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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当做一场游戏

正确调理教导渣女的修炼手册

  

一个哑巴,一个漂亮的哑巴,洛弦急窃喜,如是穷人捡到一块金子,当然她也明白金子不会凭空出现,更不会是专门等她来到。

赵青鹿的样子是让洛弦急明白他不是普通人,起码不会是平民百姓家的孩子,因为养不出来,她从脑子里翻找着是否有与他有关的记忆,结果是没有半点,看来他是楚国之人了,莫不是哪位楚国的权贵之子。

不过都是过去式了,如今是她得势。

“跟我走怎样?”

此时的她就是那些嚣张跋扈的二代,强取豪夺就是这番,赵青鹿依旧未言,在洛弦急看来沉默就是委婉的答应,羞怯的允许。

洛弦急暂住在都城里,所在房屋院落是楚国之前某位亲王的,可如今是她的了。

赵青鹿跟着洛弦急打道回府了,她现在的秉性就像是小女孩,周身萦绕着一种捡到小猫小狗似的兴奋劲。

赵青鹿的鼻尖冻得通红,许是被寒风刮着的,他的衣着也并不厚实在这冬日之中过于薄弱。

府内的格局说不上奢华气派,反而是简朴严谨的,不知是前一位主人的风格,还是如今这洛家的格调。

洛弦急把赵青鹿领回了家也没有做些出格的事情,反而真像是用着一套对待宠物的方式博好感,给他弄吃的,给他整理一间上好的卧房,只是她的讨好方式过于浅显了。

洛弦急回了府内便是吩咐手下去查一查赵青鹿的来历,他一看就不是平平无奇或籍籍无名之人,雍容的月不会被几缕薄云遮住光华,金子的耀眼就注定不会淹没人海之中。

洛弦急的母亲得知女儿带回一个男子甚是开心,毕竟也该纳妃了,只是见到了赵青鹿的样貌后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她不知赵青鹿的身份,可冥冥之中总觉得他不是一般人物,不过细想也是废话,这让人移不开眼的相貌就不是一般人物该有的。

洛弦急觉得自己一见钟情了,可她把自己这份心情分享给母亲后,得到一句冷落: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就像是贪财的人见钱眼开是一个意思。

夜很寂静,洛弦急睡得安稳,她如以往一样起得很早。

她是带着一股新鲜劲打开了赵青鹿的卧房,他还睡着,洛弦急的步子迈的很轻很缓,她逐渐靠近着赵青鹿,只是她的舒缓的心情很快就拧紧了,他在发抖,整个人都在瑟缩,摸了摸他的额头也是烫得很,洛弦急没有慌,反而是去找了医生,只是找了的医生都找不出毛病。

“我去宫里找御医吧。”洛弦急的母亲起得更早,女儿闹出来的动静她自然知晓。

事已至此,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赵青鹿很难受,毒性又是侵入了经脉,这很痛苦,是同折磨一样。

御医很快来了,只是她进入了屋子里看到赵青鹿后,她那淡漠的眼神被震惊取代,她知晓赵青鹿,也明白现在太女一夜未睡现在还在找着他呢,只是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他如今的情况,御医一看就知,根本不用再说什么。

“我回宫取药。”御医用着这样难以质疑的借口离开了,回了宫她是立马去寻找林静训,告诉了她赵青鹿在何处。

洛弦急正等待着御医回来,但回来的不只是她一人了,她听见了阵阵马蹄声,如雷轰。

不等她想到什么,便瞧见一群身穿铠甲,持着刀剑或长枪的士兵闯入府内,洛弦急在人群里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儿,林静训。她与这位太女殿下并不要好,只是属于相互认识的范畴。

林静训,她驾着马,然后熟练地下马走近洛弦急。

她眼中有怒火,愤怒得抑制不住。可未对洛弦急爆发什么,只是不怀好意地瞅了她一眼就是略过她进入了屋内。

“你要做什么?”洛弦急叫住林静训,“殿下这样闯入怕是不合礼数吧。”把话说出口后,洛弦急便是后悔,蛮子又怎么会懂礼数呢。

林静训没有说话,进了屋,瞧见了赵青鹿,“贱婢!”她低语暗骂一声。

林静训很生气,因为她只感觉自己被欺骗,被背叛,她的恋爱观终究是少时那般,无法接受现在的情况,以至于怒火中烧。自己名义上的男人竟然会在另一个女人家中待着,这算什么?自己算什么?

“我就不该顺着你的…”

御医回宫的确是取了药,林静训把药拿过便是要喂他。

赵青鹿明白林静训到来,强撑着坐起身子。

他嘴角有血,头发披散,苍白病怜的容颜在长发的遮掩下显得模糊不清,嘴角溢出的血,被他伸出手无事般地抹去,这让唇瓣添了似健康才有的红润饱满。

“见到我很意外吗?”林静训说道:“我不知道你怎么跑出去的,你真的很有本事,我不该低估你。”

说完,林静训也不愿他说些什么,抓住他的下颚把手里的汤药硬灌进他的嘴里,或是挣扎与反抗,汤药散落些许。

洛弦急也进了屋,那股苦涩的味道直直窜入鼻尖,让她双眉轻蹙,不过当她明白林静训再做些什么的时候已然顾不得什么,上前制止住她。

没了束缚,赵青鹿大口喘着气,也时不时咳嗽着,他抬起头,看着二人,洛弦急是瞧见了他的眼神,茫然空寂又荒芜,凄怜地抬头看着林静训,更显空洞,本该是流光溢彩的眸子黯然神伤。

心不由得一紧,也是因为分神,她被林静训推开。

“我教训我的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林静训看着赵青鹿,眸中明暗交杂,眼底是愤怒、痛恨、怜惜不断融合交织。

看着她这种情绪态度,赵青鹿不由得一笑。

“你笑什么?”林静音的语气不善,戾气浓郁。

此言一出,赵青鹿没有继续看着林静训,反而是瞅着一旁茫然无措的洛弦急,她明显还没理解现在的情况。

赵青鹿嘴角上扬所显出的温软笑容很快敛去,默默低下头颅,像是一朵明艳的花在败坏,在凋零。

因为低头的缘故,更多的发丝垂落额前,咳嗽了几下,他把多余的发丝捋在耳后,看着地面,小声道:“殿下是想杀掉我?”

他虽然没有抬起头直视,可林静训觉得他在笑,那是一种接近偏执与癫狂的味道。

“你就这么想死?”

她问道,只是赵青鹿没有回话。

林静训不喜,她不悦地靠近蹲下,伸出手扯着他的头发,让其被迫地与自己对上眼。

头发扯着生疼,鹿青陌被迫扬起脖颈,双目泛红,里头满是屈辱与不堪的神色。

被林静训如此对待,又被许多人看着,尽失颜面。

琉璃般剔透耀眼的瞳眸不复一点流光,只有孤寂。

她想起第一次遇到他时,想起最初时的对待。

这副纤细病弱的身躯,凌乱不堪的外表,却有着想象不到凌然挺拔的风骨与灵魂,琉璃薄玉般的质感下是刚烈如磐石的坚毅。

再过落魄,也是不屈神色,明亮的眼中是愤恨与决绝。

她以为在自己的对待下,一切都将是柔和温顺,却发现不过是一场笑话,面前的人儿不过藏起了那份独属他的骄傲。

林静训的容颜近在咫尺,热热的呼吸吹打在脸上,赵青鹿看着她精致的鼻,温润的唇,没有说任何话,无声不语是他最大的反击。

他紧咬着下唇,馨红渐显,额上覆着薄汗,黏着几缕发丝,两颊甚至泛起了红晕。

林静训抑制住心中的挣扎与怜惜,静静地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眸里,不复曾经的温顺与乖怜,更没有那副熟悉,甚至连一点憎恨都未有,有的只有漠然与陌生。

够了!”洛弦急出声,林静训被打扰,深深地瞧了洛弦急一眼,然后道:“的确是够了,家丑不可外扬。”说罢,便是抱起虚弱的赵青鹿。

洛弦急脑子乱哄哄的,不明所以,但有一点她明白,赵青鹿不愿意跟林静训回去,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真的要去阻止太女?就为了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子?怎么看都是愚蠢的行径,得不偿失。

林静训带着赵青鹿离开了府内,她没有立即回宫,因为母亲和一众大臣怕是要问责她,所以她去了城外山林。

她把他丢在地上,周围植被茂密,像是绿色钩织的小屋。

“你真是不怕死,但那些因为你而死的人呢?你不考虑下吗?”林静训又开始说些大义凛然的话语,赵青鹿听后只是微笑,“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是你杀的她们,况且我自己都不怕死,你却想用着别人的生命威胁我,是否太过愚蠢?你脑子里是不是认为我大爱无疆?”

赵青鹿轻轻说着,“你以为我我真的在乎那些人嘛?我根本不在乎,你真的很蠢,我不过是骗骗你,你却还沾沾自喜,真是个蠢货!”

林静音听后,感到陌生,眼前的人儿不似之前所熟知的那样。

好像自己在他眼中,也只是一个陌生人,只是一个无关紧要,只是一阵风,只是路边的石子,不值得任何的关注,不该有任何的眼神浪费在自己身上似的。

她好像从来没有懂过他……

“你跟她上床了?”林静训尽可能地冷静,抑制心中愤怒。

她?赵青鹿自然知道指的是谁。

“上了又如何?你以为你是我的谁?”

林静训看着他这副秀色可餐,却嚣张跋扈的样子觉得可笑,她靠近他,在他厌恶的眼神中,抓住了他的衣领,不让他有过多的机会,是惩罚般地深深亲吻着他。

这吻很痛,很长,差点窒息。

“我现在告诉你,我是你的谁。”

吻完后,赵青鹿大口呼吸的同时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那种择人而噬的目光没有让林静训颤抖,反倒是戏谑地看着他,拿着他的发丝嗅着,不顾他那剧烈的羞愤与强烈的屈辱,再次是吻了他,如果不是不允许,林静训想更彻底点。

他的尊严,他那皇家的骄傲被她磨得一干二净。

这将尊严践踏在脚下,把他的贞洁放荡般展现,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林静训没有繁文缛礼,可她懂怎么对付面前的这精致人儿,打破他的观念,打碎他的雅致。

被迫在此亲吻,便是一件大大的耻辱。

想着想着,林静训的火气上来了,便是对那些手下说道:“你们去远点的地方守着,没我允许不准靠近。”

说完话,手下人便是蜂拥而散。

很快,赵青鹿意识到了什么。

“你想干什么?”

“干你!”

这野外的**,便是对曾经金尊玉贵的鹿青陌而言,是难以想象的屈辱,受着最娇贵教育的他,养成了最好的行为习惯,可这习惯对于林静训来说只是矫情罢了。

多年来的端庄教养会让赵青鹿痛苦于此事,刻骨铭心的礼仪风范不会允许如此,但他无法反抗,他连挣扎的资格都未有……

什么冰清玉洁,不过是拿来玷污的罢了。

事后。

赵青鹿用着冰冷憎恨的目光看着林静训,她默默穿衣,不作声地收拾着自己。

不在乎赵青鹿那如刀片要割肉的凌厉眼神,只是轻声道:“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听似温柔的语句,其实是冷淡。

林静训沉默着赵青鹿,瞧着他脸上的悲愤欲绝和浓郁的痛苦,她有一点后悔,但很快这种感觉就烟消云散了。

“你一直想死,但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她凝视着赵青鹿被痛苦与愤怒覆上的眼眸,伸出手轻揉地摸着他柔软的唇瓣,然后略微病态地贴近舔了舔。

她的语气有着难以察觉的深情,只会当成认真罢了。

听着她的话,赵青鹿细细扫过她的眉眼,隐隐带着哀伤,鸦羽般的睫毛轻轻颤着,清澈剔透的眼眸里好像有一丝流光逝过,素来精致又沉稳的面孔多了些不堪。

林静训看似洒脱,但心上很难受,她自己的观念无法接受赵青鹿所谓的背叛与欺骗,不过多年以来养成的傲骨没有让她轻易失态,她很快稳下心神,只当是一场游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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