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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山岚的改变

这不是我的高中生活

  

阴郁的想要流泪的低沉天空,这和我现在的心情显得一样……

倒霉的一天,以至于让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被老天抛弃了?虽然我不知道有没被老天抛弃我,但我似乎可以肯定,我被家人抛弃了……

『喂,莫大叔,怎么还不来接我啊?』

『那个少爷,恐怕我以后也不能再去接你了。』

『啊?你犯错被解雇了?还是说你辞职了?』

『不、不是,少爷。』

『那快点来接我吧,没看这天气快下雨了吗?』

『夫人说了,不让我去接少爷。』

『我老妈的意思是让我自己回家吗?搞什么鬼啊?为了省油?还是为了环保?』

『不,不,夫人说了,少爷不允许回家,就算少爷自己回来了,也不允许您进门。』

『嗄!嗄!嗄!你说什么!』

『不、不是我说的,是夫人说的。』

『夫人说什么!』

『夫人说,这是老爷说的!』

『老爷说什么了!』

『老爷说……』

『『你暂时不允许回家来!』』

『老、老爸……』

『是我说的,我暂时不允许你这个回家!』

『为、为什么?』

『为了锻炼!你已经17岁了,是该锻炼一下了!』

『锻炼?』

『房子我给你找好了,你的东西我也吩咐了人般进去了,地址我会通过短信发给你的,生活费我会通过莫管事每各月定时定量的给你送去。』

『这、这……』

『对了,你的所有银行卡我都停了,如果钱不够花了,就自己想办法吧,如果你突然回来这了,没有特殊情况,我是不会让你进来的。』

『什么!银行卡也……』

『我就跟你说这么多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搞定吧。』

『喂,等等!喂?!喂?喂?!』

说的好听叫做锻炼,不好听叫做抛弃!说全了就是以锻炼为借口把我抛弃掉了。

于是现在的我正游荡在大街上寻找着我另一个家。

不过,话说回来,这街道气氛感觉不劲啊!不,与其说这个街道的气氛不对,倒不如说这整个区域的气氛不对劲!难道是因为天气的影响?

和天气有关吧,可能还夹杂着沉郁的心情,总觉得原本安宁的城市变热闹了……

「打劫!」

突然,一双温和的双手捂住了我的眼睛。

这细腻感,没错,是枚少女!而且声音故作低沉,却掩盖不了原本的高亢。

艳遇,绝对是艳遇!

「我除了色可以劫,别的什么都没有喔!」

「你那是答应了?!」

「答应什么?唔哇!怎、怎么会是你!」

「嗯嗯,伊唯是也。」

「你、你怎么来这里了?」

「不知道。」

她在跟踪了我?!

「不过刚刚山岚同学是不是答应我的研究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可是刚刚山岚同学的意思……」

「忘了它吧,别当真了。再说也没那个意思!」

「山岚同学,说到可是要做到的喔!」

这句话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可没说过什么!」

「山岚同学可不能不承认啊!」

伊唯一边温和的笑着,一边慢慢靠近我。

「喂!你、你不要过来!这里可不是学校啊!」

这时,零星的水珠从天而降,小雨在一瞬间变成了瓢泼大雨——哇,好大雨!

我和伊唯慌忙跑到路旁的屋檐下避雨。可是,就这一瞬间,我们已经被淋成了落汤鸡。

「呃,好大雨,全身湿透了。」

伊唯全身都已经湿透了,呈半透明的校服上是若隐若现的粉红。

伊唯真的很可爱,上水的长发顽固的缠绕在一起,湿透的衣服沾粘着身体很显她纤细美妙的身材,在冰冷的雨水的沁润下,原本白皙的皮肤显得雪白。

「那个,山岚同学,真的抱歉了……」

伊唯一边整理她的长发,一边说道。表情略显的失落。

「嗯?为什么?」

「如果我不纠缠你,或许你现在已经到家了吧……」

「的确是,我的家就在这附近。」

「嗯……那个……抱歉……」

「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

「十分……感谢。」

「唯同学……」

「嗯……」

「那个,问个问题吧,你为什么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呵呵…」

「笑什么?」

「不,没什么。只是觉得从山岚同学嘴里说出来特别有意思罢了。」

特别有意思?从你嘴里说出来才有意思吧。

「其实我一直生活在女校里面……」

「女校?」

「嗯,全日制女校。小学是这样,初中也是这样。」

「嗯……为什么?」

「我的父亲和母亲都是考古学家,他们没时间照顾我,也没办法管我。有时候一年还见不上一次面吧……」

「一年一次也是勉强吗……」

「虽说16岁以后父亲允许我脱离全日制管理的学校,允许我自己照顾自己,但是他们还是选择了女校……」

的确,桦箐学园曾经就是女校。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能幸运的在高中生活里和男生一起学习一起生活,我真的真的很高兴。……毕竟我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生活……」

从小就生活在单一的环境里,感觉到的会是什么?或许我这辈子都不会理解吧。

不过,这让我明白了千树人格性格扭曲的原因。

「话说回来,我已经回答了山岚同学的问题了,那山岚同学是不是应该答应我的研究呢?」

「不行!绝对不行!」

「啊?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虽说她从小到大都是在没有男生的环境里长大的,但她也太不可能对男生一点也不了解吧。还有,她的求知欲也太强烈了吧!如果拿她来做对比,我反而开始怀疑千树了,他可是一直生活在男子学校里,为什么他却对女生不感兴趣呢?这难道……他一直在忍着?!我想起了一句话——看似平静的男高中生往往有着颗禽兽的心!

一阵风吹过,带来无尽的寒意。

「阿嚏……」

伊唯吸了吸鼻子,摸索着将身体缩成一团。

好冷……——她不会感冒吧?

「不如来我家吧,虽说我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但是干净的衣服肯定会有的。」

「可以吗?」

看来老爸还是放心不下啊——2层的独立平房,内部已经布置打扫的干净整洁,各种家电也很齐全,冰箱里也储存了很多食物,简直是搬进去就能住了。

「唯同学,衣服给你拿进来了,我的睡衣行吧。」

「嗯,谢谢。」

这里是更衣室,而这扇磨砂玻璃门后就是无尽的桃色——浴室

这或许是我想也没想到的,居然会有女生在我家洗澡!我只能说,我现在一直在克制着我心中乱撞的小鹿……

「山岚同学,还在吗?」

「在,有什么事?」

「请问你家里有干净的内衣内裤吗?」

「啊?!」

「呃……我的内衣内裤全湿了,我怕等等……」

「放心吧丫头,这里有烘衣机,不会需要很长时间的。」

「真的吗,那太好了。」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为什么认为我家里会有女生的内衣内裤呢?……她在想什么?!

不过,这雨还真大啊,完全看不出会停的征兆,伊唯今天真的能回的了家吗?

过了半个小时,唯就洗完澡出来了,她穿着我宽大的睡衣睡裤显得极不协调,配着偏紫色的长发却有着另一番风味的可爱。可是一想起她是裸奔上阵,我的心跳就加快了一节。——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那套衣服我收藏了!

「山岚同学,快去洗澡吧,要不然会感冒的。」

伊唯笑**的对我说道。这笑容让我背后一凉!

「我去洗澡时你不会来偷窥我吧!」

「放心,绝对不会的。」

「怎么可能会放心!」

「哎呀,山岚同学都不来偷窥我,我怎么会偷窥山岚同学呢?」

这求知欲强烈的少女真的能相信?

这时伊唯的将目光转向了窗外,似乎有意向我挑明她的注意力不在我这。

「这雨什么时候能停呢……」

唉,算了,反正我也被她看过了……

我来到更衣室脱下了所有衣服裤子,并把它们连同伊唯的衣服一起丢进了洗衣机。将洗衣机启动后,我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糟糕,没放洗涤剂。我在更衣室里裸奔了半天,硬是没找到。最后我直接就放弃了。算了,无所谓吧……

浴室里,雾气腾腾的十分暖和,并充满着沐浴露的芬芳。我冲淋完身体后就泡下了浴池。虽说与以前家里那水池相差甚远,但所带来的感觉却十分相似——舒服。

浸浴时,水面上的一条头发引起我的注意,我用手指将头发捞出水面,修长的头发瞬间缠绕成了一条——伊唯的头发可真漂亮……

『叮咚』 『叮咚』

「山岚同学,门铃!」

伊唯的喊声将我从无尽的幻想中拉了回来。

「那个伊唯,般我看看是谁?」

「不会是父亲和母亲大人么?」

「不可能,我一个生活,他们不会来的。」

「这样啊,原来山岚同学是一个人生活。」

「如果是什么邮件就帮我签收下吧,推销的就打发走吧。」

「哦,明白了。」

刚刚般进来的新家,还会有谁来?不全是无关人员嘛。

等等,还有一个人可能会来!

我连忙冲出浴室跑向了玄关

「等……」

『卡擦』

——门正好关上,而伊唯手里拿着一个信封……

哎呀,我居然把莫叔给忘了。他看见有个奇怪的女生在我家会不会告诉我老爸?如果那样的话,我老爸会怎么想?诶,这结果很微妙啊……

「山、山岚同学,小、小象长大了?!」

通红的脸颊,奇怪的眼神,并开始向我靠近的少女……

「你什么都没看见!」

一股奇怪的能量让我心跳加速血脉扩张,我以世界飞人的速度直冲进浴室,并用身体顶着门。

天呐,又被看见了,我怎么那么不小心?难道不知道自己没穿衣服吗?这所谓的失身我居然一天三次!

『啪!啪!』

「山岚同学,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小象变大了?」

「不关你事,快离开更衣室!」

「啊,告诉我嘛。」

「不要!」

「你不说我就不离开这里咯。」

什么!她又在威胁我!……好吧你赢了。

「这、这个嘛……」

「嗯嗯,在听呢。为什么小象变大了?」

「这个……就是所谓的热胀冷缩!」

「嗯?热胀冷缩?」

「诶诶,山岚同学,如果是热胀冷缩的话,太热的话小象不会胀爆?」

「不会……」

「那……」

「好了!不要问了!」

洗完澡后,我来到沙发上休息,就这一会儿,伊唯已经问了我N奇怪的问题了。在这样问下去,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编了。

『铃铃铃~』

「山岚同学,电话。」

「我知道!」

我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来电显示的是老爸。

不会吧,老爸已经知道了?!

「山岚同学,接电话啊。」

「啰嗦!」

伊唯向我吐了吐舌头,表达她对我态度的不满。

我无奈呢瞪了她一眼,划开了手机的接听键……

「喂,父亲大人,有什么事吗?」

『小子,我听说你带了个女生回家啊。』

「啊,那个那个是个误会,只是……」

『不用解释了,我从老莫那已经了解了。』

「不不不不是像莫叔说的……」

『哼哼,没想到啊。第一天的独立生活就带女朋友回家了。』

「误会!大误会!」

『不用解释了,老爸我懂的。』

「你懂什么?!」

『从样子来看,少女长得很不错啊。』

「样子?」

『嗯,和我儿子挺般配的。』

「般配什么?!」

『听老莫的描述,少女好像也很有修养。』

「别听莫叔乱说,那都是误会!」

『放心,老爸不会理你的。』

「这不关事啊!」

『从她的着装来看……你上本垒打了?』

「嗄?!」

『哟,原来这么熟了。』

「什么这么熟?!」

『嗯……嗯……嗯……嗯……那我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

「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完笑,随时都可以的喔,毕竟你都17岁了。不过呢最好是先把结婚了。』

「不可能的!」

『嗄?想未婚先孕吗?无所谓吧,反正她迟早都会成我们山氏的人。』

「成、成为我们家的人?……」

『喂喂小子,作为男人的老爸必须传授你一些东西。』

「传授什么?」

『做这些事技巧可是不能少的,而工具却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工、工具?」

『二楼的第三间房间的床头柜,我早就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了,只是没想到会那么的快……』

「什么……情况……?」

『好啦,我不会理你的,以后呢我会给你双倍的生活费的。对了,女孩叫什么名字?』

「伊唯……」

『哦,伊唯,好名字啊。今晚的天气不错,你和伊唯慢慢玩吧,不过要注意身体哦。就这样吧,拜拜……嘟嘟……』

我老爸说了些什么?我怎么一句也没听明白……

「诶诶,父亲大人说什么了?」

父亲大人可不是你叫的……

「话说伊唯,刚刚来的奇怪大叔有没有做了什么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吗……」

伊唯扶了扶下巴,一副思考的样子。

「嗯……要说奇怪的话,他临走的时候拍了我一张照片吧。」

原来如此……

「嗯?山岚同学要去哪?」

「二楼。」

——我来到了二楼第三个房间,并打开了门。

这、这间房间……好大……

二楼有三间房间,第一间是我的房间,我进去过。第二间是客人房,我站在门口看过。第三间……真让人惊讶!

豪华的双人床,高贵的地毯,华丽的装修,富丽的家具——这才是我的房间?

我一个飞扑扑上床上,并连爬带翻的来到的床头柜旁。

老实说,这床太舒服了,堪比我以前的床!

我按照老爸的指示打开了床头柜——那是什么东西!!

「哇,好柔软的床啊。」

此时,我听见了伊唯的声音,而且近在耳旁!

伊唯突然趴在我身上,看着打开的床头柜。

「咦?这是什么?……床上技巧360?」

「哇!!」

我慌忙的把书压在身下。

「那是什么书啊?」

「你不需要知道!」

「哎呀,看看啦,是不是关于睡觉的?」

伊唯企图想强走我身下的书,可是在观察不到下手空隙后就又将目光转向了床头柜。

那又是什么东西?!不,那一堆是什么东西!

「呜哇!」

我慌张的关上了床头柜,可是已经晚了,伊唯已经从里面拿出了一件东西……

「喂,山岚同学,这是什么?咦,有开关耶……」

『吱吱吱……』

天呐,里面怎么会有电池!

「诶,怎么在震动的?山岚同学,这到底是什么?」

「这个……这个……是**!对,**!」

「哦,原来是按摩的,难怪会震动……」

这时,伊唯准备打开柜子,我连忙的进行阻止。

「你想干什么?」

伊唯一脸无辜的看了我一眼。

「把它放回去咯。」

伊唯,你真的不会撒谎。

「我来我来。」

我随手抢过她的东西,连忙打发她走。

「伊唯,这里可是我父母的房间,所以我们还是离开这吧。」

「哦……」

伊唯显的很失望,而我却吓了一跳。没想到还居然会有这些东西!我老爸到底在想什么?

等确定伊唯离开这里后,我立刻将东西放回进柜子里,起身离开这房间。

雨依旧下的很大,从天气预报上获知或许今天晚上也不会停雨。这样子看来,伊唯今天晚上可能走不吗,对我来说是好事吗?

「我说伊唯,晚餐我们吃什么?」

「嗯……随便吧,山岚同学做什么我吃什么。」

呵呵,当你吃了我做的饭后,会后悔讲这句话的。

「那我们吃泡面吧。」

「啊!不要!我最讨厌吃泡面了。」

「那就随便吃点零食添肚子吧。」

「也不要!零食根本就吃不饱啦!」

「那你想吃什么?现在这么大的雨,根本没法叫外卖嘛!」

「叫外卖干什么,自己做不就好了。」

伊唯指着厨房,用那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死心吧,我不会做饭。」

「啊?不会吧,山岚同学自己独立生活居然不会做饭?」

「就今天开始的好吧!」

「今天开始的吗?好复杂的生活状况。」

「啰嗦!」

「好吧,那就我来做吧。」

「真的吗?」

「不过还得请山岚同学帮忙才行。」

「呃……好吧。」

伊唯甩着宽大的衣服来到了冰箱前,打开了冰箱并检查着里面。

「山岚同学想吃什么?冰箱里几乎什么食材都有。」

对于食材我真的不了解,我只知道冰箱里的东西足以够我吃一个礼拜的。

「无所谓吧,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那请山岚同学帮忙切洋葱吧。」

伊唯从冰箱里拿出两个洋葱丢了给我。我看着这两个紫色的球体,满脑子都是疑惑。

「这东西怎么切?」

「……啊?山岚同学连洋葱都不会切吗?」

伊唯一脸惊讶的盯了我一会儿,继续说道:

「好吧,请先把洋葱皮给剥了吧。」

「皮?怎么剥?」

伊唯深深的叹了口气,眨动着眼睛嘟着个嘴说:

「请用手剥!」

按照伊唯的指示,我……用手……剥着……洋葱皮……——好难受……眼睛好难受,眼泪情不自禁的望下流……

一层又一层,在涕泪交加中我剥着洋葱皮,皮的颜色也逐渐的由紫色变成青蓝色,体型也随着皮退变的越来越小。话说回来,这鬼东西到底有多少层皮?

问一问伊唯吧——我用眼角余光看着伊唯,她正在认真的削着土豆皮。宽大的袖口被挽了起来,露出的是白皙的手臂,作动的手臂下,是熟练的手法和脱变的莹黄土豆。

真厉害!想必伊唯做的晚餐会很美味吧。

「哇!」

伊唯突然变我大喊了一声,这一喊吓了我一跳,手间的洋葱在一抖间掉落在地上。伊唯的视线跟随着洋葱的滚动来到自己脚边,她弯腰捡起脚边的洋葱——该看哪里好?她、她没穿内衣啊!

伊唯看着指间里娇小的洋葱,表情很不满的喊道:

「山岚同学!」

「在!」

「这洋葱是怎么回事?!」

「呃……不、不知道,我只是一直的在剥皮而已……」

「笨蛋!剥洋葱皮只需要剥最外面的一层就可以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唉,算了,你继续吧。等剥完了就把它切成粗丝吧。」

粗丝?怎么切?——我把剩下的一个洋葱剥好皮后来到了砧板前。

对于伊唯所定义的粗丝是怎么一回事?唉,不理了,照切就是了。看着刚刚伊唯生气的样子还真可怕。虽说笑起来的话一定会更可爱的,但是皱着眉头的时候也无法掩饰身为美少女的这事实。

我将洋葱先对半切开,然后按切口平放打竖切。每一刀下去,总会唤出我无尽的泪水,我吸着鼻子,朦胧着双眼继续奋斗着,从样子看来,堪似一被逼迫的苦力。

在一旁的伊唯看着我发出「噗嗤嗤」的偷笑声,这声音听的让我很别扭,我假装生气的瞪了她一眼……意外也就随之发生……

「……呜哇!」

随着食指的刺痛,我神经反射的抽回手,只见食指上全是血。

「切到了……」

「山岚同学没事吧?」

「应该没事……」

话还没说完,伊唯已经把我的食指含在了嘴里……

柔软温暖的小嘴,配上慢丝的吸力,伤口的疼痛逐渐的减缓了。

我呆呆的看着伊唯,她微微的笑着,眯成线的眼角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

她哭了?为什么哭了?是因为我受伤了吗?

「……好辣……」

原来……如此……

自作多情的人永远帮不上什么忙,就像我一样。做在一旁看着一个衣服与身材不匹配的少女在厨房忙碌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以前我为什么会觉得一切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呢?

「好吃吗?山岚同学。」

「好吃,太棒了!这种水平比我们家的专业大厨还要棒!」

我狼吞虎咽的扒着伊唯做的咖喱饭,这美味让人难以抵挡。实在看不出来伊唯的烹饪技术是那么高超。

「伊唯,你是怎么做的,什么时候也教教我吧。」

「嗯,没问题喔……」

「发生什么事了?伊唯不愿意吗?不用勉强喔,反正……我也学不会。」

「不是不是,我会教山岚同学的,如果山岚同学学不会,我就天天做给你吃喔。」

「嗯嗯,那太好了!」

「……有时候,我多么想为父母做一餐饭,多么想听到他们的赞赏,就像山岚同学一样的赞赏……」

雨,依旧下着,是那样的淅沥……

「伊唯,不如今晚就住下来吧……」

「……嗯」

「好了!别拉着我了!得自己往上爬啊!没时间了!」

「好累~」

这是一条长阶梯,从我现在的家去学校必须要途经的障碍。也是,从学校回家的话,或许并不会注意和抱怨这长阶梯吧,毕竟下楼永远比上楼要轻松的多。

「别扯了伊唯,自己往上爬啊,要不然我们会迟到的!」

「我已经没力气了,请山岚同学加油!」

大雨在今天凌晨停了下来。周围还是湿哒哒的一片,风轻掠过,夹杂着清新的泥土味,摇晃着树枝,无数水珠顺势而下,带来一场小范围大雨。

「哇哈,又被淋湿了。」

「……你抱怨什么!我在前面不是帮你全挡了!」

「山岚同学这一点点身材也只能帮我挡百分之八十。」

「你就知足吧……还有,不要在扯着我裤子啦!裤子啊!快被你扯掉下来了!」

「嗯……也只能扯裤子了,毕竟衬衫会扯的皱巴巴的。」

「可是你扯裤子也就算了,为什么连我的内裤也夹杂进去!」

「这样子裤子就不容易被扯烂嘛。」

这是什么道理?!

「好了,不要扯了,把手伸给我。」

「啊……嗯……」

风轻轻佛过,点滴的雨水被挥霍到我的手臂上,带来阵阵清凉。

「我牵着你走不就行了……」

「…谢…谢谢…」

「走吧!」

「嗯……」

我牵着伊唯,慢慢的……爬着。嗯,这样很累……

「伊唯自己也要用点力啊!」

「我有用力啦!只是山岚同学根本没力罢了!」

「喂!谁没力了!」

一阵狂风刮过,带来的是「一阵清爽」。

「挡住!挡住了山岚同学!」

「咿呀!……」

——全湿了……

「噗嗤……」

「不许笑!」

「呵嗯嗯,谢、谢谢了。」

「嗯嗯,还算你有点良心嘛。」

「那个……山岚同学……不如我搬到你家住吧……」

又一阵大风刮过,此时前方已经没有树了,略带凉意的风掠过两颊——舒服。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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