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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妄念

正确调理教导渣女的修炼手册

  

洛弦急忘不了赵青鹿,当她知晓他的身份与名字时也并未出现踌躇,那种心情依旧没有受到任何的冲击,只是感叹着,果然他不是一般人家的。

洛弦急的母亲看得出自己的女儿有点病症了,怕是为了赵青鹿,她也了解过了,赵青鹿本该死的,但太女私心作祟便是留下来,起初是藏起了不让人知道的,颇有有一种小孩子捡到什么宝物不舍得告诉别人,生怕给抢走了。

陛下不喜,听说太女最近带着自己的亲卫,没有得到陛下的允许擅自出宫了,其实这件事用心就能知道缘由了,又是赵青鹿,真是个毒药呢,让乖巧孝顺的太女殿下这么叛逆起来。

“你还惦记着他?”在某日晌午用餐时,她是开口问询着女儿,洛弦急依旧是那种呆呆楞楞的样子,又是神游天外,过了好半会儿才是反应过来,“什么?”

“赵青鹿。”母亲洛然缓缓说着,“当真喜欢?”

洛弦急没有回答,但她最近的表现早就告知了答案。

“他和我们算是有仇。”

“什么仇。”

“他母亲把我们逼走的。”

“可你又不是回来了吗?”

听闻洛弦急这番话,洛然到是一笑,“你现在是不在乎了,他呢?我们的军队可是破了他的国门,忘了他的国。”

“不告诉他不就行了。”洛弦急道:“况且,我们只是帮手,真正的凶手姓林才对。”

“这种话不要乱说。”洛然的语气变了变,“跟我说就算了,在外头可千万别说。”

说完,洛然又是用着之前的态度说话,“陛下不喜他,有意把他处理了,你如果想要,我帮你弄来,可以玩玩。”

“她也不喜欢姓林的。”

“他可能谁都不会喜欢的,明日你随我入宫,把他带走吧,留在宫中也是受苦受难。”洛然轻道,她是明白林钰的手段,只能说难以形容,或者说是不好揣测,以一个中原人的思维是难以理解这些神经兮兮的蛮子,当然她也不会表明鄙夷。

她瞧着女儿,一直听着她那些违逆之言也不是没有丝毫的动容,自己论起来可不是什么低贱之人,族谱往上翻也有个天下共主的祖宗,她可没有温顺地臣服,洛然只是在找个合适的机会,现在该有了,名正言顺的机会呢。

……

在昏暗的地牢里,赵青鹿的气息奄奄,他的思绪极为混乱,乱如麻……

鹿清楚无法细想任何事情,他没有精力也没有能力。

他很累,也很痛。

牢狱每日都会有一些人进来,顺带清洗监牢的同时会暴力对待赵青鹿。

阴冷的房间里积了一滩水,凹凸不平的地面最容易如此,但并非是渗透出的水珠聚集,而是从赵青鹿的身上流下的,冷水把他泼醒就是一顿毒打,他已经麻木了,他最大最好的反抗就是不发出惨叫。

他被人打得直不起身,趴在崎岖不平的地面上,头埋入一个凹坑,盈满水的坑,冰冷的水瞬间被吸入鼻腔,他猛烈咳嗽着,然后拼命挣扎着,只是他真的没什么力气,在要可笑溺死时才是翻过身,然后大口呼吸着。

旧伤添新伤,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再次被撕烂,流出鲜血。

之前被刀划破手腕的伤口早早结了疤,可就是在这原有的基础上又破开了条口子,伤口很深不断地流着血,可他不会死……不知道为什么要觉得死的时候他就会昏过去,再次醒来后不是舒服的,而是痛苦的。

冰冷的牢房里响起沉重的镣铐声,拖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拖拽声响。

赵青鹿颤颤巍巍地站起身,然后躺在唯一柔软的茅草上,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清本来的颜色,满是脏污,那顺滑黑发已然是结成一块块的。

他整个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满身血污,伤痕遍布全身,容颜憔悴不堪。

衣服上的污浊,脸上的肮脏,发丝的难闻气息都凸显他的不堪。

血液已经浸透衣裳了,血腥味道似乎洗不净。

可他即使再过卑微,却也只是如白玉蒙尘罢了。

赵青鹿的模样无懈可击,任何姿态都是带着不同的魅力,哪怕现在如此的可怜。

可怜夹杂着脆弱感,温柔而疏离。

夜晚,有冷风吹过,水湿的身子更加冰冷,止不住地颤抖着,更是蜷缩一团。

林静训已然是妄念,潜移默化下他逐渐憎恨上了他,犹如初见时。

为什么要让自己活?为什么要羞辱自己?为什么要折磨自己?他宁愿早早死去,而不是受着前半生想都不敢想的煎熬。

腹中似有苦水不断熬着,心中似有蚁虫啃噬。

他明明该与楚国一同消亡于世的,都是林静训的私心……他从来不怕死,起码当初是如此。

寒风轻刮,犹如刀尖在肌肤上刻花 一寸寸,一厘厘。

御书房,不同于大狱里的死寂肮脏,这儿是安静又干净。

借着明亮的灯光她拿着侍官递来的信件,那是洛然所写,指名道姓求取赵青鹿,只是因为女儿喜欢,

林钰看了后,她脸色变了变,倒不是阴郁沉默,反而是觉得有趣起来,要他为何?就因为女儿喜欢?她无声一笑,也是答应,反正都要处理,让他死倒不如赐给洛然去,她不相信这样林静训还会执着。

……

安静的环境里镣铐所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极为沉重,那是赵青鹿在挣扎,有人掐着下巴给他灌着黑乎乎的东西。

一瞬间赵青鹿只感觉喉咙在灼烧,接着锁链发出毛骨悚然的摩擦声,那不是他个人为之,而是受着一群人地毒打,很疼很难受。

吐出许多的血,掉了很多的头发。

他感觉骨头碎了,打在身上的不是拳头更像是石块,被砸断、被砸破、被砸碎。

赵青鹿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是受着极大的压迫,像是移了位,也像是破损了,他心神俱裂,已然是放弃了任何念想,他保护不了自己,只能迎来更猛烈的攻击。她们是受着皇帝林钰的命令,不让他好过。

被人粗暴地揪起,然后用力地摔在地上,这粗粝的地板划破肌肤,碎石粒嵌入其中,鲜血淋漓,汩汩如泉涌。

这冰冷潮湿的地方瞬间染红了一片,他的膝盖早就已经麻痹了,很难站起身子,牢狱内的寒冷气息刺入肌肤与骨头,只感觉有着千万只蚂蚁在啃噬。

心在不停地跳动,像是沸腾的水,砰砰地撞击着胸口,猛烈得就像是要撞破肋骨,如此的激烈换来的就是心口难无法言说的疼痛。

额间有细汗,披散的长发沾染着血污垂下。

那些人没在继续,像是瞧着他可怜放过了他。

他躺在冰冷地上,大口喘着气,血腥味弥漫着口腔。

赵青鹿只感觉这股寒意犹如一条巨蟒缠绕着自己,随着呼吸起伏而慢慢缠紧,几乎要将四肢百骸都挤碎,慢慢地不能呼吸。

他觉得要死了,终于可以摆脱了……渐渐闭上眼,窒息而死本该是痛苦,可他却觉得舒服……

可他没有死,赵青鹿又醒来了,是痛醒的,腹中的疼痛令他极为难受,寂静的环境里不停铃铃作响着锁链声,还夹杂着他痛苦的低吟声。

他紧闭双眸,颤抖着身子蜷缩着,死死咬着唇,在被血染红的牙齿下,苍白的唇顷刻间被染了一抹艳色。

鼻尖泛红,眼泪不自觉地流着。

苍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下的黛色血管清晰可见,低沉压抑的呻——吟声不断响着。

娇嫩的肌肤早已被摧残得鲜血淋漓,像是开着血色的花朵。

冷风刮起,像是含着冰块的嘴在伸着舔舐着他,仔仔细细地,然后慢慢地换上了尖牙。

赵青鹿很清醒,他的思绪是难得的清醒,可却是如此下,他宁愿死去,而不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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