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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表白

白鲟与江澜

  

“白芨,接下来的话你要听好。”杨抑将手中的矿泉水放在岩石上,然后静静看着面前这个女孩的眼睛。

“这么多年我一直以来都把你当做妹妹看待,无论是学业还是生活上的照顾,我对你从来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也从未过分亲密接触过你。”

“这些你应该也能看得出来。我遵从我心里的选择,我的底线不允许我对你产生爱慕之情。”

杨抑长呼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

“我未来的人生是枯燥乏味的,我会在研究长江流域水生物上一直前行,而你只需要完成研究课题,然后安心毕业。我们并不合适在一起。”

白芨有些激动起来,不解的问为什么,你不是说两千年的打算是想找个女朋友吗。

“未来的路还有很长很久,为什么你非要在白鲟上一头攒死?”白芨拉住杨抑的手,“就算你真的以后只想研究那些鱼虾浮藻,我也能陪你走下去的。”

“一个女孩的青春就那么些年,你不能浪费在我身上。”杨抑摇了摇头,“白芨,我们真的不合适。”

白芨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杨抑,无法相信面前这个对她十分关照的男人竟然会拒绝自己的告白。

她羞红了脸,看了一眼杨抑还想说什么,却将水丢掉转身离开。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杨抑从裤袋里拿出手机接听,电话那边的沙哑声音有些急促起来,“小杨,快准备准备来研究所,之前安装追踪定位的那条白鲟,在雷达上显示回游了。”

白鲟每年都会在7—8月从海洋回游至江中,繁殖产卵,现在正是她们回归长江繁衍生息的季节。

随着三峡大坝逐渐开始建造,未来的白鲟生存之路只愈发式微,最终走向覆灭。

“知道了,危教授,我这就去。”杨抑挂断电话,捡起白芨丢掉的还没开的矿泉水擦了擦上面的泥土。

以后找个时间给她道歉然后请吃个饭吧,虽然拒绝了她,但朋友总归还是要做下去的。

杨抑回到公交车站搭了一趟回家的车,准备了资料和设备后借走杨景泰的车奔往了长江水生物研究所。

......

在麻醉的睡梦中,澜挽睁开了眼睛,面前是花灵大桥的栏杆与汹涌的江水。

是梦吧?

常年的自我封闭致使经常做噩梦的澜挽已经找到了某种控梦的能力,但仅限于分清自己所处的环境。

刚刚打了全身麻醉,现在应该是在梦里,不过为什么会在江上?

一艘科考船从桥底游了出来,汽笛声长鸣。

一个青年正跟着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男人在甲板上扶着船舷朝水下看去,手中的设备发着模糊的光亮,似乎是某种雷达追踪系统。

“你看,它的游弋速度非常快,是个年轻健康的小伙子!”模糊的声音传上来,男人回头往驾驶室喊了声加快速度。

“好的,危教授!”

应该是某个科考队吧,听说禁渔期间长江流域的水生物生存环境已经越来越好,所以有科考船来勘察探测也是正常的。

可是为什么这些东西会出现在梦里,真是奇怪,难道我上辈子还跟白鲟江豚这些东西有关系?

澜挽在大桥上往前走,享受着微风的吹拂。

反正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就当是散散心情咯。

澜挽突然想到了一个梗:

一个露出邪笑的二次元女孩拿着刀子看向病床上的自己,“你醒了,现在你已经是个女孩子啦!”

虽然发生在二次元他看看倒也还行,但是发生在现实的话。

我靠,这也太惊悚了!

“特喵的,还是醒来看看吧。”澜挽一个翻身越过栏杆,从高耸的大桥上一跃而下。

随着身体逐渐冰冷发凉,他眼睛紧闭然后猛地张开挣脱了梦境!

“喔哦!”澜挽忽的坐了起来,吓了在旁边睡午觉的白缕微一跳。

“怎么了,做噩梦了?”白缕微凝神看着自己儿子,隐约从他身上看到了一丝疯狂与偏执,但转瞬即逝。

“真刺激,屡试不爽啊。”澜挽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点滴和针头,然后又打量了一遍病房和白缕微。

确认完全脱离梦境之后,才回答白缕微自己没事。

“已经手术完成了?我怎么什么感觉都没有。”澜挽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胸口,有些迷茫。

“想什么呢,呆崽子。”白缕微看着澜挽有些哭笑不得,“你是做器官矫正手术,又不是整容隆胸。”

澜挽深吸一口气与自己的理智争斗着,最后留下了不甘的泪水。

“我以后不能站着上厕所了吗?”

“是的,你得学会蹲着上,而且不管大小都要带纸去厕所。”白缕微微微昂首想了想,觉得以澜挽着清纯的性格怕是对女性生理没有任何了解,以后还得慢慢教导。

“而且你过段时间也会恢复生理期,也就是说每个月都会来大姨妈。”

“第一次当女生,我的大姨妈能不能先别来?”澜挽盯着白缕微的眼睛说。

“哈,你以为是你白芨姨妈啊,说不来就不来?”白缕微给了澜挽一个轻栗,“这段时间卧床休息。”

“好好休息,医疗费和你大学开学的事情都不用担心,我会准备好。”

澜挽百无聊赖,躺在床上想以后怎么面对自己的亲朋好友。

会不会被辱骂,嘲讽?

不,今时不同往日,现今的人们思想早已没有以前那么封建。

不如给许弦沧打个电话?

白缕微此时已经带着挎包离开了病房,应该是去缴费之类的。

忽然手机铃声急促的响起来,澜挽手忙脚乱的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点了接听。

“澜挽!”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陌生,澜挽从脑海里寻找声音的主人。

“你是,杨抑?”澜挽调整了一下鼻子里塞着的氧气机,“怎么了?”

“听你的声音,手术应该是没什么问题。”杨抑的呼吸有些紊乱,“我...”

“你是在关心我吗?”澜挽的声音宛如插进轻灵歌曲中的唢呐,瞬间破坏了舞会的氛围。

“什么?我是在说正事。”杨抑一脸懵,“我关心你干什么?”

“我们不是朋友吗,开个玩笑啦。”澜挽笑盈盈的。

“我想问你的是,关于二十年后的我有没有查到什么?还有我研究的课题,白鲟在2022年都生存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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