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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摊牌

寒冬的记忆

  

12月14日 星期4

12月到了中旬,天气是一天比一天冷了,这之中由以清晨与夜晚时分凉意最盛。

本来这种时候应该最容易让人想赖床的,但是我今天却是反常的没和被窝做艰巨的拉锯战,而是起了个大早。因为今天有必须要确认的事!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小敏今天并没有来我家叫我起床以及做早餐,在起床后又等了半个小时确认小敏今天确实是不会来了后,我终于是放弃了挣扎,老实的自己出门买早餐吃去了。

在解决了基本的温饱问题后,我伸出右手看了看手表,离平时上课去的时间还有十多分钟的空余,稍稍思考了一下,我决定去平时我和小敏上课集合的地方等她。因为只有那里可以很简单的看到小敏家的大门,并且还能看到去我家路口的转角处。

阵阵寒风吹过让来到集合地的我不禁打了个寒战。今天天上乌云密布,太阳似乎丝毫没有要露面的意思,看着今天的天气我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看到的天气预告说今天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不禁想到(这哪里是万里无云!明明是万里乌云吗!这天气预告太不准了!)

吐槽归吐槽,站在这个熟悉的地方还是让我有着不少的感想。

(有多少年没在这里等过小敏了?)我在心中对自己问道。

(有蛮久了吧,貌似自从上初中以后都是小敏在这等我的说…不过貌似还在更之前就是小敏在等我了吧……)没有考虑多久我便得出了这个答案。

想到这我不禁感到羞愧,都说女生出门麻烦出门慢,那每次都要小敏等的我算什么!

(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我尴尬的想到。

又在原地等了一段时间小敏还是没有出现,但是冰冷的天气已经让我有点站不住脚了,我开始慢慢的在原地踏步,两条腿交替着在原地快速的运动了几下以驱散这刺骨的寒气。

(都是那该死的天气预告!让我衣服穿少了!)我在心里默默的咒骂着。

(要回去加点衣服吗?)我这样想到,但是我马上便否决了自己的这个看似很诱人的提议(还是不了,小敏应该就快来了!稍微忍忍就行了。)

想到这里我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那么每次小敏也是这样等我的吗?不管刮风下雨,寒冬炎暑?可能她也会因为错误的天气预告而少穿衣服,却也仍然在这等我?)我为我这个可能是某个事实的发现而感到震惊。

也许平时没发现的时候不会怎么注意,但是到了真正发现到事实真相的时候我才知道等人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

这个时候小敏的身影终于是在她家门口出现了。

今天的她还是穿着那件深蓝色的西装,不过比平时穿的那套看起来要厚实不少,西装里面也不是如以前一样的只有一件系着红色蝴蝶结的白衬衣,还多添了一件灰色的圆领针织衫,下身仍然是不变的灰色百褶裙,不过也要比平时穿的那种长上几分,裹住双腿的丝袜也换成了更能保温的黑色棉袜,关上家里的大门后,她立刻又将手上的粉色围巾给围在了脖子上。接着她低下头似乎是在确认着自己有没有少拿东西,左手上的书包,以及右手上的便当。在一切确认完毕她终于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她终于是把视线转向了我这边,下一刻她的视线和一直看着她并对着她微笑的我重合在了一起。

看到站在集合地的我让她格外惊讶,马上她就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闭上了眼睛后猛的甩了甩头然后才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再度看向我这边。

是真的!没看错!她似乎在心里这样说着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有必要那么惊讶吗?)我不禁想到。

在又在原地呆立了几秒小敏终于是走了过来。

“早上好!”我微笑着对小敏打招呼道。

“早上好…”小敏小声的答道,并把拿着便当的右手往身后收了收。

“今天怎么这个时候才出来?是在做便当吗?”我把视线转向她收起来的右手。

“呜~”小敏像被刺中要害般闷哼一声,不过马上她便开口叫道:“要你管?”

说着就把头偏向了一边。

对于小敏的回答我不禁苦笑。

就在我再度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小敏突然伸出左手看了下手表然后大声叫道:“啊!已经这个时候了!得赶快去学校了!不然要迟到了!”

话音刚落便头也不回的向学校方向跑了过去。

我反射性的也跟着跑了两步,不过马上就发现了不对劲之处,便停了下来伸出右手看了看,手表上显示的时间是7点25,要去学校时间还是很充裕的,完全不用急着跑去。

“可恶!居然被自己经常用的招数耍了!”我不甘的骂了句。

但是这却是又让我再度想到了某些事,我可是不止一次就这么甩下早上等我上课的小敏的,虽说每次我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但是这样被直接抛弃的感觉确实不怎么好。

想到这里,我摇了摇头,对自己平时的所作所为有了更深的认识。

看着小敏远去的背影我叹了口气便也向学校走去。

我到了教室后,第一件事就是对着小敏的座位确认了下她是否已经到了。但是很显然的,小敏和平时的我一样采取了相同的行动,估计上课铃没响前是看不到她人了。

“唉~”我叹了口气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而这时谢东也马上凑了过来。

(真不知道谢东这家伙平时到底是几点钟来校的,为什么每次都比我要来得早?)见谢东凑过来的我不禁郁闷的想到。

“怎么?今天怎么没看见小敏和你一起?每次都是看见小敏单独先来的,这次见你先来有点不对劲啊。”谢东那八卦的个性不会放过如此不正常的不协调之处的。

“这个…怎么说呢…”我嘴角抽了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快点!快点!说来听听!”谢东很感兴趣似的催促道。

“其实说起来也就很简单的一件事,就是我今天起了个大早去集合点等小敏,结果到最后小敏来的时候我却是被她抛下了。”我简单的把早晨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

“哦…是这样啊!也就是说你今天遭报应了!”谢东锤了下掌心如此说道。

“啥?”

“你平时都这么对小敏,今天被小敏这么来一次也应该算是你的报应了。”谢东点了点头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

“呃……”我一时语塞,但是在看到谢东那张欠扁的脸后我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猛的掐住他的脖子说道:“我已经在反省了,你就别再落井下石了!混蛋!”

在掐到谢东翻白眼并且挣扎的力量越来越小后,我终于是放开了掐住他脖子的双手,并且愉悦的说道:“啊~心情舒畅多了。”

“你个混蛋!”谢东有气无力的骂道。

而这时上课的铃声也响了起来,我对着正准备起身向我实施报复的谢东指了指门口,示意他看过去,接着便自顾自的坐回了凳子上。

谢东顺着我的手指看到了正准备走进教室的胡老师,不禁心有不甘的对我狠狠说道:“你等着!”

“随时奉陪。”我随意的答道。

听到我的回答后谢东带着感觉像是想咬我两口似的表情不甘的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这之后胡老师走上了讲台开始了每天的例行公事。而小敏则是在上课铃响了几分钟后才赶到教室。

在小敏走进教室后,第一时间便是看向了我的方向,很不巧的与一直盯着教室门口等着她到来的我的视线对上了,不过在视线对上的第一时间她就把头转开了。

见此,我默默的叹了口气,心里想到(今天就把一切全部弄清楚吧!)

如此想着的我点了点头开始做上课的准备。

“叮铃铃~”午休的铃声响了起来。

在老师宣布下课后,我第一时间把课本收拾好,然后站在原地的我做了几次深呼吸来平复一下自己此刻的心态,这一切的准备都是为了待会向小敏去确认某件事情的真相。

转过身来,我将视线转向小敏的座位,那家伙还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一动不动,她双手紧紧握着便当的盒子,眼睛盯着盒子一眨不眨,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看起来就像是内心在做着什么激烈斗争似的。

见她并没有跑掉我不禁松了口气,接着没有多少的迟疑立刻走了过去。

“小敏不去吃饭吗?”走到小敏身边我像平时一样问道。

听到我的声音小敏浑身抖了一下,手中的饭盒差点扔出去,不过好在还是在最后时刻稳住了没脱手。

“马,马上就去!你急什么!”小敏低着头说道。

“哦,是吗?那我去买饭你先去凉亭等我吧。”我假装没看见她手中的两人份便当如此说道。

就在我转身准备走时,小敏开口叫住了道:“等,等等!我有帮你做!一起去吧…”

说着说着声音是越来越小,如果不是我早想到她会有如此反应早早的把精神全集中在耳朵上估计很难听全她的话。

“这样啊…那走吧!”我转过头来笑着对小敏说道。

小敏被我突然的转头又惊了一下,呆立了两秒,在明白是我故意设下的圈套后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哼”了一声起身直接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我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默默的跟了上去,心中想到(好吧!一切的齿轮是时候回归原位了!)

今天的午餐时间格外的安静,当然,天气寒冷让我和小敏都想尽快吃完饭然后回教室也可能是原因之一。不过对于这样一个好不容易两人独处的机会我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的。

“小敏。”在沉默了许久后我终于是决定开口了。

“干嘛?要我喂你吃饭吗?今天可不行!”小敏坚决的说道。

“呃……”我本来打算出口的话被她这一句给堵了回去,心中想到(看来,昨天主动让她喂饭那事让她吓到了。)

“不是这事。”我马上否认道。

“哦……”小敏只是淡淡的回了句便转过了头去。

“我说小敏……”我淡淡的叫了句小敏。

“嗯?”小敏应了一句。

我装着十分平静的缓缓说出了接下来的话:“你,喜欢我吗?”

“噗!”小敏听到我说的话不禁一口喷了出来。

接着满脸通红的转过头来急急的说道:“谁,谁,谁会喜欢你了?我,我,我哪点看上去会喜欢你了?”

说完不等我回话,便站起身来,收好了碗筷,说道:“我吃饱了,先走了!便当盒记得洗干净再还给我!”

话音刚落便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喂!小敏!”我只来得及出声叫一句,小敏便已经跑得没影了。

“这……”我无语的看着小敏离去的方向石化在当场。

(又被她跑了!)我默默的想到,不过这也让我更确信那某个已经近在眼前的事实。

已经没有吃饭的心思了,于是我也收拾碗筷回教室去了。

将便当盒洗干净后,我终于是回到了教室,但是小敏却是不知道去向,她并没有呆在教室里。

“嗯…”我闷哼了一声,在教室门口稍稍停了下后,还是向着小敏的座位走了过去。

接着我把洗干净的便当盒放在了小敏的桌子上,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谢东这次倒是很反常的没有凑过来搭话,这却是让我感到格外奇怪。不禁转头看过去,只见那家伙早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口水顺着嘴角流得满桌都是。

(没有烦恼的家伙还真是幸福啊!)看着这家伙我不禁想到。接着我也趴在桌子上开始休息。

午休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结果,小敏一整个午休时间都没有回到教室,最后是在下午第一节课的铃声响起后她的身影才再度在教室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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