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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发簪

正确调理教导渣女的修炼手册

  

头玉硗硗眉刷翠,一双瞳人剪秋水。

自那日后,赵青鹿换上了华贵的衣裳,头上满是琳琅珠翠,娇弱的气质消退许多,明艳的容貌,抬眸看林静训不过一眼,心神摇曳。

太女早出晚归,林静训一般回来时,他已经睡了。

赵青鹿有时半夜醒来时,只知林静训抱着自己,呼出温暖的风尽数吹于脖颈。

她现在会温柔地叫着“鹿儿”或“青鹿”,这般亲昵的称呼好像是在彰显她对他的爱。

渐渐地,林静训周边的人愈发尊重赵青鹿,她们知道太女那样温柔的模样不是假的。

但赵青鹿的态度却依然不冷不热,不热烈、不冷然、不疏离、不示好。

只是有一天,他得了一个不该知道的消息,整个赵家皆是处死,不留一点春风吹又生的痕迹。

还有他的皇姐早就死去了,是被林静训亲手杀死的。

所以她一直在骗,一直在欺骗自己。

这件消息的散播者是有意让他知晓的,因为幕后的始作俑者是皇帝。

林静训养了一只精致小雀是瞒不过她的,纸终究包不住火,但知道女儿竟然会金屋藏娇了,她下意识地心情雀跃,毕竟自己那个古板的女儿,终于是对纳妃有了兴趣。

可又知道是赵家最漂亮的男儿,她因为开心而燃烧的火焰熄灭了一大半。

留下的只是对女儿的娇惯,灭的只是对赵青鹿的那部分。

她对赵家没有任何的好感,这个高高在上的王朝最喜欢嘲讽她了,说她是乞丐,说她是泥腿子,说她的国家就是蛮夷的国度,与那些外族没任何区别,等等一系列对其的侮辱都是赵家说出的。

所以她不喜赵家人,同时他该死的。

她不想自己动手,或者说明显。

身为皇帝,她很快知道自己女儿与赵青鹿一系列的事情。

对于林静训她着实没想到,竟然是她主动的,一切都是,这让她明白女儿对这赵家男儿很看重,她不想伤了女儿的心,也不想自己与她因为一个男人而生出隔阂,便是让人想了个办法。

结合这所有的信息,而快便是有了一个。

就比如现在,赵青鹿知道了这件消息。

那颗二次元猫猫头有感而发的说道:【有挺多破绽的消息。】

“无所谓,反正按赵青鹿的人设他会相信,他可不懂什么勾心斗角什么的,只是一朵娇美的小白花。”

鹿青陌回答着自己的小宝贝,为它解释着。

他没有表现出什么大的表现,只是很安静,安静到不真实。

林静训已然离去,只剩他一个,他吃着仆人送来的吃食与汤药。

这日,林静训如往常而归,推门而入不是想象着赵青鹿睡着的安静模样,而是坐在床榻边昏昏欲睡,他好像是在等她。

一想到等着自己,林静训便是有些开心,美玉一般的面容显出浅淡的笑容,是冰莲花开,精致美丽又冰冷。

“鹿儿。”

赵青鹿穿着睡衣,低垂着头颅,长发披散,浅浅摇晃,听见林静训的声音,他应声抬眸,因为困乏的姿态,犹显娇憨模样,他眼眸似睁未睁,不过噙着一片水色,打湿了眼睫。

感受着来者动静,赵青鹿深深呼吸,眼睫轻颤渐渐抬起,凝神静气注视着她,没有疲倦神色,露出镶嵌眼眶里的琉璃玉珠,只是沾满了水色,看得心中柔软至极。

林静训金冠玉簪束发,贵气凛然,秀挺的鼻子,薄薄的唇,是生人勿近的气魄。

“我想求你一件事儿。”

他轻声道,微微一笑,不知为何他安静时身上总有股清冷忧郁的破碎感,这破碎好像是怎么也无法拼凑抚平似的。

“什么事儿。”

林静训迈着轻巧的步子,坐在他的身旁想要捉弄他,活脱脱像个稚童。

“我想见她们一面。”

“她们”不言而喻,林静训是知晓的,听闻赵青鹿此言,她那张向来淡然的面容上,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慌张。

“不行……”

“为什么不行?”赵青鹿强行打断她道:“我只想见一见。”

柔软的身子乖巧贴着她逐渐燥热的身子,湿润的眼眸温顺地看着她,长长的黑发触及着她的额角。

“不行。”

她恢复原有的冷淡模样,心中驱散这股莫名的惶恐。

可她的心虚却被赵青鹿感受到了,那怕只是一瞬罢了。

“她们是不是死了?”

“没有,怎么会这么想?”

林静训说得很坦然,好像事实已话中是一样的,可为什么不能让自己瞧上一眼呢?

“我想见一见。”

“抱歉,不能。”

“为什么?!为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大了,大得让林静训不悦,她不喜超出她掌控的一切事物,就像现在,他竟然不听话了。

“不要闹了!”

林静训神色认真地直视着赵青鹿,却看见他的眸子里覆着一层薄薄的雾,眼神迷离忧郁,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悲哀。

“你杀了她们……”

轻飘飘的一句话,可那种痛苦与挣扎的情绪却是浓郁磅礴的,直击她的心。

“我没有……”

一瞬间,她心软了下来,话语更是有着求着原谅与辩解的态度。

蓄满泪水的眼里交织着复杂的情绪,不可置信、难以相信。

他孱弱的身躯微微地颤抖,不解、迷惘、无措包裹着他。

“就是你!”

突然,他踮起脚尖,拨下林静训的发簪,然后用尽全力把她压倒,这重重地一摔并未是怎样,无非是金冠掉落,青丝陡然一泄。

赵青鹿双手持着那根带着她发香簪子,想要刺入林静训的脖颈。

“我没有杀她们,听我解释好不好!”

林静训抵着赵青鹿,对于她而言这很轻松。

赵青鹿不知怎地,收了力,柔声道:“好,我听你解释。”

当林静训刚刚放松,却从眼底捕捉到了一抹强烈的憎恨之色,她明白自己错了。

簪子最终没有刺进脖颈,而是划破几分,流着血,赵青鹿被她毫不怜惜地打昏了过去。

而这样的动静不可能不被察觉,但屋外的侍卫进入,瞧着林静训这般模样,个个都是紧张起来,顺势下跪想要说些什么,只是被林静训打断,她一只手捂着伤口,声音略微沙哑道:“把御医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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