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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过去

天空中的赫拉神岛

  

“嘿!那边的靓仔要来根葱吗?”

喊话声沿着几条小摊位传入进了少年耳处,转头一看是却只是一个带着墨镜摆着小摊的黄毛小子。

“呃,那还是来两个面包吧,嗯还是老样子。”关无清淡笑,裤带东摸西抹的才拿出了三张皱巴巴的一元纸币。“对,要塑料袋。”

“诶,你丫的...。”那人无奈笑笑从一旁的小柜子里拿出了两只巴掌大的棕屁面包,撩下了墨镜调侃道:“怎么?今天这么早放,要不要去我家坐坐啊。”

“不了,我还得等着我妹回家呢。”

“....”

“怎么啦?”见那人忽的又沉默了下来关无清不自问道。

“没什么就是家里发生点小事,这次后我们就可能不会再见面咯。”青年抱起着脑袋向天望去,注着那颗太阳像是在借物感叹他与少年以后的距离。

“你知道吗?美国是一个经济发达的国家,那里的人民都很自由。在那还能接受最好的教育。”青年摘下墨镜露出了他那一双蔚蓝色的眼睛细盯着眼前这少年的脸庞,双眼双眼微咪起。“我的意思,家里人让我去那发展,可能以后再也见不到也说不准。”

“啊?不是。你说你得去美国念书?莫不是去泡妞吧?!”少年扯了扯眼睛很是头疼看着这眼前被自己还能称作“挚友”的青年。

“哈哈哈——,还是兄弟你懂我啊,学习只是次要然后就是泡妞,最主还是那有一个我仰慕许久的学姐嘛哈哈哈——。”说着便开怀大笑,将就要递给关无清的面包洒落一地。

“......。”

“呃...算了,反正都要走了也没什么可留给你的,要不....。”青年小麦色皮肤的脸上露出了一股神秘,从怀里夹出一封信件。“咯,这是5000块现金,还有这小柜里的小面包就给你吧。”

少年听完立马慌乱了起来直摆手拒绝。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怎么能这随便乱收你钱呢。”见对方还是坚持,关无清忙开口道:“要不,我就收下这些面包,怎么样?”

见少年一副看傻子的眼神注视着自己,立马就恼火了起来。

“叫你收下就拿着,哪来那么多废话,信不信我当场360度花式跪给你看?”

少年无奈也只好接受这封不菲的财富,转眼又像是看傻孩子长大一般的欣慰。这时对方已经站起了脚转过了身,故作神秘道:

“差不多了,飞机是今天下午4点半的,现在是12点半我得回去收拾收拾行李。若我出了什么意外的话,请记住我的名字,吴谓语城。”

“如果你能改你的中二病那是再好不过,真搞得自己像动作电影一样会死在飞机失事上一样。”

关无清顿无语,而吴谓语城却是挠挠头笑道:

“那万一说不定呢?”

少年不想再理这个家伙,只当是他在玩笑,然后往裤子里掏了掏,拿出了一条闪烁着光泽的小碎片奋力抛去。

“接着。”

“这是什么?”

吴谓语城瞅了瞅手里咚不伶仃的小玩意,疑问道。

“该不会是从哪个垃圾堆里捡的吧?”

“...。”关无清再度无语。“啊对对对,就是垃圾桶捡的,把它还给我就是了。”

“不要。”吴谓语城拒绝道,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是关无清的母亲临终前留给他的遗物之一,具有护身平安的作用,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也从关无清口里扒出来过,貌似是给他娶老婆用的???

吴谓语城贱兮兮道:“你说有没有种可能,其实你看上我了?”

“你知道吗?像你这样的人就该被钉在十字架上活活烧死。”少年咬牙切齿。

“随便你了,我还有事电话里见。”

话落,少年背起了一旁装满着面包的小柜还有塞满钞票的信封,渐行远去。

目送直至那消失的背影,吴谓语城才又注向了手里的项链,直呼:

“啊!妈妈的味道!妈妈的味道!”

站点棚下无一人,少年就坦然的放下了肩膀上有些沉重的木头柜子伸展了下手脚,摸向了自己腰侧。他将那笔5000元的巨款夹在了那并时刻警想要靠近自己的人,要是往常也一定会这副样子走回去。但现在,身负巨款的他必须赶紧回去,因为并不能保证就不会窜出几个抢劫勒索的大汉来,所以他应该...。

这时候,从着关无清走过的远处又突然奔出几匹黑凉的猛兽来,气势磅礴大有一种就要将人吞噬的感觉,就像...一头凶猛的蛟龙?

少年定眼一看。

“G-173!?”

果然不出所料,这是那位学生会首席的家车,看明来路少年从心底松了口气。可就在以为一切都重归安定时,忽然!一股毛毛的惊恐之感涌入进了心间,就像被某种神明大量一样,恰巧那黑色的轿车也是刚刚经过他的身前。

“有些不太自然了,是神经过敏吗?”

关无清心间自问。

很快,那等待已久的小客车也渐驶了过来,瞅准机会,门还未全开他就已经挤了进去,俩币一投后在司机怪异的目光中走向了中央处最靠近下站门的座位,放下了柜子躺了下来。

仔细想开来,他为什么在整整三年内会对全校的某些人包括李梦澜这样大人物远远回避呢?就像马驹见了狮子?

不,绝不会这么简单。哪怕是最开始时,这种反应就在他的心里如柄尖刀般跳动,这种感觉非常不好,就像是本能的知道跟这群人打交道就是在虎口讨肉吃。

关无清神色有些恐慌甚至连呼吸都有了间断的反应,然后忽的又俯下头双手并用疯一般的猛拍脑袋。但这也导致了因被甸永道等人在他头上踢踹出的伤口破了痂,血液也随着汗水一并流了下来,幸好的是车上的人几乎都是在睡觉,所以并没有目光注意他这副跟魔鬼一样的脸庞。

“嗒咚咚。”

是硬币落进投币箱内的砸到响片的声音,有略有些刺耳的传向了整片车箱,也因此瞬间就敲醒了还在抓狂的关无清,望向那个方向。

“!?”

看清来人,少年的心内如有万千蛟鱼跃出,眼瞳不自的猛然收缩,所见所闻一把就盖过了脑中所有的情绪,唯独剩下的却只有恐惧,随后竟干脆逃避似的闭上了眼。

当那橘红色的长发随着车内的空调微微吹起,飘逸发丝就如同了根根毒蛇扫过了整个车厢,暗黄色的灵眸一下子就锁定在了那曙光下的少年,带着一股不明的笑意朝着关无清缓步走了过来。但少年依然不肯张开半点余光去细详那堪称比肩阿尔忒弥斯一样的容颜。

(月亮女神,阿尔忒弥斯是众神之王宙斯的女儿,有着高挑的身材和绝美的容颜)

“同学,需要擦一下吗?”少女轻撩起耳前发丝一脸无邪递着一条丝巾伸在了少年的身前,注着这俯着脑袋不肯起来的脆弱身躯。

关无清没有吭声也不敢再继续装下去,但也没有挺直身子的意思仍不肯抬头更不敢说去接这丝巾,只是将衣襟拉了起来随便擦去了血迹,随后又陷入了刚才的那副状态。

“嗯...看你的校服应该也是维尔科高级中学的吧,是校园霸凌吗?”少女没有丝毫被劝退的意思,反而却像熟络的友人一样自然的坐在了关无清的身旁。

“需要稍微帮你一下吗?我在学生会有一个朋友正好是管理校园纪律的呢~。”

“名字叫什么呀?班级呢?”

见关无清还是没有反应,少女却是越来起劲,暗笑声后一把掐向了他的腰侧。

“!?”

刺骨一样的疼痛迫使少年头猛的抬起头,然后撞上了脑后玻璃。

“疼!”

关无清左手捂住头,右手无处安放的贴在大腿上。

“哟哦~你是16班的关无清对吧?”

见了这一直俯头遮面的竞是自己认识的人后,先是一惊随后又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就是关无清吧!?”

“嗯,是我很奇怪吗?”

关无清睁开了眼睛极不情愿的转向了身旁的少女也是一惊。看着这披着如墨飘柔的秀发娇小身躯,一眨一动带着点光泽的淡黄眼眸,俏皮而又粉嫩白皙的女孩。这哪是那什么高冷莫测如虎如蛇的学生会首席呀,看错了吧?这气势你说是天使他都信。

“难道是看错了?”

少年的眼里流露出一缕疑惑,揉了揉眼睛确认没有看错后,才松下了口气。

“关无清?”少女歪着头文道:“可是传闻明明说你就是一个又丑又胖胡子拉碴的恶心的变态跟踪狂呀?”

关无清一时语塞愣了住,然后如同一只被惹火的大猫一样跳了起来。

“鬼话!我承认我确实是有点丑,但也还没到恶心胡子拉碴恶心的地步吧?就算是传闻也用不着这么不靠谱吧...。”

少年扯了扯嘴角。就他这跟根烂柴一样体型还胖?他倒是乐意啊,皮糙肉厚就不用天天受伤了。

“可你也不丑啊。”少女丝毫不见外的伸手拉开了关无清眼前两“块”粘在一起成型的头发,看着这张秀气又有些慌张的脸庞,不自涣然一笑。“长着这样好看的脸,却藏的这么深...该教训你一下!”

不等少年听清起中意思,他的脸就像是拉面一样被捏拉了起来。

“步摇...呃,放开呃,放手!”

关无清忙挣扎一番后,少女总算是撒开了手。

“你这人怎么这自来熟啊?”

“不不不!我只是对向你这样的帅哥美女自来熟哦。”

少女一脸义正言辞这样解释着,不经意间又露出一个煽人心魄笑容。

“算了算了,碰上你这种家伙。重新认识下吧,高三16班关无清。”

关无清苦笑着伸出手。

“诶呀呀,才刚见面就着急想知道女孩子的名字吗?真是色呢~关同学。”

“就算是我不问,你也会主动的在我耳边念十遍吧?”

“嘿嘿嘿,那么请听好了!我是...。”

没等少女说完,一句系统的提示音忽然传来。

“叮咚,紫荆家园到了,开门请注意带好随身物品从后门下车。下一站...。”

“那我先走啦,有缘见...。”

少年起身摆了摆手扛起脚边的柜子,说着朝着慢慢展开的机械门走了下去。

“再见。”

“嗯,拜拜。”

少女也只是摆摆脚丫子若无其事的向着少年道别,唇前呢喃着。

“下次可别向上次一样跑掉了呀。”

在穹光的照耀下少女已不再伪装,墨色的长发渐变作成了与日齐形的橘红,直至淡黄的虹膜越来越深厚,最后沉寂入海洋,看似轻松简单的微笑越看越的令人琢磨。要是少年还在的话,瞧见了这副情景肯定会大吃一惊的吧,至少他并不是什么“眼睛出了问题”,更不会注意到他居然和恶魔搭上了关系。

所以他并不知道,毕竟现在的他正踏在回家的青石板路上,因刚才那女孩而勾动心弦着。

“啊,多么惬意啊,多好的女孩啊,可惜不知道名字。下次有机会一定好好问问。”关无清仔细想了想,弯起的眉头又落了下来。“算啦,回去估计又得挨顿打,就当场邂逅啦。”

“可惜了不能早点相遇啊,都三年还差一个礼拜高考了,真...唉。”

拂过被拉扯过度而产生紧致感感的脸颊,少年心感只觉可惜。在暴力与友谊面前,他并没有那么神经的去选择趋向于友谊呢。

所以...他拿出了钥匙打开大门,毕竟已经到家了自然也无心再考虑其他。

“还是家里舒服。”

少年伸起懒腰放下柜子,望向整个还算宽大的客厅。液晶电视、玻璃桌台、沙发这些都不是他能碰的,或者说在荷陌的“规定”中这些都不是他能碰的。

“不过已经快要说声告别了,就....”关无清并不想透露什么,只是异如往常的躺在了那本不属于他的黑皮沙发,随手拿过遥控器打开了电视,反复纠结过后选择了《泰坦尼克号》。

盯着屏幕里人来人往的码头,他似乎忘记了身上还有一些淤青紫肿等待他去处理,完全沉寂在了那里面的剧情。

(以下为小故事剧情部分,可直接跳过)

从前有一个小孩,他也曾随着父亲坐过船在过海上航行,那时的他们是一家四口过的很舒适非常幸福,一日三餐都可以吃到荤腥,想要什么就买什么。但只是不知从何起,家庭中的母亲却开始了频繁咳嗽。小孩想应该是生病了便强拉着母亲去往了医院,是癌症,已经救不活了,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五脏,母亲没有把这个消息带入家中,而是给小孩戴上了自己长久来最宝贝的项链,并出钱鼓励起了家庭里的姐姐去往了国外读书。支开了所有人可终究瞒不住家庭中的父亲,纸包不住火。在一次母亲忽然晕倒的时,她被送往了医院,一切真相如同雷霆刺入了父亲的心脏,无奈之中硬拖了几个月...。那天来了很多人,其中有一位长者自称是母亲的父亲,也就是小孩的外公,他们的来意很纯粹,要将母亲带回祖坟,父亲答应了,跪下求着连同小孩一起带走,但却被小孩拒绝了,为什么?小孩说

“爸爸你不是不要我了,而不要自己了,对吗?”

小孩哽咽的这样说要,一语道破了父亲的想法,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父亲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而那自称是母亲娘家人的家伙们也没说什么,只是跟父亲签下了一份协议。从那以后父亲再婚,继母便带来了一个女儿,很可爱也很难靠近,小孩也曾尝试过与之交流但都是热脸贴冷屁股,一天到晚几乎都是缩在卧室,而至于继母对于小孩也没有太大感觉,也仅是当“别人家的孩子”来养,只要不说需要什么条件,一般根本不会管他也不会去打骂。之后,悲剧再次降临父亲酒驾出了车祸,继母也因吸食违禁品被抓,家里再次陷入了两难境地,房子的财产归了继女儿,而儿子得到却是几万块钞票,仅是够他念大学所以一分都没敢花,每天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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