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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曾经

惩戒渣男后,她们都想冲我报恩

  

今天,哥哥死了,也许是昨天,我不知道。

牧霜华只记得自己收到了一通来自警署的电话,通知自己去认领哥哥的尸体。

在那片刻中,牧霜华只觉得世界变得异常安静,犹如无垠的天空,而她的意识就如断了线的风筝般,不知飘向何处。

等到她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医院冰冷的停尸间,站在哥哥面前。

究竟多久没和哥哥见面了?几十天?几个月?还是几年?

在板着手指细数那些日子的同时,牧霜华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再次和牧悦染相见的场景,但无论如何她都无法想象自己与哥哥之间的距离,会被一张如此简单的白布,永远地隔开,而她甚至没有勇气去揭开.....

朝思墓想的人儿变为了一捧黄土,从那之后又过了多久,这位被她们称作“母亲”的人才肯坐下来和自己好好聊一聊。

牧霜华抬起眼眸,扫了一眼对面坐着的母亲,手指捏住汤勺将杯子中的咖啡搅匀,杯壁与冰块碰撞出悦耳的铃声。

即使年过四十,但牧霜华的母亲依旧称得上风韵犹存,脸上浓艳的装束,凸显身材的衣装,任谁也看不出这是一个刚经历丧子的妇人。

“我在跟你说话,牧霜华,出去这几年也开始变得不听话了吗?”

一贯命令的口吻,让牧霜华不耐地紧蹙着眉梢,毫不客气地回怼道:“沈俏,我还有训练,很忙,有屁赶紧放。”

沈俏无奈地扶着额头,似乎是因为女儿的粗鲁无力而感到懊恼,她像是为了刻意证明些什么,优雅地伸出两根小指,捻住咖啡杯,轻抿一口后,看着牧霜华淡淡说道:“我要再婚了。”

牧霜华搅拌的动作骤然停止,坐直身体,不敢置信地望着沈俏,只觉得近在咫尺的母亲突然变得十分遥远,她的手死死捏着木桌,语气颤栗地开口问道:“现在?”

“嗯,对方是个很好的人,和我已经相处挺长一段时间了,在你不在的这几年。”

“而且他不介意我已经有过一次婚姻,还带着一个女儿的事。”

说道此处时,沈俏脸上竟然出现了一抹在她这个年纪罕见的羞红,让她赶忙用咖啡杯遮掩了一下。

矫揉造作的模样让牧霜华恨不得自己眼睛是瞎的,而更让她不可置信的是沈俏说的话。

牧霜华站起身,几乎是用喊得,将不甘和悲愤全部从喉咙里吼出,掺杂着些许湿润。

“你知道哥哥刚去世吗!!”

闻言,沈俏显然有一瞬间的僵硬,但也仅仅只是一瞬而已。很快她又恢复了那副僵硬的贵妇姿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惋惜地说道:“我本来还想得到你的祝福呢。”

“这是我婚礼的邀请函,你可以来,但要守规矩,收一收这暴脾气。”

“记住,别像你哥哥和父亲一样自私自利。”

随后沈俏在桌子上扔下几张票子,就迈着胜利者的步伐离开了,如同她才是这个家庭的受害者,现在找到了自己的新生,并活得比她们都好。

牧霜华站在她的后面,拳头紧握着,手指都陷入了掌心中,脑海中灼烧的怒火快要将她的理智燃烧殆尽,她拼命克制着自己追上去痛殴沈俏的冲动。

她怕收不住手,送沈俏下去了。

哥哥不会想看见母亲出现在自己面前的。

深吸一口气,牧霜华暂时压抑住了火气,但心中的愤懑又该如何发泄?

于是她来到了训练场,带上了拳套,站在了擂台上,一个接着一个将所有对手打趴在地。

教练和经理站在一边看的瞠目结舌,牧霜华犀利的拳法,几乎每一次都是和对手的拳头擦身而过。

即使被击中也毫不在意,用以伤换伤的方式去战斗,直至额角青肿,嘴角流血也没有下台。她眼眸中迸射而出的火焰不是将敌人燃烧殆尽,就是先让自己燃尽。

经历看着牧霜华如此疯狂的攻势,已经不单单是训练了,只是在自虐罢了,于是他赶忙看向教练,想让他叫停这种损害身体的行为。

可教练只是摇摇头,很苦恼地说道:“没办法,牧霜华现在是停不下来的,只有到她自己力竭倒下才算停。”

“心里有恨吧,这丫头。听说她哥哥前一阵.......”

教练欲言又止,但经理很明白他想说些什么,或者说这个俱乐部的每一个人都明白牧霜华那个每天挂在嘴边的哥哥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

对手轮番上场,然后倒下,直至所有俱乐部所有同等重量,连带着几个不同重量的对手全部倒下,牧霜华才仰起头,剧烈地喘息着。

天花板的强光晃得她缓缓闭上了眼睛,身体也随之倒下,意识昏沉中,她的思绪仿佛又飘回了某年盛夏的夜晚,遍体鳞伤的哥哥背着自己从巷子走出,身后倒着的一群人都是欺负她的高年级的学生。

牧霜华心疼地擦了擦牧悦染脸上的伤,牧悦染倒吸一口凉气,结果他还没说些什么,牧霜华就吓得大哭了起来,死死搂着自己哥哥的脖子,哭喊道:“呜呜呜,等我..长大以后...我一定要保护...哥哥!”

牧悦染苦笑着抚摸她的脑袋,安慰似地说道:“好,我等你。”

哥哥,大骗子!

明明说好等我的.....

说好了的.....

“华儿,快醒醒....”

“华儿!”

听到熟悉的称呼,牧霜华猛然睁开眼,可眼前出现的并不是自己想看见的面容。

她的好友兼俱乐部的赞助商,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朴乐乐此刻正焦急地看着她。

一脸心疼地给牧霜华贴上创可贴,朴乐乐忍不住埋怨道:“都说了打的不要那么狠了!你怎么就是不听话!”

牧霜华深吸一口气,抬起胳膊比了个耶,表示自己没事。朴乐乐被她逗笑了,一边将水瓶递给她,一边试探性地说道:“今晚陪我去参加个饭局吧?”

牧霜华一想到朴乐乐那个档次参加的饭局,立刻摇着头,果断拒绝道:“我不去,我不习惯参加你们那些有钱人组的饭局。”

但架不住朴乐乐苦愁着小脸,可怜巴巴地央求了牧霜华好久,最后更是开出了下个季度赞助金上涨百分之三的条件,牧霜华才勉强答应了。

简单梳洗了一下,牧霜华坐上了朴乐乐开往宴会的车,看着窗外的景色不断掠过,都好像与她无关一般,她仿佛一具机械,遵循着指令在按部就班地活着。

来到宴会现场,朴乐乐取出一份邀请函递给牧霜华,让她随身带好。

牧霜华走进会场以后,百无聊赖地扫视着周围的人群,都充斥着金钱的腐败气息,来往交谈中看不见真诚,满是利益的算计。

正当牧霜华叹息着想找个清净的地方等朴乐乐应酬完的时候,人群中一道靓丽的紫色吸引了她的视线,她的脚步不可反抗地追随着她而去。

就像曾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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