嘶鸣声更显风范。队首一人,白袍金纹,银甲虎冠,座下如麟乘风马,手中似龙崇天枪,真乃一员少年虎将,正是崇天副统领戚戎。

“此次行动,由朝廷三司各派三十人,分由六扇副统领岳鑫,崇天副统领戚戎,锦衣副统领唐卿率领,青山帮帮主柳青领头,前往青客屋主屋捉拿洛江州一案真凶。”马场高台上,一众官员皆在,周丞相说完此次行动的目的便下台离去,只留下兵部尚书、工部尚书和应天府中枢。

“真他娘的衰,我咋没捞着这样的好事呢?”兵部尚书邓定军人未至,声先到,与戚戎来了一个大大的熊抱。“你们可要替我多杀几个,好好扬我天朝威风。”

“老邓,他们不是去杀敌的,你别把目标搞错了。”工部尚书董国清拍了拍邓定军那宽厚的肩膀,随后对着岳鑫、戚戎和唐卿笑道。“三位副统领,此行匆忙,工部来不及,还请海涵。”

“三位,这是战王爷托我带给三位的密信,请你们过目。”旁边的应天府中枢包碳此时将一封信放到戚戎的手上,而听到声音的唐卿和岳鑫也是围了上来。“不打扰三位副统领出发了,我与两位尚书大人还有要事相商,就先离去了。”

“““恭送三位大人。”””

送三位大人走后,戚戎将信拆开,上面只有八个字:“紫乾关外,玉虚千骑。”三人相对一眼,都明白这封信是何含义。

“千数轻骑,怕是战王爷看在洛江州祸乱中朝廷做派太软弱了所以才派兵的吧。”岳鑫轻叹了一句。战王爷的这封信件,怕是已经知晓这次行动计划了,等他一声令下,禁军就会倾巢而出席卷洛江州。

“战王爷和天英帝历来不对付,更是手握禁军兵权,恐怕根本没跟天英帝透露出兵镇压的事。”唐卿想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不如让戚戎领着修为较低的人员和千数轻骑慢行,我和岳鑫加上太虚高手先行一步,待解决了此次事件首领后便快马传书,你们再动手。”

“这和我们原来的计划不符啊,战前变策乃是兵家大忌。”自小接触兵法的戚戎不解,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战王爷这一手,我们想要的潜袭就没办法了,声势势必会闹大,容易打草惊蛇。唯独改变计划,明修栈道暗渡成仓,不做两手准备恐怕势必会扑一个空。”岳鑫借着这封信回答了戚戎的问题,也顺了唐卿的意。

“是这个意思。戚戎,你有领兵的经验,战王爷给了千数轻骑,天英帝一定知道了这消息,恐怕不会再下旨出兵,就靠着咱们三司的人马加上这一千轻骑把案子给了了。”

“那就这么点人肯定不够,这里的一百人都是三司精英,适合袭击刺杀。但要正面沙场搏杀打硬仗,恐怕不合适吧。”戚戎想到了这计划的不足之处。

“你不必跟我们一路,并把三司都叫上,而且路过的城池中都驻扎着城卫军也可以一起用了,这加起来有十几万了吧,不管是分而击之还是对决沙场,兵力都够了。况且洛雀楼还在旁边虎视眈眈呢,我们一动他们就不可能不出手,不管怎样这一战都赢定了。”

“行,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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