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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话 纺织命运的丝线

书写于黑白间的恋爱物语

  

“那我就送叶叶回去了!”下了公交车,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公交站边上的小吃摊也早已支了起来,一切都显得灯火通明,刘建安牵着还困倦着的王语叶,“咱们就学校再见啦!”

“啊,要不……”林天华正准备跟他们顺路回去,此时一条微信消息发来,林天华看了一眼便瞬间大惊失色……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不告诉他们,自己先回去就好,“啊,对,我家里突然有点事,那你们俩先逛着啦……百年好合!嘿嘿……”

“啊啊啊……天华你给我站住,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嘛!”王语叶眼皮猛地抬起,脸再一次地红了起来。

不过林天华似乎很快地跑开了,直接消失在路的转角那边。

“好啦……华子哥皮起来是这个样子的,”刘建安笑了笑说,“不过总算把你逼醒了,饿不饿,带你吃花甲粉去!”

“行行行……他们都太讨厌了,”王语叶双手抱住刘建安的胳膊,“我觉得他要是再接着说出什么‘早生贵子’来,我可真就追着他不放了!”

“您可别暗示什么奇怪的东西了,这我可做不到的啊!”刘建安惊恐地轻甩手。

“大流氓!谁让你这么想的!”王语叶向上瞟了一眼刘建安,“别废话啦,赶紧去吃花甲粉!”

不过王语叶不知道,林天华匆匆离开,事关的正是她最好的朋友……

沈映心定睛一看,林天华似乎并不在家,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大肚子的憨厚男人,那似乎是林天华的父亲……

沈映心变得立刻警觉起来,抱着书包蜷缩在地上,可却是仍然啜泣着:“叔叔……晚上好……打扰了,他不在的话我就不打扰啦……”沈映心不断地点着头,流着泪,甚至一边的辫子都要松开了。

“别,姑娘,进来坐坐吧……”林海和林天华的母亲,一起把沈映心扶了起来,虽然她的腿到现在,都是柔软地几乎无法直立,“天华估计很快就回来了,我去问问他……这样,你就在天华的床上歇一下……我们不会打扰你的,等天华回来了,我们会让他来安慰你的。没事,有什么难过的,尽管哭就行!”林海这边说着,两人便扶着沈映心进了屋子。

“尽管发泄就好,天华要是亏待你了,你就尽管糟践这屋子!”闫晓,也就是林天华的母亲,略带俏皮地说道。

“唔……叔叔阿姨,没事的,林天华……他对我很好……你们不要怀疑他……是我不好……遇到难过的事,撒开腿就找到了这里……打扰你们了!我叫沈映心,就……向你们道歉了,你们千万不要误会林天华……”沈映心端正拘谨地坐在床上,即使脸颊上依旧满是泪珠。

“那心心,我们就出去了,要是有什么想跟我们倾诉的,就直说!”林海潇洒地甩了甩手,“我们跟天华一样,都是你的朋友!”

门扉合上之后,沈映心便平躺在了床上,在不同地境遇之下来到故地,她变得泣不成声。

“我好想你……”

“闫晓啊,”回到了沙发上的夫妻俩,其实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小女孩吓了一跳的,“你说这是不是天华谈的女朋友啊……但是感觉好小啊,好像比咱儿子小了一两岁的样子……”

“你个奔五的人了搁这瞎想什么……”闫晓拍了下林海的腿,“不过你别说,这姑娘真挺可爱乖巧的……但是咱儿子一直以来都没在这种青春期话题上开过窍啊……”

“看人不能看表象!万一咱儿子随我,从高中开始就……”

“少贫嘴了你!”

“但是看她刚才那个样……可能真的遇到什么难事了吧……哎,希望真的不是天华闯了什么祸……”林海懒散地靠在沙发上。

“但如果不是的话,心心这姑娘,肯定已经是喜欢咱儿子不得了了吧……”

“不愧是我儿子,太厉害了……”林海仰头感叹道。

“放正经一点!”闫晓狠拽了一下林海的手臂,“人姑娘还在里头哭的狠呢,咱就算尊重人家让她自己在屋里了,背后里还是得正经点好!”

沈映心很快还是冷静下来了,她将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那正是她之前睡过的枕头——待到泪水干后,沈映心抬起了头,看到了桌子上有一件东西在闪闪发亮,她爬了过去,正是林天华的钥匙,带着那闪闪发亮的钥匙扣,她将手触及到那钥匙扣上,脑中便浮现出了静静老师将钥匙扣赠予他们时的场景。

当时她傻笑了好久,即使林天华再怎么阻止,她也无法掩饰自己的喜悦,无法拒绝“林天华打破了她生活中的死水”的这句描述,但这次,他怎么还没有出现呢……

在那个钥匙链的底下是一叠白纸,沈映心顺手看了一眼,上面有林天华手写的一句话:

小说,清明假期记得给沈映心看!

沈映心心头突然一震——如果没错的话,她本应在明天或是后天,看到这一沓纸,沈映心擦了擦眼泪,开始沿第一行开始看了起来。

沈映心微张着嘴。

沈映心张大了嘴。

沈映心胡乱地翻着纸业。

沈映心突然心头一酸。

沈映心呆住了,只剩眼泪正在重新流淌出来。

沈映心哭出了声,又笑出了声。

果然,他就是他,那个冬日早晨的神奇直觉,果然没有错。

“心心这是怎么回事……”突然听到了苦笑交杂的声音,林海吓得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她或许知道了什么吧……”闫晓微笑着,“是时候让天华赶紧回家了!”

“啊,对,出这么大的事,我还没给他小子发微信呢!”林海匆忙找到手机。

——你小子又去哪浪去了,赶紧回来了,你的小女朋友哭着来咱家了,还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我跟你妈把它安排在卧室了。

——爸,啊,什么女朋友……啊我已经下公交了,马上回来!

这个时候沈映心倒是推开了门,眼眶红如晚霞,但是嘴上却带着欣慰的微笑。

“啊,姑娘出来了嘛……来来来,坐,天华刚发消息来,马上就到家了!”林海邀请沈映心坐在沙发这边。

沈映心怯弱地走了上来,理了理裙摆,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沙发上。

“伯父伯母……”沈映心微微低着头说道,“你们讨厌我吗……”

闫晓歪了歪头:“怎么可能呢……心心,我跟你伯父第一眼就喜欢上你的,多可爱一小姑娘啊……以后别再这样说自己啦!刚才总是说什么麻烦我们麻烦我们的……怎么会呢?”说着,她便起身抚摸这沈映心的脸。

好像林天华的爸妈,跟王语叶的爸妈没有什么差别呢!沈映心心想。

“你可是天华的朋友!”林海笑道,“我们多少年没见过天华的新朋友了!该说不说,你比紫秋还是温婉很多的,叔很喜欢!”

闫晓拍了下林海的腿:“不会说话可以少说两句!”

沈映心微红着脸说道:“张紫秋也是很好的人啦,我认识她的,很大方!”

“嘿嘿嘿……确实的,他那俩从小到大的朋友都是那样的人,倒是天华显得很软气!”林海笑道。

“所以能说说你发生了什么嘛——如果你只是想跟天华说的话,也没关系的!”闫晓试探道。

沈映心两手置于两腿之间,抬起了头:“没关系的!”

既然林天华已经如此早的进入了自己的命运之中,那么……我应该可以毫无防备地,将自己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告诉他们吧……

于是沈映心简短而平静的说出了自己家里的情况,以及自己被迫离开家的情况。

“哎,姑娘,”林海拍了拍沈映心的肩头,“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但是我们会帮你的!这样,我们认你做干女儿,今晚就在这住吧!”

沈映心抬着头抬起了头,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两人:“真的可以的嘛……会不会……”

“欸?”闫晓笑道,“可不准你这么说的!”

沈映心放下了心中的所有防备,眼中也发出了夕阳的亮光:“谢谢干爹干妈……那……有一件事情,你们能帮我保守秘密嘛……我怕我等会控制不住,现在就想要说出来!”

“没事的,反正平时咱们也见不了太多面的样子……不如趁现在,多说一些嘛!”

“那……我说了啊……你们不要生气!”沈映心双腿扭动着,脸也变得羞涩了起来。

林父林母就在她眼前,微笑着看着她,对于她要说的这句话,他们应该早就应该有答案了……

“我真的好喜欢林天华,但是我不大懂我这究竟是什么情感……他总是很懂我,在我每次有什么不情之请的时候,他总是能第一时间答应我,陪着我……而且我能感觉到,他跟我一样,心中都有着对于生活的美好幻想……如果真的有一句话能表达我对他的感觉的话,我觉得……也许林天华更像是我真正的父亲……荫蔽着我……”沈映心轻轻晃动着身体,再也说不出别的话了。

本来沈映心说着前面的话的时候,两位家长还表现很正常,不过当沈映心说出林天华像她的父亲时,林海则是绷不住了。

“咳咳,心心能够欣赏天华,我当然是很高兴……虽然拿天华当爸我实在是没想到……”

闫晓又狠狠地拍了一下林海。

“他真的很可靠啊……”沈映心憧憬地望着天花板,“所以有的时候我才奇怪,我是不是只想做他的女儿……但这样想的话,果然还是太怪了!”

“话说,你喜欢天华这件事,竟然还没有跟他说过的嘛……”闫晓疑惑道。

“所以,才想要爸妈帮我保守秘密的……”沈映心微微低下了头,“我不想难为他,耽误他……也许我还想更了解他一些!然后,在去想其他的事情。”

“但是,我刚刚才发现,在我与他变得熟悉之前,我们就已经在网上有了非常交心的来往……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对天华的向往了……但是,谢谢你们,我说出来了……”

林天华稍后便喘着气敲开了家门,看见的则是沈映心和自己的爸妈其乐融融地在客厅。

“啊,天华回来啦,”林海说道,“刚才心心说想陪你出去散步,要不你俩单独出去逛逛吧……我跟你妈在,你俩在这也不合适!”

“对了,”闫晓比划着手,“映心从现在开始就是咱家的干女儿了,今晚就在这住!你没意见吧!”

“啊,这个,其实……”林天华刚要说出下一句,沈映心便扑上去堵住了林天华的嘴:“走啦走啦,干爹干妈,再见啦!”

林天华就这样又出了门。

“三娃儿,”林海见门关上了,说道,“你说,他俩不会真的住在一块过了吧……”

闫晓轻摇了摇头:“哎,他俩出不了什么事的!倒是你当年……”

“好了我去接着做饭了!”林海突然跳开,直奔厨房去了。

沈映心自打出门,便一直搂着林天华的胳膊,倒是林天华现在是一头雾水。

“你……发生什么了……”林天华缓缓地开了口,“刚才我爸给我发微信,说你哭了好久,我一路跑回来的。”

“还是因为家里的事情,我只能先离开一段时间,这样我的妈妈和弟弟,才能更好的生活吧……家里那个男人,我永远想象不到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他真的是个疯子,我很难去……”沈映心特地瞒掉了她终将来临的最后通牒,这个谎言,希望不会让林天华过多地扯进这个事情中去。

“没事的,”林天华牵住了沈映心的手,“我会帮你解决一切的!”

自从那个晚上,沈映心说出了自己无家可归的情状之后,林天华便暗地里想要解决沈映心的问题——沈映心是个美好的女孩,不能让她被这个离谱的家毁掉,林天华是这么想的。

也许这命运的丝线就是这样吧,毕竟,林天华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帮助过沈映心多次了

“master,不用的,先不用这样的!”沈映心抱紧了林天华的手臂,“陪着我就好,我只想要你陪着我……天华……”

“但是……”

“我今天下午不断地奔跑,不知道为什么,就到了你家,我以为你在这里,我拼命地喊着你的名字,敲开了门……不过这都不是很重要了,”沈映心把脸埋在林天华的胳膊上,带着抽泣说道,“我看到了你已经打印好的小说……你,记得几年前那个在贴吧每周都要和你私信的网友嘛……”

“我思考过……那应该就是你。”林天华终于得以验证他之前未得到证实的疑问,“人物设定和地点设定都几乎如出一辙,但是我已经没法再在贴吧中找到你了……”

“从那以后,我改了名字,而且几乎不再参与什么网上社交了……”沈映心抬起了头来,“我决定带着‘孤夜游侠’的意志走下去,所以我的小说,便按着这个走向下去了……”

“所以我们最终还是相遇了,”林天华大口呼吸着四月的夜晚清风,“而且我们还要共同面对,这个小说的结局!”

“果然还得是我命运之信使啊!”沈映心破涕为笑,松开了手,跑到林天华的面前,对他做着奇怪的结印,“断舍合合清!呀吼,我们果然是被命运的丝线牵引着的啊!话说咱俩往后可就是名正言顺的一家人了……多多指教啊!”

“咋的,命运之信使,”林天华作出一个“合”的结印,“难道我也要叫你妹妹嘛……”

“才不要‘妹妹’这种称呼呢!”沈映心在路灯下大笑着,直到这时,林天华才清晰地看到,沈映心的眼眶已经哭得通红,“妹妹你还是留着给柳絮说吧,汤圆才是适合我的专属称呼……嘿嘿!”

“汤圆汤圆汤圆!”林天华嘻嘻地笑着,走向了沈映心,“晚上还没吃饭吧,就咱这爸妈,平时都是懒得做菜的!我请你去外面吃吧,语叶他们现在应该还在,我问问他们!”

“好欸!”沈映心飞扑到林天华的怀里,“走,见乐师去!”

两人一起大笑了起来,作为官方认证的干妹妹,贪恋一下正面的拥抱,此时也一定是可以的吧!

说着,林天华便发出了消息。

林:建安,你们还在吃花甲粉嘛?

刘:可别提了,叶叶这家伙真是个大吃货,还在夜市上拽着我吃烧烤呢!咋的,处理完事情了?过来吧,你再不过来,我钱包可要遭不住了!

林:哈哈哈哈哈(笑哭)

林:语叶上次在上场也是这样,饿的不行

林:不过啊,你女朋友的支出,可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啊,别找我付钱!

刘:别废话啦,快来一起吃!

林:正打算带上沈映心来呢,跟语叶说一声,慢点吃,我们还得来呢!

“怎么样怎么样?”沈映心凑近手机问道。

“他俩在西门夜市吃东西呢!”二人并排走在一起,“话说王语叶这人是不是很能吃?”

“她可能吃了!”沈映心笑道,“就连她每个季节爱吃的东西,我都能说出个一二来……”

“啧啧啧,华子哥果然还是要来的嘛!”刘建安之前之所以想要支走林天华,其实就是为了跟王语叶去什么地方幽会一般,不过看着王语叶现在左抓右啃的样子,刘建安觉得还不如让林天华过来呢,“我说叶叶,你咋就这么能吃呢……我刚吃了个花甲粉就饱了!”

王语叶啃完了一串鱿鱼,随即含着东西说道:“我爸说我消化不好,每次都让我多吃点!不过我爸说得对啊,你看,我吃了这么多,还是这么瘦!”

“真羡慕你……”刘建安支着脸看着对面幸福的吃相,“我再吃多了我这肚子可就绷不住咯……等会华子哥会带沈映心一块过来啊,你慢点吃,不然等会他俩过来你吃不动了才尴尬呢!”

“也不知道是谁吃不动了……”王语叶摇了摇头,抓起桌上的羊肉串。

“啊啊啊啊——欺人太甚!”刘建安撇起了嘴。

“嘿嘿嘿……”王语叶坏笑着,给沈映心那边发了消息——

王:我们就在卖花甲粉摊位前面的桌子那里,你俩快来!

沈:正来着呢……嘿嘿,这都九点了,我还没吃晚饭,饿死了!

王:等你!今晚在谁那住啊?

沈:嘻嘻嘻,今晚你一个人睡叭,抱歉啦

王:酸死我了!

西门夜市。

“咱们先把吃的买了再到降临之乐师那里会合吧!”沈映心拽着林天华的袖口,微张着嘴,“我饿坏了快!”

“你打算吃什么?”林天华示意沈映心小心后面的电动车,“我跟你吃一样的吧,我可是重度选择困难症!”

“我可基本没吃过这些东西的欸!”沈映心嘟着嘴说道,“再者说了,今天的筵席可是有伟大的咸水宗师做东!”

“整个大香锅吧,咱俩一块吃,正好你还挺喜欢吃辣的!”

“就是的,上次你给我做那个鸡蛋面,辣椒就放那么一点点……太清淡了!”

花甲粉摊前,王语叶依然在不停地大快朵颐,倒是刘建安只能在对面看着。

“啊——喔——”沈映心从王语叶后面拍了过来,“降临之乐师——啊不,叶叶,今天玩的如何?”

“嘿嘿,现在已经不用在我们的天华同志和安安同志面前隐瞒我的身份啦!”王语叶吃完手中的羊肉串,便双手举向天空,“我,降临之乐师,释放自我啦!I’m free!”

沈映心坐在了王语叶旁边:“那我命运之信使可是有把你的事迹传遍整个灵中的义务哦?”沈映心双手支在裙摆边,朝着王语叶坏笑着。

王语叶一眼便看到了沈映心眼旁湿红的眼眶,不过她倒是不想过问——也许林天华刚才突然离开,就和沈映心有关……说不定是家里出了什么大问题,不过幸好,现在的沈映心有林天华了,已经不是那个只有自己才能保护的女孩了。

王语叶从不后悔她在潮江的一叶扁舟上作出的行动。

“别别别!”王语叶突然大惊失色,“我还是要脸的,只不过我的这个秘密范围扩大了而已……可别把我整成什么校园名人了……天天被各种男生搭讪就已经烦死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林天华坐在刘建安旁边悠悠说道。

“听说了没有,猪怕壮!”刘建安补充道。

“大流氓不会说话就去死!”王语叶歪着脑袋娇嗔道。

“说说看,我跟那些想追你的男生谁更烦一些?”刘建安坏笑道。

“不会听好赖话也可以去死的!”王语叶放下烤串,瞪圆了眼睛看着刘建安,“信不信下回去学校我跟你抢前座?”

“天呐……”刘建安抱着头,“你这可是下地狱都要跟我一块啊——”

“哼!”

“你俩还真是恩爱啊!”沈映心嚼着一块腐竹,笑道。

“嘿嘿……”林天华笑道,“你知道他们俩今天在漫展摊上干了些什么嘛……”

“啊啊啊啊林天华快闭嘴呜呜呜——”王语叶摇晃着脑袋,“我都被这大流氓玷污啦,你还想看我笑话!”

“明明是你先——”刘建安也急了。

“玷,污?”沈映心一脸质疑地看着王语叶,“你俩到底干嘛了……”

“好家伙,不就互相亲个脸嘛,让你俩给说的好像做了什么一样……”林天华摊了摊手。

“她确实总是个追求节目效果的人!”刘建安无奈点头。

“讨厌死了!”王语叶重新抓起了烤串,“都是被你个会整活的家伙传染的!”

“你俩都好会整活的……”沈映心一脸乖巧地嚼着一个鱼丸。

“话说华子哥今天怎么想起带上沈映心来了!”刘建安戳了下林天华。

还没等林天华回答,沈映心便放下了筷子,嘿嘿笑道:“今天不知咋的就碰上天华的爸妈了!伯父伯母人超好,然后还把我认作干女儿了!”

听到这奇怪的剧情走向,王语叶吓得停止了撸串,什么,干女儿?这一天沈映心到底干什么去了?

“可以可以,官方认证的妹妹了属于是!”刘建安拍了拍腿。

“挺巧吧!”林天华答道,“不过啊,我俩有独特的称呼方式,就不用妹妹哥哥什么的称呼啦!”

突然,林天华右手掩住了眼睛,放粗了声调:“命运之信使——汤圆,我们已经在先辈的见证下成为跨越四能危机的兄妹了,对吧!”

“噗——”沈映心突然笑出了声,不过又立刻正经了起来,似乎胸中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一样,手上再一次作出了“合”的结印:“咸水宗师——天华,未来的世界,还待我等来追寻呢!”

“哈哈哈哈!”王语叶笑道,“你俩这个样子真的不怕附近的人看你们嘛!”

“这有什么的!”沈映心摇晃着手指,“中二,是一种超脱人世的旷达!”

四个人沉浸在街边的灯火与人群中,撇开什么中二的说辞,一道命运的丝线也正在连接着每一个人。

作为命运之信使,就是要慢慢编织它们,不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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