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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明窗亡鸦

欢迎来到新鲜诡异的世界

  

“咚!”

——不远处传来一声闷响。

江宁突然从梦中惊醒,睁开迷蒙的双眼,发现自己正在躺在一张陌生的单人床上,四周光线昏暗,唯一的光源来自于床头柜上的一盏布罩灯。

凭借着灯光,能辨认出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除了床和旁侧的床头柜,屋内还摆设有一个衣橱,一张圆桌和配套布艺椅。

似乎是某间旅馆的客房,环境相对舒服,但总让人感觉有些冷清。

江宁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自己根本不在他昏迷前的那个房间中,所以自己是做了一个梦后,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吗?

不远处,一扇紧闭的大门,大概通向外部,一扇窗与之相对,白色的窗帘闭合着,无法看到窗外的景色。

屋外传来豆大的雨水猛烈的敲打着屋顶,冲击着玻璃的声音。

江宁有些费力的用手撑着床,将自己的姿势调整成半躺,突然间,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脑海深处炸裂开来,他倒吸一口凉气,头痛欲裂的感觉随着时间渐渐平息下来。

为什么会在这里?

江宁没办法回答自己这个问题。

既来之则安之,眼下只能探索一下这间陌生的房间了,一直在床上坐着的话,线索可不会主动送上门来。

江宁坐在床上,暗暗的确定了一下自己接下来要探索的位置顺序,自己在床上,那么就先从床头柜开始搜查起吧。

床头柜上有一盏布罩灯,散发着橘黄色的柔和光芒,给江宁带来了一种难得温馨的感觉。

灯下摆放着一个立式翻页台历,日期停留在四月七号,不知道为什么,江宁看到这个日期之后,自然而然的就油然而生一些名为“吃惊”的情绪。

仔细回忆了一下他所认知的日期时间,发现在他的脑海里,一月七号就像是刻印在了其中一样,他很清楚,今天是一月七号,而不是日历上所说的四月七号。

——也就是说,这个日历的显示提早了整整三个月。

江宁没有去摆弄,甚至没有去触碰那个时间出错的立式台历,因为他深知这个地方对他来说是一个充满未知的地域,万一自己一时做出的动作引起了什么变化的话,恐怕后果会不堪设想。

江宁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其他的地方,面前是一个普通的木质衣橱,里面放置了估且是称为属于自己的行李箱,也挂了几件他常穿的衣服。

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在他脑海里浮现出来,他下意识的去比对了一下衣橱的空间,空间极其富余,能够藏下两个成年人。

看向房间内的圆桌,桌子上面放着一束白色的鲜花,用黑色的沙纸和白色丝带细心包扎着,花束中夹着一张做工精致的黑色卡片。

江宁眯了眯眼睛,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眼前这束花应该就是白色百合花,白色百合花的花语有纯洁、优雅、高贵、庄严、心心相印,当然除此之外,白色百合花也常出现在葬礼场合,以哀悼死者。

这样一束白色百合花再配上黑色的卡片,很容易就会让人想到这束花送过来是不是哀悼躺在床上的人,江宁转念一想,自己刚刚醒来的时候不就是躺在这个床上吗?难道说自己已经死了吗?

江宁摇了摇头,将这个荒谬的念头抛到脑后,他将那张黑色的卡片拿起来看了看,上面只有一行简短的字——

“唯有死神能逃离死亡。”

江宁眉头挑了挑,默念起这句话。

许久,他还是放弃了理解,站起身环顾四周,发现只有窗户和门没有搜寻线索了,眼下果然还是继续把这里的设施还有摆设全部摸清楚,这才是最重要的吧。

江宁来到窗户边,拉开窗帘后,才发觉窗户是关上的,玻璃上有一小滩已被雨水冲刷开来的血迹。

窗外不见天日,滂沱的大雨模糊的视线,世界只有一些隐隐绰绰的色块,仅能看到房屋的后院,整个院落被高耸的木栅栏围起,花丛在暴雨的摧残下几近凋零,各式植被东歪西斜。

江宁皱了皱眉头,心中盘算着,很快他就发觉根据对面色块的位置,大概能够判断出自己现在正在这栋建筑的三楼。

原来自己不是在一个单个的房间里吗?

三楼的话,这里是医院吗?

但是血迹又是怎么回事呢?

貌似刚刚吵醒自己的那声闷响好像就是从这里传来的,仔细望去外窗沿边有一个手掌大小的模糊黑影。

江宁深吸一口气,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波动,轻轻的走向窗户边。

外面依旧狂风肆虐,豆大的雨点敲打在窗户上,发出阵阵嘈杂的声音,江宁把耳朵贴到窗户边,隐约听到了一些微弱的鸣叫声,还有时不时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声。

江宁打开窗户,很快他就发现了外窗沿上蜷缩着一只手掌大小的乌鸦,它正淋着雨,浑身湿漉漉的,头上有一处严重的伤口,正在渗血,放着不管的话大概很快就会死了。

根据之前收集到的线索,初步能够判断这个房间是供个人休息的客房,摆放在桌上的白色百合花,外面还有一只乌鸦,这怎么看都不怎么吉利吧。

不过至少,江宁还没有冷血到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生命就这样流逝的地步。

他伸出手打算将这只乌鸦抱进怀中,然后找点医用品去救治它。

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乌鸦像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死期一样,它拒绝了江宁的怀抱,在窗边安然逝世。

所以这一桥段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难道就是为了让自己看到一只乌鸦在自己面前死去吗?

不管拉自己到这里来的人是谁,江宁也要说一句,这个人真的是太恶趣味了。

江宁直愣愣的站在原地,等到乌鸦蜷缩起来的时候,这才将它从窗户外抱了进来,然后用床上的床单将其包裹起来。

突然,强烈的刺痛袭击了江宁的头部,眼前的世界扭曲黑暗,像被倾覆的水杯一样灌满视野,嗡嗡的蜂鸣声入侵耳蜗深处,在脑海里不断翻涌,化作无数双手,试图从他的大脑皮层钻至他的躯肢,撕扯着他的血肉。

“咚,咚,咚.....”

拉回意识的,是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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