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话 把手牵一半
“我看大家也都基本上调整好了，”看着操场的那边逐渐有一个个圆圈形成，刘建安站了起来，“那咱们就按刚才咱们的自由组合，直接拼出一个圈来吧！”
于是几个小块，立刻便组合了起来——至于那两位猜拳的结果，沈映心声称使用了四元素世界的读心术，成功地赢得了比赛。
“好，那我来点一下名，从我自己开始，”刘建安手中持着一把绳子，从他自己开始顺时针数起，“我，王语叶，沈映心，林天华，柳子叙，胡思路，张紫秋，倪九万，于雨霏——正好男女相间，有点意思……那么我们现在就要开始做第二步工作了：咱们现在呢，手腕之间就用这个绳子相连接，绳子的长度呢，是我亲自设计的，大家呢，手可以闲着，可以抓着绳子，也可以牵着……反正都可以非常舒适就是了！”
刘建安开始逐个地给所有人系上绳子，人群里也开始谈笑起来。
“欸，降临之乐师……你唔唔唔……”沈映心这刚一开口就立马被王语叶用袖子堵上了嘴。
“映心姐……”王语叶从袖子里面伸出手来，用手揉搓着沈映心的脸，“好久不见，想死你了……”
“唔唔唔……不至于不至于，咱上午才刚见面……”沈映心撅着嘴抓住了王语叶的袖子，“你果然还是这个样子嘛！总是藏着噎着的！”
“咳咳，出门在外注意形象嘛，是吧，命运之信使！”
“我可一直在外面这么如此自称呢！”沈映心拽了拽林天华，“对吧，咸水宗师！”
“欸欸欸……”林天华的胳膊突然绷直了起来，“这种昵称就不必带上我了嘛！”
“哎呀，这位可是降啊呜呜呜……”
“我的沈映心啊……咱老实点吧！”王语叶一手把沈映心拉了回来。
“二位，别纠结什么昵称啦！”刘建安拿着绳子过来了，“二位是自己连上还是需要我帮忙啊？”
“来来来，我自己来就可以了！”王语叶又是右手拿过了绳子。
“你确定？别等会又来找我啊？”刘建安正准备走开。
“哎呀走吧走吧，我又不是做什么都笨手笨脚的……”王语叶用她那右手摆弄着左手腕上的扣子，那玩意就好像复杂版的手表带，王语叶正打算用左手辅助，却发现自己的左手完全转不过来。
“不愧是你，语叶。”正在王语叶扭转着她的左手的同时，沈映心则是伸出了双手，直接把那扣子扣好了，“逞强的家伙！”
“你还是终极妄想症呢！”这两位自幼时的好友，可以说对对方都是知根知底了。
刘建安本还要帮忙的，见这俩这样，也便停手了，待到这边完事，他才开始给林天华和沈映心系起了绳子。
“讲真，”林天华吐槽道，“我依然不认为你想的这个项目是什么特别天才的设想……反而有点蠢！”
“谁舒服谁知道咯！”刘建安把绳子扔给林天华，边准备走到柳子叙那边。
“咸水宗师，”沈映心亮出了自己的左手腕，把扣套套在周围，“好好看好好学，你看我左手这么一转，再这么一按，就可以用单手把这个拴好啦！这就是信使的实力！”
林天华答应了一声，右手便也开始这样甩了起来，然而与刚才不同的是，他的手正在疯狂带着沈映心的胳膊狂舞……
“这这这就就是咸水宗宗宗师的实力嘛……再再这样胳膊就要断了啊啊啊啊……”这时候沈映心说话已经像是对着电风扇一样了。
“好啦哥（命运之信使），别发疯啦~”这两边的柳子叙和王语叶相视而笑，看着这两个人在这里发癫。
“轮到你俩了，兄妹档！”
还没等林天华反应过来，柳子叙便接过了绳子，直接给林天华系上了。
“我的胳膊可不经甩！”柳子叙笑出了声。
林天华这边的胳膊倒是突然感觉暖暖的，在阳光之下，他甚至还打了个哈欠。
也就是照这样，刘建安完成了大多数人的联系工作，当回到他自己的时候，于雨霏跟王语叶正聊的欢实。
“来来来，我这就第三者插足了！”
“有够讨厌的！”王语叶娇嗔道。
“你右手的扣子还是我帮你扣上罢！”刘建安三下五除二就把王语叶的左手拴上了。
“太紧了！”王语叶红着脸小声责怪道。
“那我给你……”
“但是问题不大！”王语叶抬头看着刘建安的脑袋说道。
“我还是给你松松吧！不然等会都不方便！”
“唔……”王语叶倒是放下了最后的一份倔强，安心地放松了手臂，将其交给了刘建安。
“好啦！”刘建安最后将自己与王语叶连在一起，“那就由我来重新强调一下咱们这个活动的规则！话说有谁是之前玩过这个的嘛？”
“我倒是以前玩过这个东西。”柳子叙笑道，“我们那边高一二一学期会组织那么一节挺有意思的室外心理课，然后我们就会在指挥之下玩一些游戏什么的……不过我们那时候也就是以一个宿舍为单位绕成一个圈，走走过场就是了……而且还会耽误我们那时候的自习时间。”
“这个有什么嘛！”张紫秋大声说道，“作业写不完就回家写嘛！”
“那属实是不太可能，”柳子叙思考着，“我们睡觉的时候都没法干其他事情的！”
林天华补充着：“你要是一个月就放一天假，你还会在那时候写作业嘛？”
“淦！”倪九万和胡思路张大了嘴，“这我可受不了，我还是老实待在灵中吧！”
“还好啦！”于雨霏说起了她在海淀那边的见闻，“即使是北京那边看起来很轻松的地方，好多补习班也在激烈竞争的！”
“欸欸欸，”刘建安挥着手，“这大好的日子，咱可别谈学习了，你们再这样我就要开始谈咱们下个月的期中考试了！”
“你最好不要这么做……”王语叶按住了刘建安的左手，一脸凶狠地看着他。
“我还是接着说规则吧……”在柳子叙的协助之下，刘建安顺着就讲完了关于这个游戏的基本规则。
“咱们到时候呢，定好最前面的人和最后面的人，然后就一直按照相同的步伐走就可以了，形状固定，速度一致，好像也不难……”沈映心提道。
“说得好，那咱们先定个形状，要不就由……”林天华正想要把最前面的重要责任负责下来——毕竟最前面的人需要背对行进方向，可以说是最困难的位置之一。
“我提议让我们伟大的学生会会长来负责咱们队伍的最前方位置~”王语叶此时的语气可以说非常温柔，不过边温柔边针对别人的这种话语可以说非常有一种阴阳怪气的感觉。
“语叶姐……咱可不兴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买卖啊……”刘建安擦了擦汗，他寻思要是自己在最前面的话，王语叶可也是差不多的啊……
“别废话！”王语叶猛地甩了甩自己的右手，“今天上午那场帐，我还没有细算呢！我今天必定会好好整一整你！绝对要让你度过‘难忘’的一天！”
“好吧，那就我来！”刘建安突然变得趾高气扬起来。
“那么我跟子叙就是在最后面的了！”林天华说道，“那么这样，刚才呢映心给我提了一个主意，咱们等会练习的时候，就先统一听口令，咱们一起迈步，一起往前走，应该就会很稳！”
“命运之信使的精确预算！”沈映心补充道。
“我来喊这个号吧，我是八班体委，还是很有经验的！”胡思路作为一位壮汉，确实看来是做体委的材料。
“那咱们准备准备，”刘建安呼了口气，“咱们现在，就开始第一次尝试吧！思路兄，起号子！”
“准备！”胡思路斜对着前方的重点，“一！二！一！二……”
九个人也便像这样，像机器人一样，像前面机械地前进，姿态虽说是丑了一些，不过看起来他们已经很不错了，如果向左边看的话，四组对手当中，现在正有两组全员坐在了操场中间。
“嘿，我说，”当他们第一次安全抵达终点的时候，柳子叙带有挑逗性地说，“咱们这个速度还是太慢了……还没有我们当初心理课上玩的刺激呢！”
“确实，这个样子一点意思都没有！”胡思路也扭着脖子，跃跃欲试。
“下一次确实可以快一点，嘿嘿嘿，要是能跑起来就好啦！反正这个操场穿过去也就几十米而已。”王语叶左顾右盼，估算着这个操场大概多少步能走完。
“那么咱们回去的时候，思路兄就加快一下节奏吧！”沈映心打了个响指，“咱可得稳赢啊！”
“来来来！咱们就接着整吧！”倪九万已经迫不及待了。
“走着！一二一二一二……”
圆圈之外出现了呼呼的风声，圈内的众人也握紧了绳子以保持这个圈子的稳定。
不过当速度快了，同样的节奏难免就会出现不同的步幅——走到中间，沈映心就发现自己似乎是跟不上前后男生的节奏了，她决定先紧赶上两步。不过情况似乎不像想象中那么顺利，当自己以不同节奏的步伐走起来之后，那边大声的号令便已经成为了一种干扰，左脚，右脚，左脚，右脚，右脚，右脚……自己甚至跳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第一反应便是撒开了左边的绳子，想要尽力去调整。
不过自己的手却是突然被另一只手轻轻抓住了。
“左右左右左右……”林天华略微低头看着沈映心蹦蹦跳跳的右脚，哭笑不得地轻声念着更能引起身体应激的口令，沈映心倒也是配合的向下看着自己的脚，在两下蹦跶之后，节奏便顺下来了。
这一次又是成功抵达终点，不过这一帮人倒是有点累得喘不过来气了，倒是沈映心的手还在抓着已经摊开的手。
林天华喘着气，依然是哭笑不得的样子：“都叫你先长高一点了吧……这下子跟不上了！”
“啊啊啊咸水宗师你个大……”沈映心刚打算提起自己的右手，才发现比之前重了很多，绳子的那边，王语叶正跟刘建安进行着针锋相对的交流……
“你说你，跨那么大步是显得你腿长嘛！啊？”王语叶这样骂起人来跟那边的女汉子倒是有很大区别的，王语叶细软的南方声线在与刘建安争辩嘴硬的时候，就好像是用几十斤的棉花砸人，而张紫秋平时游戏里跟人争起来的时候，就好像是在用几十斤的钢铁砸人。
“哎呀，您平时骑自行车横跨潮江城不是挺威风的嘛……咋这会没力气了？”
“你等着，等会咱俩回家的时候我一定要让你难堪！”王语叶嘟起了嘴。
“那什么，手……”林天华晃了晃自己的右手，示意着沈映心。
“手！你那破手能不能老实一些！”那边那个女人正好开始用钢铁砸人了，“九万你说你啊，咱们快步走的时候，咱们的动作就老实一些，好好抓着你那破绳……你倒好，手跟犯了癫痫一样到处乱甩，您那大长指甲，刮着我手背整整七次啊啊啊！”
沈映心回头向林天华会心一笑，好像是在说“你看我的手多老实”。
“啧啧啧，你还是长高点的好！”林天华砸着嘴摇了摇头。
“要不咱下次用跑的吧，追求极限一波，”生来争强好胜的于雨霏提议道。
“呼……呼呼……这样的话可能就要费一费体委同志的嘴皮子了，”柳子叙摇了摇左手示意着胡思路，“不过咱可以先歇会，呼……”
“问题不大，”胡思路转着脚尖，“不过你们可就要注意注意运动量了昂！”
“没问题！”于雨霏笑着讲道，“咱们还应该将这项运动发扬光大，成为我们运动会的固有项目，设立记录，然后让我们队成为连续n年的学校记录创造者！”
果然还是像于雨霏这样的人更像什么学生会长。
“那咱们可准备好了啊，”胡思路开始蓄力，“预备，跑！一二一二一二……”
似乎确实是因为按节奏跑这个优秀的提案，他们围成圈的腿便不会因此搅合在一起——旁边的小组已经被互相绊倒的这个问题愁苦了好久。
“哥哥哥……拉一把，跑不动了……”左边传来一阵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谁了。
林天华立刻一把用力把柳子叙往前拉了拉：“果然你刚才应该多歇会的……”
“哎呀呀呀呀呀呀呀！”这边话还没完，前面便传来了一阵叫喊声，随后便是后面的成员手上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向前下方拉扯的力量……一段拉扯之后，九个人便倒成了一片。
“啊呜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王语叶明显嘴上有什么东西堵着，不过还是倒下之后便开始自己标志性的疯狂道歉，“咳咳，我刚才左右脚打架来着……啊等等我头下面是什么……啊啊啊，怎么是手臂，我是不是压断了谁的胳膊了……”
“起来啦！”刘建安晃了晃她的手，“这是咱俩的手臂！您刚才还差点咬着我……”
王语叶突然脸红了起来，她想起来她刚刚倒下之时，第一反应是便是伸出右手垫住刘建安，不过反倒是对面的力量占了优势，于是这两只手便成功来到了王语叶的身下……
“啊啊，是我冒失啦……嘿嘿嘿，没问题的，大家刚才干的都还不错，咱们保证没啥意外的话，咱们完全没有问题的！”
刚才那一秒，对于林天华来讲，则是两只手均匀的疼痛感……他左顾右盼：“你们都没事吧……”
“突如其来的信息紊乱……啊，但是没有大碍。”
“哥……你这脑袋直接落下去没问题吧……”
“咳咳，没事就行！”此时所有人都已经坐起来了。
“好家伙，我便喊便摔，差点吃我一嘴泥！”胡思路猛摇着头。
“问题不大各位，”于雨霏举着手兴奋地说着，“我们这么到了如此速度才有第一次出错，说明我们的合作可以说非常有默契啊！”
“姐，你这手咋还乱抓上了，刚说的不要乱抓呢？”倪九万看着张紫秋正抓着胡思路和自己，苦笑道。
“老娘这叫应激反应！没事就别瞎bb，回去上号锤爆你！”
柳子叙正在举着右手拍着林天华的头，用手拍打着林天华的额头，去除着直接摔下来沾着的泥土：“不是我说，你这占着最好的位置，怎么就采用了个这么离谱的摔倒方式……你看，衣服都脏了吧……”
那只纤纤玉手，正在林天华的衣服和头发上，寻找着所有的污垢，轻轻一弹，那些泥土似乎便很识相地飞到了那阳光下的空气之中。林天华不自觉地看着这边的柳子叙，她的白发即使是摔倒之后也是洁白无暇的，而她如此自然顺滑作出的体贴动作，让他想起了一个在他生命中一直存在又缺失的人……
柳子叙见林天华也在盯着自己，突然绷不住笑了起来：“看什么嘛，这不是我一妹妹该做的嘛！要不你也帮我弹弹？”
一团比其他同类早早释放在空中的柳絮穿过操场，落在了女孩的白发上。
“哈哈哈，你们两个真是有够离谱的！”沈映心在这边看着她的粉发好友恼羞成怒的争辩。
“明明是建安在耍流氓嘛！强行把他的手顶到我这边来，真是的……”王语叶的脸如今就好像她的头发一样粉红，“再者说啦，我这左右脚打架，能叫笨嘛……单独的身体不协调而已嘛！”
“姐，真不是我说，您这个样子，真怕您那天在大道上骑车直接前链搅后链摔倒咯！”刘建安左手揉搓着王语叶的右手，“乖，今天晚上还是一块坐公交车回去算了……我看你骑自行车真挺费劲的！”
“我偏不！”
“哈哈哈，降临……啊不，语叶姐的脾气嘛，你也是知道的……我那校车上的位置还给她留着的，她都不来做……”沈映心捂着嘴笑道。
“咳咳，我都说了我以后不坐校车了嘛……”王语叶反驳道。
“你说那么多话真的不渴嘛——好啦，咱们现在就顺便中场休息一会，排练还有不到一小时，咱等会回来再稍微练练！”刘建安直接转移话题，让王语叶赶紧去喝一口水。
王语叶把她头顶的小铃铛挂在了旁边的球门上——这个铃铛是王语叶之前换上裙子的时候顺便换上的，一对铃铛，一边两个，平时的时候便是别在她的发绳上。这个铃铛可以说是王语叶平常穿衣必备的零件，平常走路的时候一晃一晃，发出微微的风铃感的声音，便令人感觉无比清爽，不过倒是没有多少人知道那物件的来历……
“咳咳，这样好像声音更响亮了些呢！”王语叶看着球门上的铃铛规律性地频频响动着，头也随着铃铛不自主地晃动起来。
刘建安拿着王语叶那份汽水走近了过来……
“真好听……”刘建安把那份汽水寄给了王语叶，“我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带着这个，一直觉得你戴着这个东西，真的不是一般的可爱……后来咱俩见面的时候我还经常看着你这个小玩意……”
“想要嘛！”随着那活蹦乱跳的碳酸进入了口中，王语叶的语气也兴奋了起来，“憋着，有啥话放学咱俩慢慢说——当然是关于这个铃铛！”
刘建安点了点头。
“来，”王语叶伸出了手，一缕阳光不偏不倚地照耀着她的脸，“准备接着练咯！”
“你要干什么？”刘建安突然见王语叶不再毒舌，感觉还有些不适应。
“把手，牵一半！”王语叶的脸就好像操场边的花一般地红。
“我有个好主意！可以省了咱们体委的口舌！”沈映心听着那边由于球门而变得更大声的铃铛，“咱们就以这个铃铛为节奏记号就好！”
“当当当当……”那成对的四个铃铛只是兀自响着。
“你这节奏都出好几次问题的，真的能行嘛？”林天华看着他旁边的这个小矮个。
“别看不起我，”沈映心索性给了林天华一个头槌，“你不是都说了我腿倒腾起来像车轮嘛！”
“哥你别说！”柳子叙清晰地听见了那铃铛的响声，“我觉得映心提的建议还是可以的！”
“好吧好吧……那咱们就这样！”刘建安陶醉地听着铃铛声。
其实王语叶地本来目的也是这个，不过确实是托沈映心说出来而已。
“好！”胡思路打了个响指，“咱们来吧！三二一走！”
就像有魔力一样，那阵清风也似乎吹的很稳定，铃铛均匀而快速地响动着，声音随着清风，融入了每个人如银铃般的笑声中。
林天华一手牵着“妹妹”柳子叙，她的白发在空中飞向后方，就好像彗星飞过的长尾；另一边则是从心理和生理上都更像妹妹的沈映心，她张大了嘴吸入这三月的春风。
王语叶与刘建安如约定好了一般，轻轻地握着手，刘建安时不时还要往下看一眼，祈祷王语叶的双脚不要打架，每当刘建安这样做，王语叶就会用尖刺般的眼神盯上她一眼。
张紫秋正在用应激反应抓着两边两位游戏好友的手，呲着牙，仿佛十分的痛苦，这么快的速度对于她属实是没法适应了，胡思路的嘴突然闲了下来，突然有些不大习惯了，呆若木鸡的看着那个正在摇着头的倪九万。
于雨霏在停下那一刻环顾着四周，大家一次次的完美回合似乎都在昭示着他们作为朋友的绝佳默契，也许这样的日子，真的是高中中期最美好的回忆了，“一定要把他拉进来改造一番”，她想着。
在那未停下的春风中，也许每一双手，都有机会被牵上一半，或一，或双，或早，或晚，或实，或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