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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话 偷偷过夜

书写于黑白间的恋爱物语

  

“咳咳,接着吃接着吃……”林天华被这两人秀了一脸,但是依然对眼前的一切惊讶至极,“你们俩……我真的想不到,虽然大家都觉得你俩挺配的,欸,那个,建安,说说你的经验呗!”

“你啥时候这么八卦了……”柳子叙白眼。

“还真不是我先这样的!”林天华辩解道,“都怪沈映心,她昨天还在公交车上的时候,就问我什么我怎么看待你们俩的,我是说你们两个这种别别扭扭的样子,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成了嘛!看不出来看不出来……”

“这个嘛,该怎么说呢……”刘建安这边还握着王语叶的手,大大咧咧地说道,“还真不是我主动,这氛围到了拦也拦不住啊!”

王语叶倒是轻声说道:“你不主动难道还能是我主动吗?那必然不是这样的……咳咳,你说说看,咱刚才不是才刚刚……表白来着吗?那个显然是你主动的嘛……”

“啊这……”刘建安的笑容逐渐放缓,“要这样的嘛?”

“嗯,”王语叶掰着手指盘算着,“咱们俩啊,统一口径!昨天你送我回的家,然后呢我就只是送了你铃铛——我可确实没有说过很过分的话!然后刚才,在林天华和柳子叙的逼迫之下!你才终于暴露了你的流氓心思!嗯,但是我同意了!就这样!”

“恭敬不如从命咯……”刘建安啃了一口肉,看了眼此时还一口没吃的王语叶,“好啦,赶紧吃两口饭吧!刚才把你饿的都不行了吧。”

“行,刘建安,大流氓!”

林天华和柳子叙看着他们俩,也不禁笑了起来。

“我会骑车送她回去!”太阳几乎要离开潮江之时,四个人便在商场门口分别了,“华子,谢谢你的车!不过以后可能不会用你的了,我俩以后一块就行!”刘建安一脚跨上了自行车,后面王语叶倒是迫不及待地就抱住了刘建安,这二人便向着夕阳长驱而去……

“哎,天也快黑了呢,你打算怎么回去?”林天华双手垫在脑袋后面,看着眼前这对情侣远去。

“我准备打车回去——不过先不急,我想……先去你家待一会!”柳子叙说话可以转了个弯,随后还对林天华比出了一个俏皮的响指。

“啥?”林天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这……是动了什么心思了?不会是被这两个刚谈恋爱就开始臊皮的家伙传染了吧!”

“想什么呢!这兄妹之间,怎么还不能有一点单纯的想要去家里看看的想法吗?”柳子叙理了理刘海,也看着那边的夕阳,“今天下午出来逛街可把我整累了,我想去你那边歇会……如果没错的话,你家离这里走个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吧!”

“啊……倒也是!”林天华倒是想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反正林天华这人嘛,别人拜托他什么事,他都不会拒绝,更何况是柳子叙这样的女生还要主动去他家的时候……

不过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最主要的区别呢,其实就是在这一次,两个人的心情都很好,而且,都已经有了更为亲密的牵绊了。

“刚开学的时候,我特别羡慕沈映心的样子,”柳子叙走在林天华的左边,白色的长发在夕阳中浸染着,“不过刚才呢,我突然间特别羡慕王语叶!”

“他们两个,确实都是非常可爱的类型呢!”林天华随口回应着。

“我就一直觉得,朋友很能影响一个人的人格!”柳子叙轻轻地摇着头,“你看,沈映心和王语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俩,感觉都能给人小鸟依人的感觉,感觉都能够很受欢迎,都能成为别人疼爱的对象!”

“此言差矣,你看我可是跟张紫秋一块长大的,你看我有任何的暴力倾向吗?”

“你这话说的真是……我不还是为了表达对他们的爱慕之情吗?”

“欸,你别说,你这爱慕之情啊,我早就看到你好多的表现了!”林天华思考片刻,“像是在班里有事没事就缠着沈映心,差点让她同桌都没地方坐,又或是在运动会上疯狂向沈映心打听着王语叶的消息……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爱上她们了?”

“你和沈映心一直都是互相摸头以表不服对吧?”柳子叙将右手的手包挪到了左手。

“那哪是摸头啊,那叫互相捶打!是我们互相攻击的表现!”林天华故意用俏皮的语气说道。

说罢柳子叙便用右手狠狠拍了一下林天华的后脑勺:“那我也拍打拍打你!你个当哥的,天天好话不说,讽刺人的话倒是一套一套的!哼!”

“哎哟!”林天华捂着头,“倒也不用一点玩笑都开不起嘛!”

“说回来了,”柳子叙抬起头来,“其实我特别羡慕的就是她们追寻自己想要的东西时的样子,其实还挺令人惊讶的,王语叶这么一个傲娇的女生,竟然成为了最主动的那一个!”

“嘻嘻,”林天华笑道,“其实就真就是那个震惊啊……就跟我之前说的一样,我当时跟沈映心就这么说的——王语叶这人也不是很直接的人,刘建安也是舔狗当习惯了,他俩在一块估计还得过一段日子。”

不过此时林天华话锋一转:“不过啊,仔细想了一想,其实最终的突破点竟然就在王语叶这块了,她虽然嘴上傲娇,不过行动力真的高,把所有的她想要的情景最终都拿捏住了——说白了,她的傲娇,说不定只是因为喜欢的欲望到了极点,没法直接表达罢了!”

柳子叙心头一震,林天华说的太对了。

不过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起,沈映心终于来回信了。

沈:啊啊,对不住啦,今天一整个白天我都有点事,我又没有带手机的习惯,下次出来玩来叫我吧,我很乐意跟柳絮一起玩的呢!

“啊,沈映心终于回信了……我还以为她出什么事了呢!”柳子叙呼出一口气。

“她确实是不大适应用手机呢!”林天华笑了笑,“自打我把她拉进班群,她也基本上就说了不到十句话!”

“嗯,我下次必须得跟她也出来玩一次!”柳子叙微笑道,“上次我进这个小区,就是为了能跟她玩呢!”

“哎,你可真是的……”

沈映心自然不可能告诉柳子叙自己这一天的真正行踪的……因为事实上,这天下午,她是被拒出家门了——午后的时候,沈映心下楼去买妈妈晚上要做饭用的东西,但是当她回到家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怎么敲门开门都没反应。

“奇怪啊,妈妈明明是说她在家不用带钥匙的啊……”

仔细一听,似乎里面只有一片乱糟糟的声音:

“能不能去死啊,你这个没用的……我跟你说啊,下个月,必须要……给我把冰箱里的……啊啊啊啊去去去……你是真的欠收拾……累赘,都是累赘!”

里面的声音模糊不清。

看样子又是那个男人回来撒酒疯了……要是平时的话,沈映心还是可以等到那个家伙睡着之后或是趁里面不注意,然后自己偷偷打开门,溜到阁楼上,在上面享自己的清净——不过今天确实是特殊情况了,闹酒疯的家伙今天尤其地烦躁和猖狂,而且半个小时都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看样子今天下午只能自己先在外面游荡一会了。

一脸狼狈地走出单元门,她又想起前一天林天华对她说的那些话,看来林天华说的果然不像是自己嘛。

“命运之信使,零叁贰陆号世界探索特别行动,开始!”不过一瞬间,沈映心便整理好了表情,开始了她一下午的特别企划。

“第一步,寻找补给站!”沈映心警觉的四处观望着,事实上,在她刚才把菜放在家门口之后,自己的身上便只有几块钱,以及自己身上每天都穿的黑色校服——事实上,她也几乎只有这一套衣服(以及家中换洗的一套校服)是最适合穿出来的了。

平时的时候,如果自己不得不在外面待着,那么她就会在王语叶那里待一会,也就是在那里,她了解到了好多王语叶的私下生活……不过今天在王语叶那边似乎也吃了闭门羹,她家没有人。

也对的,王语叶的父母都是单休,周六的话如果王语叶不在家,那么就没办法了。

于是沈映心便只能在小区的健身场,陪着那些小孩,玩了几个小时,一直到太阳即将落山,这才敢回家去。

门口的菜已经拿回去了,轻轻敲门,家里的门却只打开一个小缝,弟弟的小手拉住了她:“姐姐,来,小声点……”

沈映心把鞋脱在外面,悄悄溜进了弟弟的屋子,这里也是进入自己阁楼的入口。

“姐姐,今天爸爸心情可不好了……一直在隔壁嚷嚷着你,还有妈妈,嘴里没啥好话……还说要把家里扫荡一遍……要不你今天在外面避一避?”弟弟贴着耳朵对沈映心说道。

沈映心心头一紧,果然还是大势不妙了……

“小秋,你在门口帮姐姐放一下风,我去上面拿点东西就走!”沈映心说着便爬上了梯子。

“姐姐一定要快啊!”

隔壁那边还在叽里咕噜的叫着什么……

沈映心爬上阁楼,把所有的珍贵小物件,尤其是小说原件,手机什么的,都放进了书包里,其他东西,便只能保持一片狼藉了。

于是她便溜出了家门,回了柳子叙和王语叶的消息。

王:哎呀不用担心啦,你家那个家伙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嘛,出不了什么大事的!这样,你今晚就跟我一起睡,我家床还蛮大的>_

沈:善哉,夜观天象,今日正是于降临之乐师于新基地会合之时!

王:命运之信使,我们一起创造伟业吧啊啊啊啊啊§(* ̄▽ ̄*)§

王:在我家楼下等我,我马上到!

今年潮江的春天尤其地热,沈映心买了两根冰棍,其中一份是王语叶最喜欢的绿豆沙冰棒,边舔着冰棒等着王语叶。

很快,王语叶边抱着刘建安出现在了街角,车刚转过来,王语叶便撒开了手。

“哇,您终于肯放过我了,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刘建安抱怨道。

“你上回不还是说我那个样子坐在后面不安全嘛……流氓果然是双标啊!”

沈映心先是一惊,然后招了招手:“啊,你们俩一天不见,都这么亲密了!祝你俩百年好合啊!”

“咳咳,心心,别这样……”

“你还真是喜欢叠词呢!”刘建安支起了自行车,扶着王语叶下车。

“我叫你就不是叠词!我一般是叫你流氓的~”王语叶故作温柔的说道。

“所以你俩确定……了?真是出人意料呢!”沈映心惊讶的捂起了嘴。

“嗯,对,王语叶今天起就是我的命运契约者了哈哈哈,二位我先行一步了,叶叶你可千万别追上来啊,我骑车走啦!”刘建安突然亢奋了起来,宣示了主权,便直接骑车离开了,“周一见!”

“呃呀呀呀呀……”王语叶跺了两下脚,“我怎么看上个这么坏的二次元痴汉流氓的啊!我真傻,真的,哼!”

“哎呀呀,”沈映心戏谑地说道,“降临之乐师,你也有今天啊!”

“好啦,”当单独见到沈映心的时候,王语叶就会毫无保留她的第二形态,也许过段日子,她对刘建安也可以这样了,“流落街头的信使啊,前来接受乐师的降临洗礼吧!”

“不可以如此僭越!”二人一同上楼去了,“降临之乐师与我乃是最亲密的战友,不可居高临下致使我!”沈映心嘟起了小嘴嗔怪道。

“我身为乐师乃为天使界降临之人!不过既然与命运之信使结识,确实应该平等一些……咳咳,但是你确实应该来到我的基地,进行深刻的洗礼!”

于是,二人便进了屋子,直奔王语叶的房间。

王语叶的房间里跟外面整洁的客厅完全是两个概念,靠里边的角落里,一张双人床占据了屋子的三分之一空间,床上有王语叶上午还没有吃完的瓜子,以及随手堆叠的被子与抛在床上的平板电脑——另一边的粉色桌子上,则是她的台式电脑,而**,数位板等等设备被她堆在一边,桌子上是她的作业,上方的柜子则是各种收藏品,立牌,手办,专辑……还有几个玩偶,与一把小提琴一同被放在飘窗上;更不必说她的衣柜里有多少衣服……

“来来来,”王语叶把沈映心按在床上,“你啊,来了我这,就给我好好休息……”

“嗯唔唔唔……”看这突然这么体贴的王语叶,沈映心多少有一些不习惯。

王语叶用手一拨,把沈映心的校服外套脱了下来:“信使今天在家估计也不好受的,要不先洗个澡吧,我给你换一套好看点的衣服!”说着她便起身翻起了衣柜。

“这……”沈映心突然觉得心中暖暖的,“谢谢你啊,语叶。”

“你啊还是太客气了!从小如此!”王语叶掏出一件适合家居的碎花连衣裙,“等会你洗完出来啊,就穿这件吧!”

林天华和柳子叙这会也就到家了,似乎跟王语叶的习惯一样,林天华也是直奔卧室,打开了电脑。

“那你就在这歇一歇吧,我去给你倒点水!”林天华说着便要起身,“话说你有什么爱玩的游戏嘛?”

“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会玩游戏的样子嘛?”柳子叙坐在床上刷着手机,“即使我想玩,这一年多的魔鬼高中生活也把我磨灭了啊!”

“倒也是,我要是一周都玩不了游戏啊,我觉得我大概会疯!”

门外突然传来了钥匙声。

“靠,坏了,”林天华突然心头一绞,“我这爸妈怎么该来的时候不来,来的时候连通知都不带有的!来来来我先关上门,老妹你就在里面,别发出声音就行……”

“好的老哥!”柳子叙乖巧地轻声说道,林天华随即把卧室门关上了。

“喂,爸,你这周六晚上的,跑这边来干什么……”林天华无奈的说道,“对了,我妈呢?”

“我啊,偷偷瞒着你妈出来钓鱼来了,潮江南边有个河岸,我最近新找到的,好多大鱼呢!”林父一下子躺在了沙发上,“天华,给我做点面吃呗?”

林天华满脸黑线,这个爹,还是太不靠谱了!

“好好好,我去给你做!”林天华走向了厨房,“话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一点半,我去夜钓去!嘿,要跟着去嘛?”这边直接打开了体育节目,“嗬,这怎么一打开就是国足,话说要预选赛了,也不知道能踢成什么德行——对了,鸡蛋要煎的!”

“好的,老爸!那我煮完就先去屋里了啊,不打扰您熬夜!”

“哟,这么健康?你小子不是每次熬的比我还厉害嘛?”那边戏谑的说道,“这周末不熬夜,属实不像是我林海的儿子了啊!”

“好的,你儿子我确实是要健康生活了,”林天华下油磕鸡蛋,“请我的父亲林海同志下次不要再这样突然大晚上回家了好吧……我记得一个月前就跟你们说好的嘛,让我也好准备!”

“哎呀,回自己家有什么好准备的嘛,除非心里有鬼!”林海大笑道,“不过我下次就知会你一声吧,万一你那天带了个小姑娘来,我还这么突然,挺不好意思的……”

“噗嗤……”门边偷听的柳子叙听到这乐的全身发抖。

林天华也差点把鸡蛋打歪:“爸你能不能别这样子……”

“好啦好啦……你个瓜娃儿还是没长大的样儿嘛……”林海接着笑着,“我把声音开大点,没关系吧!”

“没问题,不会有影响的!”林天华把鸡蛋捞起来,摇了摇头。

这边把这个不正经的爸应付完之后,林天华便转头回卧室了,一推开门,便发现只能打开一点,往里一看,正是柳子叙坐在门里的地上,两腿斜向一边,裙摆铺在地面上,两脚柔软的白袜紧贴着木地板,那个木门,倒是差点磕到了她袜子上方的大腿。见到林天华推门探头,柳子叙也就慢慢的起了身。

“你爸……嘻嘻……太有意思了!”柳子叙轻声说道。

“他啊,确实是没个正形!”林天华进了房间,坐在了电脑椅上,而柳子叙则是跟着林天华,坐在了旁边的床上,“当年他在山里的时候,堪称山歌一绝,专唱些轻佻调情的玩意,我妈就是这么给骗过来的……”

“你努力努力,估计也不差!”柳子叙半躺在床上,手则是趴着旁边的桌子,“到时候啊,你有了女朋友,就可以像刘建安一样耍流氓啦!”

“谁跟他一样……”林天华摆弄着键盘,“啊对了,你可能走不掉了,我爸这下肯定是不会回卧室的……他这人熬夜功力跟我有得一拼,估计看电视到半夜,然后就屁颠屁颠开着车钓鱼去了!”

“好吧……反正我家也没人,我去哪我爸妈也不会管我的……”柳子叙的反应倒是比林天华想象中的远远自然的多,“那……哥,我连洗漱都没办法咯?”

“除非你半夜一点还醒着……我能做到,不知道你行不行……”林天华把头歪了过来,“我等会给你准备准备被褥啥的……那个,妹妹……没有脱衣服睡觉的习惯吧……”

“哎,老哥,你变了。”柳子叙用手支着脑袋,直接把自己围进被子里了。

“怎会如此……”林天华失望地说道。

“你看啊,口口声声说着自己不会做流氓的,现在倒好,把我留在家里过夜,还问什么脱不脱衣服的问题……啧啧啧,跟刘建安属于是有过之而不及!”柳子叙摇晃着食指,温柔的说道。

“咳咳,”林天华的脸也红了起来,“特殊情况,非常时期,是这样的。”

“话说你爸都没看到我的鞋嘛……”柳子叙突然反应过来。

“这……”林天华差点出了一身冷汗,“我这就去把你的鞋藏一下!”

瞬时间,林天华便回来了。

“我再过一两个小时应该就睡了吧……嗯,到时候你可得准备好啊!”柳子叙不经意地提道。

准备,准备什么……林天华停下了鼠标稍加思考。

“欸,”柳子叙凑近了过来,“要不,先教我打打手机游戏?我这几天吃饭老是见张紫秋念叨来着……”

“没毛病,老妹!”说到这,林天华就兴奋起来了,开始指导着柳子叙……

“等你教完我,我还得检查你的作业!谁叫你吃饭的时候在那里吹牛!”

“这……好吧好吧……那就恭请指导啦……”

一股蒸汽从浴室喷薄而出,沈映心洗完了澡,穿上了王语叶给的碎花连衣裙,绾着头发坐在王语叶的后方,就好像王语叶家中新增了一个乖巧的妹妹。

“哇,你这个是什么,好厉害!”沈映心虽然多次来过王语叶家,不过这么近距离观察她工作还是第一次,只见王语叶的电脑上有很多多种颜色的条,旁边还有各种按钮,似乎很复杂的样子,对于不怎么看电脑的沈映心而言,似乎更为复杂难懂一些。

“Cubase,做音乐用的,上面有很多种乐器,可以用这个来写音符做效果!”王语叶调节了一下**和音响,“我就不带耳机了,介意嘛?”

“当然没问题!”沈映心趴在王语叶的椅背上,“我可想看降临之乐师是怎么去创作的了……上次你给我写的主题曲,真的好好听的!”

“那个曲子我最终发到网上了,得到了大概四十多万的播放量吧,反响还不错……而且,有很多人,都表示想看小说……嘿嘿嘿……”王语叶扭过头来狡黠一笑。

“真不错……估计确实是可以发出来的吧……等我跟林天华一起,把结局续写好……嗯。”

王语叶突然停顿住了她手中的鼠标——她突然想起了沈映心与林天华的关系……不行,得挑个时间试探试探。

“来听这个,我正在写的,纯纯恋爱曲!”王语叶按下了播放键,先是一股铃铛声层叠而来,随后不知是什么乐器的律动随着贝斯吉他的和弦亦组成了前奏的背景……就好像是她自己的恋爱经历一样。

“这个是你送给自己的吧……”沈映心猜测道。

“确实,还有那个流氓!”王语叶笑道。

编好了一段的电子伴奏,一起玩耍的两人似乎也要一同睡觉了……

林天华从衣柜中抱出了一床被子:“好啦,那么你既然想睡这一床,就去睡吧……我来睡这一床!说好了,睡觉动作别太大,免得把我挤出去……”

“啧啧啧,这会作业做的题不错嘛,除了这次物理电磁的周期性图画错了,其他都是顶好的!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好啦,出去吧!”柳子叙坐在电脑桌前,为林天华检查着作业。

“啊……我出去干嘛?”林天华一脸迷惑。

“我脱点衣服进被窝啦!咋的,我还能穿着这外面穿的裙子睡觉嘛……那得多难受的!”柳子叙嘟着嘴。

“哎,你这个样子出什么问题我可不打保票啊……”林天华看着眼前这个打扮的像一个“妹妹”一样的柳子叙,摇着头准备离开卧室。

“你敢!你要敢我就化身成你妈抽死你!”柳子叙摘下了发卡,“五分钟后进来。“

“哎,我妈可不打我的……”林天华说着离开了卧室。

“哟,天华,晚上要一起去钓鱼嘛?”林海招呼林天华到他身边吃干果。

这边倒是不同,作为从小就在外摸爬滚打的发小,王语叶和沈映心自然是直接毫无顾忌地睡在了一起。

“心心,”王语叶理了理散开的粉发,“话说你有恋爱的想法嘛……”

“作为命运之信使……”沈映心在小区里晃荡了一天,已经是筋疲力尽,“我自然是要跟符合我命运的人签订爱情的契约……呼呼……”

“那你觉得,林……”

“呼……呼……”

王语叶停止了她的提问,只是微笑着,静静地看着这个陪伴她十余年的挚友。是啊,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只有她,知道自己的全部秘密——包括在运动会上,沈映心得知自己喜欢刘建安之后,便用中午时间托学生会的副部长套话,还顺利将刘建安宣布承认喜欢王语叶的录音带了回来,那一刻,王语叶的整个心都软化了……她知道,不仅仅是刘建安帮助了自己突破心中的芥蒂,更是眼前这个女孩,一直默默帮助着自己。

王语叶将沈映心的辫子轻轻搁在枕头上,将自己的手也放置在了沈映心的手边,睡去了。

“所以你今天也决定要早点睡?”柳子叙不是很敢相信眼前的林天华,竟然十一点多就准备上床了……

收拾好衣服的柳子叙,将她换下来的外套裙袜整齐的叠好,放在了另一边的空椅子上;自己则是半躺在床上,一头白发已经去除了所有发饰,自然地散在了床头,发下虚掩着香肩之上的白色吊带,她微笑地看着林天华书架上的书,企图从里面看到些什么。

“这不是你要睡嘛,我哪好意思多打扰……”林天华笑了笑,进了他那边的被窝。

“所以说,”柳子叙笑道,“明天要不要跟我去河边晨跑?”

“好像也行,”林天华认真考虑着,“如果说今天这么早睡,看样子明天我会起的很早,那咱们就约好了啊,早点起,我正好送你回家去!”

“真是,老想着送我回去,回去我感觉是挺无聊的……又没有人……”

“总比你当年高中好啊,要是以前,你估计明天还得做什么周测吧!”

柳子叙合上了书,准备关台灯:“还真是,其实想起来真的是这样,要不是我们现在能有这样自由的时间,我们怎么会有现在这样的缘分与奇遇呢?”

灯关上了,二人似乎也陷入了黑暗中的思考。

“哎……所以说嘛,咱们都已经这个条件了……我觉得,试错的机会,也许真的很多。天华,也许你,真的可以,去试一试,做出我们的选择呢!”柳子叙把头贴近了林天华,轻轻地说道,“晚安啦,天华,明天见!”

长发带来地搔痒感,在这一刻穿过了林天华的心,他想起了前一天,想起了那个柳絮纷飞夕阳西下的教室,他是如何与眼前这个愿意向自己敞露一切的女孩交谈的。

而当林天华回过神来,这种感觉已经变为了耳边轻微的少女鼻息——身旁的柳子叙,无论是脸还是肌肤头发,都是无比的洁白,而回想起来,似乎更是她的言语与行动,净化着自己。

月光撒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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