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
调酒师端来一杯红色，放在了吧台上，“先生，你的绯红威士忌，请慢用。”
“谢谢。”张凡点点头应道。
此时，服务完的调酒师又开始擦起了杯子。
张凡也没急着开口打听，拿起酒杯喝上一口。
味蕾顿时传来一股腥味，入口有点粘稠，像是生鸡蛋液的味道。
张凡愣了愣，或许这酒就是这个味道，于是再次浅尝了一口，但是这味道实在是令人难以接受。
张凡皱了皱眉头，脸色显得紧凑。
调酒师注意到这一幕，茫然的问道：“怎么了吗先生，不合您口味？”
“没，还行吧，我记得这味道要清淡一点的，这杯明显味重了。”张凡故作一副很懂的样子，以免被对方怀疑是个乡巴佬。
“不应该啊，你这杯可是昨天才到货的上好处.子.之.血，能拿来给我闻闻吗？”
“可…可以。”张凡表面不露声色，内心已是心胆俱裂。
他早该猜到，威士忌这种酒只有黄色，哪来的绯红色？
回忆起调酒师刚才那些话，所谓的无味鸡尾酒，对于鬼怪而言可能食之无味，而问什么类型的人，实则是在问是人是鬼……
张凡恍然明悟，这里果然是鬼怪的天堂。
调酒师接到酒杯闻过后，表情显得有些木讷，“先生，是这个味啊？”
“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张凡讪讪笑道。
再次接过酒杯，以免暴露身份，张凡只能含泪地再度浅尝几口。
并且，还得表现出一副很享受的模样，简直痛不欲生。
见时机成熟，张凡终是忍不住问道：“酒保，听你们这里的人说，这两天弄到了一个胖子，味道咋样？”
正在擦拭酒杯的调酒师，停止了手中动作，脸色也随之微微一变，“你在哪儿听说的？”
张凡随意的笑了笑，“害，干嘛那么严肃，又不是什么大事。”
“确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那只魅魔不好抓。”调酒师继续擦拭起了酒杯，目光无意间瞥了张凡一眼，接着又说道：“你也是冲着赏金来的？”
张凡故作一副惆怅，“是啊，生活压力大，那什么九宫一直从中作梗，现在吃口饭都难。”
调酒师微微叹了口气，深有体会的为张凡感到不容易。
“你说的也没错，我们这些弱小的想要活下去，只能按照人类的那套规则换口饭吃。”
张凡喝着杯中的处.子.之.血，默不作声的听着。
从调酒师的话中不难得出，这些弱小的鬼怪已经渗透到了人类的世界，它们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在这个世界暗中构成了一个交易渠道，便可以用正当的方式购买人类的鲜血，以求生存。
这时，调酒师张望了一眼周围，看向张凡时，颇为好奇的问道：“听你刚才那些话，你吃.过.人？”
“嗯，吃过两个，险些被九宫的人弄死。”张凡装模作样地凑近在调酒师耳边，低声道。
调酒师眼神乍现惊异，没想到眼前青年模样的同类，居然敢在人类世界犯事，而且还逃脱了九宫的追捕，想必实力肯定不容小觑。
“你真敢冒险，当时饿极了吧？”
“不饿，就是寻找点刺激。”
调酒师嘴角不由得抽搐起来，“能方便透露一下你的极恐之躯吗？”
“……”张凡顿时无言，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极恐之躯。
不过仔细想了想，山海密卷里面的P1页相柳，就有描述出一个相同词，张凡猜测，所谓的极恐之躯可能跟极恐异化是同一个意思。
于是乎，张凡故作一副深沉模样：“我的极恐之躯是蛇相，九头一尾，能猜到我是谁吗。”
“你是相柳！？”调酒师不假思索的说道，表情无比惊讶。
“正是在下。”张凡眉目微闭地点了点头。
“阁下请稍等，我去通报一下我们老板。”
调酒师仓促说完，转身朝着一条廊道走去。
张凡则坐在凳子上，消化着从调酒师那里得知的某些规则，或许能利用这个身份救出宋达宝也说不定。
随着最后一口处.子.之.血抿入嘴中，张凡错愕的看了眼渗着血液的酒杯，自己居然不知不觉喝完了……
张凡咂了咂嘴，回味起了口感，倒还喝习惯了，还别说，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片刻过后……
调酒师来到了吧台，态度大为转变，“阁下，我们老板想请你前去厢房入座，不知阁下可否赏脸？”
“带路吧。”张凡毫不犹豫的答应。
随后，他跟在调酒师身后，一路兜兜转转来到了一间不起眼的厢房外。
“阁下屋内先坐会，我们老板马上就到，我就先去忙了。”
“嗯。”张凡点点头应道。
调酒师离开后，张凡走进了厢房，屋内中央摆设着矮式茶几，两侧都有沙发。
张凡很随意的坐下，故作起了一副深沉模样，待会气势上肯定得要装到位。
就在这时，房门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张凡循声望去，门口正站着一位身穿红色旗袍的女子，那旗袍的颜色，就像是用血染成的。
除此之外，女子五官精致，身材高挑，一双媚眼仿佛经历过太多世俗，眨眼之间都像是在调情，尽显妩媚妖娆。
张凡的目光隐晦的移到女子双腿，旗袍两侧的间隙，隐隐能看到大腿上被一双黑丝勒出了细腻的皱子。
女子盈盈浅笑，语调轻柔的率先开口：“此等大恐怖到访小店，小女子深感荣幸。”
走进屋内时，女子不忘关上了房门。
“老板娘客气了。”
张凡语气平静，看着女子步态轻盈地走到身旁坐下，顿时感到浑身有些不自在。
“阁下来此，也是在为血食发愁吗？”
女子妩媚地伸手轻抚在张凡肩上，另一只手食指则撵着下唇若有所思，随后又低声曼语：“不对呀，像您这样的大恐怖，其高度不是可以恐惧作食了吗？”
“爷想尝尝鲜，开开荤了不行吗？”张凡扭头看向女子，厉声厉色的说道。
“您不怕九宫的人？”
“笑话，想当年，人类十一位大天师都奈何不了我，我会怕他们？”
女子深信不疑地点了点头，十一年前，确有此事，知道的人也很少，能知道的，也都是一些大人物。
“这样吧，如若大恐怖您不嫌弃，可以加入我们黑色曼陀罗，只要定期完成我们颁发的任务，就能获得大额的赏金，或者其他物品。”
张凡微微一愣，他早已加入了九宫，现在又加入鬼怪阵营，岂不是无间道行为？两面穿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