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出现在我面前的方灵雁已经恢复了记忆的时期。
此时的她外表姣好，身材苗条匀称，五官精致美丽。
剑法和心性也是蒸蒸日上，自然有能力冲破我在她内心设置的脆弱封印。
我不期望她会原谅我，我无权做这种事我也是知道的，这个封印也只会在她可以冷静理解事物的时候就解除。
事后怎么样都好，师傅就该拼尽全力保住徒弟入了修行的门。
哪怕走到无法再互相理解的这一步。
另一边，方灵雁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被迫来给一个陌生女人带路就跟不舒服了。
“方灵雁……那个你和仙师的关系很差吗？”虽然衡安安全程没有打扰他们师徒谈话，但也察觉到气氛不对。
“我和师傅什么关系轮不到你个外人问询，就是建议你也离那种人远一点。”灵雁的表情看起来很差。
“是吗？我还以为做仙师的徒弟是很快乐的事情。”安安不解。
“他那种满嘴谎话的人……和他相处我才一点也不开心……”少女却似乎想到了什么，脸颊染上红晕。
衡安安有些不明白他们的师徒关系，但她选择相信自己眼里见过的仙师。
厨房内
我还在收拾方灵雁搞砸的锅碗，她的黑色料理自然而然在地上凝聚成了骷髅头……
“哎呀，某人为了徒弟逆天改命，篡改天道给她的死局，封印记忆又拖延到转折的时机，亲手葬送了自己登仙的关键修为，结果反而被徒弟记恨哈哈哈。”
心魔自然没放过嘲笑我的机会。
“爱也好，恨也罢，哪怕是因为我的一己之私，我也无愧于心。”我只是逃避着话题。
“多管闲事就是这个下场，要不要我出手帮你修改一下过去啊～只要你放弃登仙，我可以帮你把时空扭转也说不定。”心魔诱惑着我。
起锅，烧水，努力回想着灵雁喜欢吃的菜肴。
“不必，我说了，无愧。”我只是挥手就能擒到山里的走兽，一念就可以生火。
所以做饭的选材和速度还是蛮不错的。
“哈？你不会还在乎你那群徒弟吧？你这个样子我得笑死。”心魔大放厥词。
“师徒一场，如今只想尽职尽责，有始有终。”我凄苦的笑了笑。
那一天饭桌上，应该都是灵雁喜欢吃的东西，完全靠着身体记忆做的饭菜还是蛮靠谱的。
但她的表情看起来像是憋着一股劲一样，每一口都吃的慢吞吞的，希望不是太难吃，在考虑给我面子什么。
我辟谷已经很多年，几乎从来只尝一下每一道菜的大概味道，确定可以给徒弟吃就够了。
衡姑娘看起来受宠若惊的样子，被我强行劝着吃了点，估计是没想到有她的分量吧。
只是到这里我大概抑制不了对衡姑娘的真实目的了，虽然很想等灵雁不在的时候做，但是现在真的不开口就要炸了！
“衡姑娘，你在外，可曾听说过和我大徒弟一样同名同姓的女性……”我强装镇定的询问。
“？”两个问号同时在两旁的少女身上闪起。
心魔甚至具象化了一个问号怼到我的脸上。
“原来你把这个人骗进山，真实目的只是为了多点时间问问徒弟们的事情吗？”心魔恼怒中
“我听说过这个名字，是历史上剑阁最年轻的阁主，如今天骄榜第一人就叫方灵雁。”她开口回答。
“是吗？她那么有名了啊。”我赶紧给少女倒了壶水，期待她继续说些什么。
“切，再给我两年我也能当那什么剑阁阁主！”似乎是看见我夸别人，方灵雁生了闷气。
“好像她成就阁主的时候，就是灵雁这般年轻，据说后来在武林会盟败尽仙魔两道巨擘，逼迫两方和谈。”
“诶……我家就是因为仙魔两道的战争才被卷……💢哼，她做了我最近想做的事情而已，不过如此！”方灵雁都有点动容，但还是倔强。
“后来，有人说她在计划筹备一个可以统合全部各派的真武林盟主，用绝对的实力来维持平衡，直至天下太平。”衡安安说起她的时候，眼神中都带上一些憧憬。
“emmm，那还真是有点厉害，我以后想做的事情居然被抢了。”连嘴硬的方灵雁都被震撼到。
“不知道她师从何处，是那家的天骄啊？感觉她背后的师傅比我师傅靠谱多了！”正在和我冷战的方灵雁也不忘怼我一下。
“她好像不是出自什么名门大派，好像出自隐世的门派，小灵门。”
“噗，那个门派取名品味撞一块了，和我这师傅的小灵门一样怪！”
“对了，仙师，有江湖传闻说她是你的弟子，这是真的吗？”衡安安突然好奇的问。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肯定不是真的啊！我是这个门派最大的徒弟，现在都还没到下山的年纪呢？那可能已经有个功成名就的师妹啊？”方灵雁驳斥道。
“也是啊，最近武林会盟评选盟主的时候她也说过这一身武艺，出身自最正统的，已经失传多年的剑阁四方门派来着，当时很多老祖级的人物都被惊讶了。”
原本有些波澜的内心，突然一瞬间平静了下来，我只能尽量保持自己的脸没有异样。
“是吗，她已经否认了，原来那天骄是剑阁四方的门徒……”我好像内心被什么东西敲击了一下，听到了鸡蛋破裂的声音。
“真是的羡慕别人有什么用，师傅你还不如多教我几剑，让我早日下山，好发扬光大我们的宗门。”方灵雁看见师傅有些不对劲，倔强的安慰着。
“嗯，看见年轻一辈那么有为，我很开心啊哈哈哈，我今天做了很多失礼的事情，让我自罚一杯。”
我举起酒瓶，稍微冲淡了一些迷茫。
“诶……你很开心的话，为什么在哭啊？”
“啊？”
我的眼角不知不觉，挂着两行清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