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狐妖化的人好像都很漂亮诶。”
徐月在云小雨思考的时候，插话了进来。
羽凤见徐月是个小姑娘，长的也稚气，而且十分可爱，就讲述了起来。
“十阶妖已经能够化作半人形态，只要遮住一些特征，我们也分辨不出来是人是妖，不过一般都不遮罢了。我公务繁忙，就算偶尔见到十阶大妖也是留意一下，不怎么注意，印象中还真没有遇见过化作人型的狐妖。”
“我想起来了，教我识字那个凶巴巴的，耳朵在头顶那个，我就说怎么老把我糖没收，原来是个坏妖。我就说拿书都挡住脸了，怎么知道我吃糖的。”
徐月回忆起了小时候，她上课时每次趁老师背过身，立起书在后面偷偷吃糖，一平放书就看见老师就在面前摊开手，她每次都只能屈辱上交。
她明明很多次都用灵力测试石，偷偷测过老师，没有灵力，是个普通人，怎么就能发现她的小动作呢，她都拿书挡着脸了呢。
云小雨对于读书可太有经历了。
“有没有可能，就是因为你每次都拿书挡着脸，所以每次都被看穿？”
“怎么会，他都背过身去的。”
“那你还用书挡脸干啥？”
云小雨无语，她三岁的时候都不至于这么蠢，她都是正大光明的边吃东西边看书。
不过原因嘛，云小雨又会想起她母亲那句话了：
吃饭？吃饭也要看书，再背不下来，睡觉也得睁眼看书！
想到这时，云小雨突然打个寒颤，不能再回忆那噩梦一样的日子下去了。
云小雨看见羽凤听见她们俩的话话，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不过很快就收住了。
“对了，我看见这里很多人，穿着都是蓝衣配浅绿的花纹，款式也不是纭泽常见的几种，而且还带着等阶并不高的妖兽，他们应该不是纭泽人吧。”
说起妖兽，云小雨倒是注意到，这里走动的人群中，有很多人和她去纭宗路上以及纭宗附近见到的都不太一样。
羽凤的眉毛微微动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那些是定摩人，纭泽毕竟和隔壁定魔国不一样，对于妖兽，愿意和纭泽人相处的，一向都是平等契约。不愿意的只要不惹事，纭泽人也不去惹他们，纭泽毕竟很大，完全够人和妖的活动，再说帝君当初手下很多仙其实都不是人类。”
虽然羽凤的语气，云小雨听不出来有什么异常，不过这内容，看来羽凤对于定摩人有所意见。
“的确如此，从纭帝一己之力修改整个纭泽天地规则后，纭泽诞生的妖和人十阶往上就成仙，成仙以后都是用的仙力，修的仙体，并无差别。只不过如今时代升阶虽然容易了些，成仙却是太难。”
云小雨虽然出门不久，纭泽大大小小的事了解的确并不少，痛苦的背书十几年，终归还是有用的。
纭帝之后的年代纭泽出现的大妖，要不就是成为一宗供奉，要不就是和人契约合作，要不就是在山林修行。
而云小雨从父母哪里知道，有仙是有纭帝之前年代的大妖眷属的，那些仙的眷属可不是简单的野生大妖啊。
这一只被拍卖的十阶狐妖是不是眷属，还有背后的仙的目的，云小雨完全猜不透。
“哪有定摩人进阶容易，定摩人修炼以妖宠居多，与妖宠共阶，妖宠进阶自己就进阶。赤虎封印之后，这里出现许多大妖，吸引了许多定魔人前来。虽然纭泽很多大妖出没的地方都列为禁区，但还是有些地方可以随意进出，卫峰这里就是其中之一。今天这场拍卖会，十阶狐妖，连他们的皇族都来了。”
听见羽凤调侃的语气，云小雨却皱起眉头，自然也注意到其中夹杂这嘲笑的意味。
“皇族来到纭泽范围内，不怕引发战争吗？”
“付出的代价可不便宜，国宝都给出来一个，还有那些定摩国的大势力，一个个的都付出天大的代价，等下又要争个你死我活。”
羽凤不清楚定摩人的修炼情况，只能从羽凤的口中猜测，去掉羽凤语中的不满，大致也算有个印象了。
毕竟云小雨读的书里面涉及到纭泽历史的并不多，纭泽周围的国家更是寥寥几字。
纭帝在未婚妻牺牲之后，直到仙逝也没有再娶妻，所以也不曾留下子嗣。
纭泽在纭帝之后再无帝制，没有皇族，现在的纭泽中重要的事情以十大主势力的领导人共同投票，平常就各管各的内容，五十年换一次，且年岁不能超过200岁。
仙人们都默认这个事情，至于为什么默认这样的制度，云小雨心里是有答案的，那就纭帝还在人世，她的父母既然知道，那么其他的仙人自然肯定也知道。
云小雨看得仙脉标注是七百年前的，新仙诞生时同时也会诞生一条新的仙脉，造福当地。她不知道这七百年有没有，有几个新仙诞生。
“十阶妖王在纭泽确实不少，但是能拿住十阶妖王，还能拿出来当做拍卖的物品，这背后恐怕是....”
羽凤自然知道云小雨话中的背后指的是什么，不然她也不会来到这里加入这场拍卖会了。
云小雨看见羽凤的眼中闪烁起一股怒火，眉间也紧凑起来，突然之间羽凤放在桌子上的右手，握成了拳头，然后狠狠砸了桌子一下，发出沉闷的‘咚’声。
“哼！不管是谁，我羽凤也惹得起，这狐妖要是真是我纭泽诞生，还让拿出来当做物品贱卖，我定饶不了他！”
吓的吃糖的徐月直接把糖整个吞，然后糖就卡在喉咙了。
徐月不停的拍胸脯，啊不，拍肋骨，试图通过振动让糖下去。
羽凤自然注意到徐月的异样，知道是自己吓到了这小姑娘，赶忙从桌上的开水壶中倒了一杯温水，递在了徐月手上。
一杯温水入肚，糖也入肚，徐月这才缓过来。
这番闹腾后，羽凤眼中的怒色也被消去了。
