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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话 结果不重要

书写于黑白间的恋爱物语

  

等到林天华反应过来的时候,张紫秋和刘建安已经把他抬走了,不过这莽夫身上还挂着彩呢,虽然说伤的不重,但是就这样把他送回家去,总归是很不对劲的……于是现在,林天华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沙堆上,右边柳子叙就躺在自己身边,望着星空,细嫩的小手轻轻勾着自己的指尖——当然,她拿了一块纸板垫在背后;刘建安一屁股坐在沙堆顶,他扭动时候洒下来的沙子好像还会溅在自己的脸上,真是有够讨厌的;而张紫秋则是什么也不理似的,就这样跟个大姐大似的,手叉着腰,一头扎进手机里面里。

“喂,刘建安,我都这样了您就别对着我撒沙子了呗?”林天华的眼睛里突然又进了几粒沙子,他抬起头来,“话说我这是在哪?”

“你最爱来的地方。”张紫秋把手机熄屏揣回兜里,自上而下冷眼看着他,“嗯……当年就是在这里,我天天带着你征讨胡思路的,可惜他去照顾瑶瑶去了,不然肯定得当他面跟你说道说道的……”

柳子叙轻轻晃动着手指,看着星空,不敢说一句话,白发的发端也任由其与沙子亲密接触。林天华无辜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女,她却突然停止了手指上的骚动,一动不动,任由清风从她的身躯上滑过。

“子叙把今天的所有事基本都告诉我了……嗯,着重说了说关于你和沈映心的事情,所以她不想再开口了,按理来说我应该给她递瓶水的——来,子叙,打篮球剩的没打开的矿泉水,喝一口吧!”张紫秋坐在沙堆旁的一块木板上,翘着豪放的二郎腿。

“欸,哥们,你真行,郊游能让你玩成这个样子,太有意思了,给点秘诀呗,我下次也想跟叶叶这么玩!”刘建安揶揄地说道。

“行了你,你赶紧给我下来,堂堂会长坐没坐相,你这真的会让我绷不住……”张紫秋一手把刘建安拉了下来,“林天华,我说你可真行,一天之内相当于是晕倒了两次,我不知道是什么超人能力让你有勇气这样的——真要我记得的话,你小时候在我手下可是十分弱不禁风存在啊!”

柳子叙的脸不知怎么地微微一红……

“这个嘛……咱们不能用小时候的视角来看这个问题……”林天华坐起来小声争辩道。

“你根本就没变,这就是我可以用小时候的视角来评价你的理由,”张紫秋合嘴摇头,“水里救人我很理解,毕竟能这样把子叙这么好的姑娘救回来好像也挺值的……不过你刚才算是怎么回事,不跟从集体指挥擅自行动,啧啧啧……你小时候就是这样,还没等我出手你就先冲上去了,最后从来就没有落到好处。”

“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我不想说,你自己体会吧,总之我觉得你今天挺多失误的,不过第一次嘛,很正常!”张紫秋收起手机,“已经帮你把伤口都处理了,不多,是可以正常回家的程度,歇会就可以回去了。”

柳子叙将自己的手更加握紧了天华一分,林天华突然便感受到了来自手心的温暖,他的心也瞬间地软化了下来,他看向身旁,柳子叙的紫红色眼睛此时并没有再望向星空,而是转向了林天华,嘴唇微张,但她看了一眼四周,最终决定眨了眨眼睛,水灵的紫红色眼睛暗示着他,让他冷静一些。

“但是,我不知道我到底错在哪了……似乎沈映心对我的态度,很怪……”林天华弹了弹脑袋,一些沙子也就落了下来。

“她大概是真的不想让你来介入这件事,”张紫秋本想拿出刚才进哥儿给的烟,不过想到自己要金盆洗手,于是便又收起来了,“刚才子叙也跟我分享了关于沈映心的一些事情……说实话是应该怪我太不灵敏了,最近一直在关注这个癫子老沈,竟然都没关注到这个老毕登是沈映心的爹!我的我的……”

“也正常,”柳子叙缓缓扶起身子,轻声说道,“沈映心这些天……一直都在天华家住……你观察不到很正常,而且本来沈映心和她父亲就是基本决裂的状态……”说到沈映心在天华家住的时候,柳子叙突然就迟疑了一两下。

“啊,她还说什么‘暂别吧,愚昧的盐门领主’,不愧是她,这会还能想起自己的中二病来!”刘建安看着手机吐槽道。

“越是这样越是说明问题没有那么大。”柳子叙眼神躲闪着慢慢说出了自己的判断,“映心是一个做事认真的人,严肃的时候就一定不会中二,中二的时候也能立刻把话题收的很好。”

每当谈起沈映心的时候,柳子叙就会想起开学典礼的那一天,在自己身边那个文雅可爱,对喜欢的事物充满憧憬的女孩——那时柳子叙并不知道,这个心怀梦境的女生,其实是为了躲避生活给她的重重重负,才变得这样的。

“但是这里面肯定是有梁子结下来的,这件事本身的结果……已经不重要了……总之你自己得想办法弥补,我们只能给那么一点思路,就这样了。”张紫秋摆了摆手,“我现在不方便说啥,我先走了,那帮子人还在我家屋子里呢,他们那边问题好像还不小……”

“啊不是……”林天华似乎还是一头雾水,但是那边张紫秋确实是扭头就走,甚至直接骑着电驴,几秒钟就没影了。

“天华,”柳子叙的眼睛似乎充盈着一些泪水,“我知道你现在很纠结……那个,那个,‘咱们的事’,就先搁置一下吧……”

林天华不语。

“对啦,忘了跟你说了,接下来几天,你可见不到我了哦!”柳子叙的表情又突然转变为了俏皮的笑容,“这几天我爸要带我回北京处理学籍的事情……期中考试之前肯定会回来的!”

林天华呼出一口长气:“话说你已经决定好以后的去向了?”

柳子叙又将手搁在林天华的手上:“怎么可能,我也和你一样纠结着呢……不过我爸也会认为,这里只是一个支点,一个垫脚石吧……他应该不会让我在这样一个地方长期独居吧……”

“哈哈,我想也是呢……”林天华再一次深呼吸。

似乎突然之间,一切都要离他而去了。

“欸,”刘建安打了个响指,“咱潮江灵中多好啊,压力小成绩好,你在咱们学校做顶尖学生,老师同学都会很优待你的——啊独居好像确实是个问题,不过你家这条件,找个阿姨照顾你应该也没啥问题吧!”

林天华笑了笑,这刘建安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正经。

“那我肯定得要在这里留着的……这里交到的真心朋友,比我之前交到的朋友,都要好得多,可靠地多……”柳子叙身体轻微颤抖,想做出什么动作,不过还是收了回来,“就好像,我已经在这里找到了什么我想要去追求的东西一样!”

林天华又一次感受到了那份攥紧了自己的温暖,柳子叙的指甲盖在自己的手背上好像在划着什么东西,不过,好怪啊,感觉不出来。

“行啦,我可要走了,要不是等天华醒,我可不会留在这的——我爸马上就开车过来了,我要是不在家可没法解释了!”柳子叙提起了自己的手包,保持着淑女的姿态站了起来,尽力地克制住自己的感情,“喂,林天华,你可得把你那些事理清楚——我期中考试可不会输给你!”

“比就比,谁怕谁!”林天华从心中泛出了今天最高兴的微笑。

“不要送我啊,我已经叫好车了……”柳子叙转过身去,雪白的头发上,还带着那七色的花环……

“哎……又憨傻又帅气的……好想……还是让他自己悟一悟吧……”柳子叙迎着夜晚的凉风心想,“可是,怎么每次都是因为她呢……我……应该没有那么不适宜吧……”

柳子叙又看了一眼自己精致打扮过的身子,摇了摇头,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揶揄似地小声嘟囔:“哼……不想要就算了嘛……反正我……我不在意!”

沙堆旁,还有一对好哥们在风中凌乱着。

“你说这是能评道理不?欸,评不了的,得亏这俩谜语人走了,我终于能跟你说道说道这事了,害!”刘建安看那雪白的背影离开,立刻就开了腔,还停不下来的那种,活像那天津的单口相声。

“你停停吧……欸,建安,她们刚才说的,你都听见了?”林天华低着头,双手捧着脑袋,一副彻底蔫下来的疲惫模样,“她们这搞得,我真是不明不白,说了几句没啥意义的,就直接走了,那她们还等我醒干嘛呢?”

“嗨,这不是怕你啪叽死这了嘛!”刘建安打趣道,“但是别尬黑,这柳子叙说的应该还算是干货吧!又是撩人又是约定打赌的——有一说一,我看人真对你有意思,你就拿下了,到时候我跟叶叶,你跟她,那出门太有面了,一手一只美少女,谁曾知咱曾经的老宅男现在也有这副光景!”

“你别瞎扯淡。”林天华憋不住笑了出来,“说宅男别带上我,我可是天天出门的学校大社牛,再者说了,在人家女孩子面前说这么轻浮的话,真的不会遭天谴嘛?”

“呵,说着口嗨罢了,子叙长得确实比我家那个丰满,啧啧啧……”

“啊对,你这样我就把你说的话告诉叶叶了……”林天华镇静地掏出手机。

“行了,差不多得了,”刘建安抢走林天华的手机,又放回到林天华的另一只手上,“你今天干的怪事更多!我跟叶叶下午可是商量好了的,我到你这,叶叶到汤圆那,一对一心理辅导!”

“我……有啥好辅导的……”林天华指了指自己。

“走,”刘建安把林天华拉了起来,“北门烧烤细说!”

张紫秋家隔壁的空房间,虽说是尚未租出,但是也已经有了基本的家具设施,夏瑶平躺在主卧的床上,色调轻巧的连衣裙包裹着她娇小的身体,似乎一切都还算安详,除了她本身还没有醒来之外。

“我爸说了,少量安眠药罢了,也许今晚就可以醒过来……”这也是沈映心少有地用“爸”来称呼沈治军了。

“所以守在这里就好了……”王语叶坐在沈映心的身旁,小手牵着旁边看似震惊的黑发女生。

“紫秋姐马上就会过来。”胡思路守在夏瑶旁边,对对面的女孩说道。

“总之瑶瑶这边不会出什么事的,辛苦你把她一路抱过来了!”沈映心不自然地微笑道。

胡思路憨厚地挠着头:“哈哈,那肯定是不用谢的,这是我该做的,让她一个人出去,被绑架,这些都是我的错……幸亏她没有受到更多的伤害,不然……果然是我不配啊。”

“明明是我……”沈映心低下头来。

“管你俩屁事,都是那个癫子搞得!”王语叶挥着手,“这些东西都是我们本来不应该承担的东西嘛!你们就不要再自责啦……”

“我来了!”张紫秋推开房门,“一过来就看见你们在这抑郁,这怎么能行——夏瑶怎么样了?”

“过会自己就会醒过来的吧,我们俩刚才检查了一下,她的身子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大碍,呵……那个家伙竟然也算是守信了一次。”沈映心冷冷地说道。

“看来这家伙还算是有良知的……但凡夏瑶被破身……不,但凡有点伤,我都得把这厮整监狱去!”张紫秋跨步坐在了胡思路的旁边,胳膊肘碰了碰胡思路,“你呢,没啥问题吧,振作点,你可是我的手下!”

胡思路耸了耸肩:“事情解决了就行,我就是才明白,这夏瑶,竟然还有这么深的背景……也许她身上确实是有大小姐气质的,不过我现在才发现。”

“你可偷着乐吧,到时候把功劳多给你推点,你俩接着谈你们的恋爱,这事就当没发生过!”张紫秋比了个眼神过去,“你啊你,就不要妄自菲薄啦!”

“确实,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结果不重要的。”沈映心慵懒地靠在墙上。

王语叶稍稍歪头看向沈映心,脸微红,说不出话来。

只过了十多分钟,床上的女孩就醒来了,她突然睁开眼睛,马上就抱着被子,四肢收缩在一起。

“啊啊啊……要干什么,怎么把我放到床上了……我不要……”夏瑶奋力摇着头,撅着嘴,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竟然没有什么束缚了,再睁开眼睛一看——

“当然要把你放在床上啦,不然还要把你放在地上嘛~”王语叶笑道。

“唔……所以我……安全啦?这过了多久了……”夏瑶乖巧地坐在床上,双手支在床单上,“我一被他们捂嘴就被喂了药,然后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啊!我不会已经被坏人糟蹋过了吧……”

“放心……”沈映心抚着她的短发,“信使与乐师已经代表着天使与爱的名义宣誓,即使我们是在立场上不同的流派,但是我们检查过了,你没有出任何问题。”

夏瑶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看着围在床边的四个人,眼里噙着眼泪。张紫秋就把下午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又有所删减地说了一遍,还给胡思路多美言了几句。总之也跟夏瑶说好了,不要告诉哥哥或者其他人,免得让他们瞎操心。

“哎,反正还是注意安全,这边可没有多少能随时能保护你的人——平时让思路多跟着你,他壮实抗造,没啥问题的!”张紫秋最后补充道,“等会让他把你送回家去,就一切没问题啦!”

“镜门镖师身手不凡,可是却遭遇如此不测,明日汝应静养在家,方为最佳!”沈映心闭着眼在胸前结印,“小徒弟啊,汝今天就和镜门镖师双双归家去,为师与降临之乐师先行一步……”

“啊,这就要走了嘛……”王语叶理了理马尾,“可是……”

“叶叶,走吧,没事的,这里已经不重要啦!”沈映心扭头笑了笑。

“映心学姐,谢谢你今天出来救我……”夏瑶红着脸窝在被子里,“真没想到你跟我一样的个头也是有勇气……”

“没事哒!”沈映心回过头来笑道,“其实这件事跟我关系也不小呢!”

夏瑶挠了挠头,感觉抓不到头脑了。

“没事啦,反正结果不重要,当没发生就行……”王语叶回头挥了个手,“那就学校再见啦!”

离开了屋子,沈映心就瞬间低下了头来,,一言不发直到楼下,月色挂上槐树的树梢,春夜的凉风吹起少女的辫子,在风中摇摆着的二人不约而同往西边走,只能听见鞋子的哒哒声。

“结果不重要,但是过程还是很重要的吧……”王语叶将小指勾住沈映心的右手,打破了沉默。

“林天华跳下来救我,这根本就不怪他,对吧。”沈映心的脑袋稍稍向王语叶倾斜了一分。

王语叶停住了脚步,上下的牙齿咬在了一起。

“应该确实是吧,他……”

“不重要,”沈映心水蓝色的眼中冒出点点泪水,“明天去潮江上划船吧!今晚我想抱着叶叶睡!”

“你……不怪我?”

“我有提过你嘛,叶叶,笨笨的。”

北门烧烤摊,这块倒也是跟西门也是齐名的小吃街了,随着夏天接近,烧烤摊开始蔓延到了人行道上,刘建安甩了个单子给服务员,比了两根手指,就将手支在了小桌子上。

“你都是这么点菜的?”林天华皱了皱眉。

“嫌麻烦,平时我爸请同事就这样,所以我也就这样咯,得亏我这还真揣着纸条呢,不然还得一个一个点——好啦,咱讲点正经的。”

林天华笑了笑:“幸亏有你,不然我得让这两个谜语人憋死!”

“我感觉她俩可不是什么谜语人!”刘建安抓起刚刚上的冰啤酒,“这事分明就是你错了!”

“我洗耳恭听。”林天华深吸一口气,整理着这一天的思绪。

“我问问你,谁喜欢你,你这个得知道吧!”刘建安闷了一口酒,“你就告诉我,你现在意识到有几个人喜欢你。”

林天华也跟刘建安比了个2的手势。

“好,那你还算有脑子欸,我要是有两个女生喜欢我,我巴不得当场开后宫!“

“有校花倒贴你还不够?”林天华也含了一口酒。

“华子哥,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我这都乐子话——那你现在更喜欢谁啊?”刘建安接过服务员拿来的凉菜花生米,“开不来后宫,那总得选一个吧!”

“怎么又是这种问题?”林天华皱了皱眉头。

“不知道就算了,卧槽怪不得你这么渣,出去别说你是我兄弟!”刘建安把酒瓶磕在桌子上,“那你就这么吊着她俩?”

林天华不语,只是咬着花生米下酒。

“先不说这个,说今天的事——沈映心从把你救上来之后就开始有小脾气了,那她大概从这个时候就开始吃醋了,然后你还忤逆她的话,硬跟着她,还要来一出英雄救美!我觉得你要真是这样的话,你这眼力见不行,咋脑子也被李逵夺舍了……”刘建安恨不得一分钟不啃花生米也得把话一吐为快。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去那边是你家叶叶带着的……”林天华无奈地说道。

“嘶——”刘建安拿手指磕了一下脑袋,“能不能不要把责任推到女人身上啊喂,要我说,这件事情由她主导,就是你最大的错误……叶叶是好,世界上顶一好的女孩,我能为她去死那种,但是她确实有点笨拙的,这你得知道。”

“你这咋还带上私货了?”

“我家事儿你别管!”羊肉串这就来了,刘建安赶紧撸了一串,“这件事其实根本上,是你的一个选择问题,你到底有没有把并不需要你出面帮助的沈映心放在眼里,你到底有没有把一心跟着你,还差点被你表白的柳子叙放在眼里……你自己品,这样,你自己先想想,这些东西,是不是因为你犹豫,还吊着胃口造成的……”

接下来便是很长时间的沉默……刘建安在一边快乐撸串下酒,林天华则是边啃花生米边纳闷。

“反正他们都因为你精神不正常了,就是这样。”刘建安摇了摇头。

“哦,我大概确实是懂了,要不我给你捋一捋……”林天华狠狠地用手拍着自己的额头,“这样,我来给你讲……”

“停!”刘建安再喝了一口酒,急忙叫停了林天华,“这事情我不想听,我生活比你滋润多了,不添堵,咱今儿就点到即止,直接喝酒,回去你做梦再慢慢想去!不过我这可不是谜语人啊!”

“那确实不是,但是回头我估摸着还得找你开导开导,您才是恋爱大师,您才是恋爱大师!”林天华自愧不如地再喝了一口酒。

“别喝太多啊,不然回家不好交待!哈哈……”刘建安摇着头,“这样,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晚上回家想去,明天告诉我答案。”

“尽管放马过来!”林天华啃着韭菜,脸已微红。

“你猜现在的局势下,喜欢你的那两个女生,对你的倾向究竟是怎么样的——这个对你接下来的行动和态度很重要!”

“这我能不知道嘛,很明显的!”

“那可不一定!”两人酒杯相碰,刘建安狡猾地笑着,另一只手的手机正跟王语叶发着消息。

“完美完成,接下来看他造化啦~”讯息这样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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