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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话 青苹果的味道

书写于黑白间的恋爱物语

  

柳子叙今天决定重新熟悉一下潮江整座城市的环境,给林天华和沈映心都分别发了消息,可惜却一直都没有回复,无奈之下只好独自成行……

潮江这边确实是要比所谓的纵山要热闹的多的——坐在出租车上从潮江边上一直到冷却塔下,路边密集的建筑带来了不少的烟火气,也显现出了难以名状的道路拥堵:潮江直到上个世纪末才被正式设立为国家级开发区并建立为市,但这里的城区道路却停留在了此前作为县城的水平,即使是作为城区主干的潮城大街,也只是一条四车道道路罢了。就像现在,柳子叙已经在人民公园附近堵了十多分钟,但是柳子叙并没有下车的意思,人民公园她之前乃至小时候就已经去过了……所以今天她的目标,只会是东郊这两年新开的大商场。

这会,在她脱离了市中心的堵车苦海之后,她终于收到了来自林天华的消息。

林:啊啊啊……刚才跟我那两个发小打篮球呢,今天胡思路生日

林:对不住了,要不等我们着完事了,我再来找你?

柳:啊,我不着急的

柳:帮我给他带句生日快乐啊,上次多亏了他,不然咱们才不会进步这么快呢!

柳:所以说你大概几点能到啊,我还有大概二十分钟

林:我就在电厂家属院这边,还挺近的!

林:咋的,今天还有这心情出来转呢

柳:瞧不起妹妹是吧!我以前可是经常一个人出来转的!

林:那一个人逛商场也太没意思了,你等着,我马上就来,在商场A门,我会戴着灰色的鸭舌帽

柳:好哒,不见不散!

“那我就先走一步啦,你俩先斗着……”林天华拍了拍胡思路的肩头,“刚子叙让我给你带个生日快乐哈,我这边有事!”

“歪!”张紫秋抱着篮球喊道,“你不会也有约会吧!”

“咳咳,是不是的吧,无所谓啦!”林天华甩下这么句话,就往南边商城的方向去了,留下那三个人往北走回电厂小区。

“欸你说,这林天华是不是去跟柳子叙约会去了……”张紫秋对胡思路说道,“跟人家回了消息就这么屁颠屁颠走了!”

“我觉得柳子叙这种女生挺好的嘛,很适合华子!”

“啥?”夏瑶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胡思路。

“不过我是对这种无感的,还是夏瑶比较合我心意!”

“嘿嘿嘻嘻……”夏瑶说道,“我觉得天华学长和他的义妹关系非常好呢!虽然我更认可天华学长和沈师傅呢!我还在等着他俩的共同更新。”

“倒也是,这林天华一个吃俩是什么鬼嘛……”胡思路思考着。

城东南永旺商场。

柳子叙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前两年才新开的商场,当柳子叙看到这个白色大楼的时候,可以说是吓了一跳——这个商场足足要比纵山的所谓百货大楼大上两倍多!看来果然还是潮江这样的人多的地方更好玩一些……

下了出租车,A门的旁边便已经倚着那个戴着鸭舌帽的男生了,柳子叙的心情突然就从刚才狭窄的出租车中解放出来了:“天华!”她这便挥着手走向了林天华。

林天华定睛一看:对面高挑的柳子叙正穿着浅黄色的上衣与水绿色的齐膝裙,头上带上了新的红色发卡,挽着手包向自己走来。

“哟,你今天怎么突然就有这种兴致了!”能够在这样开心的一天的后半段遇到柳子叙,林天华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你可不像那种约人出来的类型啊!”

“欸?”柳子叙用食指轻点了一下林天华的帽檐,“这妹妹叫哥哥出来玩,能叫约会嘛?话说你最近叫我妹妹的次数啊,直线下降!提出批评……”

“okok……”林天华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啊,您这些日子终于没有再给我整什么奇奇怪怪的‘硬化训练’了!”

“确实,”柳子叙说着便拉起了林天华的手往门里面走,“你啊,不仅要对你妹妹我感恩戴德i,今天还得把我伺候的好好的!这个商场你肯定是很熟悉吧……老哥速速给我带路!”

柳子叙的手是很清凉的,当林天华又一次被如此主动地牵手时,他竟然开始详细考虑起了自己掌中这只小手的触感——运动会终究是有任务在身嘛!就这样,他们一同进入了这一座白色的购物中心——这里确实是不像什么传统死板的百货大楼,而是设计地更像是一个活泼的年轻派建筑,道路有宽有窄,斗转蛇行,再加上周末人员繁多,好是热闹活泼!

“喂,”林天华此时则是拉着柳子叙走在前面,“这下可真得我来带你了,人可是很多的!”

“你妹我又不傻!”柳子叙虽然这么说着,但也必然不会撒开手,而是乖巧地走在后面,“走走走,带我看几件衣服去!”

“你们女人果然都是这样的嘛!”林天华吐槽道,“你这个样子啊,我真是想起来小时候我妈带着我逛市中心步行街,然后强行拉着我去各个女装店的样子……”

“你别说,现在可是你在强拉着我哦!”

“明明是你在驱使着我吧!我看你那安然自若颐指气使的模样啊,真就差一个‘驾!’,你就可以作为我的马车夫然后疯狂驱使我了!”

“这我怎么敢!”柳子叙紧走了两步,来到了林天华的身边,轻蹭了一下他的肩头,“走,那边那个店,咱们试试!”

“你果然还是在驱使我!”

“叫妹妹!”

“这种话你叫我怎么给你插入‘妹妹’二字啊,我的妹妹!”林天华对柳子叙这一波的迷惑行为更是感到无奈。

“略略略……”柳子叙歪着头,在衣架前对他吐着舌头。

“那你可慢慢挑,我去那边的座位上歇着去了啊!”

柳子叙抓住了林天华的袖口:“不是,老哥你真当陪你妈逛街呢……老实陪我!”

说实话,柳子叙这趟出门,其实也就是因为作业写完了没事闲的,好不容易写完一次作业,她怎么会错过这机会呢?

柳子叙边物色着架子上的种种春夏装,跟林天华念叨着:“说回来,还是老哥好啊!我在找你之前,找过了沈映心,其实还找过了王语叶,竟然都没有回我,要不是你回了我,我估计真得一个人逛商场啦——所以,不许走!”

“所以你还不是在找你哥之前先找了别人嘛?”林天华矫装吃醋,想看看柳子叙的反应。

“咳咳,”柳子叙笑道,“这不是还是顺应了您不爱逛街的习惯了嘛?你这个人真是,让你来了你烦,晚请你了你还吃醋,太有意思了……”

被识破的林天华此时反倒成为了尴尬的那一个。不过想起来,沈映心为啥不回的咱不知道,这王语叶可是之前才碰过面的啊……怎么也不回消息,这倒是怪了,不会这俩人约会真就约到忘我的地步了?那样的话好像确实是比自己和这个所谓的妹妹强太多了……

“哥,你看看这件背带裤!”

“你怎么还会对背带裤感兴趣的……”林天华无奈的欣赏着正在将那件衣服贴身比着自己的柳子叙,“嗯,不错,好看!”

“那看样子是不行……柳子叙看着林天华这个样子,瞬间也没了太大的兴趣,决心要选一套更好的——不久后,她便看到了一套衣服:米黄色的上衣,看着挺短的,似乎只能刚好遮住上半身,下身则是一件短牛仔裤,没什么特殊的,不过柳子叙倒是觉得,这玩意也许能适配自己的全新形象……

不过这玩意刚拿出来,就吃了林天华的闭门羹:“别,这才四月,买这么短的衣服,多少有点瘆人了……”

也对,什么所谓的性感风也许并不是柳子叙现在追求的风格,也许更应该拿一份……可爱一点的,向沈映心的风格一样——不过如果是沈映心的话,会穿什么呢?

这时候柳子叙才反应过来,好像无论是在内还是在外,沈映心似乎从来都是穿着校服的……那身校服,黑色的色调,端正的形态,恰到好处的裙摆,似乎确实显得沈映心平时一副娇小的模样……有了,就照着校服的那种风格去挑!

五层电影院。

“什么嘛,”王语叶**着手中的奶茶,将铃铛重新戴在头上,抱怨道,“大周末的跑来看什么悬疑片……搞得看到恐怖片段的时候你还反倒抓住我了!”

“最近是电影低峰期嘛……凑合凑合!”刘建安砸吧着嘴,“还有,我是真的不想纠正你,那剧情差点见血的时候,是谁差点把头都埋在我这边啦?”

“那必然不是我!”王语叶故作昂首,从口袋中拿出了手机。

“不过要说合适的嘛……新海诚的新作好像是在今年下半年,到时候啊,咱们可以去一起看……”

“啊,诚哥的作品肯定是要去看看的……啊,什么嘛,我才不是什么二……”

“好好好,随你便啦……”刘建安拉上了王语叶的左手,“走啦,准备吃饭去……”

“欸,”王语叶翻着新消息,“原来子叙也来这边了欸!走走走,找她去,她一个人的话,一定很无聊的!”说罢王语叶便收起了手机,反拉着刘建安就要往扶梯走。

“咱们能不能先问问人家具体在哪啊,笨蛋王语叶!”刘建安掏着手机。

“你聪明就行!”王语叶回头抛了个眼神,“你先去给她发消息,没看我这边正在牵着个大聪明没空嘛!”

“牵着大聪明的明明是我!”刘建安被王语叶拖得只能快步走着。

“少废话,安安同学!”

刘建安听着这个新称呼,心中又不由得融化了一角:没想到这个傲娇的女孩,在敞开心扉之后,可以变得如此的主动……真的是出人意料。

此时柳子叙已经挑好了一件最为合适的衣服:一件灰色白边的蓬松上衣,以及一间一直能到膝盖上方的白色裙子……相比于上一套来说,这一套还挺不错的,总算是有了些可爱的美。

这时候林天华反倒是眼前一亮了,边用吸管喝着汽水边说道:“老妹,这件才有春天的味道嘛!来来来,试了这么多衣服累了吧,来喝汽水!”

说着林天华便指着旁边一瓶已经开瓶,甚至旁边还配有吸管的青苹果汽水,这倒是比某个牙咬瓶盖的人细节的多。

“啊,哥,你为何如此料事如神……”柳子叙看到了尚在冒着寒气的汽水,便按捺不住了……柳子叙这便抢着坐在了林天华的旁边,把吸管顺手插入林天华手中的汽水中,把汽水拿过来喝了起来

不过当柳子叙抬起头来的时候,他发现林天华的手反倒没有松开,而是非常疑惑地看着处于两人手中的汽水。

“有没有可能,这瓶是我的,椅子上那瓶才是你的……”林天华噗嗤笑着,不知道改怎么吐槽这个老妹——而在这一刻,他看着身边这个身着一身乖巧服装的柳子叙,正低着头轻轻**那青苹果味的汽水的时候,林天华突然觉得,柳子叙似乎在这一刻似乎真的很像一个什么像妹妹一样的亲密角色……

“那我错了嘛……”柳子叙松开了嘴,微笑着,两根吸管紧靠着,浮在那碳酸之海中,“哥,要不,咱一块来喝,把它喝完?”

不由分说地,柳子叙便接着低下了头,还抬着头用眼神看着林天华。

林天华嘴角微有上扬,便也低下了头——青苹果的酸味和着碳酸的刺激感,传达在两人之间……

“嘿嘿……”柳子叙吸尽了最后一点汽水,抬起头狡黠地笑道,“咳咳,咱俩正经一点,王语叶要来了——”

“嘻嘻嘻嘻……”衣架那边传来了细碎的铃铛声,“我们早就到了哦~”

“喂!”柳子叙猛地起了身,扒开了隔在两人之间的衣服,“我说我还以为你一个人来呢,没想到你竟然还带了一个人!”

王语叶接着嘻嘻的笑着,把刘建安拉了过来,一阵铃铛声从刘建安的手腕间传来,这个时候柳子叙才发现王语叶发绳上的铃铛变成了一边一个,而摘下来的两个,似乎正系在刘建安的手腕上……

王语叶似乎也察觉到了柳子叙的关注点,便努了努嘴,指了指刘建安手上的铃铛。

“咳咳,这个很好解释,因为从昨天开始,我就正式上任叶叶的……”

王语叶反手用手捂住了刘建安的嘴,顺手推着刘建安绕过了衣架:“不是,你少说点话嘛!死不了的!”此时王语叶依然是咧着嘴笑着。

柳子叙心中一惊:这就是王语叶最新的公开的秘密嘛,果然还是这帮人的进展更快一些!

王语叶摇晃着头,学着柳子叙的语气:“我说我还以为你一个人来呢,没想到你竟然还带了一个人!”

“咳咳,兄妹正常交流罢啦!”林天华拿着两个玻璃瓶站起了身,“我绝对没有被迫干什么奇怪的事情!”

“被迫?我可没有按着你的头让你喝欸!”柳子叙接过了那瓶空的的汽水,“我帮你扔了这个吧!话说既然这么巧遇见了,咱就一块去下面吃饭,如何?”

“那咱们就去下面的那家大蟹煲吧,老听于雨霏念叨这个东西,咱今天也可以去尝尝!”林天华提议道。

王语叶用右手支着下巴:“林天华,我看是你想要提前踩点吧,我可记得那家大蟹煲是你如果输了于雨霏之后的代价啊——我听于雨霏说的!”

“嗬,华子哥,”刘建安跟着嘲讽道,“你这样可就太没自信了啊!”

“哎呀,我才不至于堕落成这样子呢!”林天华摆了摆手,“这周作业的试卷我昨天晚上困着就写完了,一点问题没有!”

“真的吗,我不信!”经常在林天华身侧,上课时常常指出林天华习题错误的柳子叙如此说道,“你这么说大话,我可想要好好给你批一次作业了!”

“悉听尊便!身正影不歪!”林天华撅了撅嘴。

“行吧,”王语叶咂了咂嘴,“我也饿啦,咱也就不挑东西了,赶紧去吧,玩意那边生意好还要排队就亏了!”

柳子叙结了衣服的账,几人便一同向下去了。

事实果然不出所料,这家位于地下二层角落里的蟹煲店,此时竟然是几乎桌桌坐满,幸亏,还剩下一个四人桌。

“服务员小姐姐,点个餐!”王语叶看了几个小时的电影,已经是饥饿难耐了(据说是十分抠门的刘建安选择不买爆米花导致的),刚刚落座,便要招呼那边那位金发的女孩,准备点餐了。

那服务员一转身——这一桌上,这粉发,这白发,这灰色棒球帽,这铃铛——怎么今天还突然来了这么多熟人?

“咳咳,”于雨霏把菜单摆在桌子上,“是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啊!我这小店竟然还会被你们记起来?”

王语叶猛地抬头,吓得差点缩到刘建安怀里:“哎呀呀呀呀——于雨霏怎么是你!”

“所以说天天嚷嚷着要让我请你,就是因为你在这打零工嘛……”林天华整了整帽子,“你可真是有意思的!”

“不准胡说哦!”于雨霏摆了摆手指,“给自己家的店帮忙,怎么能是打零工呢?要是真的也行,可惜抠门老爹从来不给我工资!”

“你可真会做生意的!”刘建安说道,“你看,你这就把我们宣传到这里来了!”

“这个嘛,靠的还得是我老爹的实力,他可是亲自在这里做主厨的!”于雨霏昂首挺胸,“等会你们这一份啊,我也托老爹给你们做!”

“那我们可就要品尝一下令尊的厨艺咯!”柳子叙舔了舔舌头,“这可是我少有的到外面吃饭呢!”

“对对对,”王语叶插嘴道,“你上回还拉着我到你家做饭呢!欺负我不会……不擅长做饭,你太卑鄙啦!”

“你来我家,我教你啊!”柳子叙笑道。

点了一份大肉煲,一份大蟹煲,就好像获取了VIP地位一般,两份菜和米饭很快就做好了。不愧是东北人开的饭店,这里的煲菜,更像是很多的食材在一起的乱炖,不过倒是比那种乱炖排列的要规则得多,而且食材搭配也更是合理,分量也很实在,两盘煲菜,几乎是占满了桌面。

“我可先开动了!“王语叶拿起筷子扑向了饭菜。

林天华将汽水放在桌上两人之间的地方,顺便也放好了吸管。

“咱们好不容易来吃个饭,不玩点游戏可太没意思了,”刘建安提议道,“要不咱玩点游戏,赌点什么东西!”

“您又要搞事是吧!”林天华无力吐槽这位鬼点子多多的朋友。

“我觉得挺好的,要不咱们来点真心话大冒险吧!”柳子叙找来了一个手套,正在掰着一只螃蟹腿。

“这……不大好吧!”王语叶瑟瑟发抖。

“传统的真心话大冒险太老套了,”刘建安飞速搜索着他的那些鬼点子,“可以加点新玩法——来听我说,咱们闭着眼睛这个肉煲里面的东西,夹到肉和胡萝卜的,就逃过一劫,夹到其他的,那就真心话大冒险挑一个!然后,谜题就要由对面的人来出——既然咱们都是成对来的,那咱们就成对的夹,两个两个来,小玩上一轮!”

“谁跟你个鬼点匣子是一对!”王语叶轻拍着刘建安,鼓着嘴。

“那就……猜拳来看看谁先?”柳子叙把林天华的拳头拽了起来,“你们俩来!”

“啧啧啧,那我恭敬不如从命啦!我运气可不好哦!”果不其然,林天华在几秒内便输了。

“华子哥的运气就从来没有好过的!”刘建安笑道,“那就……你俩先来?”

于是便是林天华和柳子叙的夹菜时间,两人闭着眼睛,同时将手伸向那盘大肉煲。

嗯……这么硬,肯定是胡萝卜!林天华决定认真分析一波……林天华在逻辑分析方面可是无敌手的——于是林天华便用力一夹!

“欸欸欸……哥你别夹我筷子啊!”柳子叙喊叫道。这林天华,差点就要带着柳子叙的手一起走了。

“好好,睁眼吧,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刘建安端坐微笑道。

“我们明明还没开始的啊……”柳子叙表示疑惑。

“我说了,夹到‘其他的’,就输了……你们俩互相夹到了对方的筷子,所以,嘿嘿嘿……”

“安安说的对呢!”王语叶轻拍着手,“你俩要不就一块大冒险得了!”

“我同意。”柳子叙忿忿道。

“不要帮我决定啊喂!”林天华看向柳子叙。

柳子叙也将头挨近了,对着林天华冷冷地说道:“闭嘴,你个大笨蛋,还能夹到别人的筷子!”

“要不你们一起把中间这个汽水喝了吧——在整个用餐期间!”王语叶的嘴角直弯到脸颊,“我们俩刚才可没看够呢!”

“这个还是你俩干合适!”林天华拿起了汽水,“毕竟你俩才是真爱!”

“不行……你们可不要玩不起……”王语叶猛地脸红起来。

“请!”刘建安又递给对面一个吸管,不知道从哪找来的。

于是这二人便开始了无尽的对视,这次的共饮,似乎并没有刚才的以外那番自然了,林天华的脸似乎也是变成了王语叶的模样。反倒是柳子叙十分温柔地端详着林天华,最后直接低下头来,用她那一排整齐的牙齿轻轻咬着她那边的吸管,用之前那样的眼神仰视着林天华……

林天华点了点头,也将头凑近了,黑色的短发与白色的长发交织在一起,二人同时**了起来。

此时柳子叙又向上瞄了一眼眼前的哥哥,在这种视角下,林天华的头上大下小,傻傻的样子,看得柳子叙实在是忍俊不禁,噗嗤一声,舌尖的气流顺着吸管倒流回了瓶中,几乎全部跑到了林天华的吸管里,趁着汽水还挺满,这气流便分为了两股——一股顺着吸管,直冲林天华的喉咙,另一股……则是和着青涩的碳酸气息,从瓶口喷薄而出,灌进了林天华的鼻子里。

柳子叙由于笑得前仰后合,躲过了一劫,此时她笑得更欢了:“啊哈哈哈哈……我憋不住了,老哥这个视角真的好离谱啊!”

“咳咳……”林天华赶紧擦了擦自己的面部,“好家伙,不愧是你,没我能憋啊,我刚才都看着你那傻模样半天了,哈哈哈咳咳……”林天华一边感受着鼻子的酸痛,一边疯狂的大笑着。

“你俩这是发什么失心疯了……”王语叶和刘建安也几乎憋不住笑了。

于雨霏被声音吸引了过来,看着林天华的窘态,也不禁笑得走不动道。

“青苹果的味道……好刺激……咳咳咳……”林天华此时才更加感受到了鼻子里翻涌的痛快气息,这回他可算是亲自用鼻子感受道那种味道了……

“嗯,”柳子叙迅速回复过来了,“那么该你俩了!”

刘建安决定先缓一会再夹,据说这样运气会更好。

倒是这边的王语叶,仔细地分辨着她所夹到的东西,但是她那副充满疑惑的表情表明,笨手笨脚的她似乎不是很擅长这种推理……

最后二人竟然都以突然之势,迅猛一夹,睁眼——原来两个人夹起了同一根金针菇。

“选吧!”林天华掐着鼻子说道。

“真心话!”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啧啧啧,”柳子叙往后一仰,“我还指望着你们能作出更亲密的动作呢……属实是没意思了!那这样吧:如果你们两个是我们想象中的关系的话,就请回答你们应该回答的答案吧!嗯,尤其是某位粉头发大坏蛋!”

王语叶紧闭着嘴,偷瞄了一眼刘建安,刘建安双手放在腿上,握着拳,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语叶,那我就趁着这次说了吧!”刘建安并没有转头,而是牵住了王语叶的手,“你是个好人……好得就像昨天黄昏提前升起的美丽月色……好得当你第一次笨拙地撞向我时,我就已经有了追求你的念头……昨天我忘说了,今天补上,我喜欢你。”

王语叶对这个人说话大喘气的搞怪方式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是,最后的言语,确实击溃了她最后的心理防线,她松弛着手,任由自己的手躺在刘建安的手心里,她显露了像刚才林天华和柳子叙那样的笑。

“刘建安你这个小鬼,这种话也要逗我一下是吧——既然……哈哈哈……你终于肯直说了……哈哈……那我就正经的回答你,咳咳,我当初也是对你一见钟情的!但是你这个小鬼,竟然敢好几周不理我,让我等了好久!必须全责——所以,做我男朋友吧!”后半段王语叶几乎是快速念出来的,说完这番话,王语叶便是把头埋进了领子里。

“真甜,我们同意了!”对面二人愣愣地鼓起了掌。

“呜呜呜……害羞死了!”此时的王语叶,已经几乎是在领子里面说话了,声音朦胧,模糊不清。

“哎,咱俩活活把真心话玩成大冒险咯!”刘建安轻抚着王语叶的头。

“我给你俩也拿点汽水吧,”于雨霏笑道,“不然等会开饭没有喝的可不行!”

“拿青苹果味的吧!”林天华松开了鼻子,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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